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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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你快走吧,等會兒還考試,再折騰下去只會耽誤我功夫?!?/br> “……那好吧,那我先走了,你好好照顧自己,千萬別用左手用力?!?/br> ——也是到了這個時候,紀棗原才忽然反應過來:咦,對哦,今天早上宋曦西好像沒來考試。 一整個上午,她的位置好像都是空的。 只是因為早上一直沉浸在自己的思緒里,中間又去別的考場考了兩個小時的試,她才沒意識到這個情況。 很重要的聯考,直接缺考了一門。 下午才姍姍來遲,偏偏手還受了傷,嚴重到需要用紗布包扎的程度。 而且還是慕煊送她到教室門口的。 種種情況,都在顯示宋曦西絕對遇到了什么不同尋常的大事情。 但……紀棗原并不打算問。 她現在實在是對宋曦西有種恐懼感。 那種時而熟悉時而陌生的氣質,那種無緣無故就出現的恨意,那種猜不透原因的出牌邏輯,都讓紀棗原不想跟她扯上太多關系。 她現在還沒有準備好。 都還不知道對方的底牌是什么,也沒有摸清對方的路數。 她不想輕舉妄動。 紀棗原下定了決定,抬腳就想離開,卻忽然被宋曦西給叫住了。 “紀棗原?!?/br> 她托著手臂,靜靜地望著她,開口問,“你爸爸是不是出差回來了?” “怎么了?” 紀棗原的語氣很溫和,“你有什么事要我幫忙轉達嗎?” “別用這種語氣跟我說話,我們早就是撕破臉皮的關系了,你沒必要還在我面前裝好人?!?/br> 她擰著眉,“紀棗原,你自己不難受嗎?” “不難受啊?!?/br> 紀棗原還是那副溫和的樣子,“為什么一定要整天一副苦大仇深的表情?!?/br> “……行吧,你開心就好?!?/br> 宋曦西嗤笑了一聲,“反正你本來就是這樣的人?!?/br> “討論我是什么樣的人,說實話真的很沒意義?!?/br> 紀棗原彎彎眉,“反正都已經不是朋友了,就不要關心對方太多嘛。你還沒說呢,問我爸爸,是有什么事嗎?” “……沒事,就是問問?!?/br> “嗯?” 沒有得到回應。 說完這句話之后,宋曦西就真的抬腳往前走了。 戛然而止,沒有任何后文。 仿佛剛剛真的就只是一聲無意的寒暄而已。 然而紀棗原注意到,她們擦肩而過時,宋曦西瞥了她一眼。 眼神幽遠,意味不明,讓人忽然一下就聯想到了很多很多。 紀棗原突然覺得心里空落落的。 卻又不知道是為什么。 也就是因為這樣的情緒狀態,才導致她之后兩天考試都恍恍惚惚,心不在焉。 ——直到第二周的周一。 紀棗原得知了一個消息: 上周聯考的那天上午,爸爸的下屬宋叔叔,在上班路上抓捕了一位殺人嫌犯。 令人驚訝的是,這位嫌犯手里有好幾樁命案,從云省一路北上,經過榕城,又逃到江省,最后在暨安,在一個十七歲女孩的幫助下,成功被警察抓獲。 這個女孩就叫宋曦西。 第25章 公主與玫瑰 “宋立誠他們家那個閨女這次真是不得了了,扭著嫌犯就到了警察局門口,滿手是血,聽說老宋看見的時候,差點沒厥過去?!?/br> 暨安最近出了一個大新聞。 手握近十條人命的連環殺人犯竟然在他們這么一個小地方被抓獲。 據說被抓住時,嫌犯的槍械里還有好幾顆子彈。 這讓全市區的居民們都感受到了一種后怕,連續幾天,一中放學時門口都是熙熙攘攘的,擠滿了車子和人群。 九成九以上是來接送孩子的家長。 而作為離案件最近的一線刑警的家屬,紀棗原自然也受到了了來自父母緊張兮兮的保護。 雖然紀父無數次保證嫌犯真的被抓住了,而且昨天下午已經被移送回了云省處理。 但紀母仍然堅持:“你怎么知道他就沒有同伙的?這么多學生家長都來接,唯獨圓音和棗原落單,我跟你說,這就是最危險的時候?!?/br> 紀父沒辦法,只好每天晚上兢兢業業地充當女兒的保鏢。 哪怕他們家離一中只有十來分鐘的腳程。 不過,考慮到紀父和季圓音之間尷尬的相處氛圍,他們還是分了工的。 季圓音先放學,由紀母去接。而紀棗原晚半個多小時放,由紀父去接。 今天晚上也一樣,紀父接到了女兒,正好在夜宵鋪遇見了前同事,兩個人就聊了起來。 紀棗原一邊吃餛飩啃燒餅,一邊豎起耳朵聽他們說話。 “是啊,聽說還是發現了不對勁直接跟蹤到人家家門口抓的,老宋真是不愁后繼沒有人了,怎么著,你要不也把棗原培養一下?” “哎呦那可別,她要是敢虎成這樣,我第一個就不放過她?!?/br> “也是,小姑娘年紀輕輕的,膽子也太大了?!?/br> 對方輕嘆一聲,而后又道,“不過這案子破了,應該算是大功吧,趙局聽說也要挪了,他升任之后,暨安這邊的位置……” “嗨,不想那個不想那個。我都這么大年紀了,身體腦子早就不如年輕人嘍,就等著把棗原養大好安心退休?!?/br> “瞎說話!你這么些年的功績大家有目共睹,要不是趙局遲遲不動,你早該升任了。老宋這回……雖說他女兒是立了功,但警局可不講究什么親屬得道,全家升天的。你放心好了,趙局心里有數的很?!?/br> 紀父笑了笑,也不多說什么,遞了只烘好的燒餅過去。 回家的路上,紀棗原忽然問他:“爸爸,因為這次案件,宋叔叔要升職了嗎?” “升職是肯定的?!?/br> 紀父不是那種喜歡捏著藏著的家長,反而希望能夠盡量開拓女兒的視野,所以很多話題都不會避著她。 他解釋道,“不過也不全是因為這個案子,你趙叔叔要調去京市了,所以局里很多人都會動一動。宋立誠這幾年工作做的蠻不錯的,升職的概率很大?!?/br> “噢?!?/br> 紀棗原想了想,又問,“那爸爸你呢?” “我嘛?!?/br> 紀父笑了笑,“看上頭會不會調來人了。不過你爸爸也沒那么大野心,能在暨安安安穩穩干到退休也不錯?!?/br> 紀父如今是副局長。 要想再往上升,基本上也就剩個正職。除非把他往省里,往京市調。 但是說實話,也許是因為年輕的時候風風雨雨經歷多了,對于職位這件事,紀父如今反倒沒有什么想法。 他甚至都想過,等紀棗原大學畢業結婚生子,他就轉崗去當個管人事的“文官”算了,還可以幫女兒帶孩子。 當然,這些話他只是想想,沒有說出口。 因為他怕紀棗原整個正處于青春期的叛逆少女又開始叨叨絮絮地反駁“為什么未來我就一定要結婚生小孩呢?女性的價值難道就只在于繁衍后代嗎?”巴拉巴拉。 關鍵是,紀母還會在一邊煽風點火地幫女兒說話。 現在他是一聽到這個話題就頭疼。 爸爸的這些心理,叛逆的青春期女兒紀棗原當然不清楚。 她滿腹心事地回到了家,縮在被窩里發信息。 “你不會是騙子吧?” “?” “事情跟你說的根本就不一樣?!?/br> 紀棗原的手指在鍵盤上游移,思考著怎么樣措辭才能避開電磁波大神的屏蔽。 而未來的那個自己已經開始往另外一個方向偏去了:“怎么,你們還是遭殃了?那謝夏諺沒事吧?錯過考試倒沒什么,關鍵別受傷才好?!?/br> “沒有受傷,也沒有錯過考試,他什么事都沒有,考試一如既往地考了第一名,還拉了第二名將近四十分?!?/br> 紀棗原噼里啪啦地打字:“但是我有事,很大很大的事!” “你怎么了?” “我沒有遇到歹徒,怎么說,就是,我覺得,哪怕我不早點出門,哪怕你沒告訴我這件事,我也根本不會碰到歹徒。這個案件的“主角”,并不是我?!?/br> 相同一個人,哪怕中間隔了十幾歲,哪怕處于兩個不同的時空,思維方式都還是一致的。 所謂三十歲的紀棗原很快就明白了她的意思。 “所以你是想說,案件被別人“截胡”了對嗎?就是你之前跟我說的那些變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