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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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初的喉嚨有些干涸:“我覺得也是?!?/br> 施簫奈瞇起眼睛:“我不這么覺得?!?/br> 善初皺眉:“那你想太多了!那可是在國外……再說了,如果不是意外,哲夫的家人能善罷甘休嗎?這可是人命!” 施簫奈撩了撩長發:“不信就算,但我真的是出于好心才警告你的。離格雷伯爵遠一點,他太危險了?!?/br> 無證無據的,善初并不會覺得格雷伯爵會殺人。 這也太夸張了。 畢竟,哲夫被搞廢了,格雷伯爵已經達成目的了。 格雷伯爵要報復哲夫,讓他成為廢人活著才是最符合格雷伯爵作風,而非簡單粗暴的謀殺。死了就一了百了,便宜了哲夫,而格雷伯爵身上還背一條人命,怎么看不像是格雷伯爵會做的事情。 ——想到這兒,善初忽然一頓:我憑什么這么確定呢? 然而,奇怪的是,善初就是有這么一個直覺,這么一個不知從哪里來的判斷:格雷伯爵不會干這么沒有“技術”的事情。 但如果善初的直覺是對的話,那么格雷伯爵真的是一個大殺器。 施簫奈的提醒也是恰當的:不要招惹格雷伯爵,他很危險。 善初算是完全搞明白了施簫奈的目的:施簫奈確實是想讓我疏遠格雷伯爵。 于是,善初便流露出白蓮脆弱表情:“不、不會吧……” 然而,善初心神中涌起詭異的好奇與興奮:格雷伯爵到底是個怎樣的人呢? 他想起艷艷沙發上的格雷伯爵,盡管春情萌發,卻仍將紐扣扣到最上一顆,頭發一絲不茍的那位紳士—— 格雷伯爵脫掉那件紳士的外衣后,到底是什么模樣? 光是想象,善初的心便漲潮起浪了。 第29章 格雷伯爵的底線 早上八點半,善初被電話吵醒。 他帶著幾分起床氣,臉色不善地舉起手機,惺忪的睡眼因為手機屏幕的光線刺激而瞇起,朦朧視線中依稀能看到來電是施簫奈打來的。 善初心想:這一定是那個笨蛋版本的施簫奈。 瀟灑公子版本的施簫奈干不出大清早打電話的糟心事。 善初按通免提:“喂?施公子?” 施簫奈的聲音透過手機傳聲筒傳來:“你怎么還不告我?” 善初:果然是那個蠢的。 “啊,不是發了律師函了嗎?”善初敷衍地說。 施簫奈很不滿意:“律師函又怎么樣?也沒有正式起訴啊。你這是光打雷不下雨!” “我最近不是忙著備考嘛?!鄙瞥趵^續敷衍,“施公子,您相信我,我真的是誠心要告你的,就是申請學校的事情太忙,一時抽不開身?!?/br> 施簫奈默了半晌,才問:“你要申牛津還是劍橋?” 善初心想:怎么現在大家都默認不是考牛津就是考劍橋的嗎? 但仔細想,施簫奈那個驕傲勁兒,估計會說“牛劍以外無名?!?。 善初淡淡說:“劍橋?!?/br> 施簫奈說:“你想去哪個學院?” “還在想?!鄙瞥跽f,“不勞您費心了?!?/br> 施簫奈的聲音變得有些尖銳起來:“誰要為你費心?自作多情!” 善初:…… 半晌,施簫奈又說:“我只是不希望你受別的事情影響耽誤了提告的進度?!?/br> “你很急嗎?”善初問,“不急的話等暑假過去了再說?” “好,你別又糊弄我?!笔┖嵞握f完,匆匆掛了電話。 而善初是真的在糊弄施簫奈。 善初懷疑這個蠢版施簫奈喜歡自己,但也僅僅是懷疑而已。而且他也沒有探究的欲望。 若說那個聰明版的施簫奈,善初還有周旋周旋、玩玩游戲的興趣。而這個蠢蛋版本的,可一點也提不起善初的胃口。 善初掛了電話后,便索性洗漱起床。 過了半會兒,手機顯示新信息: 【施簫奈:現在方便接電話嗎?】 善初想:這么有禮貌的,應該是聰明版本。 善初卻沒理會,先打了個蛋,給自己做了頓早餐,慢悠悠地吃完,回到臥室打了兩盤游戲,打了個呵欠,才想起來施簫奈應該還等著自己回復呢。 他便回了一句ok。 沒過一會兒,施簫奈的電話就打來了。 善初接起電話就說:“一大早打來干什么?為你弟弟的莽撞行為而道歉?” 施簫奈笑了:“這么淺白的試探嗎?” “試探什么?”善初裝傻道。 “試探我們是不是雙胞胎啊?!笔┖嵞涡φf。 “那我不試探,”善初撇撇嘴,“我就直問了,你們是雙胞胎嗎?” “不是?!笔┖嵞我埠苤苯拥鼗卮鹆?。 善初其實也不覺得是,就算是雙胞胎,也不可能做到從外形到聲音都一模一樣。更別說,他從來沒聽說過施簫奈有兄弟。 那就只能是……雙重人格? 善初問:“所以你們哪個是主人格?” 不問“你們是雙重人格嗎”,而是直接問“你們哪個是主人格”,是常見的綠茶話術。 打個比方,綠茶不會問“你有女朋友嗎”,而是問“你女朋友應該很幸福吧”,諸如此類。就是把真正想問的信息藏在問題的前提里,而不是作為問題提出。 這樣的話術聽著曲折,但其實是很直白的,就跟剛剛善初不問“剛剛打來的是你弟弟嗎”,而是問“為你弟弟的莽撞行為而道歉嗎”一樣。 這既然是聰明版的施簫奈,應該是一眼就能看出善初問題里所設的陷阱的。 善初也不打算隱藏,就看施簫奈要不要自己踩進陷阱里去。 施簫奈輕笑一聲,說:“不是我不想告訴你……” 善初打斷道:“得了吧,成人世界里的‘不是不想’就等于‘就是不想’?!?/br> 施簫奈卻把話一拐:“我只是想保留一些神秘感而已。不然,你會很快對我厭倦的?!?/br> 這句話倒是有些意思,而且對善初也判斷也很準確。 善初確實很容易感到厭倦,也不知是什么毛病。因此,他人生三十年以綠茶之道養魚無數,卻始終無法確立一段戀愛關系。 他知道,不是那些男人有什么問題,能被他看上的魚,基本上都是好貨色,不存在什么大問題。有問題的是他自己。 他總是看見一條美麗的魚就見獵心喜,把對方釣上來養在魚塘幾天,便興趣缺缺,最后又把魚放回海里。而他自己則繼續垂釣,日復一日。 善初開始回憶,他都釣過什么魚,好像有…… 腦子里走馬燈似的跑過一張張年輕又俊俏的臉孔,然而…… 然而他頓了頓,總覺得自己遺漏了什么。 就像是忘記了最重要的魚。 但這不應該啊,如果是普通的魚,他忘了也就忘了。若是重要的魚,他又怎么會忘? …… 施簫奈的聲音再次響起:“hello?你還在聽嗎?” 善初這才從沉思中回過神來,猛然發現自己在和施簫奈聊天中走了神。 “不好意思,”善初淡淡說回應,“在聽的,就是剛剛信號不好。聽的不是特別清楚……” 綠茶是不能承認自己走神的,只能把責任推給信號了。 施簫奈也不深究,笑道:“三天后水晶宮有個慈善晚宴,如果你能陪我去就好了?!?/br> “是嗎?”善初表現得興趣缺缺。 作為綠茶,不能次次邀約都答應。 施簫奈說:“那里會有你想要的東西的?!?/br> 善初說:“你怎么確定?有時候連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br> “可是我知道?!笔┖嵞蔚穆曇衾飵е驹诒氐玫男σ?。 善初不以為意。 通話結束后,善初收到了一封來自施簫奈的郵件,郵件里是一張圖片。 看到圖片的善初瞳孔放大。 圖片是慈善晚宴一款拍賣品的圖文介紹,這是一枚55克拉祖母綠形切割海藍寶石配碎鉆的戒指。 要說海藍寶石也不是特別值錢,雖然有55克拉重,但估價也不會超過一萬美元。然而,對于善初而言這枚戒指卻價值連城、意義非凡。 這是善母的遺物之一。 她的遺物怎么會出現在慈善拍賣上呢? 原因簡單又狗血。 善母死后,焦嬌作為續弦看到舊女主人留下的東西十分不爽。她便笑笑說:“聽講善夫人最喜歡做公益了,就索性把這些都捐了吧?!?/br> 于是,善母的衣帽首飾就全都被焦嬌處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