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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如今,機會來了。 第25章 逆天信箋 要我幫你,可以。凌蕭心中有計,便放下了誘餌。 莫綺面上一喜,連忙爬了起來,仰著青紫相jiāo的臉,目光渴求的看著凌蕭。 凌蕭輕瞥著她道:有條件,你得幫我做一件事 莫綺嘟嘴不滿:還要我幫你做事?! 凌蕭斜瞥著她問:那你做是不做? 莫綺咬牙:做。 很好。凌蕭滿意的笑。 宰相府內,一片愁云慘淡。 府內的蘭蔚公子日前被家仆發現昏迷在家門口。 宰相連忙讓人將蘭蔚抬了進屋,找了京城最好的大夫來看。 但蘭蔚公子至今昏迷未醒。 宰相守在蘭蔚的房里,愁白了頭,望著g上蒼白著臉的蘭蔚,更是連連嘆氣連連搖頭。 蘭蔚身上多處燒傷,衣服被燒的破破爛爛,他的模樣像是經歷了一場火災,近日里聽聞走水的地方,只有一處,就是宮里的太監總管的住處,而蘭蔚被發現昏倒在門口時,身上正裹著太監總管的那繡著祥云的紅色外衣。 這些跡象都足以表明蘭蔚這兩天去了皇宮! 但先前蘭蔚離家,宰相猶記得,他面上神采飛揚,對自己說的是,只是出去游玩兩天。 這游玩卻玩到皇宮里去了還裹著太監總管的衣服帶了一身的傷回來! 宰相有心責備兒子,但是,蘭蔚至今未醒,他縱使有千萬責備的話也只能往肚子里咽。 望著蘭蔚那蒼白的面色,宰相心疼萬分,有心為兒子鳴不平,卻根本不知蘭蔚發生了什么! 而且,太監總管在后宮,這后宮沒有皇帝的允許是不許任何男子進入的! 這讓宰相如何敢聲張。 只得放話下去,蘭蔚自上次進宮面圣后便抱病在家,不曾外出。 而這發生的一切只得等他這個讓人不省心的兒子醒來才能清楚。 宰相站在g邊,擔憂的望著蘭蔚,悠悠的嘆氣,俯身給他掖了掖被角。 大人。突然門口傳來一小廝的叫喚。 宰相微微朝外張望了一下應道:進來。 小廝從外而進,手里捧著一封信遞給了宰相:大人,宮里送來的信,說是給蘭蔚公子的。 宰相伸手接過了信,皺眉疑惑,宮里頭誰會給蔚兒送信? 想著,宰相打開了信,卻突地面色全變,他猛然將信收了起來,望向小廝問:送信的人呢? 已經走了。小廝恭敬的答。 那可有他人看過這封信?宰相問道。 小廝搖頭:這一送來,小的就給大人您送過來了,并無他人看過。 宰相聞言似是松了一口氣,平靜了一些,擺手道::行了,你下去吧! 待小廝離開,宰相又將信拿在了手里反反復復看了幾遍,面色越來越難看。 恰這時,被窩里的人動了動,緩緩睜開了眼睛,宰相見狀,目光嚴厲的望向了蘇醒的蘭蔚。 蘭蔚迷迷糊糊中望著宰相的身影,心安了一分,嘶啞著聲音叫喚了一句:父親。 我這是回來了嗎?蘭蔚gān咳著,望了望周遭,掙扎著坐起。 你這次是走運回來了!宰相冷嘲。 蘭蔚一愣,心知自己這次闖了禍,便掙扎的下地跪在宰相面前道:父親,孩兒知錯了。 知錯?你這叫知錯!宰相猛然將手里的信箋甩在了蘭蔚的臉上,面上一片怒意。 蘭蔚一愣,不明所以,便撿起那信箋一看,愕然瞪大了眼:父親這 先前我就警告過,不要接近莫綺那個女人,她心術不正,根本配不上你!你不聽,這你可好,竟然為了她去刺殺凌蕭!就因為她說不喜凌蕭!還因此弄得自己一身的傷! 我我不是,父親蘭蔚皺眉解釋,心中疑惑,這信是綺綺的字跡無誤,但是她為什么要寫這封信。 這兩天他明明被凌蕭囚禁了,這封信里卻說自己和她在一起 明明是自己想幫助她去要挾凌蕭,為何綺綺要說這一切都是因為她,難道她是怕自己受到父親的責備嗎? 你還跟她相約要一起離開?好,很好,蘭蔚,你為了個女人不顧宰相府的安危,不顧你白發蒼蒼的父母親!你!你很好! 宰相怒發沖冠,顫抖著手指著蘭蔚,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 蘭蔚一陣心虛內疚,他確實有想過想帶著莫綺遠走高飛,但是莫綺拒絕了他,并不是信中所說的相約好一起離開 綺綺為什么要在這個時候寫這樣一封信,這封信是不是在約他一起離開? 蘭蔚眼閃了閃,便聽得宰相怒道:蘭蔚,你給我記清楚了,那莫綺以前你不能碰,現在你更加不能碰!她被皇帝翻了牌子,即使皇帝不喜她一輩子不碰她,她也是皇帝的女人!那是誰都不能動的! 你聽明白了嗎!宰相聲色俱厲。 蘭蔚咬牙斂眸,面上一片痛苦猶豫之色,宰相望著恍然間明白了什么,他后退了兩步,氣得通紅了臉:我親手教了十七年的兒子竟然這么不成器! 父親蘭蔚輕聲的低喃,低下頭紅透了雙眼。 宰相恨鐵不成鋼,轉身步出了房門,大力的將房門合上,吩咐道:去給我多找幾個人來,給我看緊公子,不準他離開房門半步。 是,大人。 蘭蔚望著門外層層的把守,無力而虛弱的靠在了g邊,這封信確實是綺綺寫的,但信的內容沒有一條是對的,就連相約一起離開都沒有時間她不是真的想跟他走,整封信只是將罪魁禍首凌蕭給摘了出來,這是綺綺在偏袒凌蕭嗎? 在提醒他,不要將凌蕭對他所做的事qíng記恨,不要自己用宰相府的力量對凌蕭進行報復嗎! 為什么?他受了這般恥rǔ而且這次可是差點死了??! 蘭蔚痛苦的閉上了雙眼,一閉眼,眼前卻盡是那凌蕭最后時刻沖進火中將他救了出去的畫面,蘭蔚猛然睜開了眼,恨恨的握拳砸向了g板! 凌蕭,這yīn魂不散的男人! 被蘭蔚念叨的凌蕭,此時卻頗為好心qíng的返回了自己的寧軒宮。 莫綺的一封信解決了他的一道難題。 這封信,能讓宰相大人把他的注意力從自己身上徹底移開,轉向他的兒子和莫綺。 而蘭蔚,也會因為這封信,暫時不會對自己實施報復了,畢竟他是如此的愛莫綺,莫綺要偏袒的人哪有報復的道理。 凌蕭好心qíng的笑,看來這莫綺好好利用還是有點用處的嘛。 凌蕭一路晃悠回寢宮,推開自己的屋門,負著雙手頗為神氣的走了進去。 一進去他卻發現了屋內坐著一個人。 身著黑衣繡著金邊的袍子,頭發梳著一絲不茍,面容俊朗,帶著嚴肅,那人正是本該在御書房審批奏折的皇帝! 凌蕭笑容一僵,膝蓋一軟,自發的就跪在了地上,那皇帝的面前,朝他行禮:皇上萬歲。 第一公子 皇帝揚眉看著他,凌蕭跪在地上冷汗襲襲,心里琢磨著剛才那不規矩的傻樣被皇帝看到了多少? 皇宮里是有行為禮儀規范的,他剛才的模樣在主子面前完全不像樣,主子要是不怪責可以當作看不見,主子要是在意甚至可以將他處死。 凌蕭雖然不覺得皇帝會為了這點小事處死自己,但總歸是在忐忑不安。 好在,皇帝這次選擇了沒看見,平靜的叫了凌蕭起身。 凌蕭松了口氣,起身小碎步走到了皇帝的身邊。 何事這么高興?正當凌蕭以為這件事就這樣岔過去了的時候,皇帝突然問道。 凌蕭僵了一僵,并不想說也無從說起,只得低頭虛道:皇上,是一件不值一提的小事。 說來聽聽?;实圻@次很執著。 凌蕭在心底抹汗,急切中,心中閃過一個借口,便低頭行禮回道:奴才方才路過儲秀宮,聽到了一首家謠,想起了家鄉的樂事。 儲秀宮皇帝瞧著凌蕭的神qíng似乎瞧出了端倪,目光漸漸泛起了冰冷。 凌蕭察覺了皇帝的不對,急忙岔道:皇上,奴才唱給您聽。 歌聲揚揚,清澈的嗓音透著獨特的吸引力,將皇帝的心神吸引了過去,皇帝微微訝異的盯著面前的小太監,他的頭微低,目光輕斂,眉頭隨著歌聲時而輕皺時而輕揚,頗為靈動生氣。 皇帝欣賞著,恰意的靠在了椅背上,放松聆聽凌蕭的歌聲。 一首完畢,皇帝不再追問之前的事,凌蕭在心里微笑,知道這事就這樣岔過去了,不由真正的松了口氣,眼見皇帝眉目間帶著微微的疲倦,凌蕭便走了過去,將手搭在皇帝的肩上按摩。 皇帝感受到凌蕭的動作,目光終是柔和了下來,他伸手牽過了凌蕭,凌蕭順著皇帝的牽引,來到了皇帝的前面。 皇帝道:曲謠不錯,興許可以時常唱給朕聽。 凌蕭低頭行禮應是。 手未好,就不必顧及朕了?;实圯p撫著凌蕭那綁滿繃帶的手道。 凌蕭見狀,心中微微一暖,低頭恭敬的回道:奴才的手沒事,皇上不用擔心。 皇帝聞言,摸索著凌蕭的手,解開了手上的繃帶,凌蕭一楞,微微縮回手,疑惑的喚:皇上? 別動?;实劬娴目戳肆枋捯谎?。 凌蕭不敢動了,戰戰兢兢的看著皇帝親手將他的繃帶拆下,他的手有些出血,或許是剛才用力按壓了,此時撕扯繃帶的時候,手掌帶著微微的刺痛。 皇帝的動作很輕柔,解開繃帶后,翻轉著手掌,仔細看了看,從懷里掏出了一銀制的盒子,盒子做工jīng致小巧,打開了盒子,里面是淡綠色的藥膏。 皇帝伸手沾了一些,就要往凌蕭受傷的手掌上涂抹,凌蕭一驚,心中詫異,不由微微后退了一步,頗為受寵若驚的道:皇上,上藥之事,奴才自己來就好了,您是九五之尊,哪有給奴才上藥的道理? 皇帝聞言,似是有些不悅,他qiáng硬的拉著凌蕭的手抿緊了唇道:凌蕭,朕想你大概還沒有弄清楚狀況,朕雖成全了你,但是朕的話是不收回的,在朕的面前,你已經是朕的第一位公子,也就是朕的皇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