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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 葉晗月這幾天除了聽從舒清瓷的吩咐不時上街采買,就是被留在府里做著各種各樣的事,時不時還得被舒清瓷使喚著去教訓幾個犯了錯的下人。 如今她在下人門眼里,儼然成了舒清瓷跟前的紅人,而她自己反倒覺得現在的它,倒像是一條仗勢欺人的走狗。 即便她不愿意罰那些下人,可出面罰他們的終究是她因為這,她現在在舒府下人眼里,混的可是越來越差。 唉! 一大清早,葉晗月就被支使著上了大廚房,可廚房里的婆子也不知道是故意刁難她還是怎么的,她都在廚房等了一炷香的時間了,那婆子愣是沒將舒清瓷要的蒸糕弄出來。 吳媽,那蒸糕好了沒?葉晗月估摸著再等下去,今兒個挨罰的就是她了。 那婆子眼神不善的撇了她一眼,說道:還早著呢,小月姑娘要是等不及,就先回去告訴大小姐一聲,您可是大小姐跟前的紅人,她不會罰您的。 正文 第一卷 作者變炮灰女配 第七十章 準備壽禮 葉晗月撇撇嘴,目光一挪,氣的懶得搭理這吳媽。 這種話里帶刺的事她這幾天沒少遇見,雖說勸自己想開些,指不定過幾天就回家了,可聽著也是來氣。 好不容易取來了蒸糕,葉晗月一句話也沒說就出了廚房。 看看,狗仗人勢就是這個德行,好在大小姐人還算好,不然我們這些下人就沒好日子過了。 誰說不是。 廚房里的下人暗地里小聲議論著,可葉晗月走的急,什么也沒聽到。 小姐,蒸糕好了。葉晗月這一路可是從廚房跑回來的,她倒不是真怕舒清瓷懲罰她,而是,舒清瓷現在搭理著舒家所有下人,她可不想舒清瓷每次都因為她是小月而對她寬容,府里的下人已然是嫉恨上了她,在這么下去,她哪天死了都得有人放鞭炮。 舒清瓷正在房中作畫,她手腕上的袖口挽起了一截,露出了細白的胳膊,手腕微抬,一只毛筆輕輕點觸著面前的話。 她說著話,筆卻未停。 小月,蒸糕先放那吧,你快過來看看,我這幅畫作的如何? 葉晗月看了眼手中好不容易等來的蒸糕,眼神暗淡了一下,然后順從的將其放到桌上,接著走到了舒清瓷身側,朝著舒清瓷筆下正作的畫看上了兩眼。 舒清瓷畫的是一副鴛鴦戲水圖,可她所畫的背景卻不是在春日,反倒是落葉紛飛的秋日。 早已枝葉落盡的枯木,滿天紛飛的黃葉,冷風蕭瑟,一雙鴛鴦鳥正在水中暢游。 葉晗月打量完畫,然后錯愕的看向舒清瓷。 小姐,鴛鴦戲水不當是景色美好之下嗎?怎么你這幅、顯的有點像勞燕分飛的感覺。 葉晗月最是喜歡畫,眼前的畫雖然畫工不錯,可意境也太傷感了。 她尋思著該不會是舒清瓷對那個貢浦和還余情未了不成? 舒清瓷又在畫上填了幾筆,這才將手中的筆放下了。 她放下寬袖,走到桌邊坐下,才說道:過幾日就是太后壽宴,爹爹這幾天忙著幫小王爺準備送給太后的禮物,很是焦頭爛額,我方才尋思了一遍,也一時想不到該送什么給太后合適,這不心中煩悶,就將這鴛鴦戲水的背景改了,你不覺得秋日凄涼之景配上這鴛鴦更顯情深嗎? 葉晗月看著舒清瓷臉上的笑意,一時語塞,她對她的這副話還真沒啥好說的,作畫本就是看各人心境,她的性子是做不出這種凄涼的畫的,自是不看好。 不過,她也不會明說。 小姐覺得合適就行。應了一句。葉晗月突然想到方才舒清瓷似乎提到了皇甫修,于是又接著問道:小姐,小王爺準備禮物為什么要找我們家老爺?他自己準備不是更有心意? 舒清瓷勾唇笑了一下,隨即聞了聞桌上的蒸糕,道:誰叫我們家是皇商呢,但凡這京城之中能有的好物件,我爹多數都能尋到,不過 她先是說的一臉驕傲,而后又是面色一轉,露了幾分愁容出來。 目前難辦的倒不是禮物的事,而是不知道究竟該送什么?按照小王爺的意思,這份禮物必須合了太后的心思才行。 葉晗月垂著眸子深思一想,覺得皇甫修這次找上舒家求禮物似乎別有深意,舒家雖說是京城數一數二的皇商,可他們三王府若是要自己備壽禮,也不能說備不出比舒家好的。 他特意找上舒家,會不會有別的意思? 葉晗月一深想,眉頭不自覺的就皺了起來,而這一切都被舒清瓷看在了眼里。 她輕笑了一下,也不叫她,自顧自的拿起蒸糕咬了一口。 清蘭閣既然知道了太后壽宴的事,傾云居自然也不會落下,舒初柔一聽丫鬟說了這事,立馬就去了二姨娘的院子。 娘,女兒聽說爹爹這幾日在忙著幫小王爺準備太后的壽禮,這事可是真的? 舒初柔一踏進二姨娘房間,就記著問了一句。 二姨娘此時正斜坐在軟榻上,她輕飄飄的朝著舒初柔看了一眼,然后垂著眸子,神情若有所思的緩緩說道: 自然是真的,你爹這幾日時常就對著下人發脾氣,多半還不是因為這事給急的。 那娘對這事舒初柔剛聽說這事時,就覺得這是老天爺給她和她娘的一個可以翻身的機會,但是就不知道她娘是如何打算的。 二姨娘抬頭看了她一眼,為娘知道你的意思,你放心,這事我已經讓你外祖父派人打聽去了,回頭有了消息再說。 娘有打算就行。舒初柔這才走到二姨娘身邊坐了下來,娘,這次若是我們幫著爹爹選了件太后心儀的禮物,之前的事爹爹興許就能不再計較,娘,你可得多多督促外祖才行。 二姨娘沉著眸子,點了點頭。 當日下午,二姨娘就親自回了娘家一趟,待她從娘家回來之后,就又將舒初柔叫到了自己房里。 舒初柔急匆匆的趕來,一看二姨娘臉色焦急,以為是出了什么大事,忙問道:娘,這么急叫女兒,可是出事了? 二姨娘方才也不知在想什么,聽到舒初柔的聲音才回過了神,她起身將舒初柔拉到榻上坐下,然后才柔著聲說道:柔兒,你外祖已經打聽清楚了,太后娘娘平日里最是喜歡字畫,為娘尋思著要不就去買一副上好的字畫送你爹那去。 這事好呀。舒初柔一聽壽禮的事有了眉目,面上一喜,當即起身就想拉著二姨娘去買畫,可二姨娘卻拉住了她。 柔兒,等等,為娘還沒說完呢。二姨娘又將舒初柔摁到了軟榻上,然后面色有些為難的再次說道:柔兒,你也知道你爹爹平日里就不喜為娘,這些日子又為了舒清瓷的事,你爹橫看豎看都是看為娘不順心,這不娘最近手頭的銀子不太夠,買這字畫怕是還要你出些銀子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