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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縣衙后院,乃縣令大人的住所,可此時水榭處,卻坐著個年輕男子,那男子腿上坐著個妙齡少女,兩人隔著帷幔光天化日之下打得火熱,一旁的婢女也衣衫裸.露圍著兩人喂櫻桃。 這年輕男子正是年安縣楊縣令的小舅子常典史,至于他懷中的女人,也是楊縣令近些日子新納進來的妾室。 小舅子與新進門的妾室在縣衙后頭親熱,這等事早已見怪不怪。常家是本地豪紳,在此地盤根已久,年昌縣大半的生意幾乎都是常家的商號,歷任縣令來了年昌都得與這里的地頭蛇打招呼。這位楊縣令也不例外,甚至還娶了常家已經嫁過兩次的女兒。 常家強勢,且最是將這個最小的兒子常弘義寵的無法無邊,平日公然進姐夫家將其小妾都挨個招惹了遍。平日楊縣令在的時候,都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的,更何況楊縣令如今回祖宅奔喪,常弘義更是肆無忌憚起來。 這常弘義在年昌縣可謂是土皇帝。自家勢大,姐夫又是縣令,便無法無天。逛青樓、吃花酒、逗小倌,甚至在街上強搶個把民女,也無人敢吱聲,且做事也狠厲非常人。 總之,是人見人怕的活閻王。 今日沈虞要見此人,那衙役稀奇得很,趕緊進后院通傳去了。 常弘義與新來的姨娘正激.情呢,冷不防有人來打擾,脾氣暴戾,“你活膩了?沒看爺正忙著呢?” 若是平日,那衙役哪里敢打擾他的好事?只是想著門口等著的那位皮膚白嫩、眉目俊秀的小生,趕緊來討好罷了。 “爺,來了個好貨,主動找您的,此時正在縣衙門口等著呢?!?/br> “哦?”常弘義松開石桌上醉生夢死的女人,問道:“到底多好?” “爺,是個俊朗小生,唇紅齒白的,招人得很?!?/br> 這下常弘義來了點興趣,在這種事上,若說他喜歡睡女人,實際上他對男子更感興趣,尤其是白凈秀氣的年輕男子。 “行,你回去好生招待著,爺辦完事就來?!?/br> 第23章 沈虞在縣衙大堂等了約莫三刻鐘,那人才姍姍來遲。 “沈公子,這位便是常典史,你有何話便與他說吧?!蹦茄靡劢榻B道。 這位常典史一來,沈虞在他身上聞到一股濃郁的臭味,她微微皺眉。再看他此時一臉饜足的模樣,身上的衣衫也皺皺巴巴的,便明白過來,想必這人是才從女人的床榻上下來呢。 常弘義一進門乍一看這么個俊俏的小公子,眼睛一亮,臉上便忍不住透露出貪婪的神色,直勾勾的看著她。 沈虞被他黏膩的目光看得發毛,鎮定的行了一禮之后,說明了來意。 “常典史,沈某此來便是為了一樁冤案?!?/br> 常弘義在上首坐下來,翹著二郎腿笑道:“哦?我年昌縣竟然還有冤案?小公子莫不是故意訛人的吧?不過也不要緊,小公子生的俊俏,小爺心甘情愿被你訛?!?/br> 他說話帶著股調戲的味道,沈虞不悅得很,若是以往這樣的浪蕩子,她定然毫不客氣的往那張猥瑣的臉上揍幾拳??纱藭r,她是來求人辦事的,況且人生地不熟,也好惹事。 “常典史,在下鋪中的兩個掌柜之前經過年安縣時被誤當成賊匪關押了起來,此事是個誤會,我已將兩人的身契帶了過來,還請常典史過目?!?/br> 提到兩個掌柜被關押,常典史微微一頓,坐直身子問道:“那兩個掌柜姓什么?” “一個姓王,長安人士,另一個姓林,從順縣來的?!?/br> 常典史蹙眉打量她半晌,突然問道:“張承運與你是何關系?” “張承運?”沈虞不解,“張承運是誰?” 常典史見她不似說謊,這才又坐回去。此時臉上不復之前浪蕩的模樣,倒是神色鄭重起來。 關于年昌縣牢里關押的這兩個人,此前有人悄悄的來找過他,還送了一匣子金條過來,說讓兩人在牢中關個幾年,但又不能傷其性命。他之所以答應此事,倒不是因為那匣子金條,而是來人身后的勢力,正是張承運。 張承運此人,名為商人,實際上與官場中許多人也關系匪淺。此人,他還是年前去參加陳知府壽宴的時候,在宴席上見過一面,彼時他是知府的座上賓,不茍言笑,但凡看人,便始終帶著一股深沉的壓力,莫名讓人膽寒。 張承運既然發話不能謀害兩人性命,想必是顧極眼前的這位。那這位到底是誰?與張承運又是何關系?他親自來要人,自己是給還是不給? 而且更讓他心煩的是,好不容易遇上這么個俏生生的小公子,倒是不好動手了。 沈虞不知常典史一盞茶的功夫便想了這么多,她再次問道:“請問,在下的那兩個掌柜何時能出獄?” 常弘義想了想,拒絕道:“沈公子無需著急,兩人既是牽扯到盜賊的案子,自然還需些時日細細查探,今日,還請沈公子先回?!?/br> 說完,他讓人送客。 沈虞又一次回到了澤州客棧,她身心疲憊。原本以為此事簡單,只需她做人證,再將那兩人身契呈作物證即可,卻沒想到困難重重。 傍晚沐浴過后,她倚在窗邊看著遠處的湖泊,深思起來,越想越覺得此事不簡單,之前的預感越來越強烈。只覺得但凡與她沈家案子有關的事,總是阻礙不少。就比如王掌柜,兩人好端端的經過澤州卻被下了大牢,原本也只是一件丟了路引無足輕重之事。還有今日見的這個常典史,先前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樣,到后頭她說明來意之后,臉上鄭重的神色,更是說明了此事不簡單。而這個不簡單想必不是指案件,恐怕是指放出王掌柜兩人并不是容易的事。 可此事退開來看,王掌柜兩人出獄為何這般難?他們身上即無巨額財產可敲詐,也無其他可利用的東西,唯一的,想必就是林掌柜身上的賬本,與沈家有關。 之前裴義之也說了,這個賬本極其重要,事關沈家清白的證據。如此想來,阻止這事的人想必也正是因此。 可到底是何人在背后阻止? 那個張承運? 張承運到底是何人? 她今日倒是忘了問一問那位常典史了。眼下,主要的還是要想辦法將王掌柜兩人救出來,拿到賬本回長安。 可如何救兩人呢? 沈虞思索了許久,之后想了個主意。 翌日,德興酒樓。 沈虞邀請了位陌生男子進了雅間,小二上了幾個菜之后,沈虞敬了他一杯,說道: “今日邀請劉大人過來,其實是有一事相求?!?/br> “沈公子客氣了,沈公子千里迢迢從長安來此,所為何事?” “實不相瞞,在下在年昌縣遇到了些麻煩,沈某家中有兩個打理鋪子的掌柜在經過澤州年昌縣時,被當地縣衙扣押了,并以疑似盜賊之罪關進了大牢,此前在下帶了兩人身契前去縣衙救人,可卻無疾而終?!?/br> “哦?如何無疾而終?” “年昌縣縣令回了老家,聽聞管事的是其小舅子,也正是年昌縣的常典史。昨日我去見了常典史,可他卻支支吾吾,說不清理由,就是不放人,這倒是把沈某給難住了?!?/br> 那人笑道:“原來是此事,沈公子倒是莫要著急,本官會如實將此事與陳知府告知,陳知府最是公正之人,定然不會容許澤州有這等冤案存在?!?/br> 沈虞挪開椅子,發出極大的響聲,她后退一步行禮道:“那就多謝劉大人了?!彼f了個匣子過去,“這是沈某的一點心意,不成敬意,還望劉大人笑納?!?/br> “好說好說,來來,沈公子也吃酒?!?/br> 過了一炷香后,沈虞與這位“劉大人”出了門。 隔間的常典史端著酒杯若有所思,適才他們的對話,他聽了個一清二楚??磥砟俏恍丈虻?,從他這里走不通,倒是想走陳知府的路子。 這事倒是不好辦起來。 他雖忌憚張承運,可也更顧忌陳知府,若是他真詢問起此事來,自己倒是得罪了人。至于張承運,左右也只是見過一面,且只收過他一匣子金條而已,倒是沒必要為了關押兩個掌柜而讓自己惹一身sao。 于是,他一杯酒下肚,吩咐道:“你快回去,讓人將那兩個人放了?!?/br> 沈虞與那位“劉大人”演了一出戲之后,便回到了客棧等待,此計策也不知奏不奏效,但總歸試過了,眼下便只能等待。 果然,當天未時,王掌柜和林掌柜就被放回來了,兩人一來便給她磕頭行禮。 她趕緊扶起兩人,見他們胡子邋遢神色疲倦,想必這段日子受了不少苦,于是讓兩人先去洗漱歇息。 等兩人歇息過后,林掌柜才悄悄找到沈虞,將順縣的事細細說了一遍,大致與任子瑜說的差不多,只不過,林掌柜從懷中取出了一本藍布包著的賬冊遞給了沈虞。 “東家,這是沈則交給我的,讓我務必要親手交到您手上。眼下,我完成了任務,心里的大石便放下了?!?/br> 沈虞十分感謝,“林掌柜這一路辛苦了,你先在澤州歇息兩天,回頭我讓人送你回順縣?!?/br> 林掌柜擺手,“無妨,我自己回就好,我想明日就回,離家多日,也甚是掛念,想快些回去?!?/br> “也好,林掌柜今夜便好生歇息,我讓人準備馬車行李給你?!?/br> 林掌柜這才又謝道:“多謝東家?!?/br> 沈虞這邊處理完事情,也將將過了三天,于是等著任子瑜回來,打算盡快啟程回長安。 而長安這邊,裴義之聽說沈虞得了賬本,一夜難眠。 想了一宿,日次起床時吩咐暗衛道:“無論用何法子,務必將她手上的賬本拿到手。記住,不許傷到她,一根頭發也不能少了?!?/br> 第24章 陳知府孫兒百日宴這天,常家人作為當地豪紳也前去祝賀了。 常弘義也在,想起那日在酒樓聽到的事,他心里沒底,也不知那個劉大人是否已經將年安縣的事告知了他。酒過三巡之后,他尋了個機會來到陳知府面前。 “陳大人!”他行了一禮。 “這位是?”陳知府不認得他。 一旁常家的二老爺,負責常家在外的生意,因此與陳知府也算認識,便介紹道:“這位乃草民的侄兒,常家大房最小的嫡子,名為弘義?!?/br> “是個好名?!标愔蜌獾馁澋?,只不過見著此人年紀輕輕,便腳步虛浮,顯然是醉于yin.樂,被女人掏空了身子,令他略為不喜。 常弘義趁機試探道:“陳大人,敢問劉大人今日可在?” “哪個劉大人?” 常弘義故作詫異道:“劉大人沒與您說?” 陳知府不知他在打何啞謎,不大耐煩應付,說道:“本官尚未認識什么劉大人,在本官轄下,也未有姓劉的屬官,常賢侄恐怕記錯了?!?/br> 常弘義立馬一拍腦袋,“應該是我記岔了,今日多喝了點酒,大人莫怪!” 他笑著退出人群,走到一旁之后,臉色瞬間陰沉下來。 好個姓沈的,竟敢愚弄他! 沈虞在客棧等了一日之后,收到任子瑜派人送來的書信,信中說到他因一些事耽擱了,還需兩日才能回,讓她莫要著急,在客棧安心等他回來。 沈虞回了信過去,告訴他王掌柜和林掌柜已經救出來了,賬本也已經拿到手,讓他只管放心尋藥,她這邊再等一等不妨事。 這么干等著,也確實無聊,沈虞問了客棧掌柜澤州一些風土人情之后,便帶著佩秋出門去了。 澤州地處偏北,氣候干燥,常年栽種葡萄,此地最為聞名的便是葡萄干,當地人用葡萄干制作成各種各樣的美食,大街小巷基本隨處可見,價格不貴,卻又極其美味。 沈虞站在一個小攤子旁,一邊吃著葡萄干做成的酥餅,一邊讓攤主給她多稱幾斤,好讓她帶回長安去,也給徐嬤嬤她們嘗一嘗。 除了葡萄干酥餅,沈虞又買了些其他的小玩意,她和佩秋兩人各自包著一大堆東西,準備回客棧。然而走了不久,地處越來越偏。 “小姐,咱們是不是走錯路了?”佩秋問。 聞言,沈虞朝四周看了看,也不大確定,澤州是個商業繁華的州府,許多地方的街道和建筑都差不多相同,她說道:“要不然,怎們找人問一問路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