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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哦。這天忒兒熱。為了你田桑桑,我就這樣出來了。你可千萬別忘了我呀。趙純喃喃自語,俊秀的臉頰白里透紅。 瞥見不遠處有個小賣鋪,他不由自主地改變了方向。算了,先去買瓶汽水喝。 腳剛踏出去,胳膊肘被人撞了一下,手里的信封吧嗒一聲掉落在地上。 同志,對不起啊。你的東西掉了。 撞他的人聲音有些啞意,帶著一個帽子,身材魁梧,大夏天的穿了件薄外套,正彎腰去撿地上的信封。 趙純雖然看不見他的臉,但看他的態度還算挺禮貌,火也沒處發了:沒事兒,下回你看點路。 那人站了起來,把信封遞給他。兩人面對面站著,腳下的距離不過一公分。 趙純伸手接過,急著去小賣鋪。在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那人的手里突然出現了一把锃亮的匕首,匕首直挺挺地捅入了他的腰腹。 一下、兩下沒入身體,摩擦著皮rou,帶來一陣一陣的顫栗。 眼前慢慢模糊了起來,濃重的血腥味彌漫開來,趙純費力地眨著眼睛,那人抬了抬頭顱,臉上帶著陰狠的笑意。 是你 那人將染著血跡的匕首收進寬大的外套里,是了,他身上嚴嚴實實。他神情如常,看起來沒有半點兒可疑之處,自然地騎上了不遠處的一輛自行車,揚長而去。 街上只有少數人來來往往,街邊的車輛三三兩兩。 趙純痛苦地捂著肚子,忽然砰的一下倒在了地上,血水慢慢地從他的身體里漫延出來。 或許過一會兒,會有人發現躺在地上的他。只是那時候,他還能不能活著呢? 日。他的信,沒了。被那狗娘養的拿走了,那里邊可是要給田桑桑的錢啊。 mama,純子酥怎么都不給我們寫信了?距離上次趙純寄信的時間,已經過了快到半個月。 你純子蘇蘇可能有事要忙吧,他要上大學呢,很忙的。田桑桑揉了揉孟書言的頭發,嘴角揚起一個蒼白的弧度。 哦。孟書言失落地點點頭,但還是體貼地道:純子酥還是好好學習吧,我也要好好學習。 嗯。田桑桑點點頭,暗暗垂下眼眸。以往一直常聯系的人,忽然了無音信,說不難過那真是假的。說起來趙純這人不錯,雖然是呆了點,但是講義氣。她實在不忍心跟她兒子說,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任何感情都是要維持的,不然總會有不了了之的那天。 或許他們,就和趙純到了不了了之的那天。 不過趙純看起來不像那種人,上次說要賣歌曲的事情,也還沒著落。 田桑桑嘆了嘆,不過是一首歌,她也不是很在意。只是趙純希望他好好的吧。 有時候想想,若是天涯海角,只要各自相安,便已是極好了不是嗎。生活能夠這樣,其實是非??少F。還在奢求什么,這世間本就沒有十全十美。所以那誠摯的愿望,無非就是,但愿人長久,千里共嬋娟。 多事之秋,不能幸免。 孟書言的心情很抑郁,純子酥都不給他寫信了。他這心情一抑郁,連帶著小奶茶也是副要死不活的模樣。這時候他抑郁,沒有人去給他開解,因為其他人也是抑郁的。孟書言抬眸看了看田桑桑。mama已經好久都是冷著一張臉,天天只會拼命地給自己找事情做,吃什么都沒胃口。而英子阿姨,同樣是愁眉苦臉的。 英子,怎么樣,怎么說?田桑??吹綇拈T外回來的陳英,關切地迎上去。 陳英拉了把椅子坐下,苦著臉道:那邊的廠子要讓我們賠錢,本來林老板是說,不是我哥的錯,這錢他出了;可今天林老板又臨時變卦,說就讓我哥賠。 要說陳銘也倒霉,上回去送衣料給別家廠子,在路上被一輛車給撞了。對方撞了人就逃了,人沒抓到。但陳銘的貨車卻是翻了,他現在還是輕微骨折,在醫院里躺著呢。那邊的廠子因為這次車禍,沒有及時的衣料供給,損失了一筆生意,現在是要林老板賠個一千塊。后來由林老板協商,才把數額降到了八百。八百塊錢可不是筆小數目,陳英家里不肯,只愿意賠那一車的衣料錢,至于對方工廠的損失,應該由兩個廠子自己去交涉,畢竟陳銘只是一個送貨的人,這和他沒關系。 林老板是個什么人?生意人啊。村長自然說不過他。正想著要動用關系的時候,人林老板那邊也有關系,姚芳芳的父母都是在城里任職的。 那你們打算怎么辦?田桑桑想,肇事的司機抓不到,無非就是賠錢的問題。然而誰賠錢,這很關鍵。 我爸說了,還是不麻煩我小姨夫,自己的事兒自己解決。打算和林老板分半賠。林老板不愿意。陳英都快要哭了,我哥咋就攤上了這種事,真是走了狗S運。都是那個姚芳芳!真是太不要臉了! 怎么又和姚芳芳扯上關系了? 陳英咬牙切齒:最后林老板提了條建議,這錢可以是他們廠子賠,只要我哥和姚芳芳結婚。 這簡直就是逼婚了。對方真是太直接。田桑桑皺了皺濃眉:八百塊錢,東湊一點,西湊一點,應該能湊齊。再不濟我這里也有一點積蓄。但是結婚是一輩子的大事啊。錢可以慢慢還,婚一結不好離。 156 真變瘦,掉了rou 陳英覺得她講的有道理,點點頭繼續道:我哥自然是不愿意結婚的??晌野终f了,那個姚芳芳的家庭條件還不錯,又是個城里姑娘,雖然驕縱了一點,但嫁人了肯定能收斂。重要的是她對我哥有意思??傊潜忍锾窈锰嗔?。我爸現在是不在意錢不錢的,只想著我哥老大不小了是該娶個媳婦安定了。省得再被田恬蒙了心。我們真是被田恬給弄怕了。 所以村長這是要讓陳銘娶了? 這事兒是我爸決定的,我哥現在是不想娶也得娶了。陳英嘆氣,想起以后姚芳芳成了她嫂子,她就不太來勁。但她也幫不了她哥。 強扭的瓜終究是不甜的。田桑桑說。 我算是瞧明白了桑桑。陳英仿佛一下子成熟了不少,直直看著她:我哥就是吃了沒錢的虧。我爸說了,他要是不娶就自己去還錢,那邊催得急,他一時半會拿不來那么多錢。所以他連娶媳婦都得聽我爸的。我啊,以后一定要把錢攥在自己手里,我得有自己的私房錢。不然哪天我爸要把我嫁給一個二愣子,我也得認命地嫁。 陳英的口氣有點沖。 說什么呢。田桑桑搖搖頭,安撫地拍了拍她的手背:英子你別想太多了,哪有父親不希望閨女嫁得好的,哪能隨隨便便把閨女嫁給二愣子。你哥的事情是意外。再說姚芳芳起碼是喜歡你哥的,其他的磨合磨合就過去了。夫妻之間不就是那點事嘛。 但我哥這人脾氣攫的厲害。陳英擔心地道,他們未來肯定有得鬧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