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節
書迷正在閱讀:中天攬月(高干NP)、心動亦夏、得和反派造個娃[穿書]、[綜]上位女配、媳與公與夫、暗癮、郡主與奴、植修、逃跑的雞兒、咸魚不想繼承千億豪門
“怎么沈露一來,你就換位了?” “沈露,你是不是哪兒得罪他了?” 沈露聽到梁越的揶揄,倒也沒生氣。 她撐著下巴去看遠處坐著的傅景珩,仔細端察他此時的神情、情緒的細微變化,而后好奇又像是驚訝的表情落在南穗身上。 “那你也得問傅景珩啊?!鄙蚵缎Φ?“這人陰晴不定的,我可猜不透他的想法?!?/br> 眾人無非是打趣傅景珩從最外側的沙發位置,光明正大地在她和小鮮rou中間坐下的事情。 擺放在中間一字沙發因他的加入,變得擁擠不堪。 “嗯?”傅景珩抬眼,“不好意思,有潔癖?!?/br> 沈露白了他一眼:“切?!?/br> “那和人家小姑娘挨在一起就不潔癖了是吧?” “您還挺雙標?!?/br> “……” 南穗的胳膊被坐在右側的盛昭昭拽了一下,她側頭,盛昭昭曖昧地朝她眨了眨眼。 盛昭昭輕聲地張嘴:“有戲! 南穗竭力維持表面的鎮定,可激動極度超標,膝蓋不小心碰到男人大腿的西裝褲上。 只那么一下,南穗便清晰地感受到來自身邊男人腿根的熱度。 像是夏日沙灘的熱浪,一汨一汨地拍打而來。 傅景珩似是沒有發現。 南穗在“移走”和“保持現狀”之間,默默地選擇了后者。 她低眸,唇角不禁彎了彎。 像是只有她知曉的秘密。 過了一會兒。 余光里,男人探身去拿桌面上的水杯,這個動作很容易讓人注意到他的手。 他的手指關節明顯,腕骨兩側微微凸出,極為的性感。手指修長,指甲被修剪的干干凈凈,很整齊。 莫名地,南穗從他的手中看出了色.情的味道。 她不敢再看,耳朵里仿佛能聽到自己急促的呼吸聲。 這時,梁越腳勾著凳子坐在他們對面,“咱們玩游戲吧,我來講一下規則?!?/br> “轉啤酒,啤酒瓶口對準a,a便說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一件事。如果在場的其他人都沒有經歷過,算贏,其他人喝酒或者懲罰真心話大冒險?!?/br> “倘若在場的人有一個人經歷過a所說的事情,a輸。a喝酒或者懲罰真心話大冒險?!傲涸教裘迹骸霸趺礃??” 聽著挺有趣。 眾人點頭。 梁越將啤酒擱放桌面,手輕輕一撥,啤酒瓶開始轉動。 啤酒瓶轉到沈露兩次,梁越一次,盛昭昭帶來的小鮮rou一次,只是說出的事情在場的其他人都有發生,算輸。 第五次,啤酒瓶轉到了南穗這里。 南穗想了想,說:“我在上初中的時候被人長時間跟蹤過?!?/br> 這話一出,包間內寂靜,隨后爆發:“臥槽!????/br> “跟蹤??” “好變態??!” “報警沒?到底怎么回事……” 南穗雙手捧著水杯,仔細回憶那時候的事情。 其實這么多年過去,她依舊記得很清楚。 一方面在她初一那年,南祁止失蹤。 另一方面,她發現南宏遠早在很久以前出軌,并且有了比她小兩歲的私生女。 導致她對那個所謂的家產生極具叛逆的心理,最終選擇獨自一人到明溪公寓住。 南穗的初中母校安排的有晚自習,等最后一節下課,時間已經被撥至晚上八點半。 從學校到公寓需要穿過一條小巷子以及一道紅綠燈路口。大約十五分鐘的距離。 小巷子狹窄僻靜,蜿蜒曲折,由青石磚所砌。兩邊栽種著時代久遠的桐樹,昏黃的路燈彎著腰佇立在桐樹旁,給人一種灰敗的氣息。 然后,某一天回家的夜晚。 南穗聽到離她不遠的地方有腳步聲。 她心跳驟停,幾乎是條件反射地轉身。 空蕩的巷子里。 少年高高瘦瘦,他穿著一件黑色薄外套和黑色運動長褲,頭戴黑色鴨舌帽,手里拎著拳擊手套,不疾不徐地跟在她的身后。 他的影子被昏黃的路燈映折在地面,拉得極長。 黑色鴨舌帽打下來的陰影覆蓋在少年的五官,隱約能看到他的臉龐青腫,腳步沉重。 像是剛從生死攸關的地獄里爬出來的惡魔。 死寂而陰沉。 南穗極度害怕,手里攥著手機,背著書包拼命地往前跑。 一路上她氣喘吁吁,等到了明溪公寓的門口,看到熟悉的保安,她才松了口氣。 鬼使神差的。 她扭過頭。 看到少年就站在馬路對面。他靜靜地看了她幾秒,而后拖著沉重的身軀離去。 自那以后。 南穗每天晚上都會在這條小巷子里遇到他。 不論是炎熱的夏日。 還是狂風暴雨的天氣。 亦或者,寒冷下雪的夜晚。 少年總會戴著鴨舌帽,拎著拳擊手套,默默地跟在她的身后。 南穗甚至產生一種錯覺。 他并不是跟蹤她。 而是。 想要把她安全地送回家。 等南穗回過神來,包廂內正在討論她身上發生的事情。 沈露眼神里蘊含著難懂的情緒。 她瞥了眼坐在南穗旁邊的傅景珩,問:“那你還記得那人長什么樣嗎?” “個子在186以上,很高很瘦,手里拎著拳擊手套?!蹦纤朊蛑?,“因為戴著帽子,所以我并沒有看清他的長相?!?/br> “只知道,他好像每天都在受傷?!?/br> 記得有一次。 南穗專門在學校里買了一盒創可貼以及藥膏,想要給他。 少年似是察覺她的舉動,她往前走一步,他便往后退一步。 始終和她保持著一定的安全距離。 就好像。 他身上有她不能知曉的秘密。 隨著南穗的話結束,包廂內寂靜無聲。 梁越順勢往她旁邊坐著的男人方向望去。 他身子前傾,雙肘撐在膝蓋。側臉被燈光籠罩,他整個人覆在灰暗的陰影里,黑色碎發散落在他的額頭,渾身上下充斥著難以言喻的孤寂感。 似是想要打破這種局面,梁越道:“來來來,我們進行下一局?!?/br> 忽地,南穗察覺到旁邊的沙發微陷,她側頭。 傅景珩站起來,開口時嗓音有點?。骸拔胰コ楦鶡?,你們先玩?!?/br> 隨后他走出包廂。 梁越與沈露對視一眼。 緊接著,沈露笑著道:“我去上個衛生間,馬上回來?!?/br> “……” 梁越面不改色地撥至啤酒瓶,“咱們趁機先玩兩局?!?/br> 整個包間內少了兩個人,早已沒了原本的氣氛。 南穗看了一眼門口,而后移走視線,端起酒杯喝了口酒。 等沈露找到傅景珩時,他已經抽完了一根煙。 他斜靠在墻角落,半闔眼。 看上去似乎和平時并無差別。 可身為他的心理醫生,沈露知道,他的情緒已經失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