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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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景珩拿開水燙過餐具,然后挪到她面前:“時間久,也許會不記得?!?/br> “嗯,這倒是?!蹦纤朦c點頭。 很快,老板娘端著兩碗熱騰騰的拉面過來,她遞給他們兩雙一次性筷子:“你們稍等會兒啊,我老伴正給你們炒菜呢?!?/br> “沒關系?!蹦纤虢舆^筷子,“謝謝老板娘?!?/br> “要不要煎餅?”老板娘笑著道,“算了,我直接給你們拿兩個?!?/br> 南穗想到他們還有兩份菜,連忙制止:“老板娘,不用了,我們吃不完?!?/br> 忽地,她與傅景珩對上視線。 南穗想了想,道:“要不拿一個吧?!?/br> “好嘞?!?/br> 南穗說完,剛要埋頭,余光瞥到拉面上的一層油,懊惱道:“忘記說不要香油了?!?/br> 正想著拿起勺子將香油盛出來,傅景珩已經將他的那碗推到她面前:“吃吧?!?/br> 南穗盯著他那碗不知何時將湯面上的香油盛出去的拉面,愣神。 “……謝謝?!彼寡?,有點不確定,“你也不喜歡香油?” 傅景珩抬眼:“你之前說過不喜歡香油?!?/br> 南穗茫然,她怎么沒有印象。 還想再問,傅景珩已經拿起筷子吃拉面,她只好作罷。 傅景珩吃飯時的禮儀很優雅,也不會發出聲音,看他吃飯還挺享受的。 老板娘這時將兩份菜送過來,煎餅放在一個小盤子里。 “嘗嘗,好吃了我再給你們拿?!崩习迥镄Σ[瞇地道。 “好?!?/br> 之后,兩個人默默地吃飯。 吃飯的過程中,南穗時不時地看傅景珩一眼,可他始終沒有抬頭。 “吃完了?”他突然抬頭,問她。 南穗緊張地點頭:“飽了?!?/br> 她能感覺到他的眼神直直地落在她身上。 像是一種征兆。 傅景珩放下筷子,沒有立刻讓她解釋之前發生的事情也沒有直白地說做人有點擔當,只是伸手遞給她一張紙巾:“擦擦?!?/br> 南穗接過,無意識地舔了舔下唇。 她雙手拿著紙巾,無措地將它卷起來:“那個一一” 傅景珩盯著她的面頰看了會兒,輕聲道:“南穗,如果你不想一一” “不是!”南穗瞬間窘迫又覺得很失敗,“我沒有不想解釋?!?/br> “之前說好的?!彼钗丝跉?,心臟跳地劇烈,“我只是不知道該怎么說?!?/br> 早知道…… 應該先在網上學學怎么告白的,也不至于現在這樣的尷尬。 “南穗?!备稻扮窈傲怂拿?。 “嗯?” 他起身,對她道:“出去說吧?!?/br> 說完,傅景珩走到收銀臺,掃碼結賬。 南穗沒有率先走出菜館,而是像一條小尾巴,緊緊地跟在他身后。 正當傅景珩轉身時,一直盯著他瞧的老板娘忽地拍了下大腿:“哎喲,瞧我這記性?!?/br> “我說怎么看著你們兩個這么眼熟,可算是記起來了?!崩习迥锟粗稻扮?,“你們是不是結婚了呀?” 傅景珩闔眼,沒說話。 南穗抬頭,茫然地看向老板娘:“結婚?” “什么結婚?” 南穗疑惑地與旁邊的男人撞上視線。 傅景珩沉默著,像是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老板娘感嘆道:“小姑娘,你不記得了?” “你放學的時候,你男朋友不是每天跟在你身后送你回家嗎?” 她哎喲了聲:“這孩子每晚八點準時到我的店里點一份拉面,吃完你也剛好放學?!?/br> “這孩子一看見你路過這兒就離開,才開始我還以為他想欺負你呢,就拉著他不許走?!?/br> 老板娘笑笑:“后來才知道,他是要想送你回家呢?!?/br> 作者有話要說: 哥哥:掉了一層小馬甲。 啊⌒床煌輳…∥匚匚叵榷顯謖舛吧,明天繼續。 感謝在2020-12-3002:51:41~2020-12-3101:56:38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swener10瓶;昵稱就是這個呀5瓶;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32章 致命 南穗不知道她是怎么走出那家菜館的,她整個人都是懵的。 老板娘說…… 跟在她身后送她回家的人是傅景珩? 菜館外的冷風襲來,南穗一瞬清醒。 她竭盡全力去回憶那時跟在她身后少年的模樣,可她完全想不起來。 只記得他很高很瘦,戴著鴨舌帽,幾乎每天都會受傷,看起來像是混混之類的。 剛開始時,她其實有點害怕他,總覺得他是一個跟蹤狂。 后來,南穗每天晚上都會遇到他,他依舊是那樣,和她隔著一定的距離在她身后走著。 很安靜,仿佛整個世界就只有他們兩個人的腳步聲。 不可否認,他在她最無助的兩年里以這種方式陪伴著她,那個少年亦是她的回憶里最濃墨重彩的一筆。 南穗看著隱沒于黑暗里的傅景珩,直至現在她也不敢相信。 她仰頭望著他:“如果老板娘沒有認出你來,你是不是就不會告訴我了?!?/br> 傅景珩沉默。 南穗知道他這是默認的意思,她很想問為什么。 可她也知道,倘若當時傅景珩露出那張和“失蹤或許已經死亡”南祁止相似的臉龐,即便他們不是一個人,當時的她可能也會把對南祁止的害怕心理強加在傅景珩身上。 這一刻,南穗又無比慶幸。 “那……” 南穗也不知道該怎么描述她此時的心情,緊張到不知所措,又覺得這好像是一場夢。 良久。 南穗深呼吸,掌心被冷汗浸濕,她能清晰地聽到自己心跳如鼓的聲音:“那就是說,你也喜歡我嗎?” 夜色彌漫。 迎著夜風,她站在背風面看著他。 南穗的神情看起來很鎮定,可她緊緊攥起的手以及帶著顫抖的嗓音無一不透露出她在緊張。 “南穗?!彼穆暰€清晰低沉,挾著微弱的嘆息聲。 她局促地應了聲,抬眼去看傅景珩。 他俯身逼近,南穗清晰地看到他眼眸里屬于她的倒影。 她的心跳漏了一拍,忍不住想要躲開他的視線,卻被他的目光牢牢釘在原地。 “我喜歡你這么明顯的事一一”傅景珩清沉的嗓音猝不及防地漫出來,抵達她的耳尖:“你難道還不明白?” 南穗驟然僵住,連睫毛都不敢顫動。聽到男人的話,她整個人踩在了棉花上,渾身無力。 心臟好像被人塞了無數只小鹿,在她心底撞來撞去,仿佛下一秒,她便會因此窒息而顫栗。 “我……” 南穗下意識地舔了舔干涸的嘴唇,她難以置信地閉上眼,再睜開眼,以為她是在做夢。 抬頭,她發現男人的視線未移,深深地看著她,唇角還揚著少許弧度。 南穗的胸口似是被他的酒窩開了一槍,身體動彈不得。 她耳朵有點燙,飛快地別開視線:“我現在心亂如麻,你不要看我了,我害怕得心臟病?!?/br> 傅景珩輕笑出聲,修長的手指鉗著她的下巴尖,南穗偏過的腦袋被他強迫性地再次對準他近在咫尺的臉。 “干嘛?!蹦纤胄÷?,眼神閃躲。 傅景珩低頭,離她更近些:“多看幾眼,提前適應一下?!?/br> 他溫熱的呼吸傾灑在她的面頰,周身清冽的氣息將她包裹在屏障內,南穗根本無力躲開。 好近…… 好像下一秒,便會被他吻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