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六章 玉牌藏魂
褚奎很快就將大夫找來了,看著床上依舊在吃吃傻笑著的梅靜白,臉上擔憂神色更甚,小聲在大夫耳邊說道“大夫,您看我朋友是不是摔到腦子里,怎么突然就變得不正常起來了?!?/br> “我先看看,先看看?!蹦谴蠓蛞膊荒艽_定,便先是幫梅靜白仔細地把了把脈,然后又開口與她問道,“姑娘,你知道自己是誰嗎?” 梅靜白看傻子一樣地看著老大夫,神情不悅地回道“我自然知道,你不必看了,我現在好的很,一點問題也沒有,我從來沒覺得自己這么好過?!闭f著話,便要跳下床來。 褚奎立馬上前攔住了她,勸說道“靜白,你才剛醒過來,不著急下床,你再休息一會兒,我送大夫出去,你先一個人待會兒?!?/br> 梅靜白不滿地看了褚奎一眼,很討厭這個人對自己管東管西的,但想想自己才剛恢復,以前都是任云舒在同他相處,便壓下了脾氣,沒有說話,算是默認了。 褚奎立即帶著一眾人和大夫出去了,讓梅靜白一個人休息,走到客房外,他才憂心忡忡地與大夫問道“大夫,我朋友她沒事吧?” 大夫立即回道“剛剛那位小姐脈搏有力,身體十分強健,這點小哥不必擔心,至于你所擔心的神智,也是沒有問題的,那位小姐回答老夫的話時,口齒清晰,思維正常,不像是犯了癔癥的人,應該只是太過勞累才昏睡了這么長時間,小哥不必擔心,休息幾日就好了?!?/br> 大夫雖然都這樣說了,但褚奎心中還是不太放心,總覺得梅靜白哪里不對勁,但又說不上來,想著或許就跟大夫說的那樣,過幾天就會好了,也就不再去想了。屋中的梅靜白靠坐在床上,激動的情緒已經稍稍恢復了一些,她觀察著四周有些簡陋的壞境,知道了這里應該是一間客棧,云舒上次同她說了要去找眉黛,那她現在應該是在尋找眉黛的路上。 梅靜白的心中突然興奮起來,她很久以前就想出去京城走走了,但卻沒有機會,這次當真是天賜良機啊,她可以一邊游玩,一邊去找眉黛,反正她也已經失蹤那么久了,又給母親那邊送了信,不必著急回去,一定要好好玩一趟,玩夠本了再說。 “靜白!靜白!你有聽到我說話嗎?”梅靜白正想得美呢,忽然耳邊響起了一個聲音,她猛地就從床上跳了起來,以為自己聽錯了,但那個聲音很快又響了起來,“靜白!靜白!”聲音越來越焦急。 梅靜白瞪大眼睛四處張望,口中還試探地喊道“云舒……是云舒嗎?” “是!是我!”那個聲音很快就回應了,聲音中帶著些哭腔和不知所措。 “云舒,你在哪里?我怎么看不到你?”梅靜白也有些著急了,跳下床來,在房間四處轉了一圈,口中不停地問道。 “我……我也不知道我在哪里……”任云舒的聲音變弱了一些,其中滿是無助與彷徨。她都不知道自己是為何忽然暈倒了,那一瞬間,她只感覺到背后像是被人用利器捅了一刀,疼痛讓她眼前一黑,再無知覺了,等她再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已經到了一個虛無的空間里,這里萬籟俱寂,仿佛什么都沒有,但不遠處卻有一團白光,任云舒就跟著那團白光不停地跑,不知跑了多久,她聽到了一聲喊叫,很快她便分辨出來,這個叫聲的主人是梅靜白,然后她才開始嘗試著呼喊梅靜白,希望她能幫自己逃出這個鬼地方。 梅靜白在屋中找了一圈,沒發現什么,便在屋中的椅子上坐下,又是開口問道“云舒,你還在嗎?” “在呢……”任云舒的聲音有些無力,幽幽回道。 梅靜白此時冷靜了下來,腦子也開始轉了,她得到了任云舒的回應,又是說道“我想了想,你不在這個房間里,那唯一的可能就只有……在我身上了,而我身上唯一與你有聯系的就是……” “玉牌!”任云舒和梅靜白幾乎是異口同聲地說道。 梅靜白立即從脖子里把玉牌拿了出來,翻來覆去地查看著,口中還喃喃道“你真在這里面嗎?可是我怎么把你從里面弄出來呢?!?/br> “你試試滴一滴血看看?!比卧剖嫦氩坏狡渌霓k法,抱著試一試的心態說道,梅靜白也覺得這個辦法應該可行,便咬破了手指,擠了一滴血出來,滴在了那玉牌上。 那滴血一落在玉牌上,立即就浸潤了進去,沒有留下一點痕跡,然后那玉牌發出一道綠光,一個模糊的身影便出現在了玉牌之上。 梅靜白愣愣地看著眼前出現的漂浮的半透明身影,忍不住驚嘆出聲道“原來鬼是這樣子的啊,我還是第一次見到呢,當真是漲見識了?!?/br> 任云舒終于從那個灰蒙蒙的空間里面出來了,簡直喜極而泣,繞著梅靜白飄了一圈,才神情嚴肅地飄到她面前問道“到底發生了什么事,你怎么忽然就回來了,我的身體怎么樣了,是不是……”已經死了,最后這四個字任云舒不敢問出口,就怕自己真的已經香消玉殞的,那樣的結果她可真的接受不了。 “應該……沒有吧……”梅靜白也知道任云舒想問的是什么,有些心虛,低著頭挽著自己的手指,不確定地回道。 任云舒忍不住作勢在梅靜白頭上敲了一下,可惜她沒有實體,手指只是穿過了梅靜白的頭,然后沒好氣地繼續道“究竟是活是死你這個當事人都不知道嗎?” “我還真的是不知道啊……”梅靜白一臉苦笑,將當日發生的事情慢慢告訴了任云舒,最后又說道“我被捅的時候,痛的一下就暈倒了,后面的事情我就都不知道了?!?/br> “原來是這樣啊,難怪我那時候背上會一陣劇痛,原來是被匕首捅了?!比卧剖娼K于知曉了當初發生了什么,緊皺著眉頭喃喃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