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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爺是在意府上門面的,若是我們將此事告與他,他定然不會輕易放過舒清瓷的。 舒初柔早已是存了這個心思的,連連點頭道:母親,既然如此,明日一早我們便去安和院告知父親吧,想必他定會好好修理修理這不知天高地厚的死丫頭!舒初柔咬牙切齒的笑著,心中已然在猜測著,若是給父親知曉了他這一事,他會如此處置那賤人呢? 不,我們現下便過去,今日之事今日急忙去說了老爺也能信個十足十,絲毫不給舒清瓷喘息的機會,她亦來不及想什么說辭搪塞過去。若是明日再說,老爺子難免會覺著你我別有企圖,難免會有添油加醋的嫌疑!二姨娘絮絮說著,眼眸間劃過一絲得意的神色。 然舒初柔亦是懼怕著父親的威懾力的,可是,近來父親事務纏身,現下怕是已然睡下了,我們匆匆過去,怕是會惹惱了他??! 傻丫頭,你想想,到時候我們將舒清瓷私會男子一事說出來,老爺是氣自己這大女兒恬不知恥呢,還是氣我們強壓著會受責罵的可能也要不管不顧的將實情告知的為大局著想呢?二姨娘杏眸微轉,吟吟笑著道。 舒初柔稍作思慮,繼而連連點頭道:還是母親想得周到。 繼而二人相視一眼,都在對方眸中捕捉到一抹詭異的笑意。二姨娘換了身衣裳,便同舒初柔快步趕往安和院。 舒清瓷同葉晗月踩點回到府上,心中暗嘆一聲驚險,今日舒清瓷倒也算是玩的盡興了,現下一松懈下來便覺睡意nongnong,葉晗月忙催促著她梳洗一番便睡下了。而葉晗月亦是回到房內,細細琢磨一番候昊炎說不清道不明的打量神色,終究是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只得悻悻作罷,一個翻身便也睡過去了。 而此時的安和院卻是燈火明亮,原本這舒老爺處理了些子事務,困意襲來,他正吹熄了燈要就寢,卻聽得院子內傳來匆匆的腳步聲,他心中詫異,差小廝去看一眼,說是二姨娘同二小姐風風火火的趕過來有要事相告。 舒老爺知曉這個時辰過來,若是自己不接見,依照二姨娘潑婦的性子怕是不會就此離去,只好又重新點亮燈火,讓小廝將二人給請了進來。 二姨娘同舒初柔剛至房內,便急不可耐的將事情徐徐道來,老爺啊,真是家門不幸??!今日我們初柔聽說有燈節便欣喜著出去走走,豈料竟無意見看到大小姐同候家公子親親熱熱的站在一起,哎呦,那眼神,那親熱的,真是叫我們初柔都不好意思看了??!可初柔回到府上,又覺著這是給埋在肚子里不好,兩廂為難著,還是拉著我過來了。 候公子?舒老爺眉宇微微蹙著,繼而又道:候昊炎? 二姨娘眼眸一亮,正是。 舒初柔見此亦來添油加醋著,父親,初柔不知jiejie為何會做出此等有違禮數之事,她雖是初柔的jiejie,可初柔念著舒家的門風,心中著實過意不去,無奈之余,只好如實將事情原委道來。說罷還作勢用帕子掩一掩眸角,像是為自己有這么一個恬不知恥的jiejie而感到羞愧難當一般。 正文 第一卷 作者變炮灰女配 第三十四章 出府祈福 這母女倆一唱一和的,一時之間,舒老爺還當真是看不出其中真假來。他揉一揉略微發張的額頭,瞇著眼道:你倆二人的意思是,清瓷今晚同候昊炎一道在外逛燈節? 舒老爺這語氣未免太委婉了些,二姨娘心中不服,連忙糾正他,二人舉止親密,好不大膽,真是令我們初柔看不下去??!這才匆匆趕來如實稟告了老爺。 哦,緣是如此。舒老爺微微點頭,波瀾不驚的眼眸微微掃一眼跟前正等著看好戲的二人,淡淡道:若是無旁的事情,便趕緊著去歇下吧,天色已然不早了。 二姨娘同舒初柔面面相覷,這是怎么回事?為何舒老爺一點不生氣?他何時將門面看得如此輕飄飄,將舒清瓷寵溺至此了? 老爺,這大小姐之舉著實有敗門風,依我之見,即便不懲罰大小姐,也得好好警告她一番才是。雖二姨娘心中自是巴不得舒老爺狠狠的處置舒清瓷一番,然現下卻舒老爺如此淡淡然,她一時心中竟也沒了底,只得退而求次了。 舒老爺卻是不為所動,而是笑著道:我為何要氣?本想著清瓷這丫頭內斂得很,早早給她訂下的親事也不知她可會滿意,誰知她竟難得主動的同候府公子一道出去,二人性子投合,我心下倒也踏實了。 轟一聲,舒初柔不敢置信的捂住嘴道:父親,你剛才這一番話,是什么意思? 舒老爺看她一眼,心想著這是遲早的事情,也沒有瞞著大家的必要了,便解釋道:清瓷早早便同候府公子訂下親事,雖二人現下不曾訂下婚事,然多加親近一些亦是情理之中的。 舒初柔和二姨娘徹底愣在原地,像是給誰從頭頂澆了盆冷水一般,從上到下涼了個徹底。 而后,舒老爺見二人說的都是些無關緊要的事情,便讓二人回去了。 舒初柔和二姨娘走在回去的路上,舒初柔念著候昊炎那般好的身世,心中自然是憤憤然,為何同候家訂下親事的不是她?她哪里比不過那賤蹄子了? 舒初柔愈想愈氣,繼而對著身側一聲不吭的二姨娘道:母親,為何好事都是落在舒清瓷頭上?女兒不服!我是絕不會讓她好過的! 二姨娘側目看著自家女兒的怒顏,嘆息一聲,初柔啊,這事可急不得,若是稍稍露了馬腳,現下你父親惦記著候府的工公子,自然是不會輕易放過你我的。二姨娘畢竟是久居大宅,對于這些子事情較舒初柔自然看的更遠一些。 可現下舒初柔卻是急壞了,她恨不得一刻都不讓舒清瓷好過,便不依的晃了晃二姨娘的手,母親,若是再繼續如此下去,那舒清瓷當真是要爬到我們的頭上來了!你快想想辦法啊,這事哪里等得了??! 二姨娘將女兒的焦急看在眼里,繼而環視一圈周遭的環境,確定無人之際,方低聲對舒初柔道:現下我們動手的最佳時機,便是待到不久后的祈福之時,那時候出個什子意外都是再正常不過的了。 舒初柔杏眸微轉,繼而附和著點點頭,母親,還是你想得周到。 近來一個月的功夫,葉晗月都不曾見皇甫修再來過舒府,她雖心中驚奇,亦覺著心中有一絲異樣。然最近一段時日葉晗月絞盡腦汁的撮合小姐同候昊炎二人,二人雖彼此間客客氣氣的,然終究是較之前好得多了。這皇甫修不來,也免得攪動舒清瓷心中的一汪春水,不定漸漸踏實下來,便覺著眼前的候昊炎才是最為適合她的。 終于是迎來了出府去寺廟祈福的日子,舒清瓷穿上葉晗月特定為她訂做的新衣裳,雖布匹不是最為上等的,然抵不過這做工精巧細致,雖顏色樸素,卻是在出府之際生生的看紅了舒初柔的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