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四章 遺失的耳墜
李氏抓住任云舒的手,嗔怪地說道“說什么呢,你是娘的心肝寶貝,你不好,娘又怎么會好,現在你醒過來了,身體也好了,娘的心也總算是落回肚子里去了?!?/br> 任云舒臉上帶著笑,語氣卻是十分疑惑地問道“娘,我的傷是哪個大夫治好的?我方才看了傷口,可一點丟不像是受過重傷的模樣?!?/br> 說起這事兒,李氏忍不住就又是一陣感慨,便把當日任云舒拔刀命在旦夕,張宇初老道從天而降救命的事情說了一遍。 任云舒本人聽完也是嘖嘖稱奇,但她的關注點并不是在拔刀之上,只是追問那老道說過的話,“那道長真的說我與她有緣,那他可說何時還會再來?” 李氏搖搖頭回道“道長只是說你一個月之后就會醒來,其他的并沒有說什么,我原還擔憂他只是故弄玄虛,現如今看你醒來的日子,還真是一日不多,一日不少,正正好一月的時間,那道長可當真是世外仙人啊?!?/br> 任云舒聽完卻是皺緊了眉頭,覺得那張宇初老道實在是有些故弄玄虛,她現在已經可以肯定,梅靜白同自己經歷的詭異的事情,定是與那老道有關,而且那兩塊玉牌就是關鍵,她定是料到了將來會發生的事情,不然也不會再她和梅靜白小的時候就將那兩塊玉牌給到她們。 “云舒啊,你以前可是有見過張道長,娘總覺得這張道長有那么些古怪,雖然他救了你,但娘的心中總是有些不安……” 任云舒自然知道李氏的擔憂,她也暫且不再去想張宇初的事情,安慰著李氏說道“娘,您不用擔心,張道長的行事可能真的另有玄機,但我相信他一定不會害我的,不然他當初又為何要特意前來救我,我想著他救我時給我服下的藥丸應該是世上罕有的靈藥,就憑這一點,咱們就不該猜疑他?!?/br> “娘自然不會懷疑道長的用心,但道長說的那些話太過玄妙,娘知道擔心還會在你身上發生什么不好的事情?!崩钍厦卧剖娴哪橆a,憂心忡忡地說道。 “不會的,娘您莫要多想了,我吉人自有天相,您看我哪一次遇險不是逢兇化吉,以后也不會有事的,您現在還懷著身孕,應該要放松心情,不要再為我的事情擔憂?!比卧剖婵粗钍?,面上也滿是心疼,李氏明明懷孕快滿四月了,卻是比懷孕之前還要瘦了一些。 李氏聞言雙手覆上自己微微隆起的小腹,語氣溫柔地說道“這個孩子很聽話,也沒怎么折騰我,想來是個性子好的,我方才又看了你父親來的信,說是不出意外的話,應該很快會回京一趟,到時候咱們就能見著你父親了?!?/br> 任云舒知曉任靖義這時候回京定是太子下的命令,此刻漢王和趙王都帶了兵在外謀反,京城兵力也不是十分充足,自是要先將父親召回,然后再考慮下一步出兵的方案。 “恐怕父親是在京城待不長的,現在正是多事之秋,叛亂完全平復之前,父親恐怕都閑不下來?!比卧剖鎸⒆约旱膿鷳n說了出來。 “這娘自然是知曉的,這么多年娘也已經習慣了,但能多見一面,總是好的?!崩钍嫌挠膰@了口氣,作為一個與夫君聚少離多的妻子,她早就有覺悟了。 “對了,你爹信上還問了,問你是不是有一個耳墜子遺落在外頭了?!崩钍贤蝗挥殖隹趩柕?,神情十分嚴肅。 任云舒沒想到李氏會問這個,這事情說來可話長了,她便先問了李氏一句,“娘知道我為什么會受這么重的傷嗎?” “我盤問了芷卉和芷巧她們,大致知道了,你是被丘含煙和她的人給劫走了,但具體你是怎么受傷的,我也不是很清楚,本來想找當日送你回來的那幾個官兵詢問的,可后來我再去找那幾個人,卻再也找不到了,看來那些人也不是普通的官兵,我找不著線索,也就作罷了?!?/br> 任云舒聽完李氏說的始末,便將她知道的,一五一十地同李氏說了。 李氏聽完之后,臉色很是不好看,忍不住恨恨地說道“我當初還看那丘含煙是個好的,沒想到心腸這樣歹毒,你幫了她這么多次,她卻反過來害你,還害得你差點喪命,這樣的蛇蝎心腸,總歸是不會有好下場的?!?/br> 任云舒怕李氏氣壞了身子,連忙安撫著她說道“娘,您沒必要為那些無關緊要的人生氣,惡人總會有他們的報應的,不是不報,只是時候未到,我現在不是已經好了嗎,您可別生氣了,那個耳墜子,就是當時遺失的?!?/br> “丟了就丟了唄,只是我有些奇怪,你父親是怎么知道這件事情的?還特意寫信來問,這就實在有些古怪了?!崩钍习偎疾坏闷浣獾貑柕?。 任云舒自然知道父親是怎么知道的,且丘含煙還利用了這個獨一無二的耳墜子,差點害死了自己的父親,幸好她當時還是靈魂狀態,冥冥之中有著感應,及時過去救了父親呢,不然父親可就當真是十死無生了。 “娘,您就別想那么多了,父親可能只是隨便一問,您也別想得太復雜了?!比卧剖姹M量勸著李氏道。 這確實也算不上多么重要的事,李氏便也不再想了,另起了話頭說道“你若是早些醒來,許是還趕得上及笄禮,現在這樣倒是不上不下了,不過還是得在這個月把及笄禮趕緊辦了,拖到四月份可就不吉利了?!?/br> 聽李氏提到及笄禮,梅靜白立馬想到自己同梅靜白商量的事情,便也立刻興致勃勃地說道“娘,我同靜白商量過了,我們倆想一起舉辦及笄禮,畢竟我們的生日也是在同一日的,我們感情又這么好,正好一行把儀式舉行了?!?/br> 李氏聞言卻皺了眉頭,從來沒有聽說過哪兩家及笄禮還是一起舉行的,這事兒總覺得有些不合禮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