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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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善初很快斂去了這曇花一現的笑容,做作地搖頭:“可是……可是托比不是不喜歡我……?” 看到美人的笑意一閃而逝,布萊頓皺眉,心里對托比多了幾分厭惡?!安恍枰頃??!辈既R頓冷冰冰地說,“他也不上這個課?!?/br> 托比確實沒有選高等數學這種高難度課程,他修的是基礎數學課程。要說歷史課,托比還能勉強蹭著布萊頓一起上課一起做小組作業,但是高等數學的話,托比真的蹭不了。 布萊頓帶著善初一起進入教室,這引起了不少同學的注意,大家都暗暗吃驚,竊竊私語: “這個不起眼的窮學生什么時候搭上了布萊頓?” “什么不起眼?他明明長得很美??!” “可是他是貧民??!” “可是他長得很美??!” …… 布萊頓比較關注學習,并沒有在意旁人的喁喁私語。 善初也是一副心無旁騖等上課的樣子。 很快,老師就開始了教學。 數學課很少課堂討論的部分,所以還算相安無事。 而且,學數學的學生看見善初是亞洲人,就自然產生敬畏之心:啊,這是一個內向的亞洲人,那他的數學一定很叼。 中間課休的時候,善初低聲對布萊頓說:“我想請教一下……” “什么?”布萊頓看向善初,眼神十分友善。 善初看著布萊頓的神色,心想:這真是一個單純的男孩子啊,活該被我哄得團團轉……我不騙他,自然有別人騙他。那為什么這個騙子不能是我呢? 毫無道德感的善初便開始要利用單純的布萊頓了。 他低聲說:“我想加入學生會,不知道學生會有沒有什么空缺?” 布萊頓想了想,說:“已經是第二學期了,你現在想加入學生會,恐怕只能選一個冷門的部門當普通成員?!?/br> 善初心想:我怎么可能去當普通成員? 善初當然不會把心里話說出來,便婉轉地說:“如果是普通成員的話,對于申請劍橋幫助大嗎?” 如果善初是跟托比之流說申請劍橋,恐怕會被嗤笑。 然而,布萊頓卻一點兒也不覺得有什么問題。 在布萊頓看來,考牛劍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布萊頓便說:“如果只是普通成員,恐怕沒有幫助?!?/br> 善初心想:我當然知道啦。 善初一臉失望:“是嗎?那我可怎么辦?如果沒有這些課外的加分項目,就算我全a*也不一定能考上喜歡的學院吧?” “是這樣沒錯?!辈既R頓點頭,“你有什么才藝嗎?” 善初想了想,說:“只會一點鋼琴?!?/br> 善初從小嬌慣,沒學什么才藝,鋼琴只考了十級。但他深知,在名校眼里,鋼琴十級根本算不上什么才藝,只能說是能彈著玩兒。 布萊頓皺眉:“鋼琴也算才藝嗎?” 善初郁悶:“那我沒有別的才藝了?!?/br> 布萊頓更疑惑:“你只會一樣樂器?” 善初真情實感地感到羞愧:“是的。而且還是業余級別?!?/br> 布萊頓震驚:這就是平民的世界嗎? 布萊頓繼續問道:“那你該不會只能說兩門語言吧?” 善初道:“不至于,雅典學院不是規定學生必須會兩門外語嗎?” 布萊頓滿臉震驚:“所以你只會說三門語言?” 善初一臉無奈地說:“那倒不至于,如果不要求達到母語流暢度的話,我能說五門語言?!?/br> 布萊頓這才稍微安穩了一些,不然他會覺得很可惜。 善初又拉回原本的話題:“所以說,如果我想要被名校青睞,得從學生會入手了?!?/br> “是的?!辈既R頓說,“現在已經是高年級的第二學期了,我恐怕你很難當上有點兒意思的干部?!?/br> 善初臉露失望之色。 布萊頓見善初一雙黛青色的愁眉聚攏,便立即憐惜起來。布萊頓努力想了想,忙說:“我記得格雷伯爵最近要主辦一個慈善活動,應該需要不少志愿者。不如你去試試看?格雷伯爵舉辦的慈善活動規模都很大,這樣的經驗對你的申請會很有利?!?/br> 善初聽到布萊頓提起格雷伯爵,不覺眼前一亮。 布萊頓又問:“需要我為你推薦嗎?” 善初作為綠茶,不能立即答應別人的幫助,畢竟他和布萊頓交情尚淺。 善初便搖搖頭,露出倔強的樣子:“不用,我可以自己去找他,我希望證明我自己?!?/br> 布萊頓果然被茶到了:這個美人好堅強好不做作!一點都不貪圖我的幫助! 善初又露出困惑的神色:“只是我要怎么樣找到他呢?他住在哪一棟宿舍呢?” ——善初當然知道格雷伯爵不住宿舍。他這么問,就是為了讓布萊頓說出下面這句話—— 布萊頓果然說了:“他可不住宿舍,他在附近有一座小莊園。他就住在那兒。一般人也進不去?!?/br> “那可怎么辦呢?”善初皺起眉,等著布萊頓說下面這句話—— 布萊頓果然說了:“我帶你去吧?!?/br> 善初欣然說:“那太感謝了!” 布萊頓看到善初粲然的笑顏,心臟就熱熱的,也跟著笑起來:“不用客氣?!?/br> 善初得了便宜就立即賣乖:“但是,你可千萬不要幫我說好話。不用推薦我,我希望靠自己的能力獲得他的認可?!?/br> ——這就真的是茶言茶語,布萊頓都把人帶到格雷伯爵跟前了,難道還不算是“引薦”嗎?這時候還說什么“不用推薦我”,完全就是教科書式的“得了便宜賣乖”。拿了好處還不用承人情。 當然,這種招數也就是對布萊頓這種天真小男孩有用處。 在陽光明媚的周日,布萊頓便將善初帶到了格雷伯爵的小莊園。 格雷伯爵雖然是伯爵,但他的父親是公爵,因此他從小享受的就是未來公爵的待遇,家中田產無數,這兒不過是他財產中的小小一份,因為離學校近,才“蝸居”在這樣的小莊子。 格雷伯爵熱衷社交,每周日都會和貴族們一起進行文化沙龍,一邊喝茶一邊從詩詞歌賦談到人生哲學。 因此,布萊頓才挑這個日子帶善初上門,到格雷伯爵現住的小莊園去。 說起來,善初挺喜歡逛英式莊園。 花境是英式莊園的精粹,能夠體現主人的獨特品位。善初跟在布萊頓身后,走在石板路上,可見側邊的石板堆砌起新月形的花池,池中栽種著紫色的鳶尾,花瓣如飛鳥的翅膀一樣在微風中舒展。路上還有不少的花灌木、落葉喬木,都是綠色居多。 二人穿過覆蓋著攀援玫瑰的拱門,便見是內庭院,院里綠草如茵,栽種著不少常年青翠的矮樹,卻在這一片青翠的綠色里,卓然挺立著幾株艷若明火的日本楓,雖然不是紅花,卻更有“萬綠叢中一點紅”的艷麗感,使人見之忘俗。 善初總算是窺見了格雷伯爵的品位,只說:“這個可好,我之前去過一家莊園,里頭鋪滿著各色各樣艷麗的花花草草,雖然很鮮艷,卻過分俗氣了,竟不如這個小莊園雅致有趣?!?/br> 布萊頓點頭說:“當然。這可是格雷伯爵要長住的地方?!?/br> 這時候,一把女聲從背后響起,帶著不冷不熱的疏離感:“這就算好了?看來你還沒去過格雷伯爵家的城堡吧?” 善初和布萊頓扭頭看起,但見一個穿著法式刺繡金色裙子的少女打著一把小傘,步履輕盈傲慢地走來。這少女身邊還跟著一個熟面孔——托比。 善初看到托比,眼睛微微瞇起來:怎么哪哪都有你。 托比想的也是一樣:怎么哪哪都有你!太可惡了,善初難道已經取代我成為了布萊頓的第一跟班了嗎? 布萊頓對她說:“艾米莉,好久不見?!?/br> 艾米莉用眼角瞅了瞅善初:“這是什么人?怎么也能進伯爵的莊園?” 布萊頓答:“這是我的朋友,善初,也是雅典學院的學生?!?/br> 托比聽到“我的朋友”四個字,立即酸成檸檬:我掏心掏肺地跟了布萊頓這么久,都從沒被承認過是朋友??!太可惡了!善初真是一個惡劣的大屁眼子! 托比忍不住酸溜溜地說:“是啊,善初是拿獎學金來的學生?!?/br> 艾米莉聞言,心里有了底:噢,原來是一個來自第三世界國家卻削尖腦袋想擠進英國貴族門戶的死窮鬼呢。 但因為布萊頓承認了善初是自己的朋友,所以艾米莉也得給點臉。于是,艾米莉笑不露齒地對善初點點頭,卻矜持地不說話。托比便在旁介紹說:“這位是阿雷諾爵士之女,艾米莉?!?/br> 善初說:“哦,不認識?!?/br> “……”艾米莉臉色微變。 到底是個不經風雨的小少女,表情管理確實不行:雖然阿雷諾爵士不是什么大名人,但誰聽到“爵士”這兩個字不給點面子臉露欽佩之色?怎么能直接說不認識呢! 然而,艾米莉是淑女,不能表示憤怒。這時候,托比作為跟班就能跳出來說話了:“你這種鄉巴佬不認識高貴的人物也很正常?!?/br> 善初淡然說:“對啊?!?/br> “……”托比和艾米莉都覺得一拳打在棉花上了。 布萊頓蹙了蹙眉,說:“先去屋里吧?!?/br> 說著,幾人便一起走進了日本楓下的蜜色屋子里。 屋子外部看起來和普通的英國鄉村屋子差別不大,進去才發現十分精致,擺設了不少價值不菲的名畫、古董和復古家具。 有兩名女仆在服侍,而格雷伯爵則身穿略顯休閑的襯衫西褲,坐在沙發上,與校霸泰坦在說話。 看到布萊頓等人前來,格雷伯爵站起來迎接。他還是一個十六七歲的少年人,身體還沒有完全發育起來,白襯衫穿在他身上,有種特有的青澀感,配上他優雅的氣度,就像是一朵還沒完全盛放的水仙,卻已有迷人的幽香。 善初看到這樣的美少年,也不覺失神了一瞬。 校霸泰坦看到善初,十分驚訝。 格雷伯爵的目光落在善初身上,亦感訝異:“你也來了,善初?!?/br> 善初臉露受寵若驚之色(裝的):“啊,啊,伯爵居然記得我嗎?這真是我的榮幸。明明只是見過一面而已?!?/br> 格雷伯爵親切友好(裝的):“明明只是見過一面而已,你也記得我,這對我來說也是榮幸?!?/br> 善初感動(裝的):“伯爵大人真是太平易近人了?!?/br> 格雷伯爵謙虛(裝的):“我們都是平等的,請不要再說這樣抬高我、或者是貶低你自己的話了?!?/br> 善初感動得眼泛淚光(演技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