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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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袁六到了,果然不托陳亦安所望,他扮做游山旅客,暗中在山下村子中打探。 “公子,據聞那山峰上有一攬月峰,峰上有一處宅院也不知是哪個避世高人所建,如今住的是十幾年前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天下第一刀?!闭f起武藝高強的人,袁六不禁語氣里全是仰慕。 “天下第一刀戚存墨?”陳亦安這些年一直埋頭苦讀,雖不是完全不聞窗外事,這江湖傳聞也有略聽幾句。 “對,就是這個名字,他當年手中刀無人能敵,卻突然銷聲匿跡,有人說他被打敗不甘認輸自我了斷,也有人說他被宿敵所殺,沒想到是隱居在此,還收了一男一女兩個徒弟?!痹煲テ颇_皮也只打探出這些。 “對了,那個女徒弟好像就是新科狀元未過門的夫人?!痹铧c把這個最重要的消息給忘了。 “誰的夫人?”陳亦安一驚,手中書卷滑落。 “新科狀元郎崔盛澤?!痹鶕狭藫项^,公子反應這么大,他應該認識那個崔盛澤。 天下怎么會有這樣的女子,要嫁人為婦了還來招惹自己,陳亦安握緊拳頭,氣得胸口要炸。 “硯書,備禮,我還沒和狀元郎賀喜呢!”陳亦安拳頭松了又捏緊,胸膛里裹著一團火氣,沖沖撞撞得他胸骨輕疼。 一路也平復不了陳亦安心中的怒氣,崔盛澤聽聞他到來,并無多想,他與他皆是毫無根基,不過據聞這陳大人家中富足,雖朝中無人做官,并不和他一樣家中赤貧。 陳亦安旁敲側擊了大半天,問出了這新娘子不是那日的姑娘,不過倒有可能是新娘子的師妹。 袁六打聽的戚存墨應該是有三個徒弟,這個狀元郎要娶的應當就是大徒弟。 原來是自己搞錯了,陳亦安臉上這才露出了笑容,附和的恭喜了幾句崔盛澤,這才慢悠悠起身告辭。 他從崔盛澤口中得知,那個女子極有可能就是花錦,一個請君入甕的法子在他腦海中慢慢成型。 花顏出嫁時,戚存墨幾乎將家底都掏空了,足足陪嫁了十六擔嫁妝,這更加證實了花錦的猜測,師姐有可能是師父的親生女兒。 花錦吃了熱鬧得喜宴,師父很久不曾進京,將自己灌醉宴席結束后就不見了,沒辦法,花錦只好和師弟分頭去找。 大街上人群都朝一個方向涌動,花錦好奇的拉著一人問道出了何事。 “天下奇聞啊,有人發了臆癥,要和棵樹成親!” 這么有趣,師父可以慢點再找,反正他總是會自己回去,這個有趣的事怎能不去湊熱鬧。 花錦隨著人們一起,到了那院墻外,她擠了進去,果真有一穿紅衣男子,正指使著小廝在樹上纏上紅綢,她看得有趣,被人越擠越往前也不在意。 很快就要看見男人的臉了,身后的人不知什么時候都退到了院墻外,男人轉過身來,花錦終于看到這個發癔癥的男人長什么樣,四目相對,好像有些眼熟。 腦子里晃蕩一聲巨響,這個男人不就是那夜的男人,看那棵公布纏滿枝干的杏花樹,她這時才明白過來,轉身要跑,院子大門被合上,她欲要舊計重施,翻墻而逃,袖子被人扯住。 “姑娘好生眼熟,像某一舊人?!?/br> “這個大哥你認錯人了,我是來看熱鬧的,我爹還在外頭等我?!?/br> “令堂也在,那正好,有請,在下與姑娘的舊賬正好當著令堂的面算一算?!标愐喟簿鸵钊巳フ?。 “慢著,你真的認錯人…” 陳亦安拿出香囊,在花錦面前晃了晃。 “姑娘不認,那陳某只好報官了?!?/br> “你想做什么?這個是意外,我都沒和你計較,你是男人又沒吃虧?!甭牭綀蠊?,花錦急了,說到底還是她自己吃虧,這個男人怎么可以這樣? “是不是意外自有府衙大人定奪?!标愐喟材罅四筮@香囊中剩下的藥粉。 花錦一看到那個香囊就心慌腿軟了,當時她只顧著怎么處理男人的褲子,早把這個香囊忘了。這里面的藥丸藥粉一驗就知道,要命的是上面還有花顏幫她繡的名字花錦,鐵證如山。 “明人不說暗話,公子想怎樣,那日是我一時糊涂,又拿錯了藥粉,才犯了錯。我真的不是故意的?!被ㄥ\想憋出兩行淚,腦海中迅速飛轉了一大圈都沒想到可以落淚的傷心事。 “我是有苦衷的?!睌D不出眼淚只能放軟語氣,花錦微微扯了扯陳亦安衣袖。 “我聽聞姑娘武藝高強,咳…”陳亦安想起她爬墻頭的模樣,昧著良心繼續夸道:“在下剛好這幾日要去青??h赴任,路上缺個隨行護送,這一路盜匪猖狂,想請姑娘護我前去,若我能平安到達,已往之事既往不咎,還送姑娘紋銀一百兩作為報酬?!?/br> “你說真的?”花錦懷疑自己聽錯,只是護送他?他還夸自己功夫好,這是第一次有人這么夸她。 “姑娘不信我們可以立個字據?!标愐喟蔡袅讼旅?,這才打量起眼前這個姑娘。 花錦和花顏明艷長相不同,她圓圓略帶嬰兒肥的臉上一雙靈動的眸子,小巧的鼻子下紅艷艷的唇,陳亦安還能記得唇上溫熱的甜蜜。 想岔了,陳亦安喉頭滾動,壓下遐想,現在最重要是將花錦留在身旁,看能不能讓她露出馬腳。 他查案的思緒全無,或許眼前這個女子會讓他找到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