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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琛躲在暗處觀察孟梨的一舉一動,越發不能理解這小子的行徑。 躲著看了一陣,這孫子似乎看書看累了,直接往長椅上一躺,把書蓋在臉上睡覺去了。 又盯了一會,長椅上的人也沒其他動作。季琛無語地松了口氣,在草地上坐下來,一邊看著孟梨一邊想——每天都來小公園看書睡覺?這孫子是中邪了嗎? 他覺得肯定不止這么簡單。 他覺得孟梨肯定有鬼,就是不知道有什么鬼。 一時間探查不出其中的原因,季琛覺得有些累,也就在草地上躺下合眼休息了。 陽光從樹葉間絲絲縷縷地打下來,照得他很快就睡著了過去。 也不知睡了多久,周圍靜謐的環境讓人好眠。 等季琛從午睡中驚醒過來,坐起來一看,發現不遠處的長椅上已經空了。 木在原地醒了會盹,想到了什么,季琛忙從兜里拿出表來看一下。 一看眼一瞪——他他媽睡過了,第一節 課都快下課了! 看完表季琛再多猶豫,起身撒腿就往學校跑。 這個學校和他以前的學校不一樣,校長不是好對付的人,能給他找一筐的麻煩也說不一定。 季琛飛奔到學校,第一節 課剛好下課。 他到教室里坐下來大喘氣,一邊喘氣一邊往旁邊的孟梨看。 孟梨被他看得一頭霧水,好像他曠課跟她有關系一樣? 目光對視片刻,孟梨猶疑著問了句:“干……嘛?” 季琛把目光收回來,繼續坐著喘氣,沒答她的話。 他一邊喘氣一邊在心里想——這小子絕對有問題,他一定要弄清楚他到底是怎么回事。說不定弄清楚以后,他對他產生的詭異且不純潔心思,也就不打自消了。 他一個鐵血男子漢,怎么會對男人想入非非? 對于不時出現的詭異的心思,他只覺得惡心,完全不想承認,更別提接受。 這一定是錯覺! 他一定要打消自己產生的這個錯覺! *** 為了弄清楚孟梨到底是怎么回事,季琛接下來便在暗中觀察她的一舉一動。不止上課時候觀察她,中午還是會跟蹤她去居民樓和小公園,但始終沒有發現她有什么其他異常。 她去居民樓只是為了上廁所,根本也沒約人見面。 而在小公園,基本都是躲清凈看書,看累了直接就躺下午休。 時間移轉,季節從冬末到了春夏之交。 花朵漸次開落,天氣熱起來,人人都脫了身上的厚衣裳,穿上了透氣涼快的薄褂子。 季琛躺在小公園的樹蔭下,不時往不遠處坐在樹蔭下看書的孟梨看一眼。 這丫在學習上的毅力與精神,簡直讓他刮目相看。 這年頭,讀不讀書有什么要緊的? 也不知道她這樣圖個什么? 看到孟梨停住了看書,把書蓋到臉上睡覺去了,季琛自己也便合眼午休去了。 說實話這地方不錯,比在教室午休舒服多了。 午休結束,季琛也是等孟梨先走,自己再跟在后面回學校。 時間下來半學期,他悄悄跟了孟梨半學期,到現在也沒有讓她發現自己。 回到學校后開始上課,因為馬上要期中考了,各科老師開始給畫考試范圍。 這么做,全是為了讓那些不太愛學習的學生不至于考得太丟人。 萃華中學雖然校規嚴格,但在學習成績上也沒有太多高的指標與要求。 老師把知識教出去,學得怎么樣都看學生自己。 各科考試范圍都畫完以后,晚上放學,季琛在回家的時候,破天荒地往書包里裝書了。 裝了書出學?;丶?,也不跟肖建國他們鬼混去,而是開始學習。 肖建國幾個看他這樣,眼珠子都快掉到地上了。 鄭航甚至去摸了摸季琛的額頭,不敢相信地看著他:“哥們兒,你中邪了?” 每天正常上學放學,已經夠怪的了,現在居然都開始學習了? 這么邪門的事兒,季琛居然做得出來? 季琛不理他們,一邊看老師畫的重點,一邊說:“都滾一邊兒去,一群文盲小流氓,別他媽打擾我。哥們兒下周要期中考,不能考得太丟人?!?/br> 最主要的,他覺得自己不能比孟梨考得差。 那孫子雖然也不聽課,但他天天看書做作業,邪門得很。 肖建國不能理解,“考不好怎么了?這不是很正常的事嗎?” 季琛頭也不抬,“正常你大爺,孟三比我考得好怎么辦?” 肖建國幾個聽明白了,他們琛哥這是在跟孟梨較勁呢。 兩人是死對頭,確實得較這個勁。 既然是這樣,那就沒什么好邪門的了。 張越甚至在給季琛出了個主意,“琛哥你能看懂嗎?要不然,讓余思甜來輔導你得了?!?/br> 季琛抬頭看一眼張越,“滾,哥們兒是不愛學習,但智商沒問題?!?/br> 他平時也不是全沒聽課,實在無聊還是聽了一些的。 張越聳聳肩不說了,和肖建國幾個遞遞眼色。 遞完眼色,肖建國接著說:“既然如此,那哥幾個接下來幾天就不來打擾你了?!?/br> 季琛低下頭來,“玩兒去吧,考完試再說?!?/br> 肖建國幾個互相示意一下,一個跟一個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