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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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初偶爾會給她去去油,叫她注意注意分寸,而艷艷也從善如流。 一件意外的事情就在暑假的第一天發生了。 哲夫要舉辦派對,慶祝暑假。說起來,學生開派對慶祝暑假也不是什么新鮮事,但這事新鮮就新鮮在哲夫要辦派對。 因為,圈子里的人都知道哲夫被禁止參加社交活動了。 善初仔細打聽之下,才知道哲夫前些日子非常誠摯地向格雷伯爵以及泰坦道歉,取得了格雷伯爵和泰坦的諒解,父母覺得哲夫的腦子長回來了,才批準哲夫重新在家里開派對。 善初也在受邀之列。他原本可不太想去哲夫家里,但他聽說格雷伯爵也會去,便蠢蠢欲動了,一另方面,艷艷也勸善初去,因為艷艷也想去。 最后,善初答應了帶艷艷出席哲夫的派對,艷艷高興得很,又拉著善初要去精品租賃店挑選衣服。 善初想說“租來的衣服是看得出的”,但看著艷艷興高采烈的樣子,他沒有說出口。 艷艷記得上次穿華倫天奴被格雷伯爵夸贊了,所以,她這回穿了一條華倫天奴的紅裙子。而善初則隨意搭配了一套沒有明顯logo的襯衫皮鞋。 她以為善初沒穿名牌,便說:“上次在史密斯家,你沒穿這么簡單吧?” “是啊?!鄙瞥跽f,“今天去的是比較casual的party,不用穿那么正式?!?/br> 艷艷卻道:“就算是襯衫也該穿件名牌的。你穿這個,不怕那些貴公子看不起你?” “我就算穿龍袍,那些貴公子也看不起我?!鄙瞥跣Υ?。 艷艷訕訕的閉上了嘴。 哲夫的派對并不在老宅里開。老宅不會拿來辦這種青少年鬧著玩兒的派對。 他便在一處閑置的別墅里搞派對。 艷艷一進別墅,就丟下了善初,開始瘋狂勾搭富家公子。善初則用目光搜尋格雷伯爵的身影。但這時候,哲夫就來到他面前了。 上回在史密斯家里撞見哲夫,善初記得當時哲夫的狀態很糟糕,但士別三日,哲夫的狀態又回來了,皮膚紅潤了不少,看起來重拾生機,真是礙眼。 善初心想:這家伙怎么這么頑強?真不愧是前世把我搞抑郁的人。 哲夫笑道:“你來了,我真高興?!?/br> “謝謝?!鄙瞥跽f,“謝謝你邀請我?!?/br> 哲夫盯著善初,像盯著一塊rou的狼,善初很熟悉這樣的眼神,前世他最脆弱的時候,哲夫就是這么樣對他虎視眈眈的。 善初感到惡心,便撇開了臉,正好看到格雷伯爵,下意識就笑了:“你來了,格雷伯爵?!?/br> 哲夫順著善初的視線,望見了格雷伯爵。 格雷伯爵看起來還是那么精致又優雅,手里拿著一瓶香檳,遞給了哲夫。 哲夫笑道:“你太客氣了,這可是很好的酒?” “還不賴?!备窭撞粽f,“況且我沒有空著手去別人家做客的習慣?!?/br> 格雷伯爵站在善初身邊,淡淡的古龍水味飄到了善初的鼻腔,竟緩解了善初被哲夫盯著的惡心感。 看到格雷伯爵和善初站得那么近,哲夫就很不愉快,但還是保持笑容:“真好,真好?!?/br> 這時候,一個人也從門外走來。 哲夫、格雷伯爵和善初扭頭看去,發現來人竟然是施簫奈,他手里也拿著一瓶酒。當然參加派對帶酒基本上是常規cao作,也不很奇怪。 奇怪的是,施簫奈帶的酒是超市貨,上面還貼著“50%?off”的標簽。 施簫奈隨后將酒塞給了哲夫,說:“給你的,不用謝?!?/br> 哲夫的臉色僵了僵,說:“我不記得我邀請了你……” 施簫奈環視現場:“哦,所以這里所有人你都有邀請?”說著,施簫奈隨手指了指站在不遠處的艷艷:“你有請這個背假包的女孩兒?” 艷艷登時恨不得找個地縫兒鉆進去。 哲夫對施簫奈不假辭色:“這是我的家,請你不要在這兒大放厥詞,更不要侮辱我的賓客?!闭f著,哲夫拿腔拿調地對艷艷說:“真不好意思,我作為主人向你道歉,讓你受委屈了?!?/br> 要說,哲夫這裝好人的本事還是挺高的,艷艷一下就被哄住了,受寵若驚地搖搖頭,還有些含羞帶怯,瞬間從“格雷伯爵的迷妹”叛變到了“哲夫的粉絲”陣營。 施簫奈哧的一聲,徑自走入了屋內。 要說施簫奈這人言行無狀,是素來如此的,誰也拿他沒辦法。因為大家都要臉,只有他不要,那他就無敵了。 哲夫也不能找人把他轟出去,只能捏著鼻子認了。 但他還是覺得很奇怪,為什么施簫奈會出現在這兒? 要知道,施簫奈對哲夫一直都是不怎么看得上的,怎么會來這兒參加派對? 善初也覺得奇怪,他甚至有一種微妙得有些自負的猜測:該不是沖著我來的吧? 而這個猜測很快就被證實了。 善初獨自在角落拿酒的時候,施簫奈忽然像幽靈一樣出現在他的身旁,看著他的目光帶著敵意和幽怨。 善初忽然覺得很違和:上次在網約車遇見的施簫奈可不是這樣子的,開網約車的施簫奈十分瀟灑從容,而眼前的施簫奈卻帶著一股孩子氣般的執拗。 善初福至心靈:施簫奈說的“錄音不是我干的”…… 難道……有兩個“施簫奈”? 這個猜測可真是夠詭異的。 善初莫名打了個寒顫,又懷疑自己是不是想多了。 施簫奈見善初發愣,便不悅地說:“你看什么?” 善初回過神來,問道:“怎么了?” “怎么了?你居然問我?”施簫奈說,“你真是一個言而無信的小人?!?/br> 善初越發覺得奇怪:這是什么意思?到底為什么這個施簫奈一直針對我?難道我在某個平行時空得罪了他? 施簫奈也不賣關子了,直接說:“你還記得你說過什么嗎?” “什么?”善初問。 施簫奈拿起手機,滑動幾下,頁面上就顯示了他倆的短信記錄。 他們最近一次的記錄: 【善初:我是挺好的。對了,我說了會保留追究造謠者法律責任的權利,不是開玩笑的?!?/br> 【施簫奈:歡迎之至。我最近正想打官司呢?!?/br> 善初想起來了,當初施簫奈在校園網上發他的錄音,他揚言要告施簫奈。但律師說沒有直接證據證明是施簫奈發帖的,要搜集證據需要花很多功夫……善初想起日前施簫奈曾信誓旦旦的說了“這不是我干的”,善初便猶豫起來。 更別提后來又忙考試和申請大學的事情,善初就把這件事拋諸腦后了,沒想到施簫奈會跑來找自己質問。 施簫奈昂著精致的下巴質問:“你到底講不講信用?什么時候才來告我?” 施簫奈每天都守在家里等律師函,還再三和助理確認“今天律師函到了嗎?”結果次次都是空等! 善初震驚:所以,他那句“我最近正想打官司呢”居然是真話嗎? 媽的,還有這種愛好? 第26章 該死的勝負欲 善初后退兩步,臉露詫異之色。 “施簫奈,你好!”哲夫快步走了過來,似乎是想為善初解圍,挺身而出地站到了善初面前。 施簫奈看見哲夫這態度,輕哧一聲:“你是不是有斯德哥爾摩綜合癥?居然這樣維護一個傷過你的人?” 哲夫臉上冷冰冰的:“如果你指的是你在校內網上對善初的不實指控,我只想說,我相信自己的判斷,而不是斷章取義的污蔑!” 施簫奈略感詫異地看了善初一眼,像是在說“我的老伙計,你可真是個好家伙”。 與此同時,施簫奈又覺得擔心哲夫會報復善初、因而巴巴趕來的自己猶如一個傾國傾城的大傻逼。 善初這個小妖精能耐著呢! 無論怎么樣,他都能把所有人玩弄在股掌之中。 想到這個,施簫奈更氣了,惡狠狠地剜了善初一眼,便拂袖而去。 善初也是一臉茫然,不知這個施簫奈為何對自己的敵意又上升了一個level,就因為我沒有講信用地去告他嗎? 善初現在忙著準備劍橋的申請,暑假還要上面試、筆試輔導班,實在是分身乏術。但看來自己要是不起訴施簫奈,施簫奈是不會善罷甘休了。 善初腦子里又想起了那個詭異的猜測:這個世界上存在著兩個施簫奈,一個施簫奈是那位網約車的瀟灑公子,另一個施簫奈則是執拗記仇的稚氣少年…… 善初想了一下,試探性地給施簫奈打了個電話。 “怎么了?想明白了?”施簫奈的語氣十分嬌縱。 善初想:哦,是那個笨一點的施簫奈。 善初便說:“你不是讓我告你嗎,你能不能給我留個地址,我好給你發律師函啊?!?/br> 施簫奈一怔,說:“好,那你等一下?!?/br> 說著,施簫奈就說了一個地址,聲音清朗。 善初越發覺得電話那頭的人、和開網約車的那個人不是同一人。 這個念頭縈繞在善初心間,讓善初眉頭緊皺。 善初頓了頓,說:“但是,有一個問題……” “還有問題?”施簫奈語氣滿是大少爺式的不耐煩,“什么問題?是不是你請不起律師?這樣吧,我給你介紹一個?” 善初驚愕:看來這個笨版施公子真的很愛打官司。 “不是,”善初頓了頓,說,“我是說,上回你跟我說,錄音的事情不是你干的,你還記得嗎?” 對面忽然沉默了。 沉默了大概十幾秒。 施簫奈的聲音再次響起,帶著一絲緊張:“我說什么你都信嗎?” “……”破案了,這不是一個人。 如果是“那個”施簫奈,一定會趾高氣揚地說“傻瓜,我就是忽悠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