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節
書迷正在閱讀:戰錘40k之遠東風暴、【NPH】身為高嶺之花去中了不可描述的毒后、睡前集、荒野巨星、他們的愛情靜悄悄、反骨、醉折花枝作酒籌、我的正太寵物(簡體版+女攻+正太)、靳寒婦夫的姿勢大全、七十年代躺贏人生
周身的空氣都縈繞著一種壓抑的為難。 紀棗原閉上眼睛,后悔無比:“隨口一問啦。你看現在都快十一點……” “因為生命可貴?!?/br> “……???” 謝夏諺轉下了車把手,夜風呼呼,在車輪還沒有加速之前,清晰地傳來他平靜的嗓音:“有的人想活不能活,有的人該死卻不用死。殺人犯法,為了讓九泉之下的人安心,我只能盡量讓自己活得不該死?!?/br> …… 第45章 假意浪漫 年紀輕輕的少年。 一本正經的,說著什么活啊活,死不死的,聽了都讓人想發笑。 但紀棗原笑不出來。 她知道謝夏諺說的每一個字,都是認真的。 女生微微仰了臉,看夜風刮過少年頭頂,他的頭發蓬松而濃密,在空中揚起海浪的形狀,就像是什么文藝片里需要反復擺弄機位和打光才能得到的高級特寫鏡頭。 充滿情緒。每一處留白都動人心扉。 電瓶車開過一家正在關門的蛋糕店,又開過一只準備收攤的夜宵車。 而后拐了角,朝家的方向平穩駛去。 紀棗原覺得自己應該是要說些什么的,但她又實在不知道怎么樣開口才會顯得比較自然。 謝夏諺應該很討厭虛偽的安慰和毫無意義的同情吧。 她覺得。 猶豫半天后,紀棗原終于反手拆下了自己外套上的兜帽,蓋在了前方少年的頭上。 兜帽上還連著兩根帶子,她手指翻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在他下巴處靈活地打了個蝴蝶結。 少年漂亮的顱頂上,頓時多了兩只毛線熊耳朵。 隨著風和電瓶車的行駛速度左右搖晃,從背后看可愛的要命。 謝夏諺晃了晃自己的頭,兇巴巴地呵斥道:“干什么干什么呢?!?/br> 紀棗原抬手拍了拍他的腦袋,隔著毛線帽,“噸噸”兩下,就像什么魔咒一般,瞬間止住了對方的反抗。 她把身體靠過去,抓著他腰間的衣兜,湊到他的耳后方,給予鼓勵:“不要擔心?!?/br> “你活的蠻好的。真的!” ——活像是什么虛偽的諷刺。 …… 紀棗原直到最后也沒問謝夏諺那些事關“生死”的過往。 她覺得,對方既然沒說下去,那就肯定是不想說下去。 非要繼續追問下去,才是真的沒意思呢。 謝夏諺一路把她送到了家門。 也幸好紀棗原家住的小區是新小區,安了電梯,不然一層層背著她上樓梯,半條命就折騰在她手里了。 這會兒已經是十一點多,但透過貓眼,可以看見客廳里還亮著燈,依稀還有電視劇的聲音從門縫里傳出來,平白在這深更半夜添了幾分溫暖的煙火氣。 父母今天都出差在外,家里如果有人沒睡,那就只可能是季圓音。 果然,紀棗原還撐著謝夏諺的胳膊試圖單手在書包里找到鑰匙時,屋門就忽然被打了開來。 季圓音驚喜又無措站在門口,眼眶微紅,嗓音里透著幾分哽咽:“表姐,你總算是回來了!我還以為你怎么了呢……嚇死我了?!?/br> “我沒事兒?!?/br> 紀棗原把書包塞到謝夏諺懷里,蹦蹦跳跳扒著門:“就是扭了一下,去開了點藥。不過我剛剛都沒說話呢,你一個人在家也敢亂開門哦?” “我透過貓眼看見你們了?!?/br> 女生顯然是剛洗過澡的狀態,頭發半干不濕,隱隱地還能聞到洗發水的清爽香氣。 和紀棗原身上的味道非常像。 怎么可能不像呢。 家里用的洗發水,沐浴露,熏香,甚至連擺放在餐桌上的鮮花,都是紀棗原挑的。 她是個對味道要求特別高的人,久而久之,家里洗護產品就都順著她的喜好買了。 季圓音天天和她朝夕相處的,味道不像都說不過去。 但謝夏諺微微蹙了眉,不動聲色地往后退了兩步。 也是直到這時候,季圓音才好像剛注意到他似的。 她身上還穿著綢質的吊帶睡衣,半個肩膀和手臂都裸露在外,被門外的風一吹更是寒意入骨。 女生的臉騰地一下全紅了,手忙腳亂地往屋內跑,套了件校服外套才出來。 而就這么一會兒工夫,紀棗原已經跳進了屋內,一只手拽著謝夏諺的胳膊,另一只手費力地脫著鞋。 因為力道過大,把男生的整件外套都往下拽,露出性感的半邊鎖骨。 謝夏諺深吸一口氣:“紀棗原?!?/br> “???” “你現在不擔心腳臭了?” “我……我腳不臭啊?!?/br> 女生漫不經心,“天天都抹身體乳,很香的好不好?!?/br> “……你就不能坐下來再折騰?” “哎呀很快,三秒鐘。你一個男孩子不要這么忸忸怩怩的嘛,就看個脖子怎么了,我床頭還掛著小栗旬的半裸泳褲照呢,不稀罕你這么幾根骨頭?!?/br> “嚯?!?/br> 謝大佬嗤笑道,“床頭都掛上了,那是真是貌比潘安哦?!?/br> “你不懂?!?/br> 談到自己的男神,紀棗原話就多了。 她站直身體,一本正經:“男明星哪個不帥?但我為什么只愛小栗旬?重要的不是長相,是氣質?!?/br> 謝夏諺挑了挑眉。 “那種干凈中摻雜著幾分野性,憂郁里透出幾分痞氣,乍一看是個不良校霸,看久了又像個文藝少年,留長發也不顯得娘,反而又酷又野……你干嘛?” 謝夏諺直接把校服拉鏈給拉開了。 一方面是因為實在被紀棗原拽的勒脖子,另一方面則是 他倚著墻,垂眸勾唇,鎖骨和胸膛線條輪廓硬朗流暢,被燈光映襯出濃郁的荷爾蒙氣息。 甚至他還把襯衫紐扣往下解了一顆,似笑非笑,漫不經心:“野嗎?” “……” “酷嗎?” “……” “帥嗎?” “……還,還行吧?!?/br> “呵?!?/br> 男生冷笑一聲,拉回拉鏈,送給她兩個字:“膚淺?!?/br> …… 滾蛋。 這種程度的色誘,對于紀棗原來說是可以瞬間清醒的惡作劇,對于季圓音來說沖擊力就很大了。 她剛穿好外套從房間里出來,就看見謝夏諺把校服拉鏈往上拉。 從她這個角度望過去,整個場面勾人心魄的就像是在拍電影。 ——要知道,這個人曾經是她仿佛閱讀了無數遍的紙片人男神。 曾經只是透過文字感知到的人物和畫面,此刻卻真實地出現在眼前,那種感覺,就好像白馬王子從童話里塔碎時空,駕馬而出。 實在讓人悸動。 季圓音垂下眼眸,深呼吸好幾下才讓自己恢復了平靜。 她走過來,主動伸手從謝夏諺胳膊上接過紀棗原的重量,關心道:“是扭到腳了嗎?沒事吧?家里好像有云南白藥噴霧,我去找一找嗎?” “不用,已經揉過紅花油了?!?/br> 紀棗原把腳套進拖鞋里,語氣也晃晃悠悠的,“多虧了你謝學長無所不能,神通廣大?!?/br> “是……謝學長幫忙揉的???” “嗯哼?!?/br> “……” 不可能。怎么會。 季圓音又看了眼紀棗原受傷的地方——是腳踝沒錯。 可是,謝夏諺不是有潔癖嗎? 怎么會主動幫人揉紅花油?還是在腳踝這種地方。 他們的關系不至于進展的這么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