判官大人請自重 完結+番外_分節閱讀_193
男人聞言,搶過那白瓷小瓶,湊到鼻前聞了聞,果真一股酒味撲出,女人站在一側,手心里捏著一把汗。 “巫師你故意生火?這是為何?難不成要殺我兒?!” “此人妖言惑眾,我從未用凈水瓶來裝酒,是這人誣陷于我?!?/br> “誣陷?” “再者,我本就是如你們夫妻二人所愿將這孩子五行陰水改為陽火,才能不與你們相克,我這是在救你們,我又何必殺人?” “水克火,木生火,你若真想幫他們,為何不改其五行為木?” “我……!” 巫師被如此一問,一時語塞,五行之術他不過是略懂一二,況且這次不過是被雇傭來殺一個小孩兒,誰管得了其中五行究竟如何。 “你從一開始就是想殺了這孩子?!?/br> “一派胡言!” 巫師被月鹿逼迫得有些羞憤,他用禪杖狠狠捶地,九環相碰發出撞烈的聲響,他找不出任何理由反駁,心虛之下看了眼一直躲藏在后側的女人。 而這舉動被男人給看在眼里,他將月鹿懷中的泱兒接過,觸碰他guntang身子的瞬間,心頭忽覺有針刺入,鉆心的疼,因為剛才火焰燒毀了泱兒一些衣衫,泱兒腹部無衣物遮體,只見其上烏黑一片,是被巫師給擊打的地方。 男人忍住欲落的淚,拿衣袖擦了擦泱兒灰撲的臉頰,閉目深吸了一口氣,良久不言,只是將孩子給緊緊抱在懷,往家的方向而去。 “天民!你這是做什么?巫師的法事還未做完,你帶泱兒離開只會害了他?!?/br> “留他在你們手中才是會害了他?!?/br> “天民你什么意思?!你懷疑我和巫師?!” 女人怒不可遏地上前攔住他的去路。 “事情到底如何,你們再清楚不過,今日泱兒沒有性命之危,我尚且可以不追究,你若是再執意要害泱兒,我便是休了你!” “休了我?你敢?!再說我做錯了什么?本就是因為他,才將我腹中胎兒給克死的??!” “相克不過是迷信一說,當初你若安穩地躺在床上養胎,又何來小產?你若是真真在意,如此泱兒便是改名為木,以后以欒木為稱,若你仍是不愿,那便就此離開吧?!?/br> “欒天民你……!” 女人直指著男人,怒氣絕頂而難以言語,一個被休的女人,后半生便只能茍活于世,她不斷撫順著胸口,可臉上已是淚濕兩行。 然而在月鹿身體里的北云容聽見男人方才此言,比起女人更為氣斷難順,他不曾想過這個孩子就是自己尋找之人……原來泱兒就是欒木!他忽覺一口氣斷在了心頭,酸楚不已。 欒木,欒木……你果真在我前生之中,自己果真在枉死城時錯怪了他,北云容迫切地想要抱抱眼前閉目的孩子,可奈何困于前世體內,挪動不得分毫,他看著孩子臉頰,早該想到這無賴性子的也只有欒木了。 就在北云容思索之際,巫師突然將手中禪杖一分為二,從中竟是抽出了一把唐刀,巫師握住刀柄直朝欒天民奔去,月鹿見之,立即動身將人給截下,瞬間奪走了他手中唐刀,將其給用力折斷。 巫師見狀,立馬從懷里掏出袖里劍轉而刺向月鹿,眼看劍尖就要刺中對方腹部的瞬間,只見對面人驀地消失了身影,隨即白衣出現在他身后,不待他轉身抵抗,手刀便擊中了他的頭部,巫師便是倒在了地上。 見最后行刺亦是不得手,女人最后防線崩潰,她癱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起來,男人未給予理會,只是對月鹿言謝過后,將欒木抱回家中,請來了王大夫照料。 這一劫難,讓欒木在床上躺了七天七夜,直至七天過后,他方才恢復了些許力氣下得了床,在他休養期間,月鹿每晚都來見他,只是欒木因為熱病拖延,而燒得厲害了些,常常都是閉目休養,不得以見到仙君。 所以一下了地兒,他便是往小溪邊的榕樹跑去,但榕樹上無白衣身影,欒木環顧四周,喊了兩聲,未得到任何回應,他心底突然害怕起來,怕月鹿又如上次般不告而別,但他四下找尋無果,除了這兒,天地之大,也不知該如何尋找,一想到此,欒木溪水邊坐下,晃晃無神。 “病好了?” 一聲音從頭頂傳來,欒木聽聞驚喜地抬頭,看見月鹿正站在自己身后,手里抱著一堆梨兒。 “你去哪兒了?!” “夜里見你咳嗽得厲害,給你尋了些梨果來?!?/br> “我怎不知你來見我了?” “你睡得熟?!?/br> “那你應該叫醒我呀!” “如此不利于養病?!?/br> 欒木撇了撇嘴,將月鹿遞來的雪梨接過給咬下了一大口,以此來發泄自己的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