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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甫修字字句句都是在夸贊葉晗月。 這令三王爺感到有些個不爽快,他垂眸看地,也終究還是妥協:為父一向言出必行,但你莫要對那丫頭太過傷心,更別忘了為父的大計,你與她,不可能。 縱然葉晗月曾經百般解釋,但是知子莫若父,三王爺能夠看得出皇甫修的心思。 自小皇甫修便是一位性情獨特之人,事不關己他便定然不會多管閑事。除非是必要重要之人。 如今皇甫修對葉晗月這般上心,怕是任誰看了也該知曉皇甫修的心意了。 皇甫修直接挑開了話題:若是沒有推測錯的話,這兩日皇甫弘宣定然會有所動作,還望父親能夠多加小心。無論怎樣,生存才是最重要?那些身外之物,又何須在意?此時的皇甫修便像是一位書生,總是能夠講出頭頭是道的道理。 在長輩面前不能以那副清冷亦或者腹黑的性情對待,便也只能是細心的講解道理了。 三王爺被這一席話氣的吹胡子瞪眼,可是也耐不住皇甫修繼續講解的道理與長篇大論。 他再次說道:父親這幾日還是先退兵的好,否則皇甫弘宣定然會有所察覺,皇帝也對父親虎視眈眈,成日里想著究竟如何要為父親定罪,此時切莫被抓到什么把柄才是。 三王爺揉著有些煩躁的腦袋,他終究還是惱羞成怒,三王爺坐不住,他起身橫眉冷對地指著皇甫修,目光之中是恨鐵不成鋼的怒意:你便是這般膽小怕事的么?平日里為父是如何教導你的?大丈夫如何能怕流血犧牲,想要成就一番大業,首先要做的便是將生死置之度外。 人如果為了其他事而將生死置之度外才是愚蠢。一旦不能活著便什么都沒有了。父親莫非不覺得只有活著才能有希望做其他事么?皇甫修當即反駁。 雖然皇甫修所說甚為有道理,但三王爺又怎么可能會承認。他轉過頭去冷哼一聲,你不必對我將這些大道理,總歸你定然是怕了,我怎的會生出你這般的孩子。 三王爺脾氣暴躁是眾所周知之事,他身后一名侍衛匆匆趕來,原本有事要報,卻因為聽到三王爺所說之話而笑出了聲。 那名侍衛正要悄然溜走,卻被三王爺察覺:站住。 侍衛轉頭,臉上的笑意有些僵硬。 你方才究竟是在笑什么? 皇甫修見三王爺終于將事情轉移,索性他也圖個痛快,便權當看一場好戲。 屬下,屬下不敢說。 三王爺的威懾力可都是有目共睹,任誰也不敢在三王爺面前說一些過分之話,那便是自尋死路。 本王不會懲處你,盡管說便是。 三王爺雖然是有威懾力,但也一向都是言出必行,得到了三王爺的保證,侍衛再次咽了口口水。 他終于還是將憋在心中的話說了出來:方才屬下經過此地,便聽得王爺方才那句怎么會生出小王爺這樣的孩子這番話說到此處,侍衛怔了一怔,在三王爺的注視之下,他才又心驚膽戰地說出了接下來的話,他道:屬下的家鄉,他們都說此話只有身為母親的人方才說得,因為男子又不會生孩子 侍衛撓著腦袋,在三王爺未曾發怒之前,他極速地后退著,而后說道:王爺恕罪,屬下該死。 三王爺瞇眸望著侍衛,正當侍衛被壓迫地想要自盡而亡之時,三王爺卻突然大笑起來,他的爽朗之笑令侍衛與皇甫修皆是有些摸不著頭腦。 三王爺朝著侍衛逐漸走去,他突然抬手,侍衛閉緊了雙眸,卻未曾料到三王爺之是拍了拍他的肩膀,而后說道:本王便是喜歡你這般爽快之人,沒想到你竟然能夠如此大膽地在本王面前說本王的不是,委實令本王喟嘆。 三王爺這般說著,他突然仰頭,看著天上不過將將出來的太陽,終究還是開口說道:日后你便跟在本王身旁,本王便是需要你這般真誠之人。 正文 第二百六十一章有緣人 耳中像是聽到了天籟之音,腦海中也是豁然開朗。 侍衛猛然抬頭看向三王爺,眸子中盡是感動的淚水。他喃喃道:王爺,您怎的能對屬下,這般好? 皇甫修面色陰沉,他看著二人正神情凝望,忍不住搖了搖頭,實屬是不曉得兩個男子之間究竟是有什么值得凝望,值得這般深沉。 看著周遭的景色,如今天色已經不早,隨是上午,但皇甫修卻一心擔憂葉晗月。 他沒有繼續叨擾三王爺與侍衛二人,主仆情深,作為三王爺的兒子,理應為之高興才是。 總歸此行的目的已經達到。 玲瓏閣之中,香味四處飄散,人來人往之時,伙計忙的焦頭爛額。 一名伙計將將停下手中招待客人的活計,他擦了擦汗水,走至畫像的柜臺之前,卻聽得當的一聲,與案板碰撞的聲音想起,伙計抬頭看去,一位白衣俊逸的男子正滿臉笑容地看著他。 而方才的響聲也正是男子將裝置黃金的箱子放在桌面上的聲音,管家不能理解男子這樣做是為了什么,好奇的目光便不由地瞧向男子。 在下想要見你們閣主一面,不知可否幫忙轉告? 男子抱拳說道,他端的是一副彬彬有禮的模樣。 伙計有些為難的搖頭,他將那些黃金給男子推了回來,若是沒有閣主的邀請,一般的陌生之人閣主她是不會相見的,您還是莫要白費心思了。 男子不急不惱,他突然從袖中掏出了一張紙,而后繼續溫潤地說道:將這個也交給你們閣主,她定然會見的,其他事你便無需掛心。 伙計糾結許久,他的視線一直放在那箱黃金之上,這一箱黃金若是料在尋常百姓家中,定然足夠一輩子的衣食無憂,可是在這玲瓏閣之內也便顯得沒有那般彌足珍貴。 伙計終究還是點了點頭,這年頭想要見閣主的人委實是太過多,但是能夠拿出如此誠意之人卻是少之又少,無論結果如何,伙計都已經下定決心幫他一幫了,他恭敬道:還未請教公子尊姓大名?若是閣主問起,我也好有個說法啊。 伙計所說甚是有道理,可是男子也不過是看了伙計一眼,而后擺手一笑:不必知曉我是誰,便告知你們閣主,我是一位曾經與她有過幾面之緣的人便好了。 一般若是想要獲得一人的興趣,找到能夠吊其胃口的方式便是最好不過的方法。 伙計幫男子搬來了一個凳子,他拍了拍說道:公子先坐在這里稍作等候,我片刻便回來。 男子一笑,便順應了伙計所說,抬起衣袍便坐在凳子上?;镉嬰x開之時還未曾忘記帶走那一箱子黃金,約莫是想給葉晗月一個交代。 此時,葉晗月將將換了衣裳來到玲瓏閣。她正戴著,纖長的手指撫上了古琴,她雖然在現代時未曾怎么學習過古琴的彈奏方法,但許是受之中古風感的影響,總是想要學習上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