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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五官深刻,眸色暗沉,嗜血冰冷,宛如一柄出鞘的利劍鋒銳無比,卻在望向云錦瑟時驟然柔和了下來。 若是有武林中人在這,必會認出來,這一身血煞之氣的男子便是有著鬼面閻羅之稱的江湖第一殺手絕煞,被人追殺圍剿之后不知所蹤,在江湖上逐漸淡了去,卻不曾想出現在了云錦瑟身邊。 這也是作者為云錦瑟這個女主安排的忠犬男,金手指。 畢竟不管前世還是重生而來的云錦瑟都不會武藝,不可能像別的女主一樣武功絕世,一人秒殺千軍萬馬。 云錦瑟有些牽強地笑笑,移開視線,她自然知道那種眼神代表什么。 可經歷了前一世楚子恒的背叛,云錦瑟早已性情大變,冷心冷清,執著于復仇。 此時更是憑著過人的經商頭腦開辦了幾間鋪子,如今最火的錦緞莊吟月裳,酒樓聚滿樓也是她名下產業。 而云錦繡更是不著痕跡地被她惡整了好幾次,至于楚子恒,云錦瑟表示會在百花宴上送他一份夢寐以求的大禮。 與此同時,顧安爵頗有些無語地瞥了一眼眼前這尊不請自來的大神,自顧自斟了杯酒,完全沒有所謂的熱情待客,淮王,你是不是無家可歸? 莫名其妙的一句話頓時讓楚景淮愣住了。 他今日穿了一身黑色錦袍,邊角用金線繡著細密花紋,氣質華貴,棱角分明的臉更是俊美如神邸,一雙冰冷的鳳眼困惑地眨了眨,為什么這么問? 顧安爵諷刺地扯了扯嘴角,桃花眼斜睨過去,姿態說不出的慵懶高傲,不然你怎么一天往我的將軍府跑,不知道的還以為皇上虐待你,讓你露宿街頭。 本王只是想來弄明白那個夢而已?楚景淮言之鑿鑿地重申了一遍,神色正派無比,眼神專注地望向顧安爵,眼底清晰地倒映著白衣少年的身姿。 顧安爵只覺得一見著楚景淮自己清冷的外殼就怎么也繃不住了。 比如現在,他已經炸毛了,都說了你做夢跟我沒關系,你有病是吧?出門左轉,上馬車,到西街第三個路口,你就可以滾回你的淮王府了。 楚景淮其實一句也沒聽到顧安爵說了什么,他在發呆,直盯著少年那張因著薄怒而褪盡清冷艷麗無比的臉。 極漂亮的桃花眼流光溢彩,微微半瞇,眼尾泛著桃紅色澤,紅唇一張一合,誘人無比。 楚景淮頓時覺得心跳加快了,臉色發燙,下面那處從未有過悸動的物什也以難以想象的速度迅速膨脹起來。 顧安爵充分發揮了他的毒舌屬性,變著法地損楚景淮,卻見他略垂著頭半天沒動靜,還以為自己把這懷王得罪狠了。 不過,顧安爵是誰?他能在意這些,只冷哧一聲,沒再打算理會楚景淮。余光一瞥某人那醒目的帳篷,立時便黑了臉,你! 你妹的竟然發情了,到底是多饑渴,我有說什么曖昧的話??!有做什么惹人誤會的動作嗎??! 然而之后的話顧安爵還真沒說出口,只因為楚景淮赤紅著一雙眼便把他撲倒在了榻上。 力道之猛,饒是身體強悍如顧安爵,也只感覺背上被磕得生疼,仰頭剛打算咒罵,便是逐漸貼近的一張俊臉,削白的薄唇毫無溫度,與少年紅艷的唇緊緊粘合。 顧安爵只含糊不清地吱嗚了幾聲,卻更是給了楚景淮可乘之機。 原本只是覆在唇上的啃噬啄吻,順著張開的唇瓣舌尖滑入了口腔內壁,在上顎,齒縫間來回舔/弄,粗暴而狂野,發出惹人浮想聯翩的曖昧水漬聲。 顧安爵只感覺舌根被吸得發麻,甚至嘴里隱隱有了鐵銹味,而某人那根粗壯的東西更是緊緊抵在腰間,熱情如火。 一種難以言喻的滋味像是火花一樣在緊緊纏繞的唇舌間炸開,幾乎實質化的強大電流蔓延在四肢。 顧安爵和楚景淮皆是身軀一顫,只覺酥麻異常。 源源不斷的記憶走馬觀花一般在眼前閃現,楚景淮看到前世自己是個冷漠的黑幫老大,少年則是溫柔美好的校園男神。 自己中了埋伏被少年從小巷救起,然后兩人的曖昧糾纏,自己毫不猶豫為少年擋了子彈,畫面定格在少年望向自己的桃花眼里那種復雜晦澀的眸光 蘇堇兒,葉寧城,這些陌生無比的名字在楚景淮唇間清晰地喃喃出聲,最后化為兩個纏綿萬分的字阿煜,神色更是狂熱無比,充斥著nongnong愛意。 顧安爵并不知道楚景淮在怔愣的那片刻腦海里閃現了什么,也沒有聽到那一聲帶著惋惜慶幸癡戀等復雜情緒的輕喚。 他只知道眼前這禽獸眼睛都赤紅了,充斥著熾熱無比的情感,落下來的吻更是兇猛無比。 滑膩的舌在口中四處舔舐,便是攬在腰間的手也緊了幾分,如銅墻鐵壁一般,難以撼動分毫。 這幅場景很快便被某個高亢異常的尖叫聲打破了。 感受到楚景淮一瞬間的呆滯,顧安爵趁機掙開他,毫不客氣地一腳踹了過去,隨意用袖口擦了擦因著兩人分開而牽扯出的曖昧銀絲,桃花眼里水霧迷蒙的,顯然也有些動情,趙瑾,你是蠢貨嗎。 竟然被人非禮了,還被自己的下屬看到了,自己竟然還有些舍不得分開真是丟臉啊。 思及此,顧安爵又冷冷瞪了楚景淮一眼。 至于楚景淮,他正摸著唇兀自回味,一臉柔情的模樣望著顧安爵,唇角微微有些破皮,滲出幾顆細小的血珠,足可見戰況之激烈。 將,將軍。那個,我,我發誓,我不是,不是故意打擾你們親熱的。趙瑾頓時冷汗涔涔,差點自己咬了舌尖,磕絆著說了這一句話。 畢竟一進來就看到自家清冷的將軍和傳說中冷漠無比的淮王愛意綿綿地擁吻,他也很受驚嚇的,撞破了將軍和淮王的jian/情,會不會被殺人滅口啊,趙瑾艱難地咽了咽唾沫,開始在心里勾畫自己的一百種死法。 收起你腦子里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顧安爵扶額,不用看也知道趙瑾那蠢貨肯定又在各種腦補。 我和淮王什么關系也沒有,管好你的嘴,明白?桃花眼一瞇,平淡的語氣里透出一股nongnong的威脅。 顧安爵是知道的,趙瑾這小子比女人還愛八卦,軍隊里送了他個外號趙嬸,就是因為這貨完全管不住嘴。 譬如上次人麾云將軍李騰看上了蠻夷俘虜里一個叫芭曼的艷麗女奴,剛春風一度完還躺營帳里沒出來,就被趙瑾嚷著全軍營都知道了,害得李騰好長時間都臊得臉通紅,但凡遇到趙瑾兩人準掐上一架。 趙瑾忙不迭地點頭,可眼睛還是亮閃閃的,明顯一副你們明明就是一對,還騙我,我才不信的模樣。 顧安爵維持著一副清冷的表情,抬腳踹在楚景淮屁股上,喂,你說。 楚景淮黑色的錦袍上頓時又添了一個灰撲撲的腳印,他也不生氣,往前移了幾步,緊貼著顧安爵坐下,倆人湊得極近。 感覺到某人溫熱的rou體緊緊貼著自己,顧安爵有些不適應地推了他一把,竟紋絲不動,穩得跟座山似的,只好挑高眉,斜睨一眼,無聲地傳達出離我遠點的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