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章
這就是半月前她親自降下的責罰。 從前十多天,她一直高高在上自我說服,說這不過是權宜之計,這是為他好,但直到此刻,這些痕跡無比清晰地刺入她眼中,她才恍然如同被扼住了喉嚨。 身體里的火熱如同觸頂,反彈出了一身的冷汗,讓她在這冷熱之間備受煎熬。 周圍都似乎跟著冷了下來。 然而下一秒,賀云錚咬緊牙撐起身,一把將人箍緊在了懷中! 洛嘉呼吸一窒,下意識攬住他堅實的頸脖,便被少年用一只手蒙住了眼,顫抖卻溫暖的吻從下獻上: “不用看,快好了?!?/br> 騙你的,起碼再過一個月才會好。 但你別看,別擾了你的安寧,我知道這不是你的本意! 賀云錚努力認真地吻洛嘉,企圖借此來表達自己真的無事,很健康,這頓責罰對他沒有造成太大影響。 冷下來的氣氛似乎重新回升,他緊繃的腰腹難以抵抗得仍會痛到顫抖,卻又在與她相擁的時候高興得戰栗。 片刻后,洛嘉終于被他吻得不耐,嗤笑著推開他的臉: “你是狗么,除了舔可還會別的了?” 賀云錚紅了臉。 洛嘉俯身恩賜,終于又再次潛心教導一個蠢貨,如何善用他的舌尖。 不僅如此,早已松垮的衣裳逐漸脫離了賀云錚的掌控,直到他額角一跳,察覺洛嘉在指引著怎樣的行為后,終于心如擂鼓地撤出了她的籠罩。 “郡主!” 外面的喧囂仿若結成了另一個荒唐詭譎的世界,洛嘉唇邊還留有晶瑩,眼眸卻深得見不到底,在這個門窗緊閉的廂房內,像個攝人魂魄的妖精。 洛嘉側目瞥了眼身后,再回眸望他:“不想繼續學了嗎?” 賀云錚胸膛猛烈的起伏! 鞭刑沒有抽死他,杖刑沒有拍死他,超過了負荷的訓練也沒有累死他,他卻可能要猝死在洛嘉的輕聲戲弄下。 他死死抿著唇,淺褐色的眼瞳低壓著,像濃稠的樹液即將溺斃掙扎其間的昆蟲! 如何不想? 這是他的本能,他豁出命都想與她骨骼相纏!可…… “用……手,不行么?”賀云錚抬起眼眸,艱難顫聲。 洛嘉頓了頓。 她箭在弦上,被問笑出聲:“賀云錚,你年紀輕輕……卻是假的不成?” “不是……” 洛嘉殘存的理智越發稀薄,不愿再聽,自顧自坐起身—— 賀云錚眼瞳一顫,拼著滿背劇痛,翻身將人按在了身下! 突然位置顛倒,讓本就渾渾噩噩的洛嘉如同失重,下意識驚恐厲喝:“賀云錚!” 一旦被按倒,她竟再無掙扎而起的力氣,只余表情和聲音才能色厲荏苒。 賀云錚咽了口口水,迅速啄了口她的唇:“我記著日子的,你近來不能……不能行房,否則萬一出事……” 她不可能會生下這樣一個孩子,他更不愿她喝那些傷身子的藥。 他臉皮發燙地胡亂發散,不能為一時快活……她自己也不成! 洛嘉已然分不清好歹了,當即便要抬腿將人蹬開:“滾!你若不行就叫別人來!” 賀云錚被她毫不留情地踹中腰腹,險些從床沿滾下去,疼到頭皮發麻。 然而眼看洛嘉居然真的打算起身去叫別人了,賀云錚終于像被擊穿了底線,咬牙撐起身,將人重新按了回去: “你要叫誰來!” 叫誰來看到這場景,不會傷了她? 另一股難掩的隱怒更從堅硬的心房里盛放——他才不要將她讓給旁人! “我會做的!”賀云錚眼底發著紅,發著狠,從未有哪一次像如今這般充滿了攻擊性。 洛嘉難得被他鎮住,然而骨子里的傲慢,以及對賀云錚天生的壓制卻讓她仍撐著戲謔:“那你做???” 賀云錚覺得自己被她快要激出血了! 指腹間的柔軟讓他顫抖,他剛要抬手,卻忽然想起自他出門到現在,都沒有凈手的機會。 他攀附過水榭的圍欄墻壁,甚至連著身下床榻,他都擔心配不上她的身子。 偏偏此時的洛嘉是個急性子,她仰著頭毫不遮掩地輕笑出來,宛若在嘲笑他的逞能。 哪怕神智近似與無,她都知道,她的小馬奴是個單純又愚笨的傻小子…… …… 洛嘉猝然僵起了身子,眼瞳渙散一瞬又重新凝聚,幾乎不作多想地狠狠蹬向他肩頭。 “賀云錚!” 賀云錚幾乎是瞬息做出反應,抬起雙臂牢牢箍緊她,叫她再使不上力氣,自己則莽撞生疏卻勢如破竹,繼續低下了頭。 他不停滯,怕聽到她再說要去找旁人,又忐忑慌亂,如同當日被洛嘉賞賜,初品大理進貢來的鮮果時,不知珍饈從何下口,每一口都叫人驚嘆,卻怕舉止儀態不夠端正,惹她不喜。 然而想是他做得很好,踩在他肩頭的力度漸輕漸緩,只余貴人紛亂而滿意的呼氣,和她脆弱且快樂的顫抖。 洛嘉原本已經艱難仰撐起了半邊身體,可只需賀云錚稍稍吐息,她便幾欲重新倒下去。 她是自私又大膽的人,起初的驚慌全來自于意外,一旦發現賀云錚真的可以做到很好,她對他毋庸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