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豹子似乎很著急,不等她回應,就繼續道:那可惡的小子在老子腦袋里設下了禁制,老子沒辦法不聽他的命令,你快想辦法破了那禁制。 云霽沒有推脫,俯身將手放在它的眉心處,不想藏在袖中的四腳蛇也鉆了出來,張口咬住了豹子的眉心 啊,什么鬼東西!豹子大叫,抬爪去抓,去抓了一個空,它抬頭看到云霽提著的小蛇,恨聲道,你居然讓一條蛇欺負老子? 云霽輕飄飄地瞥了豹子一眼:你若想破禁制,恐怕只能依靠這條小蛇,所以你最后客氣點,不然它若是生氣報復你,我也攔不住。 豹子一下子僵住了。 第468章越線者死! 四腳蛇直立身軀,仰頭睥睨了豹子一眼,本來還心有質疑的豹子被這一眼看得心驚,轉頭問云霽:它真的是一條蛇嗎? 不是蛇是什么?云霽反問,其實她現在也不太明白它現在算什么,只是有一點能斷定,它會未完全進化成龍,但也絕不是普通的蛇。 老子也看不透,不過管它是什么,只要它能替老子去了這禁制,老子日后就把當大爺供起來。豹子拍著胸口朝四腳蛇許諾道。 四腳蛇卻只是斜著眼瞥了它一眼,云霽噗嗤笑了:它可不稀罕你供著它,它有我了。 聽到她這話,四腳蛇黑黝黝的雙眼一下子亮了,用尾巴尖纏上她的手指,攀到她的手心上,用額上小角蹭她的掌心,很是親昵。 它能聽懂你的話?豹子很是驚訝,它連入階都不曾。 都說了它不是普通的蛇,自然不能按普通級別來評定它。云霽白了豹子一眼。 你說是什么就是什么,趕緊讓它給我解除禁制。豹子急切地道。 云霽深深看了它一眼:若想破禁制,首先得破了你這新得的rou身,你舍得嗎? 豹子神色僵住,艱難地問道:真的不能留下嗎?這rou身老子好不容易得的。 云霽嗤笑一聲:這rou身是瞿陽給你造的吧?他在給你造骨血的同時,就把禁制下在上面,你若舍不得也無妨,咱們各走各的路。 說罷,云霽起身就走。 豹子攔住了她:你先別走,老子再想想。 你慢慢想,我先去摘九嬰果。云霽繞開它,朝前九嬰果樹走去。 不行,你去奪九嬰果,那小子肯定會指令老子攔住你。豹子不肯放她走。 云霽唰地祭出碧劍:你可以選擇滾遠點,也可以選擇死在我的劍下。 豹子被她的冷情震住,難以置信地問道:女人,難道你不念一點舊情? 云霽盯著豹子冷笑一聲:你該知道,四年前金龍臺決戰之后,我便與瞿陽結了死仇,而你卻在離開我之后,選擇投靠他,這就是你的念舊情? 豹子被說得臉紅耳赤,喘著粗氣道:你不能全都怪在老子頭上,當日在海域上老子以為你真的死了 你現在也可以當我死了。云霽打斷它的話,提著劍沖向九嬰果樹,她已經聞見濃郁的果香,只吸一口,就讓人神清氣爽,真元沸騰。 女人,你是搶不過那小子的!豹子追到她身后喊道。 云霽充耳不聞,縱身飛躍到果樹前,正好看到瞿陽化身巨人,與白狐聯手將單足赤鳥劈成兩半。 一聲凄厲的鳴叫,單足赤鳥的尸身崩碎成精純的火系力量,灑落在九嬰果樹上面,粉嫩的九嬰果吸收火系力量,霎時變得通紅。 九嬰果徹底成熟! 鳳眸大亮,云霽沖到樹下,抬手抓向頭頂的九嬰果。 不能碰! 一道急切的女聲乍然響起,一匹白練咻地襲向云霽的手腕,緊急之下,云霽只得縮手抓住白練,恰此時,頭頂九嬰果自動掉落下來。 這一瞬,云霽想都沒想,張口接住紅彤彤的九嬰果。 因為臧九明的有意隱瞞,云霽并不知道九嬰果不能用手碰,唯二能承接九嬰果的,一個是蘊著濃郁真元的特制玉盒,另一個便是直接張口吞食。 陰錯陽差,云霽吞食了第一個掉落的九嬰果。 果實只一入口,便化作汁液,順喉而下,霎時,轟的一聲,血液沸騰,真元暴漲,云霽只覺得自己被墜入火爐之中,正被炙熱的元氣炙烤。 你吞食了我孩兒的九嬰果! 看到黑蓬人仰頭吞下九嬰果,瞿陽急得都快瘋了,縱身一躍,抬起魔血刀朝著黑蓬人的脖子砍去。 黑蓬人立時松開匹練,身形倒退,但還是慢了一步,頭上兜帽被魔血刀劃破,兜帽落下,烏發飛揚,露出一張瑩白的臉,剪水之眸清泠泠地射過來,瞿陽握著魔血刀的手頓時抖了起來,再也無法砍下去。 云霽。他望著她,難以置信又難掩激動地喊道。 云霽沒有應聲,而是趁著他那一剎那的停頓,立時閃身落在果樹另一側。 瞿陽激動地上前,卻被一道聲音喚?。悍蚓?。 瞿陽腳步頓住,僵硬地轉過頭,就看到陸靈姬抱著襁褓走到他身側,瞿陽眼底閃過掙扎,他記起,他初識云霽時,云霽就告訴過他,她需要九嬰果,而他當時承諾為她找尋九嬰果。 只是,世事多變,他與她再也不是朋友,她還記得他對她的承諾嗎? 抬起頭望向對面,但云霽卻沒有看他,而是專心地盯著果樹。 她在靜待第二顆九嬰果掉落,兩顆九嬰果掉落的時間差是一刻鐘。 云姑娘,我與夫君需要這九嬰果救治我們的孩兒,能否請你看著往日你與夫君的情分上,將剩下的八顆九嬰果讓給我的孩兒?陸靈姬抱著襁褓屈膝與她懇求道。 云霽聞言挑眉:今日是怎么了,怎么一個個都拿往日的情分要挾我? 她說話時,目光掃過陸靈姬、瞿陽,還有剛剛趕過來的豹子,以及剛剛被單足赤鳥燒禿了毛的白狐,目露譏諷。 陸靈姬的臉一下子漲得通紅,卻依然哀求道:云姑娘,我絕無要挾之意,只要你肯讓出九嬰果,任何條件只要你提,我都可以答應你說到這,她轉頭看向身旁的瞿陽,眼底閃過痛苦的神色,艱難地補充道,包括我的夫 不等她說完,瞿陽就猜到她要說什么,他驟然惱怒,張口打斷她的話:不用說了,我們走! 偷了我天機閣的九嬰果,想走沒那么容易! 一片黑斗篷沖了過來,攔住了瞿陽與陸靈姬的去路,領頭的正是臧九明。 云霽挑眉,現在更熱鬧了,她是隔岸觀火,還是趁火打劫呢? 被攔住去路,瞿陽冷了臉,錚的一聲握緊魔血刀,陸靈姬卻趕在他動手之前跨至他身前,沖臧九明解釋道:少的那一顆九嬰果并不是我夫妻所得。她一邊說著,一邊意有所指地朝后望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