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他的孩子!
那夜過后,霍勤像道影子,無聲無息地待在正氣院。 云璐讓青梅送兩個小恃過去服侍他,卻馬上被退回來,除了有人固定送三餐,整個院子只有他自己一個人。 沒有人限制霍勤的自由,但他也幾乎不出門,整日待在院子里練武,中蠱似地沉迷,偶而夜里路過,只見黑暗中鬼影幢幢刀聲咻咻,很是嚇人。 想到霍勤,云璐就頭痛。 照顧他這個人是責任,她愿意扛,可絕不愿意把自己一起賠進去。 她清楚自己,對待感情死腦筋,趁還能控制的時候,最好抱持安全距離。 于是,那夜過后,她沒再上過正氣院,她一裝死,齊子陌順勢當沒這回事,照樣和桑奴兩人輪著夜。 一眨眼,半個月過去了。 就在云璐不禁懷疑那些都是夢時,霍勤突然出現在她練武的廣場上,提著劍一言不發地和她對打起來。 慌忙擋了幾招,她不太高興,「你干什么?!」 她練武是強身防身,他則是要出入戰場,兩人一過招,她便捉襟見肘破綻百出,活像被逗著玩的。 他不回答,依舊招招犀利,即使盡力阻擋,仍是節節敗退,她惱火,在劍峰追來之時,故意垂下劍,一動也不動直視她。 鋒利的劍尖停在她眼前,他面無表情,不知為何,她感覺他似乎很生氣。 氣什么?該生氣的是她吧?一大清早,覺都還沒醒,莫名奇妙被人襲擊…… 「你不守承諾?!顾f。 她認真想了想,一無所獲,「什么承諾?」 「孩子?!?/br> 他面色不改,兩個字就像磚頭,狠狠砸向她脆弱的腦袋。 「……才過半個月,你怎知道上次沒有?」 「沒有孕痕?!?/br> 這里的男人一旦受孕,會在肚臍下方慢慢浮出一條線,稱之為孕痕,孕痕約一指寬連至陰精根部,由于體質不同,每人浮現的時機和顏色深淺不定,基本十日過后,皆能分辨是否順利受孕。 該死,她就是頭種豬,去他的孩子! 「跟上!」 不愿意出練武場,更別說是正氣院,武器房的房門大開著,云璐偏偏選擇推放雜物的小倉庫。是故意,是自暴自棄,她就是高不清楚想羞辱霍勤,還是羞辱她自己。 她關上門,轉頭看他。 這個木板搭建的破舊倉庫,約三坪大小,擺滿了許久不曾使用的器材,到處是厚厚的一層灰。 突然被帶到這種地方,他沒有什么特別反應,一樣是頂天立地的站姿,幾乎要把整個空間填滿。 所謂男將軍的氣概嗎? 「脫掉衣服?!?/br> 他沒有遲疑,褪下深色外袍,衣物落地揚起灰來。 「脫光?!?/br> 一個口令一個動作,他果真把內杉褻k全脫了。 陽光從木板縫隙穿進來,形成條紋狀的光簾,撒落在健美的身軀,光滑肌理包裹著堆棧的鋼鐵,他完美得像是美術館中的西洋雕像。 他如狼般發光的雙眼,全程緊盯著她,宛如初見面的那晚。 「跪下?!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