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眾人紛紛驚叫著挪開視線! 最驚魂喪膽的當是離得最近的趙琦:“洛嘉!你究竟知不知禮義廉恥,你怎能如此折辱……!” 話到一半,王妃瞠目卡殼。 屋中燭火與炭盆嗶啵燃著,依稀讓她們瞧見里頭人的模樣。 隨意一眼,是個俊朗模樣,但根本就是個少年人,且絕不是什么達官顯貴家的郎君—— 哪會有貴人穿粗布衣褲,用根粗布條束發呢??? 而且忍著羞恥再細看,這人也不是今日來府中的賓客!不是朝臣亦或是世家子弟! 趙琦滿眼發燙,哆嗦著竟不知該說什么。 洛嘉輕飄地揚起唇角。 晉王是說過,她不能與朝臣和世家子弟這類顯貴糾纏不清,可馬奴卻不在其中,甚至算不得外男……他可是他們王府中人。 折辱這樣一個小小的馬奴也不能嗎? 她非要。 第4章 留情 洛嘉笑容張揚燦烈,像得了稀世的珍寶一樣走進屋內,繞回少年身旁。 她不顧對方身體緊繃根本不想配合,也不管他身上有些傷口還未完全凝固,容易沾上血,只從后攬住他的腰肢。 少年桀驁,被晾了大半晚的冰冷身子驀然被溫軟貼上,洛嘉仍能感覺到他的震動和抗拒。 “呵……” 她使了壞心思,一只手用力箍緊這頭不聽馴服的小狗。 趁他虛弱無力,趁他連反抗的呼吸都斷斷續續,另一只手從他身前抬起,中途輕輕勾了勾手指,勾得少年自己都不知是痛還是別的,發出他清醒時絕不愿面對的聲音。 洛嘉捏起他的下巴轉向屋外,朝王妃、朝外頭所有人笑道: “諸位,我不過寵幸個府內的小馬奴,他自己都感激涕零,礙著誰的事兒了?” 賀云錚猛然瞪大眼,下意識便要出口反抗,可洛嘉留在他腰上的那只手緩緩一擰,正在傷口上,所有的怒火和不忿果真都化作了說不出的淚,逼紅了他的眼。 “還是小馬奴,你已有家室,今日是你家娘子帶人來捉jian了?否則我真是想不開,郎情妾意一拍兩好的事兒,究竟是誰來拿耗子,生生鬧開呢,嗯?” 話音一落,屋里屋外除了雨聲,其余寂可聞針,炭盆里的火都宛如凝固。 站在門外的趙琦險些一口氣沒提上來,聽出洛嘉白喇喇地譏諷她們狗拿耗子多管閑事! 她氣得七竅生煙! 怎會如此??? “陳嬤嬤!” 陳婆子自然也瞧得清楚,愕然之余被猛得一推,倒在地上哆哆嗦嗦哭訴:“老奴絕未看錯,先前,先前確實瞧見了……” 她抬起眼,瞧見噙著笑的洛嘉,還有被她攬在懷中半身是血的少年,話語便卡在喉嚨里,啞口無言。 洛嘉笑吟吟看了眼她掌中的少年,低聲笑了笑:“小笨蛋,從馬廄來見我都不小心謹慎些,被人盯上了吧?” 賀云錚只覺得落在耳畔和身上的熱度像要將自己點燃,他閉上眼抿緊嘴唇,逼迫自己決不能再出一聲! 先前替洛嘉打探的下人也匆匆趕過來,朝趙琦等人再度證實了這少年的身份。 一時間眾人神色都不好。 鬧了這么半天,洛嘉只是寵幸了個卑賤馬奴??? 太后與王爺只是不讓她與世家顯貴的郎君廝混,但從未說不能與普通人接觸,何況區區奴仆? 真要說起來,太后的親女,如今的昭寧長公主也曾豢養過面首,只是不如洛嘉這般高調恣意,但終歸本質相同,宗室女眷在此事上從來不被禁止。 陳婆子在潑天雨幕里猛得一怵,若沒個說法,今晚她的下場會比先前那些打人的婆子更凄慘! 她抬起頭,努力又兇狠地看了眼那少年,咬牙切齒:“不,不可能,老奴看的仔細,怎會是個只有十五歲的……” 洛嘉意味深長打斷了她,故作親昵地搓揉了下少年蒼白卻俊朗的臉頰:“嬤嬤這話偏頗,十五歲怎么了?” 賀云錚微微一顫,為她突然溫柔的撫摸而繃緊了喉嚨。 她的手掌心熾熱,想必今天一晚抽他抽得盡興,加上這一場好戲看的也愉悅,燙得他臉頰宛若已經被烙鐵烙上了。 十五歲的少年恨得心頭一突一突,閉上眼假裝什么都聽不見。 洛嘉的手指卻在他臉頰上打著圈圈,泛著熱氣的靡艷輕音從他耳畔一路燒到心口: “你們是不懂十五歲的好。瞧,他同我鬧了這么久,還硬氣著呢?!?/br> 十五歲的少年如何硬氣,經洛嘉這么一說,已做人婦的趙琦還有院中的老婆子們怎會不懂她在暗示什么? 一時間,屋外氣氛詭譎,眾人心思各異,但更多的是不知該再說些什么回懟…… 豈有此理……豈有此理! 洛嘉不要臉,她們不能跟著不要! 就連賀云錚都倏然睜眼,呼吸滯澀地朝自己身下努力瞥去,他不會、不會……吧? 呼,沒有,幸好沒有! 他重新咬緊牙,被氣得一陣冷一陣熱,若非被抽了半晚上鞭子又被捆綁得渾身無力,他甚至都想將這無法無天的郡主撞開! 趙琦鬧了個沒臉,杵在洛嘉的屋門口抬眼看也不是,退也不是。 陳婆子自知倒大霉了,仿若臨死前的掙扎,怒視屋內少年: “老奴絕未看錯,先前看到的男子身量挺拔,比郡主起碼高出一頭!你、你這小奴自己說,何時闖入主子院落的!若是對不上,就是你在哄騙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