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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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頭蠻橫小野獸似的,竟然就咬了兩排齒印。 蔣禹赫深吸一口氣,看著床上的女人:“你到底要怎么樣?” “是你到底要怎么樣!” 溫妤委屈極了,拿著手邊的枕頭就丟過去:“三天不跟我說話,也不回家,你想怎么樣?你是不是要我走,如果是你就說,我不會賴著你!” 蔣禹赫躲開了枕頭,卻躲不開她一個又一個丟過來的東西。 他無奈上前抓住她的手,明明有很多話要說,忍耐又克制,最后到嘴邊也只輕嘆一句:“我沒有?!?/br> 剛剛還在發脾氣的小野獸卻因為這三個字安靜下來。 空氣中有隱隱的抽泣聲。 兩人緊緊對視,一個極盡耐心,一個梨花帶雨。 “那你想抽煙我也可以幫你點啊,為什么要別人幫你,她幫就幫了,還瞪我,挑釁我,笑我被你趕出去了,你跟她一起欺負我,我好沒面子?!?/br> 說著說著,哭聲又變大了。 太委屈了。 這輩子沒這么丟過人。 蔣禹赫蹙著眉。 挑釁?瞪她? 片刻,他知道溫妤在說誰了。 這會兒溫妤的酒瘋已經進入了喃喃自語的平靜陳述期。 “我以后都不玩搖一搖了?!?/br> “就算談戀愛也都先經過你同意還不行嗎?!?/br> “不要不理我?!?/br> “嗚嗚嗚,一個人的夜好黑,我害怕?!?/br> 蔣禹赫:“……” 這幾天拼命堆積的鐵石心腸,終究因為這幾句似真似假的話,接近瓦解邊緣。 他捏著溫妤手腕的地方,觸感逐漸發熱,發燙。 脈搏好像和自己的融為一體。 越跳越快。 喉頭不受控制地滾了兩下,蔣禹赫驀地松開她的手:“等你酒醒了再說?!?/br> 他逼自己轉身離開,可剛打開房門,后背就被什么一下子撞了上來。 溫妤從后面抱住了他,“不準你走,不準不準!” 小孩似的任性。 蔣禹赫被她撞得踉蹌往前兩步,抬頭便聽到聲音—— “哎呀都快夜里三點了你們兩個又在吵什么啊,吵吵吵還讓不讓我睡了我都五十多歲了你們就不能——” 十二姨披著外套剛走到溫妤門前,乍一看到樓道里這一對年輕男女的姿勢。 女的衣衫不整,男的也衣衫不整不說,肩膀上好像還被咬了。 饒是見慣各種大場面的十二姨也嚇了一跳,但也只是短暫的兩三秒,人家馬上掉頭下樓。 仿佛無事發生,從沒來過。 蔣禹赫:“……” 身后像被一只柔軟小貓粘住。 爪子抓得緊緊的,就是不放。 明知道她是醉的,明知道不應該,明知道要克制。 明知道也許只是自己在一廂情愿充當著這個荒謬可笑的角色。 有那么多的明知道, 但蔣禹赫還是妥協了。 似乎從認識她的那天開始,他就在妥協。 妥協她的到來,妥協她對自己的改變,妥協她的一切要求。 - 溫妤也不記得自己是什么時候睡著的,但比過去都不同的是—— 昨晚的枕頭好軟,好暖,好舒服。 讓她安心地閉著眼睛,做了一夜的好夢。 第二天睡醒,溫妤睜開眼睛,腦子遲鈍了幾秒,忽然坐起來。 看看四周。 怎么在家里? 她不是和尤昕在酒吧喝酒的嗎? 她怎么回來的? 尤昕呢? 溫妤手忙腳亂摸出手機,窩到被子里給尤昕打電話:“我怎么在家里?你送我回來的嗎?” 尤昕:“我都不知道你住哪?!?/br> “……”溫妤覺得自己涼了,連連摸頭冷靜:“你別跟我說是蔣禹赫?!?/br> “除了他還有誰?!庇汝繃K了聲,“你不記得了?” 溫妤記得個屁啊,她昨天喝到斷片兒了,說過什么做過什么都不知道。 “完了,本來就冷戰幾天了,現在豈不是覺得我還是個酒瘋子,更討厭我?” “這些先放一邊?!庇汝空f:“你昨晚干了件驚天動地的大事,自己知道嗎?” 溫妤開始慌了,“不知道啊……不行尤昕我現在人都是懵的,我干什么了?我沒殺人放火吧?!?/br> 剛說到這,十二姨敲門:“小魚,少爺叫你下來吃早飯?!?/br> 溫妤應了聲,趕緊掛電話,“我晚點再聯系你?!?/br> 然后用最快的速度沖了個澡,去掉一身酒氣,頭發都沒吹干就滾下了樓。 蔣禹赫已經坐在餐桌前了,面容淡淡,看不出任何表情。 溫妤慢吞吞走過去,在他旁邊坐下:“……哥哥早?!?/br> 她頭快要垂到鎖骨里,根本不敢抬頭去看他。 誰知男人卻抬頭睨了她:“醒了?” 溫妤愣住,茫然地嗯了聲。 “那吃飯?!焙芎喍痰慕涣?。 可即便只是幾個字,都好過前些天的毫無交流。 溫妤有些小竊喜,忐忑的心也慢慢放了些下來,一邊吃早飯一邊試圖去復盤昨晚的事: “那個,謝謝哥哥昨晚送我回來?!?/br> 蔣禹赫呷了口咖啡,漫不經心:“嗯?!?/br> 又糾結片刻,“我沒發酒瘋吧?” “沒有?!蹦腥说粗?,半晌:“只是告訴了我一句話而已?!?/br> 溫妤隱約覺得自己不會說什么好話。 果然。 “你叫我別得意?!?/br> “……” “說你今天起來了就走?!?/br> “……” 溫妤呆了。 她是怎么說出這么牛逼的話的。 “不是,哥哥……我——” 溫妤還想給自己解釋兩句,可蔣禹赫吃完,不慌不忙地擦拭完畢,起身走到門口。 “我要去上班了,你還不走?” “……” 溫妤沒想到喝了場酒,竟然喝到被趕出家門了。 但凡尤昕給她幾個花生米也不至于這樣啊。 算了,溫妤在心里給自己做心里建設。 其實幾天前這個男人不理自己的時候就已經有這個打算了吧。 現在不過是借自己喝多了的嘴說出來而已。 罷了,強扭的瓜不甜,強按頭的兄妹不長久。 溫妤認命地站起來:“那我上去收拾一下東西?!?/br> “不必了?!笔Y禹赫聲音還是很淡:“把你隨身的包帶著就行了?!?/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