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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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回到自己的屋里,傅清芳開始寫自己的小說,她第二本打算寫本奇異志怪類的故事,因為素材要仔細構思,才寫的慢了一些。 不知道,鄭思遠今日會不會一氧化碳中毒呢? 這也是她從話本上看來的,一氧化碳中毒就是屋子太嚴實,木炭燃燒不充分,煙氣被人呼吸進去了,輕的抬到外面多呼吸幾口好了,重的或許留下了后遺癥,或者直接就沒命了。 侯府的窗戶都用紙糊,本來是透氣的,不過蘇月涼的屋子里可是有窗簾的,煙氣就不太容易散出去。 再說了,那些紅羅炭,都是傅清芳早早為鄭思遠蘇月涼準備好的呢。 本來以為要等到明年才能用上,沒想到鄭思遠蘇月涼生了間隙,鄭思遠醉成這個樣子,嘴里又喊著要找蘇月涼,正好將他帶到蘇月涼的屋子,多點上幾個炭盆。 第一次被拿進去的兩個炭盆,還被傅清芳特意撥弄過,煙氣更多。 仆人們也被她特意叮囑過了,即使進去看看鄭思遠,想必也是不敢在屋里久呆的。 不知道鄭思遠會不會中了煤炭毒呢,即使不中也沒關系,她還有后手等著鄭思遠呢。 要是鄭思遠真的中招了,那她今日就一下子去了兩個仇人,真真是普天同慶啊。 剩下一個蘇月涼,根本就不足為患,畢竟蘇月涼的賣身契還在她手里捏著呢。 傅清芳寫了一會兒,就洗漱完畢,按照平日里的時間歇息下了。 待到半夜,她睡得正熟,兩宜堂的大門卻被拍的震天響,有人在外面高喊:“夫人,侯爺出事了?!?/br> 傅清芳被吵醒了,卻沒什么惱怒之意,心里反而是十分高興,這個時辰有人來喊她,還說鄭思遠出事了,說明她的算計成功了。 不過不管心里再怎么高興,傅清芳的臉上也不能顯現出來。 她被嚇得花容失色,手忙腳亂的在丫鬟的服侍下穿衣裳,又讓白露出去詢問前來報信的下人,到底是怎么回事,侯爺到底出了什么事了。 白露很快就回來了,說道:“侯爺在屋里睡著,他們在外面守著,本來一切都好好的,誰知道他們在外間突然聽到咚的一聲,就像是人到底在地上的聲音,緊接著侯爺就哀嚎出聲,他們趕緊進去查看,才發現,發現侯爺臉朝下整個的栽倒了炭盆里,侯爺的半張臉,半張臉......給燒壞了?!?/br> 傅清芳聽完,指尖都興奮地發抖,她本來的打算是要鄭思遠的性命,卻沒想到得了這樣一個意外之喜。 鄭思遠沒死,但是他的臉栽倒了炭盆里被燒壞了,這對鄭思遠來說,絕對是生不如死。 這個時代又沒蘇月涼說的什么“消炎藥抗生素”,燒傷極其難治,即使治好了,也會留下難看的疤痕。 鄭思遠絕對會生不如死的。 傅清芳盡管心里高興的不知道怎么好,但是表面功夫還是要做的,她搖晃著身子差點倒下,喘著粗氣一把拉住了白露的手,顫抖著語氣問道:“你說什么,再說一遍,侯爺到底怎么了?” 白露將話又說了一遍,傅清芳當即就癱倒在遞上了。 “夫人!” 第68章 “夫人,?您怎么了?” “夫人,您先喝口水?!?/br> 一陣忙亂之后,傅清芳坐在椅子上,說道;“還愣著干什么,?趕緊給我穿衣裳,?我要去看侯爺?!?/br> 傅清芳收拾好了就朝著鄭思遠那里奔去,?到了地方就看到臥房的門大敞四開著,?鄭思遠被挪到了另一間有炕的臥房。 來往的小廝丫鬟都低著頭,?氣氛沉悶,?她剛才金院子的時候,?就聽到鄭思遠的哀嚎聲了。 鄭思遠叫的越慘,傅清芳心里越是高興,?今日真是個好日子,?傅清宇鄭思遠都受到了懲罰,以后每年的這一天,她都要吃齋念佛感謝菩薩! 傅清芳搖晃著身子到了鄭思遠的臥房,見到她來了,忙亂的下人們趕緊讓出一條路來。傅清芳走上前去,?一眼就看到了鄭思遠。 他左半邊臉的皮rou焦糊,最可怕的是他的一只眼睛整個的從眼眶脫落下來,正往外流著血水。 此時鄭思遠的神情扭曲,就跟地獄里的惡鬼一般,?傅清芳看了一眼就喊道:“侯爺!” 她的神情十分悲切,?喊了兩個字后就腦袋一歪,?暈了過去。 身后的下人趕緊扶住了她,掐人中按手心,沒過多長時間,?傅清芳就幽幽行轉了。 因為鄭思遠的傷勢實在是嚴重,府醫正在全力救治,暫時顧不上傅清芳,不過也幸好她很快就醒了過來。 因為鄭思遠的樣子實在是可怖,丫鬟仆婦根本就不敢上前,只有小廝在他跟前伺候,傅清芳幾步就走到鄭思遠身邊,將鄭思遠的手從小廝胳膊上拉了過來,帶著眼淚說道:“侯爺,您要是痛,盡管掐著我的胳膊就行了?!?/br> 大夫正在上藥,鄭思遠哪里有功夫搭理傅清芳,也根本就沒聽清楚她說的什么。 痛極了,鄭思遠的雙手就用盡全身的力氣掐住手里的東西,傅清芳的胳膊很快就出現了紅痕,不多一會兒就被鄭思遠的指甲給掐破了。 鄭思遠不斷地哀嚎,傅清芳卻一聲不吭,盡管她現在看起來就疼的身體都在發抖。 因為鄭思遠的傷實在是太厲害了,府醫處理時間很長,等到處理好了,傅清芳的胳膊上早就青紫一片,更是有鮮紅的血滴落下來。 “夫人,您的胳膊......” 傅清芳沒讓丫鬟說完,只是輕聲問道:“府醫,侯爺怎么樣?” 府醫的臉色實在是不好看,只不過礙于鄭思遠這個病患還在呢,他就道:“侯爺的傷處已經處理好了,只不過以后到底怎么樣,還得等等看呢,我這就去寫張藥方,先煎藥給侯爺吃?!?/br> 傅清芳趕緊道:“侯爺的傷要緊,還是先緊著侯爺吧。至于我胳膊上的傷,還是等等再說?!?/br> 鄭思遠的臉上雖然已經上好了藥了,可疼痛并不會少,他還在那里叫喊著。 傅清芳趕緊走上去安慰他:“侯爺,您要是痛,就抓著我的手好了?!?/br> 傅清芳將自己的胳膊再次伸了過去,鄭思遠情急之下,一把就抓住了傅清芳的手,再次掐了起來。 鄭思遠是個上戰場的將軍,手勁可想而知,傅清芳的臉當即就痛得變了形。 門外傳來了郭氏的聲音,她進了院子就喊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侯爺怎么了?” 傅清芳來之前就讓人去通知郭氏鄭思遠受傷的事情了,因為寶樂堂離這里更遠,郭氏年紀大腳程慢,來的就慢了些。 待到進了屋,郭氏走到炕前,看到鄭思遠的樣子,兩眼一翻,也暈了過去。 平日里郭氏就有心疾的老毛病,最受不得刺激,現在兒子這個樣子,不正是最大的刺激嗎? 她哪里還能受得住。 郭氏一暈過去,屋里再次急亂了起來,傅清芳的胳膊還被鄭思遠抓著,此時鄭思遠早就痛的暈過去了,哪里還能看到自己的老娘暈了過去呢。 即使暈過去,鄭思遠還牢牢地抓住傅清芳的手,傅清芳根本就抽不出來,她在一旁指揮道:“趕緊將老夫人放在椅子上,先讓她吃了平日里治心疾的丸藥,再趕緊派人將府醫請來,剩下的人不要慌亂,散開一些,讓老夫人喘口氣?!?/br> 有了她的指揮,眾人該干什么的干什么,郭氏很快就被放到了椅子上,柳姨娘也跟著來了,她從專門給郭氏拿著藥的侍女手里拿過藥丸,喂了郭氏。 喂了藥,郭氏還沒醒來,傅清芳就道:“站著干什么,還不趕緊掐老太太的人中?!?/br> 柳姨娘趕緊伸出手來掐郭氏的人中,郭吃了藥又被掐了人中,才幽幽醒轉過來。 府醫也到了,給郭氏把了脈,又開了藥方,傅清芳趕緊指揮著下人去抓藥熬好。 侯府里是有小藥房的,備著一些常用藥材,藥方是郭氏常吃的,藥材府里也都有。 郭氏醒了之后,也不用人扶著,快步走到了鄭思遠床前,看了兒子一眼,又差點暈了過去。 還沒說話,她的眼淚就大顆大顆地流了下來:“兒啊,這到底是怎么回事,這才多一會兒不見,你怎么就成了這個樣子了!” 她哭,傅清芳也就跟著哭:“侯爺啊,您怎么就成了這個樣子了,這要是能換的話,我愿意替你受這份苦啊,” 郭氏傅清芳是一個比一個哭的難受,鄭思遠根本就沒醒過來。 郭氏哭過之后,在丫鬟的攙扶下到了外面,兒子堂堂一個侯爺,跟著的下人無數,怎么就會受這么重的傷呢?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要好好審問一番,看看這到底是意外還是有心人的算計。 要是意外還罷了,要是有心人的算計,她絕對不會饒了那人。 傅清芳看著郭氏出去,低下頭掩蓋住了眼里的快意,即使郭氏再怎么查,今日發生的一切,也都是“意外”! 鄭思遠是自個兒栽倒炭盆里的,當然是意外了,畢竟這滿侯府里誰沒用過炭盆,就只有鄭思遠一個栽倒在了炭盆里。 別的時候都有下人在旁邊守著,可因為鄭思遠醉的厲害,只要找蘇姨娘,根本就不讓人在屋里,傅清芳才沒讓人從屋里守著的。 這也不是傅清芳的錯??! 鄭思遠雖然暈了過去,可是卻暈的十分不安穩,動來動去,手上的力氣也大得很,傅清芳的這一條胳膊也很快被掐出了青紫痕跡。 等到鄭思遠的藥熬好了,傅清芳見鄭思遠還沒醒來,就說道:“藥先放在那里吧,等侯爺醒了再喝?!?/br> 話音剛落,鄭思遠就開始掙扎起來,傅清芳一個不查被甩到地上。 候著的仆人見狀,立即上去壓制朱鄭思遠的四肢,不讓他動彈。 傅清芳顧不得疼痛,從地上起來之后,跪倒在炕邊上哭喊道:“侯爺,侯爺,您忍一忍,等一會兒就不痛了?!?/br> 傅清芳的哭聲,鄭思遠的嘶吼聲,在屋里響成一片。 郭氏就在這個時候被人扶著進來了,她臉上帶著淚痕,哭著喊兒子。 柳姨娘跟在郭氏身邊,也抽抽搭搭地哭個不停。 鄭思遠鬧了半夜,等到天剛亮,傅清芳就趕緊讓人去請太醫來,又讓下人將長寧城里有名的大夫跟轉看燒燙傷的大夫請來,一并給鄭思遠看診。 鄭思遠傷的實在是厲害,多幾個大夫看看總是好的。 長寧城里所有的大夫都被請到了鎮西侯府,可因為鄭思遠的燒傷實在是厲害,他的眼睛根本就保不住了。 就連半邊臉,也給毀了。 傅清芳忙了半夜又一個上午,就連一口水都沒顧得喝上,好不容易將所有的大夫都送走,鄭思遠又喝了藥,她總算能喘口氣了。 可她剛喝了口粥,郭氏身邊的人又來找她了。 傅清芳只能放下碗,腳步匆匆地來到寶樂堂。 兒子受了那樣重的傷,最難受的,自然是郭氏這個母親了。 她一下子老了好幾歲,臉色也灰敗不堪,坐在那里就像快要枯萎的樹樁。 “老太太,您找我?” 郭氏將傅清芳上下打量了好幾眼,才說道:“昨日里,是你讓人把思遠送到蘇姨娘的院子的?” 傅清芳點頭道:“是我,因為侯爺一個勁的喊蘇姨娘的名字,我就讓人把侯爺送到了蘇姨娘的院子,誰曾想到......” 誰曾想到,卻發生了這樣的事。 郭氏又道:“炭盆你是你讓人點的?” “是我讓下人點的,因為那屋子實在是太冷了,我怕侯爺凍著?!?/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