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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婢子口中旁敲側擊道:我這成日里吃大人的,喝大人的。想向他道個謝時,卻偏生見不得人影了。葉晗月口中滿是感嘆之色。 果不其然,婢子在聽她說到此處之時,替她斟茶的手頓在了空中,而后笑道:這才一日不見,姑娘便想念主子了?婢子捂嘴偷笑,眸光之中,滿是調侃之意。 葉晗月無奈的緊,原本是想要解釋的,但一番思慮之后,最終還是選擇了緘口不言。 若是旁人胡思亂想之時,便是你有意解釋卻也是無濟于事的,那樣反而會讓人覺得欲蓋彌彰。 葉晗月也笑道:你卻只管回答我究竟大人去做什么了便好。葉晗月沒有心思去品什么茶。 她一心只想打聽出那男子是否還在此處,或許這是她逃出去的唯一希望。 婢子對葉晗月這急迫的表情有些不知所措。她定了定心神,如實回答道:回姑娘,奴婢卻然是不曉得主子究竟去了哪里?奴婢左右不過是一個卑賤的下人,哪有什么權利去過問主子的事。 說起婢子這個身份,葉晗月面前的婢子便低垂了腦袋,應是極為傷感。葉晗月自然能夠理解。 這種身份不僅僅極為恥辱,更是因為這一生卻不是為了自己而活,只是為了所侍奉的那人。 那人吩咐什么,卻也只能照實去做。 葉晗月一向對這些古代的下人們是極為同情的。 想她所穿到的這具身體原本也是婢子的出身。 葉晗月嘆了口氣。 許是她之前寫之時,寫了太多有關于婢子做女主的書。所以上天便誤認為這是她的意愿,所以將她派遣到這古代穿越一回,以此滿足她的意愿罷了。 這般想來,有如此一個身份,卻是與她自己有著許多牽連的。 葉晗月繼續套話道:如此說,大人他不在府中了? 婢子點頭輕笑:是的,姑娘。大人究竟什么時候會回來,奴婢卻是不曉得的。 葉晗月點頭,這旁邊好不容易沒了暗衛,那男人此時也不在。 這么好的的時機,此時不離開,卻是更待何時? 她清了清嗓音,將杯中的茶水一飲而盡。而后自顧自地繼續為她自己倒了一杯,再次一飲而盡。 這般一杯接著一杯喝著,葉晗月開口贊嘆道:竟是沒想到這傳說中的茶水竟是這般神奇的味道,雖然是有些苦澀,卻也是極為好喝的。她提溜起茶壺遞給那婢子,請求道:里面沒水了,但是我還渴??煞衲苷埱竽?,再次幫我打一股茶水來? 婢子自然是同意的,她笑著接過茶壺。卻是在轉身的那一刻,被葉晗月一掌拍向脖子的xue道之處,婢子朝沉沉倒下,葉晗月接住了她的身子,輕輕地將她托去床榻之上,而后與她換了外袍。 又在婢子的外袍之中掏出了隨身佩戴的鏡子與木梳。 這古代之人卻也是足夠先進。竟是已經可以將這木梳佩戴在身上。 葉晗月梳成了婢子的頭型,她歉意地對躺著床榻之上陷入沉睡的婢子道歉道:對不起,今日實屬無奈。若是有機會的話,這份恩情,定然會報答。 這婢子的性子與心眼兒卻是不錯的,葉晗月也是極為喜歡她的。 可這迫不得已之時,便需要做些迫不得已之事。她無心傷害這婢子,便只是想要借她的身份逃離這個是非之地罷了。 雖是曉得婢子醒來定是會受到極為嚴重的懲罰,可葉晗月此時卻是顧不得這些了。 她再次朝著婢子道歉一番,而后垂頭離去。之前未曾察覺,卻是發現這暗道之門卻是只有外面才能打開。 怨不得每次旁人進來都是不肯將門關上呢,原來是怕出不去。 葉晗月突然有了一股劫后余生的膽戰心驚。 幸好是她命大,在里面逃離出來了,不然當真是死的極其可憐啊。 只是不知那密道究竟是何人設計,竟是能如此令人詫異。 旁人家的密道大抵都是在里外都能打開的,極其少數的稀奇密道是里面能開外面不能開的,那種大抵便是將什么東西放進去。便不打算將其取出來的密道。 可是此番密道的原理 葉晗月無奈,不愿多想。 她轉身學著婢子的走路方式離開。 她來不及打量這院中究竟是什么模樣,卻也能曉得了大概。 這應是一處別院,因為看這布置,根本便不可能有人將正院裝飾成這般模樣。 葉晗月匆匆走去了府門之前,將將要走出去之時,卻被看門的兩個門衛擋?。赫咀?,主子離開時吩咐過,這兩日任何人不得出府。若是需要什么只需要告知我們,待我們轉告之后,自然會有人將所需要的物件送上門來。 只若是一聽這說話時的腔調,葉晗月便曉得這便又是一個一根腸子直到底的忠實護衛。 她先是嘆了口氣,而后點頭道了曉得了,便轉身折了回去。 看來,想要離開這是非之地,便也只能另尋法子了。 正文 第一百五十九章 有所圖謀 葉晗月再次嘆了口氣,她抬眸看了一眼極其高的圍墻,曉得想要從這墻上逃脫世不可能之事。 她不會什么輕功,更不會什么飛檐走壁之術,唯一會的便是 爬狗洞。 葉晗月眸光微亮,因為她看到了圍墻之下有一處卻是露出了一丁點兒的洞。 只若是能將這洞擴大上一些,便能當即逃之夭夭。 葉晗月說著圍墻旁的草叢而去,她躲在草叢之中,而后亮手挖著那洞。 在她看來,只若是有持之以恒的信念,便必定可以成功。 為了不讓皇甫修擔憂,為了能夠阻止三王爺所做之事,又有什么不能做? 感覺指甲都要盡數斷掉,而那所謂的洞,離她的目的差了又不止一丁半點。 葉晗月最終還是找來了一塊鐵片,這般鑿來,便顯得輕松上許多。 許久之后,葉晗月擦了擦臉上的汗水,終于露出了一抹笑意。她先是爬了出去,而后又用其荒草將她逃出生天的地方掩蓋。 待到葉晗月從那府中出來,才察覺這府邸竟是建在郊外。 之前只覺得院內小亭池水,樓亭雅閣,沒想到竟是在如此荒脊之地。 里面的青草百花,而外面卻是荒草成堆,而這也不過只是一墻之隔罷了。 葉晗月終于曉得之前她所躺的稻草堆究竟是怎么回事了。 那哪里是什么稻草,分明便是荒草罷了。 葉晗月抽了抽嘴角,心中暗自怒罵。 她拍了拍身上的泥土,而后朝著對面的樹林走去。 原本便是荒郊野外,又偏生在她面前出現了這樣一片樹林,她也只能選擇前去。 荒草再腳下被踩的極其響,葉晗月捂住了耳朵,總覺得這種聲音在獨自一人時還是極為可怕的。 會不會有野獸出沒?葉晗月自言自語地問道。 她撫著胸口,只覺得這竹林格外的長,一眼竟是讓她望不到邊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