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節
書迷正在閱讀:我是有苦衷的、致命掠奪、中天攬月(高干NP)、心動亦夏、得和反派造個娃[穿書]、[綜]上位女配、媳與公與夫、暗癮、郡主與奴、植修
說著,善初斜看施簫奈一眼:“倒是你施公子,撒謊也不拿捏個尺寸,你手上這顆也太大了,要是真鉆要上億了,也不怕被人當場揭穿?這個大小也太夸張了?!?/br> “無論多大的鉆石拿在我施簫奈的手里,都算不上夸張?!笔┖嵞伟殉恋榈榈乃г谑掷飹伭藪?,語氣隨意。 因為善初對施簫奈了解不深,才會有質疑之心。 像剛剛兩個女孩子是圈子里的人,熟知施簫奈,反而不會起疑。 就是施簫奈把鉆石直接扔了,她們都不會疑心那是假貨。 施簫奈又說:“對了,你剛剛怎么用格雷基金的名義拍東西?” “我是代表格雷基金來的?!鄙瞥跽f,“你忘了,我是格雷伯爵的助理?” 施簫奈臉色有些古怪:“那為什么你不和格雷伯爵一起來?” “格雷伯爵……?”善初一怔,“他不是在國外嗎?” 施簫奈愣了愣,說:“他就在會場,你沒看到?” “沒……”善初大驚,“沒注意到?!?/br> “他就是披著黑色斗篷、臉上戴全包面具的那個‘怪人’?!笔┖嵞握f。 善初皺起眉來,回憶到好像確實有這么一個“怪人”,身上披著黑斗篷,臉上戴著純白的面具。和一般賓客不一樣,他的面具是全包臉的,所以善初沒認出來。 善初一怔:“你怎么知道那是他?” 施簫奈說:“他跟我說話了?!闭f著,施簫奈古怪地看著善初:“他沒跟你說話?” 善初皺眉:這個悶sao老男人干啥呢?想試驗我能不能認出他? 神經病,包成那個樣子,親媽都認不出好嗎? 然而,善初還是想亡羊補牢地跑去和他相認。 “他現在在哪兒?”善初問。 善初已經在心內組織面對格雷伯爵的時候該說啥了:咦這位先生的背影好熟悉難道是我認識的人嗎啊你居然就是格雷伯爵嗎格雷伯爵你不是在巴黎嗎怎么會在這兒我是做夢嗎嚶嚶嚶好感動give?me?a?hug! 就是不確定格雷伯爵面對這樣拙劣的謊言會是什么反應。 善初覺得,格雷伯爵應該會一眼識破自己的表演。 但同樣的,善初認為,格雷伯爵不會揭破。 格雷伯爵可能會溫柔地笑笑,然后配合地give?a?hug。 格雷伯爵那雙藍色的眼睛再次浮現心頭,善初心內涌動一種莫名的沖動,想立即跑到他面前,來一場絕對會被他識破的綠茶表演。 第31章 獵人心 當善初問格雷伯爵的去向時,施簫奈立即皺起眉,滿臉不同意:“你要去找他?” “是啊,找他?!鄙瞥跽Z氣坦蕩,仿佛這是最理所當然的事情。 “找他干什么?”施簫奈露出了孩子氣的不悅,“不是警告過你了,離他遠一點!” 善初卻道:“怎么遠一點?他是我老板,我剛才幫他辦事呢。匯報工作總是要的吧?” “他給你多少工資,我給雙倍!”施簫奈作為未成年少年竟然也發出了霸道總裁式的豪言壯語。 善初被他逗笑了:“小屁孩,好好讀書,花爸媽的錢還是悠著點吧?!?/br> 施簫奈聽到“小屁孩”三個字后,立即像炸了毛的貓,氣哄哄的說:“你少看不起人!什么小屁孩……怎么,你、你就喜歡那個年紀大的我是嗎?” 善初聽到“年紀大的我”幾個字,眼神忽而一閃:“你另一個人格年紀大?” 蠢版施簫奈臉上立馬露出了“媽呀我說漏嘴了啊呸你能不能當我沒說過”的懊悔神色。 善初看了看施簫奈,目光帶著幾分了然,像是一個破解了詭計的偵探:所以,這個施簫奈不是“蠢版施簫奈”,而是“未成年版施簫奈”。另一個施簫奈,比較聰明比較瀟灑,是因為他年紀比較大、閱歷更深。 所以說,施簫奈也重生了嗎? 這有點奇怪。 如果說施簫奈重生了,為什么這個“未成年人格”保留了? 而善初和格雷伯爵看起來卻只存在“成年人格”,并沒有變成雙重人格。 善初越想越覺得奇怪。 施簫奈卻以為善初掌握了什么玄機,定定看著他,半晌嘟囔說:“你就是喜歡老東西不是?” 善初回過神來,伸手摸摸施簫奈的腦袋瓜:“小朋友真可愛?!?/br> 明明善初比施簫奈要矮,摸他的頭還得踮起腳,但莫名的就是有一種長輩的氣勢。 這個場面搞得小施很難受,只能干瞪眼。 善初笑笑,扭頭發現一道熟悉的身影在花園走過——黑色的斗篷、白色的面具,正正是施簫奈描述的那個人。 善初目光隨他的身影而動。 之前沒留意還不曾覺得,現在仔細留心,善初便發現這個黑斗篷男子的身高和走姿和格雷伯爵真的是一模一樣。 “真的是他……”善初喃喃道。 安撫了施簫奈兩句,善初便往格雷伯爵離開的方向走去。 只見格雷伯爵走入了花園角落的鐘樓。 那是一座老式的獨立鐘樓,孤零零地佇立在草地上,高約三層樓,是大理石堆砌出的八角形建筑。 在大黑夜天里,這座老鐘樓便顯得有些陰森,甚至像黑童話里女巫的家。 善初卻沒感到害怕,尾隨著格雷伯爵推開金屬門,在他面前的是蜿蜒而上的大理石樓梯,古老的石墻上掛著新式的led壁燈,只是壁燈造型還是充滿古意的,專門做成蠟燭的樣子,因此也不至于不倫不類。 只是這樣的壁燈所發出的光芒也十分有限,只能勉強照出樓梯的輪廓而已。 善初順著燈光伸出腳,一步一步地拾級而上。 墻壁猶如紙卷一樣往上卷著,每幾步就是轉角,你永遠不知道前面是什么。 善初這才稍微感染了一點老式鐘塔的恐怖氛圍。 他走了好一陣子,開始喘氣了,還沒看到那個黑斗篷的影子。 一股奇怪的念頭涌上心頭:我剛剛看到的真的是格雷伯爵嗎?會不會是鬼? 他瞬時想到很多鬼故事的情節:孤魂野鬼感念到活人的念頭,偽裝成對方的情人,誘惑活人跟隨自己進入樓塔,然后將活人推下樓…… 這樣的情節卻沒讓善初害怕,反而讓他笑出聲來。 這是什么老套情節。 善初不怕鬼。 他想的是,世界上應該是沒有鬼的。就算如果真有鬼,也沒什么可怕的。 畢竟,如果厲鬼害死了我,我也會化厲鬼??? 到時候我成了厲鬼的同事,大家就平等了。 善初輕笑一聲,卻如同有回聲一般,另一個角落也傳出了輕笑。 善初似有所感地回頭,發現自己已經走到了樓塔的平臺上,發出輕笑的人是穿著黑斗篷的男人。 寬闊的斗篷掩蓋了他標致的長腿寬肩,而白色的面具也將他完全的容貌完全遮住。 黑斗篷站在那兒,背后是滿天星光,底下的灰色的石板,看著真像一抹幽魂。 善初扶著墻壁,說:“格雷伯爵?” 對方不應聲。 善初往前走去,越走近便越是確信:“你是格雷伯爵吧?” 對面的人不理他。 善初大起膽子,伸手去夠對方的面具。 對方不閃不躲。 善初將那白色的面具摘下來,果然看到了許久未見、甚是牽掛的一張俊臉。 善初露出勝利的笑容:“我就知道是你?!?/br> 格雷伯爵勾唇笑:“你真的認出了我嗎?” “當然?!鄙瞥趺娌患t氣不喘地說,“真的。我一眼就覺得你很熟悉?!?/br> “騙子?!备窭撞糨p哧。 善初暗想:格雷伯爵這樣全副武裝地來到舞會,也沒和誰打招呼,估計就是想裝神秘。 可他卻偏偏和平時不太對付的施簫奈打招呼了,為什么呢? 想來想去,應該是因為全場下來,善初都沒有認出格雷伯爵,所以格雷伯爵急了。 但格雷伯爵怎么可以急呢? 他可是個大悶sao。 他不愿意主動找善初表明身份,便拐彎抹角地找了施簫奈,通過施簫奈給予善初提示。同時,他又故意出現在花園,引導善初來找自己。 唉,悶sao老男人的套路就是這么枯燥。 善初歪著腦袋,做出天真少年應有的表情:“你怎么會來呢?不是說在國外嗎?” “事情已經處理完了,便過來看看?!备窭撞粽f。 “看什么?”善初問。 格雷伯爵說:“看看有沒有什么有趣的事?!?/br> 善初說:“早知道你來了,我就不越俎代庖地拍藏品了。也不知我拍得對不對?!?/br> 格雷伯爵說:“我已說了,隨便你拍?!?/br> 善初問:“那我拍得怎么樣?” “拍得不夠隨便?!备窭撞粽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