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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親 葉晗月一怔,連煜準備去拿香的手也停頓在了半空當中,后背有些許僵硬。 大寶? 葉晗月將大寶抱在懷里,她的眸子直勾勾地盯著大寶還在流口水的嘴。 興許這兩個孩子都是仿了皇甫修,葉晗月總覺得他們長大之后定然是唇紅齒白的美少年與美少女。 因為那一聲不知是錯覺還是什么的娘親,葉晗月熱淚盈眶。 她很是激動,所以指尖微微顫抖。滄海桑田,卻都比不過方才大寶喚的那一聲娘親。 大寶二寶已經半歲之多,可是葉晗月卻從來未曾聽得他們口中的一聲娘親,如今竟然是聽到了,葉晗月此時已經難以找到什么語言來形容她快樂的心情。 大寶方才可是喚了你娘親? 連煜此時也突然問道。 葉晗月愣神,良久如同小雞啄米一般點了點頭。 連煜也為葉晗月高興。 畢竟葉晗月身為一個母親,這般不盡責,大寶第一個會叫的名字竟然還是娘親,這種事情,怎么可能讓人不動容? 葉晗月道我一向喜歡男孩,所以大寶才先叫了我,而阿修他喜歡女孩,所以 得得得。連煜見葉晗月像是陷入了回憶一般,便抬起手掌,打斷了葉晗月喋喋不休的話語,你莫要將你們兩口子的事說給我聽,說實在話,我可是極為不感興趣。 連煜不愿意聽,葉晗月便不再說,她只是看著大寶二寶愣神。 葉晗月一直覺得她需要做一個外人眼中冷血的母親,所謂慈母多敗兒,她并不想讓她的孩子成為嬌生慣養之人,當然以她一個現代人的思想,只要好好的將孩子教導一番,也不可能成為什么嬌生慣養之人,只是她委實忒懶,想想懷胎十月好不容易痛苦且幸福地生下了孩子。還要辛辛苦苦將他們拉扯大,這樣一想,葉晗月便不由覺得蒼天很是不公平。 可是如今 連煜道依照你心中所想,你可是母儀天下的人,怎么能這般親自去照看這半大的孩子? 葉晗月陷入了糾結,其實大寶二寶也不算太小了,多多少少也是懂事了一些的。 葉晗月道自然,我不可能去照看這半大的孩子的。 她這樣說,無非便是想要讓她自己能夠有法子不去管大寶二寶。 皇甫修回來時身后跟著一名中年婦人。 奴婢見過姑娘,見過公子。 婦人屈膝行禮,因為皇甫弘宣一直沒有子嗣,所以這皇宮當中自然也不會有太多的奶娘。 有這么一個婦人已經是很不錯了。 阿修葉晗月看了婦人一眼,突然察覺此稱呼很是不對勁,又改口皇上,咱們可是有兩個孩子,一個奶娘又如何夠呢? 皇甫修左思右想,怎么想怎么覺得葉晗月所言有理。 好,既然如此,我便再去尋一位。 皇甫修一向都是言出必行的性子,只要是說出來,他便一定要去做。 葉晗月看著沖動的皇甫修,嘆了口氣。 阿皇上,今日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做,你莫非忘了?葉晗月垂頭看了看身上的衣裳,又對皇甫修挑眉。 皇甫修并不遲鈍,他當即便想起葉晗月的意思,我這便讓人去準備鳳袍。 雖然葉晗月很是介意有人在,所以對皇甫修的稱呼異常生分,可皇甫修卻并不在意什么,他依照平日里與葉晗月相處的方式。 總歸葉晗月才是他的妻,他沒有必要因為外人而委曲求全。 鳳袍并非是太過容易得來的,以前封后都是提前十天半個月便要開始準備。此番皇甫修在短短一日便要準備好,委實太過于荒唐。 葉晗月料想也趕制不出一身鳳袍,阿,皇上,不必了。我想去玲瓏閣一趟。 葉晗月曾經設計過的衣裳數不勝數,自然也有一些是被她拋棄了的。 古代最為禁忌的便是男子穿了明黃色的衣裳亦或者上面有龍的衣裳。 而同樣的道理,女子也很是禁忌穿同鳳袍相似的衣裙。 當初葉晗月在不經意間便設計出了那般的大紅色衣裙,她還將其當做是她的得意之作。 可是如今 皇甫修又折了回來,他道好。 他親自蹲下身子為葉晗月穿上了鞋子,一旁的奶娘目瞪口呆。 葉晗月被皇甫修拉了起來,皇甫修帶葉晗月離開之前也并沒有忘記吩咐奶娘照顧好公主與皇子。 奶娘怔愣點頭,連煜撒歡兒似得跟了上去我也去我也去。 葉晗月一記刀眼撇了過去她還有很多地方不明白,你便負責講解一番,在她沒有能力照料的時候,幫一下忙。 原本齜牙咧嘴的連煜此刻收起了笑容,他尷尬般地蹙眉憑什么?我又不欠你們的。 既然如此,你可以暫時離開,等你想通的時候再回來吧。 葉晗月一向是個冷心腸之人,雖然是裝的,但她可以一裝裝到底,所以久而久之有些人便會認為這是真的了,其實葉晗月根本便不舍得,只是無可奈何。 譬如現在,若是連煜真的跟隨他們一同去了,她委實太過擔心大寶二寶,畢竟這奶娘是宮中之人,皇甫修又是新當了皇帝,根本便不可能知曉這奶娘究竟是什么人,會不會有什么壞心思。 我來的時候會給你帶一身很是珍貴的衣裳。 葉晗月記得當初將將救下連煜的那個時候,她便將店鋪當中很是珍貴的一件衣裳給了連煜,如今連煜已經這般大了。 說起來,也有些悵然若失。 葉晗月驀然想到了小少年。 正文 第四百二十八章一向膽大妄為 她此番也想要去看看小少年,葉晗月心中柔軟,這些年不見,他許是已經長大了許多。 走吧。 皇甫修如今根本便不方便出宮,但是為了葉晗月他還是這般選擇了。 葉晗月看了皇甫修一眼,心中很是感動,她道阿皇上,謝謝你。 皇甫修帶著葉晗月將將出了房門,便見外面有多名宮人在那里躬腰侯著。 皇甫修道什么都不必說,準備馬車去吧。 他身為皇上,卻不愿意與這皇宮扯上任何的關系,只得對所有人都這般冷漠。 皇上,在這皇宮當中宮攆里只得坐皇上一人。這位姑娘怕是 朕問你,這規矩是誰定的? 自然是世世代代流傳下來的。 既然是流傳,便難保也是人定的,今日朕便改了這規矩。左右朕身旁的女子是你們未來的皇后,朕想要同她一同坐上宮攆,可有什么不對? 皇甫修的面色陰沉,語氣也咄咄逼人。 葉晗月焦急地扯著他的衣袖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