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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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演挨了二十板子,后背到雙股之間血rou模糊,老大夫看了都直嘆氣:“打狠了,怕是傷了骨頭,且要養著日子?!?/br> 又看那賈演之妻,悄悄說了:“這個歲數做小月子,可得仔細調理,要不然怕有礙壽數?!?/br> 賈源忍怒聽了,詢問醫囑,霍五、霍寶父子對視一眼,不約而同的想起薛家來。 等大夫走了,霍五便低聲詢問:“令尊可是因薛家之事遷怒你兄弟倆?” “遷怒?不過是借題發揮罷了!”賈源滿臉悲憤,咬牙切齒。 都說“家丑不可外揚”,可落到兄弟兩個被逐家門的地步,也就沒有什么可需要遮掩的。 這賈演、賈源兄弟兩人,是同胞兄弟,并不是霍五之前以為是賈家旁支,而是嫡出正脈,是賈家族長發妻所出。 兄弟兩個生母早逝,生父續娶。 這自古以來,有了后娘就有后爹,果然不假。 加上兩人生母娘家敗落,后娘家便宜舅舅考了進士,一起一落,更使得兄弟兩個沒了靠山,日子過得跟黃連似的。 兄弟兩個被繼母忌憚、家族壓制,文不成武不就,全部指望都擱在賈代化身上。 之所以同意讓最有希望考中進士的子弟跟薛家定親,并非是貪圖商賈人家陪嫁厚,而是借著薛家與知府衙門的關系繞過宗族應試。 卻是成也蕭何,敗也蕭何。 去年他們兄弟借著薛家關系安排賈代化應童試,眼下他們繼母就能借著薛家被抄家之事,鼓動丈夫逐兩個原配嫡子出族。 甚至連城里客棧都不讓落腳,使得賈源兄弟只能連夜出城。 霍五父子聽了緣故,少不得追問兩句薛家被抄家的緣故。 “衙門里傳出來的消息,知府的靠山倒了,估計是曉得保不住金陵知府的肥缺,想要走之前撈一把,就盯上了沒有什么靠山的薛家?!辟Z源道:“不過薛彪是走一步看三步的人,早已將錢財都送走了,只剩下一堆婢妾養兒,讓知府衙門跑了個空!” 知府沒有撈到薛家的銀子,少不得要盯上本地大戶。 賈家繼母就是借著不連累賈家的由頭,鼓動丈夫將賈家兄弟兩房驅逐,順帶著斷送賈家嫡長孫的科舉仕途。 被家族除名的子孫,又與通匪人家有婚約,不清不白,想要科舉出仕,談何容易? “賈二弟,那你們日后有什么打算?”霍五嘆了口氣,問道。 聽說過兄弟爭家產爭得人腦子打成了狗腦子的,可這親生祖父能受了婦人蠱惑,狠心斷絕孫子前程的,還真是鮮有聽聞。 “等大哥好了,我們就去投軍!早年被壓得透不過氣,史今就提過此事……一直被孝道壓著不得去,如今成了沒有家族的孤魂野鬼,倒是自在了!”賈源咬牙道:“黑心腸的婦人,想要絕了代化前程,踩死我們,我們偏生不死!” 霍五搖頭,引以為戒。 以后給兒子挑媳婦可得好好掌眼,不能讓這等短視狠毒婦人進門。 這都什么年景了,正是一家人該抱團使勁的時候,反而從內部折騰起來。 這賈家啊,想要不敗也難。 霍寶跟在父子跟前,卻是暗暗乍舌。 這未來兩個開國國公,從士紳人家的嫡公子,到沒有家族庇護的伶仃之人,似乎也有了造反的理由了。 等賈家眾人暫時安置下來,史今匆匆趕來。 倒是個實在人,并沒有說什么同仇敵愾的話,卻也撂下話讓賈家兄弟好好休整,明日就幫賈源跑軍中的缺。 賈家眾人在小院子里暫歇一晚,次日就近另賃了宅子搬了出去,不過走之前,卻留下一人。 第13章 該來的來,該走的走了 留下的不是別人,正是與賈代化有婚約的薛家大姐兒,小字金姐。 薛彪妻妾成群,養兒養女成行,可親生血脈只有一兒一女。 兒子還在襁褓中,女兒就是已經有婚約在身的薛家大姐兒,小字金姐兒。 為了女兒日后不被婆家嫌棄是商賈出身,在與賈家訂下親事后,薛彪就將女兒送到賈演之妻身邊教養。當然,兩家不會直接用薛家的名號,打著賈演之妻表親的名義接人過去。 薛家出事,薛彪并沒有提前接走女兒,而是安排人給賈演送了銀票,另有手書,可堪為婦則為婦,不堪為婦則為女,將女兒全權托付給賈演夫婦。 如今賈演之妻丈夫傷了,兒子前程半毀,容不下薛金姐,連銀票帶人都不肯要了。 眼前禍事固然是繼母心黑,可與薛家這門親事到底是根由。 要是沒有遇到霍家人,賈家人丟下薛金姐是不仁不義,可現成的“表親”在這里,這薛金姐也算是有地方去了。 “霍五哥放心,我打聽清楚了,薛家的事情到不了臺面上來,別說是薛彪兒女,就是薛彪本人,衙門也不會發通緝,不會牽連到旁人身上?!辟Z源懇切道:“嫂子在病中,多思多想,不好違了她的意,等大哥好些,讓大哥寬解她。我大哥最是重諾,這門親事不會變,只暫時將薛家侄女托給五哥看顧一段日子?!?/br> 霍五皺眉道:“那是我的表侄女,你們不方便照看,我接來也是應當,可眼下這一院子的青壯,委實不方便??!” 賈源聞言一愣,失笑道:“這點倒是無礙,薛家侄女年方六歲,還不到男女有別的年歲?!?/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