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節
姑娘們看著那艘船,越來越近,直朝著隔壁的村莊小碼頭失去,她們心中頓時升起了失望的情緒,悲觀的認為,機會從來不是留給她們的。 不過劉李佤是一個從來不會向命運低頭,能時刻把握住機會的人。 他立刻興奮的說道:“姑娘們機會來了?!?/br> 一雙雙無神的眼睛望著他,看著他興高采烈的說道:“選秀女,說好聽的是為侍奉天家,說的通俗一點還不就是選娘們嘛,這選娘們,最主要的就是看長相,看身材,看這個女人有什么其他過人之處,傲人之色?!?/br> 眾女點頭,劉李佤看著那船越來越近,急道:“機會就在眼前,如果等,那面試官是絕不會來看你們的,所以我們只能主動出擊,主動出現在他面前,展示你們的與眾不同之處?!?/br> “我們?我們有什么不同?”女人們面面相覷,滿臉迷茫。 劉李佤指著她們有意無意露出的春光,大笑道:“你們與隔壁村莊中的女人最大的不同就是,敢露!這個面試官也是男人,一路走來他看的最多的就是女人,幾乎每個女人都一樣,梳洗打扮穿著漂亮衣服,千篇一律,再漂亮的女人看多了也會審美疲勞,也會覺得累,即便他是為朝廷辦事,為皇家出力,但選女人,畢竟是先要通過他,要滿足他的喜好才行,所以,只要我們把握機會,另辟蹊徑,從異于常理的方面出發,搞出一些特色和花樣來,你們被選中的機會將會大增?!?/br> 劉李佤焦急的說著,但急切中閃爍著智慧的光芒,散發著強大的自信讓人不自禁的信任他,女人們面面相覷,還是稍顯猶豫,這時,阿蘭第一個站出來,道:“你說吧,要我們怎么做?” 劉李佤見除了阿蘭之外,其他女人仍然有些猶豫,他看著那越來越近,即將到近海的翻船道:“機會稍縱即逝,你們快快做出決定?!?/br> 女人們看了看劉李佤,又看了看那不緊不慢駛來的翻船,不管是劉李佤還是船上的官員,對她們來說都代表了希望,與其在這前怕狼后怕虎,唉聲嘆氣感慨命運,還不如豁出去,學著信任別人,努力去爭取自己的幸福。 女人們很快想通了,絕對為掙脫命運枷鎖而大膽的拼一次,眾人站成一片,依然都是衣衫不整,但卻眼神堅定,所表現出的氣勢與剛才自怨自艾的寡婦截然不同,就像是一隊巾幗不讓須眉的娘子軍:“劉公子你說吧,我們相信你?!?/br> 她們這是徹底豁出去了,與其在這生不如死,還不如拼一下。 劉李佤點點頭,道:“事不宜遲,從現在開始你們都聽我的,現在下水,沿著小河入海,趕在那艘船到碼頭之前先一步趕到碼頭,露出你們的大腿,就像剛才一樣,在水中盡情展示你們的身姿,不過你們一定要記住,你們現在是一個整體,一榮俱榮,一定要團結協作,記住你們是一個整體,要走,那就大家一起脫離這片苦海?!?/br> 這點其實不用劉李佤強調,這么長時間,這二十個女人身世相仿,遭遇相同,自從被隔離在此,就主動了同呼吸,共命運,當然要步調一致。 見他們同意,劉李佤立刻蹲在地上,在沙土上劃拉著:“我現在要設計幾個動作,你們要記住,一會在海中的時候,聽我的號令,看我的手勢做這些動作,要盡情的展示你們的身段,將你們的水性發揮到急著,這是你們現有的最大的特點,最可以依仗的東西,一定要努力把握住這次機會?!?/br> 劉李佤邊說邊劃拉,不一會,沙土上出現了幾個簡單的圖案,不過看起來簡單但做起來難,但在這些充滿斗志的女人眼里,也并非什么不難完成的任務,何況她們從小生長在海邊,終日與水相伴,又一起開發過‘水中生物工程’,這幾個動作還是有信心可以完成的。 眼看著官船越來越近,隨著劉李佤一聲令下,姑娘們扒掉身上的布裙外套,一個個穿著圍胸,短褲,宛如一條條美人魚跳入水中,以各種各樣優美的泳姿,飛快的朝村口的碼頭游去。 劉李佤也沒閑著,撒腿朝著碼頭跑去,他要占據最有利的位置,能看到水中的姑娘,也要讓她們能看到自己。 劉李佤悶頭狂奔,卻沒想到,竟然還沒有姑娘們游泳的速度快,她們駕輕就熟,順著水流而上,速度奇快,而在另一邊的碼頭上,已經有人在那里等待了,有三個男人,一個須發花白,另外兩個年紀也不輕,貌似是村長一類的人物。 而那艘官船越來越近,船體看起來很華麗,但行駛起來歪歪扭扭,不像是在乘風破浪,到時候是被風吹浪打一般,搖搖晃晃,單說造船的質量,東寧與南川確實沒有可比性啊。 站在碼頭等候的三個老男人朝著官船上揮手,這時劉李佤才看到,船頭有人,而且是兩個穿著官服的男人,其中一個同樣揮手打招呼,看樣子是相熟的地方官,陪同京官一起來選秀的。 劉李佤看準了機會,爬上一塊沙丘之上,于此同時,那些女人也已經成功到達了官船航道的正前方,距離五十米左右的最佳距離,她們同時停了下來,第一時間被船上的人發現了,并立刻示意降帆以免傷到人,而姑娘們一個個在海中探出頭,齊刷刷的看向劉李佤,只見他伸出大拇指,忽然拇指朝下,姑娘們立刻整齊劃一的頭朝下,扎入水面…… 483 花樣游泳 劉李佤站在一處沙丘上,身板筆直,如果不是穿著扎眼的肚兜牌四角褲,乍一看感覺就像一個風度翩翩,舉止優雅的指揮家。 海中的女人們游泳速度極快,就像成群結隊遷徙的魚群,趕在官船靠近之前,將官船攔截在距離碼頭還有幾十米的地方。 由于她們的突然出現,官船擔心會撞到人,連忙降下了主帆,速度驟降,可見姑娘們還沒有離去,船上有人立刻下令拋錨停船。 船頭上的京官手搭涼棚,翹腳遠望,身邊陪同的地方官則是又納悶又緊張,這可是在執行圣旨,若是稍有偏差,或者這位京官大人不高興,他這邊陲小官的官運也到頭了。 船頭那京官也納悶,早就聽聞這沿海邊陲民風彪悍,女子熱情如火,今天算開了眼界了,這光天化日的,竟然穿得這么少暢游在海中,盡管相隔幾十米,但他依然能看清哪是大腿,哪是小妞之巔。 京官正看得上癮,忽然,水中的女人們一頭扎入水中,此時海面上風平浪靜,陽光充足,就像一個在聚光燈下的巨大舞臺。 官船徹底停了下來,飄蕩在海上,越來越多的人聚集在船頭巴望著,而在陸地上,村口的碼頭,三個村官也是滿頭的問號,身后村里等不及的人們也圍了上來,船上地下人越來越多,仿佛在等著看海怪一樣。 姑娘們都沉入了水中,許久都沒動靜,對于不熟水性的京官來說,還以為姑娘們集體跳海自盡呢,可就在這時,水面忽然泛起了陣陣漣漪,水面的波動越來越大,翻起的浪花甚至超過的海浪,感覺好像有什么海怪要破水而出似地。 眾人好奇又緊張的看著,忽聽嘩啦一聲,浪花飛濺,在熾烈的陽光下,閃爍著絢爛的七色光彩,伴著繽紛的色彩和晶瑩的浪花,一條條修長緊致,曲線優美的玉腿破水而出,似一條條蛟龍欲直沖上天際。 突然看到這勝景眾人皆是一愣,但更多還是不明白,這幫女人在抽什么瘋,但很快,更加讓人炫目的勝景出現了。 水中,二十個女人,將二十條玉腿伸出水面,乍一看,像是白龍出海,但隨后,這二十個女人的另一條腿也伸了出來,一條筆直朝天,一條傾斜向前,兩條腿在海面上形成了一個四十五度的夾角…… 這個動作在海平面直視看去,只能看出是一個整齊劃一的動作,這些女人的腿都差不多長,在水中的水性很好,身體平衡能力很強,但其他的就看不出什么花樣了。 可是,在將近十米高的官船上向下望去,卻是另外一番勝景。 海中,姑娘們圍成一圈,盡管從沒有排練過,但長期在一起研究‘生物工程’,讓她們在水中培養出了良好的默契,此時她們在海中圍成了一個巨大的圓圈,每個人之間的間隔都恰到好處,既不影響做動作,做出的動作看起來又顯得緊密而不松散。 此時,官船上看熱鬧的人們齊齊發出一聲驚嘆之聲,在這大海之上,蓋過了海浪之聲,足可見他們震驚的心情。 二十個姑娘圍成一個圓圈,上半身埋在水面之下,只有一雙腿躍出水面,一條筆直朝天,一條傾斜向前,形成了四十五度的夾角,所有人動作一致,在高處看去,就像一朵白蓮花在海中慢慢綻放,特別是那條傾斜的玉腿,緩緩朝海面落下,真的就像一朵花在慢慢的綻放,但即將怒放的時候,所有人的身子一動,整個沉入水下。 一雙雙如花瓣般的玉腿消失在海面上,那看的出神的官船上,頓時發出一聲巨大的嘆息之聲,意味猶盡的情緒盡顯。 不過這一聲嘆息還沒有瀟灑,水面又有浪花涌動,劃拉一聲,宛如芙蓉出水,二十個姑娘同時躍出水面,這次出現的是上半身,一張張沾著水珠的臉,是清純的花瓣,她們依然圍成一個圓圈,這次她們彼此的手臂攪在一起,兩兩交叉著伸向天空,身體緩緩向后面倒去,一雙雙交叉的手臂,遠遠看去更像是一朵巨大的白蓮花,不過此時是在怒放。 女人們保持著這個姿勢倒在水中,在水面之下,站在高處依然能看的清清楚楚,仍然是那多白蓮花的造型,不過隱藏在水下,變成了水中花,真有一種讓你看得見,摸不著的感覺。 就在眾人忍不住要跳下水,去采摘這多花的時候,水中的姑娘們再次游動起來,巨大的圓圈在縮小,感覺好像水蓮花在凋零枯萎。 姑娘們依然保持著隊形,只是紛紛的朝中間的圓心游動,慢慢匯集在一起,遠遠看去,就像一朵怒放的水蓮花慢慢枯萎,又變成了苞蕾一樣。 姑娘們從一個大圓形,緊湊的聚在一起,變成了一個小圓形她們手拉著手,只靠一條腿踩水,齊齊伸出另外一條腿,筆直朝前伸去,二十個姑娘,腳尖與腳尖對在了一起,嘩啦啦,一聲水響,掀起水珠晶瑩,二十條腿,腳尖對著腳尖,同一時間伸出水面…… “嘩……”官船上一片驚呼聲震耳欲聾,所有人都被這震撼性的畫面驚呆了。 剛才的兩個動作,第一個看起來像是一朵水蓮花在綻放,第二個看起來是怒放,而此時,姑娘們縮在一起,在小范圍內同時做動作,乍一看,就像是一朵嬌艷的花,由花。心盛開,綻放出最美,最絢爛的鮮花。 看到這種勝景,不要說船上的人驚呼,就連劉李佤都想為她們叫好,這幾個動作說起來簡單,看起來美,但做起來卻難,而且還是沒有經受過任何花樣游泳訓練的人,做起來更是難上加難。 幸好,這些女人平時在一起研究‘生物工程’,為了獲取快樂,自己練就了一身過硬的本領,對于水中姿態的把握,完全是世界冠軍級的水準,如果劉李佤能夠穿越回去,用這個方法沒準能培養出無數水上項目的世界冠軍來,選手最好選寡婦! 484 轉機 在船上人們的驚呼聲中,劉李佤擺了擺手,水中的姑娘們立刻會意,頓時散開,盛景不再,只能看到一個個體態優美的女人在海中暢游,就像一條條美人魚在穿梭,散發著無窮的誘惑。 姑娘們一個個游到了岸邊,上岸后顯得很激動,并不是因為剛才的表演有多成功,而是能夠再次登上這個碼頭,站在這個村莊的土地上。 曾幾何時,她們也每天都來這個碼頭,早上送男人出海,晚上迎接男人歸航,可有那么一天,男人沒有再回來,她們也被冠上了‘掃把星’的名頭被驅逐了,她們帶著一肚子的悲傷與冤枉被驅逐了,現在終于重新站到了這邊的土地上,盡管只有一河之隔,卻代表著尊嚴。 女人們很激動,不過在村頭的三個老村官更激動,到了他們這個年紀,已經對女人不感興趣了,而且他們就是當初力主驅逐掃把星的罪魁禍首,此時一見這些原本應該比驅逐的女人,三個封建的老家伙立刻暴怒的沖上前,視這些青春靚麗的女人的魅力如無物,直接鼻子指責道:“你們怎么來了?快點滾回去,別克死了丈夫再連累其他人,我警告你們,把你們留在這個村子里,已經算網開一面了,不要得寸進尺,更不要不知廉恥的勾引男人,不然就別怪我們無情,把你們徹底趕出去!” 那須發皆白的老村官劈頭蓋臉的說,那些女人被罵得狗血噴頭,卻連大氣都不敢喘,全部低垂著頭,有的甚至淚光閃動,有的緊握雙拳,但卻都一言不發,不管是委屈還是憤怒誰也不敢表現出來,可見這個老村官的地位之高。 除了三個村官外,還有不少看到官船趕過來的村民,越聚越多,男女皆有,都是一些中年人,而且都是家里有女兒,有機會參加選秀的。 此時老村官一開口,他們也都擔心這些寡婦搶了自家女兒的風頭,紛紛開口,指指點點,什么掃把星啊,不要臉啊,幾乎能用在女人身上的難聽話他們都說得出口。 一眾女人面對他們就像面對槍林彈雨,這精神上的攻擊更讓人難以承受,恨不得轉身跳海。其中有女人,特別是阿蘭,將目光不自禁的投向了不遠處的劉李佤,其他村民也早就注意到他了,也知道他是被姑娘們救起的外來人,不過沒人搭理他,一是不知道底細,二是沒有必要。 姑娘們求救似地看著劉李佤,劉李佤卻沒有幫忙的意思,只是臉上帶著自信的笑容,一切胸有成竹,因為那艘官船已經靠岸了。 那些村官和村民們也看到了官船靠岸,而且已經放下了軟梯,上面可以改變他們,甚至能改變全村命運的大人物就要降臨了。眾人沒時間和這些忽然抽風,在海里得瑟的寡婦耽誤時間,老村官板著臉道:“今日有大事,沒時間與你們理會,若不想被趕出村子,現在趕快給我滾回去?!?/br> 老村官橫眉冷對,須發皆張的說著,說完這些女人,就像變臉一般,立刻換上了一副人畜無害,和藹可親的面孔,穿過人群朝岸邊走去,要親自去迎接京城來的大人物。 那些村民們很激動,不過這個時代等級制森嚴,他們是沒有權利去迎接的,反而大官出行,他們只有回避的份兒,所以不敢上前,反而轉身往村子里走,虔誠得去等待神圣的時刻到來。 看到他們的反應劉李佤很感慨,沒想到‘選秀’這個馳名古今中外,老少咸宜,喜聞樂見的形式,竟然還能無視歲月,在這個時代仍然備受矚目,成為女人改變命運的手段。 只是不知道,如果春哥曾爺穿越過來參加選秀會是怎樣的結果?可以預測一下,估計結果有三種,一,她們被選上,到了京城以后,讓她們過關的評委被殺頭。二,她們順利被選上,強行改變了評委甚至皇帝的審美觀念,興趣愛好,性別取向,還能起到強化神經的效果。三,將她們以男扮女裝的欺君大罪就地處決。 估計最后一個可能性最高! 不過,以她們的人品和人氣,想要穿越,估計失控管理局也不會給她們辦簽證的。還是看現在,三個村官已經迎了上去,而穿上的京官也已經在地方官員的陪同下走下了船,兩人都穿著官服,身后還跟著一些隨從,看起來氣勢不凡,好歹是京城來的,那是天子腳下,不管官大官下,在這都會爆發出前所未有的優越感。 雙方剛一接近,那始終落后一步的地方官忽然躥到前面,給三個村官介紹道:“你們速速來拜見,這位乃是禮部的司務大人,奉皇命而來,原本不用來你們這樣的小村落,可司務大人處事公平公正,一視同仁,堅持要來,一路舟船勞頓,你們要好好侍奉?!?/br> “是,是?!比齻€村官連忙應是,齊齊向這位司務大人抱拳鞠躬,很是恭敬,口中齊稱:“拜見司務大人?!?/br> 那司務大人點點頭,一副愛答不理的囂張摸樣,不過其他人也不在意,京城來的人物,對他們來說就像天一樣,而劉李佤卻不屑的撇撇嘴,當今天下三個國家的基本官制都相同,他曾經和武麗娘一起惡補過官場知識,自然知道這個所謂的‘司務’是個什么官職,不過就是個收視率最低的節目主持人而已,不過他們時不時會被外放,為皇帝滿天下的尋覓女人,搖身一變就能成為評委老師,只可惜是給皇帝選女人,所以沒有潛規則,但也能撈到不少好處。 劉李佤自然是瞧不起他,不過這次的事情和計劃還得指望他呢,尤其是來到近前,看到這人的年紀大概三十多歲的樣子,正值爺們好年華,這年紀的男人讓他當選美活動的評委,卻不能潛規則,簡直就是要他的命,所以要在選秀過程中,滿足他的心里要求和審美要求,被選中的希望將大增。 一切正如劉李佤所想的,這位司務大人面對老村官的參拜,只是點了點頭,看都沒看他們的老臉一樣,徑直走了過去,似乎還有些焦急,身后那個中年地方官和三個村官面面相覷,又來不及多想,連忙追了上去。 而這時,那些姑娘被村官和村民一陣言語侮辱和威脅之后,為了以后的生計,她們又一次向命運屈服了,有的人已經開始朝河邊走,要主動走回那仿佛與世隔絕的小孤島,繼續守活寡,就在她們要徹底向命運低頭,悲傷絕望的時候,京城來的吏部司務大人快步沖了過去,就像攔路搶*劫一樣將她們攔住了…… 485 多元化選秀 司務大人張開雙臂,一副舍生忘死的摸樣,攔在那些背上絕望的女人身前,笑呵呵的說:“諸位姑娘請留步,你們這是要去哪???” 姑娘們停下腳步,看著眼前這個身穿官服,笑容猥瑣的男人,一時間愣住了,而那老村官反應極快,連忙上前,急急道:“司務大人,她們乃是我們村中的寡婦,是不祥之人,小人正要趕她們回去,以免影響大人的心情?!?/br> 老村官說的真狠,真虧他能開口說出‘我們村’這三個字,這哪有一點自己人的意思,分明是把這些可憐的女人往絕路上逼呀。 女人們一聽,神情更加暗淡了,有人更是咬牙切齒,恨不得咬死這個老家伙。 不過劉李佤就在不遠處,臉上仍然笑容,其中阿蘭看到了他的表情,停下了腳步,挺胸抬頭,臉上的神情也放松下來,雖然沒有笑容,卻也不再愁云滿面,很淡然,青春氣息洋溢。 其他女人也看到了劉李佤的表情,看到了阿蘭的變化,同時也想起了剛才劉李佤的一番話,命運是可以抗爭的,幸福是需要自己爭取的。 一時間,女人們紛紛仰起頭,有的坦然直視眼前的司務大人,有的橫眉怒視身邊的老村官,總之她們敢于仰起頭,就證明她們敢于面對自己的人生,有了沖破枷鎖的勇氣。 老村官見司務大人沒說話,又見這些女人不動,立刻就要開口再次訓斥,卻不想被司務大人攔住了,而且語氣不善,態度生硬的說:“你要干什么?本官乃是奉皇命來此選拔秀女進攻侍奉天家的,天下女子只要年齡在十四到二十八歲之間的,就連許配了人家的女人都可以選修,能否入選是要經過層層篩選才能決定的,成與不成最后還有由上面的大人甚至皇帝陛下本人定奪,本官現在只是開口詢問一下,你就要來阻攔,莫非你想違抗皇命不成?” 老村官一聽司務大人連皇帝都搬出來了,險些嚇出屁來,連忙跪倒在地,磕頭如搗蒜,連稱不敢。 司務大人冷哼一聲,怒目環視其他人,那些人也連忙跪倒在地,就連那地方官都不例外,這就是京官的好處,盡管他只不過區區七品閑職,但卻是頂著皇帝的名頭在行走江湖,誰敢招惹? 而司務大人的反應也都在劉李佤的意料之中,他早就說過,選秀女,進宮伺候皇帝,不一定是要做皇帝的女人,還有的部門專門需要嫁過人生活孩子的婦人呢,進宮當奶媽! 再說了,不就是寡婦嘛!寡婦可能在民間是個敏感,又有些忌諱的話題,可在皇宮內,寡婦遍地跑!想想吧,每個皇帝都有三宮六院七十二妃,每個皇帝在位不管多久,只要活著,平均每年都要有一次或大規模,或小范圍的選秀,即便皇帝老到七老八十,仍然有年輕的貌美,堪比孫女的女人被成為妃子,甚至連皇帝長什么樣都沒見過,就得給皇帝守寡了。 在皇宮大內,皇子和后媽之間的故事歷朝歷代都在上演,所以,寡婦在皇宮大內,不但不是禁忌,反而是傳統! 總體來說,整個皇宮大內的女人都是屬于皇帝的,不過,沒有幾個皇帝會饑不擇食,所以,真正選秀還是有很多規矩的,有人專門負責給皇帝選女人,是正統的,一進宮就能成為妃子的女人,對于這類人的要求就比較嚴格了,基本上對象都是一些朝中重臣或者封疆大吏的女兒,這是一種變相的聯姻,鞏固皇權的手段。 真正從民間選拔的秀女就可以隨意一些了,只要身家清白,年紀適中,手腳勤快就好,因為她們進宮主要是伺候人的。 雖然都是選秀,但性質既然不同,一個是給領導選家屬,一個是給領導選家庭服務員,選家屬,當然是越漂亮越好,越純越好,而選家庭服務員,最主要就是‘活兒好’。 不過這些內部規則這些窮鄉僻壤,思想落后又封建的村官肯定是不明白,他們單純的認為,能進入皇宮大內的女人,都得是純潔的,美麗的,殊不知,很多皇帝最喜歡寡婦,很多評委老師,就喜歡成熟有韻味的。 司務大人眼睛一瞪,三個村官全部跪伏在地不敢多言,女人們一見這場景,頓時明白,司務大人這是對她們有興趣啊。她們很興奮,第一時間向劉李佤看來,沒想到這個男人真的有化腐朽為神奇的能力,讓她們看到了掙脫命運,獲得新生的機會。 其實對于劉李佤來說,這并非什么神奇的事情,而是對人心的把握,首先,這個司務大人,是個正值壯年的男人,這個年紀的男人本來就不適合做選美活動的評委,很容易把自己陷進去,不過他的第一身份是禮部的官員,所做的一切都是在為朝廷,為皇帝辦事,工作有很大的約束性,只要稍稍動點小心思就有可能是殺頭大罪。 所以,在極度壓抑中,很容易會讓他產生消極的情緒,會興起應付了事的念頭,所到之處看到的都是打扮得體,花枝招展的女人,更容易產生審美疲勞,甚至產生了自己的選美理念,別人覺得美得,他反而覺得差,所以,針對這種人,必須搞出一些他沒見過的花樣,肯定會容易吸引他。 一切都在劉李佤的預料之中,甚至把評委老師的心態都考慮其中,自然會一擊制勝。 司務大人攔著二十多姑娘,對她們半果還掛著水珠的身體絲毫不感興趣,甚至看都不看,當然也不看她們的臉,滿腦子都是剛才海中的勝景,興奮的問道:“敢問諸位姑娘,剛才在海中那是在做什么?” 姑娘們雖然很興奮,可比他這樣一問卻都問傻了,她們只知道是按照劉李佤的設計,利用自身的水性,在水中擺了幾個造型,但卻不會用語言表達出這到底是在干什么?關鍵時刻,她們還是需要找組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