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一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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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在機場坐下,就收到了這樣的推送“和初戀再遇上是什么樣的情景?”。結合本人剛發生的經歷,覺得有意思,可以寫寫。 我來寫寫我和初戀Z的故事,談了將近六年,分開五年,昨天又相遇了,睡了一覺,做了兩次,所以這算是419吧。(隱隱約約覺得這個回答,可能會火) 我們算是同行,有同一個投資人。他要回到我的城市工作,同一個區辦公。其實我之前聽過小道消息,他公司的部分部門正在往這座勃發、人力相對廉價的城市遷移。雖然是一個區,但碰不上是常理。如果碰上,好像就也就點點頭就過了。 我16歲時入學高中的時候認識的Z,他大我一屆,是學長。理科好,學校排球隊的,我們讀書那會兒男生還很流行有小劉海,反正他也有,但是我覺得和其他人都不一樣。每次打完球回來,會耍帥,甩自己劉海上的汗珠,或者是洗臉之后自來水落下的水珠子。笑起來的時候,虎牙很不正經。 我們倆屬于早戀,又錯了一個年級。我高中叁年,交流全部存在了時代的記憶:黑色的Nokia N85和白色的Nokia E71。短息不夠存了,就復制到儲存卡里面。那些東西,現在還保存在我家里。 他不是什么學神也不是什么夸張的校園人物,我覺得乖乖的干干凈凈的那種,反正是中規中矩的男孩子。他喜歡甜妹,比如薛凱琪。他說第一次看到我的時候,覺得我長得蠻乖的,我們那時候女生流行劉海短發,再加上我臉上還有點嬰兒肥,所以他私下都叫我“包子”。他很好玩,興致上頭改編過熱狗的一句歌詞:我愛甜妹,包子愛我,對我來說,侯佩岑不算什么。 他每次唱我都想鉆進地縫,不過,現在回想起這種玩笑,也是很甜。對了,他讀書的時候喜歡方大同,方大同的《橙月》CD是我們交往后送給他的第一份禮物。。你看吧,喜歡方大同又喜歡薛凱琪,簡直就是八卦之祖。 分手那年我本科畢業。因為異地了將近五年,剛畢業的時候工作啊生活都會沒有方向,感情自然而然成為了生活的配角。每一個階段都有每一個階段所關心的重點,分手的時候太默契地認為,感情不需要成為當下的重點。 是哦,我們每天都在販賣焦慮,什么多少歲之前掙了多少錢,什么多少歲之前結婚生子,什么才十八歲就成了創業老板?可對于我們來說,人生贏家要如何定義?我感覺我和他當時太執著想要上山,卻忘了,下山永遠比上山難。 就像現在,方大同也不怎么唱了,當了幕后老板,我也不怎么關注了。也不知道Z的收藏夾里,還多少方大同的歌? 好啦,我說正題。我們第一次相遇是在辦公室。 那天是周六下午,已經放學了,我去辦公室拿我的補習題。他雙手搭在辦工桌上,手指修長(那肯定是比我好看的),指著自己的錯題本在向老羅請教(是我班主任,公用一個物理老師。至于學校為什么要這么安排,后來我們兩都說,一切靠緣分)。 怎么說那個場景呢,確實有陽光打進辦公室,他背后都是陽光,陽光和運動衫把他襯托的剛好,十七歲的干凈和荷爾蒙混為一體,絕不是市面上什么初戀香水可以比擬的。 他一眼就看出來我是來拿補習教材的學生,應該覺得自己來的不是時候吧,所以趕緊站在一邊準備離開。老羅喊住他,說等等,所以他只是對著我笑連看都沒看我一眼,就往邊上站去。 我私下補物理這個事情完全是我jiejie強制的。我們高一就分科我選了理科,可是入學測試物理拉了后腿,所以我jiejie在入學當周就風塵仆仆趕來學校接我和老羅商量我的提升計劃。其實老羅在外面和其他老師有合辦補習班的,給我的試卷都是從那邊拿來的,我也不好意思說不值得,但是這種1V1對我成績的提升確實效果明顯。 老羅給了我試題卷讓我明天晚自習過來交,我點點頭說好。然后就踩著很輕的步子,收了收自己的書包帶出了辦公室。 九月天也好熱,我拿手里的試卷插著后腰扇了扇微不足道的風,運動褲里摸了根發夾把劉海別了起來。 這時候Z和我說了第一句話,同學你等等。 我回頭,哦,原來是他。他手里是試卷,我自知一定是補習資料的加碼,剛剛自己還挺直的腰板又泄氣。我問他,有什么事呀? 近距離,我看清了Z的校牌,叁個字,姓有點點言情小說男主的味道,但是名挺正經。2007級1班。心里一嘖,沒聽過嘞?是直通班吊尾的無名之輩吧。 他的錯題本在褲縫上輕拍,試卷遞給我時說,老羅讓我加個急給你。 我接過后連著之前的那張裹成一圈,對他說,謝謝啊。心里其實小小念著,萬一我走遠了呢?估計都知道我腿短吧,畢竟當時只有163cm。 這時候我們褲包里的手機都開始震動。他接起電話之前,手指不自在地指了指我的褲腳,嘴角的幅度凝固,提醒我,你褲子后面有血,快去處理一下。 我掛掉了電話,趕緊雙手捂住自己的屁股,原來腰酸是因為這個啊。難堪又吃驚問他,真的嗎? Z這時候也掛了電話,手指著樓道盡頭說,真的,快去看看吧。 我夾著腿眼睛撇向樓外,一副苦兮兮的嘴臉尋求幫助,我書包沒有姨媽巾,怎么辦? Z眼睛也似笑非笑地瞪大了,你的意思是我給你買? 我從包里摸出一張五十的紙幣遞給他,不要你幫我買,你就去樓下看看還有沒有女同學,讓她幫我買買,我在的廁所門口等你好嗎? 五十的紙幣朝他面前塞了一寸又一寸。他一邊打電話一邊退回我的錢,算了算了,你去廁所呆著,我等下找人給你送進來。 又問我,什么名字? 我老老實實回答,等他轉身先走。我可不想捂著自己的屁股從他面前消失。 他一邊給我手勢自己很快就回來,一邊對著電話講,喂,找你老婆幫我個忙。 等他徹徹底底融入樓梯口的夕陽里時,我才舍得捂住自己的耳根。 真的,很燙。如同被陽光炙烤最后只能揮發成氣的水。 后來給我送來衛生巾的,是我的同班同學,瑤瑤。她和Z的好友大江,是青梅竹馬吧。反正一個眼神,我就懂兩人的關系啦。 瑤瑤和大江,兩人本科畢業后都進了體制,今年會有個鼠寶寶,我偶爾調侃,社會主義接班人。 說回我和Z,在月經事情之后,只是偶爾在辦公室碰面,但是打招呼的頻率,一次比一次高,一次比一次自然。第一次月考后,心有靈犀,我和瑤瑤選座成為前后桌,之后叁年的高中時光,基本都是這樣,不是我在她前面,就是她在我前面。課間跑cao啊、去食堂啊、去小賣部基本都是一起,自然而然,看到Z的機會也變得更多。 我和Z的故事,就在2008年的圣誕節開始的。一條短信、一個蘋果、一瓶旺仔牛奶、一雙手套,他就追到了我。 和被印上歷史符號的2008年,很不一樣。因為初戀開始的時候,來的都是夢想。 現在他就坐在我身旁,我們將搭乘同一班飛機返航。今天下午一起坐在咖啡廳發呆時,響起了Eason的《想哭》,我倆都笑了一下。我其實在笑他非主流,因為他的QQ空間BGM就是這首歌;他在笑什么,估計是最后那句歌詞:若無其事,原來是最狠的抱負。 如果有下一次的交際,那我再來更新咯~祝各位2020年一切順利。 * “走了,別玩了?!闭抡\毅把保溫杯遞給她,推著她21寸的日默瓦,一手提著自己的LV行李袋和她的neverfull。 “好?!崩顬t瀟手里拿兩人的登機牌,收好手機。她剛收到某QA平臺推送“和初戀再遇上是什么樣的情景?”時,心里念著這推送也是,真巧。 噼里啪啦流水打出剛剛的故事。有點像小女生匿名寫日記? “你現在一個人住嗎?”章誠毅問。 李瀟瀟喝了口水,倦意上來搖搖頭:“沒有,李律凡去年考上了四中,我爸媽讓他住校他不愿意,所以只能在學校附近租個套二,當個不及格的陪讀吧?!?/br> “平時通勤呢?” “沒特殊情況都地鐵,差不多也就單程40分鐘。他作息和我差不多,不麻煩?!?/br> “你爸媽身體怎么樣?” “挺好的,你爸媽呢?” “也挺好?!?/br> “你要是回來工作了也方便照顧他們,是挺好?!?/br> 兩人入倉,往各自的座位上去,章誠毅說,等下送你回去吧。 李瀟瀟說,不用,我已經預約好車了。有機會再蹭你的車。 “好,有機會再說?!?/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