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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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會!” 女生立馬反駁,“謝學長那么喜歡你,肯定很想來接你才對?!?/br> 這話一出,哪怕是早有心理鋪墊的紀棗原,也忍不住微微一愣。 但她很快就反應過來,噗嗤一笑:“誰跟你說他那么喜歡我了?” “……謝學長自己說的啊?!?/br> “???” “就是,” 季圓音頓了頓,仿佛很不好意思似的垂下了眼眸,“昨天晚上謝學長說他有喜歡的人了,那我覺得,肯定說的是表姐你才對?!?/br> “不肯定哦?!?/br> 紀棗原擺擺手,“那家伙女人緣好的很嘞,鬼知道喜歡誰。男人心思千變萬化的,在沒說白之前,那就是兄弟情?!?/br> ……沒有很果斷地說死。 一下把季圓音原本都快準備好的“真情表白”給攔在了喉嚨里。 她本來還想,如果紀棗原害羞說她和謝夏諺沒關系或者她不喜歡謝夏諺的話,她就先發制人傾訴衷腸,最起碼也能占個道德上的上峰。 結果沒想到,對方還挺會打太極的。 不過,最起碼也沒承認。 那就說明,他們的關系至多也就是在曖昧階段,暫且緩一緩也沒事。 季圓音在心里偷偷松了一口氣。 她注視著紀棗原喝完最后一口豆漿,微笑道:“我扶你表姐。你放心,我也會騎自行車的,我一定把你安全送到教室?!?/br> “好嘞?!?/br> ——話雖是這么說。 但實際上,到了最后,還是謝夏諺把紀棗原給拎回座位上的。 倒不是因為季圓音爽約了。 而是,他們在校門口艱難前行的時候,偶遇了一位熱心市民謝路人。 紀棗原攙扶著季圓音的胳膊,偶爾一瘸一拐,偶爾一蹦一跳,跟演滑稽戲似的往學校內前行,路過校門口值周生時,果然被檢查老師給攔住了。 “紀棗原這是怎么啦?腳受傷啦?這位女同學扶不扶的動的啦?” 檢查老師滿臉的擔心,反復看了瘦弱的季圓音好幾回,最后還是朝旁邊揮了揮手,“謝夏諺,你過來,送一下你們班同學回去。你是男孩子,力氣也大一點,背紀棗原上個二樓總可以吧?” 紀棗原驚愕扭頭。 然后就看見了從保安室里慢吞吞走出來的謝夏諺。 …… “你怎么會在保安室?” 后來回到班里后,小紀同學坐在椅子上,狐疑地望著自己的同桌。 她同桌一本正經地回答:“吃早飯?!?/br> “你為什么要在保安室吃早飯?” “學校不是不允許帶食物進校園么?!?/br> ……是。 話是這么說。 但正常情況下,只要你不大喇喇地把食物拎在外面,每個值周生包括教導主任都會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的好吧。 “所以你就干脆在保安室把食物給吃了?” “嗯?!?/br> 少年的語調懶洋洋的,仿佛只是說人渴了要喝水一樣天經地義,“保安室有椅子?!?/br> “……你真是個人才?!?/br> 紀棗原想了想,又忍不住懷疑,“你不會是想等我,才故意演戲騙老師好留在保安室吧?” “我想等等就是了?!?/br> 謝大佬啼笑皆非,“為什么要演?” “因為你不敢?” 小紀同學無辜地眨眨眼,“我在心理學書上看說,悶sao型的男生都很不好意思直接跟朋友表達關心和愛護的,他們看著牛逼轟轟,實際上羞澀非常?!?/br> 回應她的是男生的一聲嗤笑。 還有一個平靜的眼神。 清清楚楚地表達出了“你在講笑話么,這世上還有老子不敢的事?”——的意思。 那行吧。 紀棗原懨懨地收回了視線。 她發誓,這種成天只知道打游戲和吃早飯的直男,以后再也不會費心力去研究了。 她紀棗原從今天開始,斷情絕欲。 嗯。 ——開始斷情絕欲第十六次。 第49章 假意浪漫 紀棗原今年十七歲。 總的來說,還很年輕。 但在她的腦子里,已經為自己未來的生活做了很多規劃。 首先第一,她放棄了夏令營和提招,打算高考沖一把,考s大的法學系。 要知道,她以后可是會成為一個富婆呢。 富婆肯定有很多經濟上的往來,那反正也不知道自己想做什么,還不如趁年輕的時候多讀讀法律,避免將來被坑。 第二,她要扒佬她的大佬團隊的大腿,積極進取,努力奮斗,爭取最后能參加太空城市的國際總決賽。 有了這個履歷,她的前程rou眼可見的金碧輝煌,事業之路說不定會好走很多。 就算不一定金碧輝煌,那最起碼現在,mama也會少說她幾次。 第三,她要想辦法把季圓音掃地出門,同時和宋曦西斬斷聯系。 不然真的太煩了。一天天的別的事情都不要干好了,光想著要怎么提防身邊的人,怎么保護爸爸mama的安全,謹言慎行束手束腳,浪費一大把的青春。 第四,她要攢錢。畢業旅游首先就要去南極…… 最后,她要坐等謝夏諺脫單。 是的。不是表白,是脫單。 紀棗原倒要看看,她偉大的同桌謝夏諺,可敬可親的單身貴族謝夏諺,究竟什么時候能夠喜結良緣! 左右她現在也佛的很,謝夏諺究竟喜不喜歡她這件事情,糾結久了之后都開始變得麻木了起來。 紀棗原覺得,在她妄想早戀的時候,謝夏諺不知道好好把握機會,那是他的損失。 這個世界上,像她這么聰慧機敏的人不多,能夠容忍謝夏諺那龜毛性格的人更是不多,能夠同時滿足以上兩個條件同時還長的花容月貌多才多藝的人,那簡直鳳毛麟角。 失去她,真的,連紀棗原自己都忍不住為謝夏諺感到惋惜。 ……咳。 總之,話又說回來了,既然紀棗原現在變得又佛又忙碌,那就勢必意味著她沒有功夫再去跟謝夏諺計較那天晚上他和季圓音的對話,以及后來給她發的那些神戳戳的短信。 這導致的結果就是: 謝大佬反而不適應了。 在紀棗原行動不便卻認真學習的這幾天,她的同桌時常會用一種捉摸不透的眼神凝視著她。 她問對方到底想干嘛的時候,對方又擺出一副沒事人的樣子,懶洋洋地收回目光,仿佛剛剛用視線掃描的人壓根不是他。 到后面,小紀同學也麻木了,完全無視,就當是對方在欣賞自己的美貌,心安理得地繼續訂正試卷。 哦,忘了說,這次期末考,紀棗原考了年級第十一。 和年級前十的差距,只有一道英語的閱讀理解題。 紀mama看到成績單的時候,和紀爸爸一起震驚了一整個晚上。 要知道,這個學期剛開學的時候,他們女兒還是一個在三百名徘徊的、化學奇差的小學渣呢。 當然,紀母也不敢表現的太過于喜悅。 畢竟與此同時,季圓音的期末成績也出來了。 她班主任專門打了個電話過來,說這學期季圓音的成績下滑的很大,以前穩上重本的孩子,現在都快掉到二本線了,詢問是不是家里出了什么事情。 紀母含糊回了幾句,其實心里也免不了憂心。 她在想會不會是爺爺奶奶的事情對季圓音還是有影響,才導致成績一落千丈。 又或者是不習慣現在的居住環境? 還是體力精力更不上? 要不要給她報個補習班什么的? 紀母憂心忡忡,但她只要一開口問到這些,小姑娘眼圈就紅了起來,要哭不哭地保證道:“姨媽對不起,讓你失望了,我下次一定爭取考好,我會更努力的,真的?!?/br> 紀母滿肚子的話就瞬間被堵在了喉嚨里。 這話說的,讓人聽了有些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