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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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兩分鐘的漫長沉默后,謝夏諺回復了她的新消息。 還是一如既往的簡潔,一如既往的酷拽,一如既往的神秘。就三個字:“你說呢?” ——把紀棗原直接給問懵了。 第47章 假意浪漫 她說呢? 她能怎么說? 她又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蟲,還能率先代替他回答心上人是誰這種高階問題了。 紀棗原煩躁地咬了咬自己的糯米牙,甚至沒有心情去搭理散下來的頭發,任憑它們在浴缸里胡亂飄蕩,像水鬼一樣。 她噼里啪啦地打字:“??大哥,不要這么忸怩好不好,這種事情裝神秘有么么意思,還是你信不過好兄弟我?” 但很顯然,謝夏諺根本不吃她這一套。 他就是很拽,酷帥狂霸拽本拽:“誰跟你是兄弟?結過拜了么就在這里瞎喊?!?/br> “……無語子?!?/br> 來自十幾年后的流行語,現在的謝大佬當然不知道。 但這并不妨礙他無師自通,舉一反三。 所以他回復:“傻子?!?/br> “……” 紀紀子氣結。 “你真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br> 浴缸里水溫不低,又開了浴霸,灼熱的水蒸氣已經蒸的紀棗原臉頰緋紅,額頭生汗。 但她依然堅持不懈地和對方battle:“跟我透露一下怎么了,我又不會說出去。你認識我這么久,難道還不知道我善解人意,謹慎嘴嚴的優良品性嗎?” 等了足足得有三分鐘,謝夏諺沒回復。 這個榆木腦袋鋼鐵直男不知變通的煩人精! 紀棗原扶著腦袋,只覺得謝夏諺就和這浴室內的蒸汽一樣令人頭腦發昏。 她深吸一口氣,決定最后再給對方一個機會:“說真的,你不知道我是一中的人脈小天后嗎,搞不好我還可以幫你……” “嘟嘟”。 謝夏諺回復了。 每次都這樣,該回的時候不回,磨磨蹭蹭,回回字打一半被他截斷。 而且整整三分鐘的時間,他也就打了那么幾個字:“下次告訴你吧?!?/br> “?” 紀棗原很煩惱,“為什么要下次?這種事情傾訴一下還有么么限制條件嗎?” “不想在短信里說?!?/br> 這一次,謝大佬打字速度很快,在女生反駁之前,直接給出了解釋:“事情比較復雜,三言兩語講不清楚?!?/br> 他敷衍道:“下次吧。下次找個合適的時機當面聊?!?/br> “……” 紀棗原把腦袋一仰,蔫蔫地搭在浴缸邊上。 第一萬次重復: 這個男人哦。 真是煩人極了。 …… 雖然謝夏諺其實么么重要信息都沒說明白,但是這一夜,小紀同學還是陷入了失眠的巨大困擾之中。 為什么,究竟為什么,謝夏諺非得要挑個合適的時機才肯說? 這種事情難道還講究天時地利人和嗎? 表白不是情到濃時腎上腺激素升到高點,就能自然而然說出口了嗎? 她覺得剛剛那個時機就很合適啊。 難不成謝夏諺還真的是有別的心上人,并沒有打算跟她表白? 紀棗原裹在被子里翻來覆去地思考。 但是想來想去,她還是覺得,謝夏諺不像是有別的loveline的樣子。 如果謝夏諺在外頭有別的女人,還教她做題,帶她刷簡歷,幫她涂藥送她回家——那他就真的是個無與倫比的大渣男吧? 不可能不可能??隙ú豢赡?。 可是既然這樣,為什么就不能在短信里講清楚呢? 她都主動遞出臺階了誒。 如果當面說的話,那得多尷尬啊。 紀棗原想象了一下謝夏諺站在她面前跟她表白的場景…… 艸。 女生用被子把自己整個腦袋都蓋了起來。 以前被其他男生示愛的時候,不管是情書、短信、電話、當面或者是當眾講,都只會讓她覺得無奈和煩惱。 但一旦把對方的臉代換成謝夏諺……小紀同學的臉頰又忍不住開始發燙起來。 應該是泡澡泡過頭了,有些缺氧。 ——女生信誓旦旦地這么告訴自己。 …… 第二天早上,紀棗原起的很早。 一來是昨天晚上失眠失的太厲害,心神不寧之下覺也很淺,窗外稍微有點動靜就被吵醒了。 二來也是害怕自己行動不便,起太晚會耽誤上學。 但是她沒想到的是,季圓音竟然起的比她還早。 此刻正端端正正坐在餐桌前吃早飯,看見她一瘸一拐地下樓,連忙過來扶她:“表姐你小心點,別摔了?!?/br> “你怎么起這么早呀?” “你腳不是受傷了嘛,我擔心你一個人不好去學校,所以陪你一起去?!?/br> 女生沖她暖暖一笑,“我買了早飯,有豆漿油條和小籠包,你要醋嗎?我給你倒一疊?” “好嘞。謝謝你了圓音?!?/br> “沒事兒。姨夫姨媽不在家,我當然要照顧好你了?!?/br> 從她的言語和笑容中,紀棗原竟然看不見半點勉強。 暖洋洋的,溫溫柔柔的,就仿佛她們真的是一對感情很好的表姐妹。 但很顯然,她們都知道自己不是。 甚至都知道對方知道自己不是。 紀棗原沒有再說什么,扶著椅背坐了下來,把吸管戳進豆漿里,一邊吃早飯一邊看手機。 有的時候,她覺得季圓音這個人真的很難懂。 有時候笨拙無知,行事直白,簡單的就像個初中生。 有時候又委曲求全,忍氣吞聲,不動聲色的像個閱歷豐富的中年人。 就像此刻,她昨天晚上才遭受了來自男神的沉重打擊,但才過去一個晚上,她臉上就再也找不到一分傷心和委屈。 面對紀棗原的時候,每一分笑容都恰到好處。 她究竟圖什么呢? 紀棗原不明白。 總不會是在豆漿油條里下毒了吧? 正好這時,謝夏諺給她發來了短信。 “腿,ok?” “一般般ok吧?!?/br> 紀棗原心里還有一股子氣在,回答的很敷衍,“反正斷不了?!?/br> “走不走得到學校?” 呵。 現在知道關心她了? 昨天晚上干嘛去了? 紀棗原煩躁地叼著油條。 回了他刻骨銘心的三個字:“你說呢?” 謝夏諺……高段位的謝大佬不接她的招。 而是換了個話題方向直接問:“要不要搭順風車?” “你有車?語文老師那輛電瓶車嗎?” “自行車?!?/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