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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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曉靜,這個事我知道了,我馬上回縣里安排,爸這邊你們照顧著點吧?!?/br> 聽女婿這么說,丈母娘哪還有半個不字:“好的,這邊你放心,我們來照顧,你千萬要把曉錚救出來啊,他打小沒吃過苦,可不能讓他坐牢啊?!?/br> “媽,你別說了,爸病還沒好呢?!眲造o嗔怪道。 老頭子這回倒沒有動怒,這一場腦溢血讓他認清楚了形勢,自家兒子就是個敗家子,成事不足敗事有余,老劉家的今后還是要靠這個女婿來撐著的。 “周文,聽我一句話?!崩项^子坐直了身體說。 “爸,我聽著?!?/br> “曉錚的事情,你不要干涉,該怎么處理怎么處理,你還年輕,不要被人抓了把柄?!崩项^語重心長的說道。 “爸,我知道了,您好好休息吧?!敝芪哪昧似ぐ?,招呼小李一起下樓,走到樓梯口聽到身后有人喊他:“周文?!?/br> 回頭一看,是劉曉靜。 “小李,你先下去熱車?!贝虬l了小李,周文和顏悅色的問道:“曉靜,有事么?” 劉曉靜覺得心里有些堵,周文對自己很客氣,對自己家人也很有禮貌,但她知道,越是這樣,越證明周文的心越來越遠,她寧愿周文賭氣發飆,罵自己一頓,起碼那樣還能挽回婚姻。 千言萬語到了嘴邊,卻又無從開口,等了半天,劉曉靜才道:“博睿想你了?!?/br> “知道了,我周末回去接他的,還有事么?” “沒了?!?/br> “那我走了,再見?!敝芪霓D身下樓了,劉曉靜聽到自己心底的一聲嘆息。 回縣里的路上,周文展開了那張晨報,仔細看了劉子光的案子,不禁掩卷嘆息,老同學就要因為故意殺人而被槍斃了,自己能做的也只有惋惜而已,周文好歹也是宦海中人,深知這案子水很深。 要怪就怪自己命不好吧,老同學,你死后我會在你靈前上一炷香,感謝這幾年來你對我的幫助,但我真的幫不了你,也沒有這個能力幫你,老同學,走好吧。 …… 不光報紙刊登了劉子光被判死刑的消息,江北電視臺也在午間新聞播出了相關新聞,電視屏幕上麥抗美母子對記者說,我們對判決結果非常滿意,然后上了豪車離開,鏡頭一轉,警衛森嚴的囚車押著犯人離開了法院,現場記者巴拉巴拉介紹著案件的始末,把這個案子定性為了簡單的報復殺人,大大渲染了劉子光的黑社會背景云云。 至誠小區,一群退休老頭老太太戴著老花鏡拿著報紙嘆息著, “嘖嘖,老劉家這小子要槍斃了,怪不得他們兩口子也不出來了,沒臉見人啊?!?/br> “殺的是玄武集團的總裁呢,要我說該殺,把人家紅旗鋼鐵廠搞得多慘啊,殺他是替天行道?!?/br> 正七嘴八舌的說著,一個打扮時髦的年輕人路過,插言道:“電視都播了的,劉子光不是真兇,殺陳汝寧的是穆連恒,那個視頻我看了的,嘖嘖,太牛逼了?!?/br> 一個騎電動車的眼鏡男路過此處,也忍不住停下說道:“微薄上早就辟謠了,那段視頻是假的,劉子光這回難逃一死,如果他不死,我國法律體系就要受到嚴重質疑?!?/br> “你看過視頻沒有就說是假的,你有沒有腦子!”年輕人怒了。 “我看了,造假水平很拙劣,初級ps,整段視頻都是ps的?!毖坨R男不屑的說道。 “ps你麻痹,視頻能ps成那樣,你p一個給我看看!”年輕人上去就是一頓老拳。 …… 華清池,員工們噤若寒蟬,大家都知道今天卓老板脾氣不好,把辦公室的電腦都給砸了,為的就是劉子光的案子。 高土坡劉哥的名頭,道上兄弟自然都是知道的,這回劉哥折進去了,還判了死刑,估計二審也是維持原判,多則半年,少則兩三個月,昔日叱咤風云的劉哥就要被拉到江灘刑場上吃一顆鐵花生了,想到這些,大家無不感慨萬分,出來混總是要還的,這句老話一點都沒錯啊。 卓力在房間里煩躁不堪的走著,劉子光突然被抓,又突然被判死刑,司法程序進行的超乎尋常的迅速,簡直令他無從下手,從新聞上看到判決書后,他找了好幾個律師想替劉子光打官司上訴,可是對方都委婉的表示,給再多的錢都不接這個案子。 不妙啊,卓力好歹也是區政協委員,很敏銳的覺察出這里面的味道,陳汝寧是省領導的親戚,想必是上面施壓一定要弄死劉子光,不過這件事又透著古怪,有傳聞說真兇是穆連恒,可是又有人說那是謠言,真真假假變幻莫測,不過有一點卓力是清楚的,那就是穆連恒已經死了,死了的人是不能開口說話的,這案子,鐵定賴上劉子光了。 要在古代,卓力指不定就會動了劫獄或者劫法場的念頭,但是當今社會公然和國家機器做對是絕沒有成功的可能的,思前想后,卓力還是哀嘆一聲,遙望著南方念道:“光子,咱們怕是只有來生再見了?!?/br> …… 北清大學校園,天陰沉沉的,就快下雨了,溫雪從花園喂貓回來,正輕快的走著,忽然看到陸謹急匆匆的跑來,神色古怪。 “小雪,出事了?!?/br> “怎么了?” “你自己看吧?!标懼斶f過一張報紙。。 溫雪接過報紙一看,版面上幾個觸目驚心的黑字:殺人兇手劉子光一審被判處死刑! 晴天霹靂!溫雪呆呆的站著,整個人全傻了,腦海中閃過一幕幕畫面,有溫馨,有感動,有傷心,有喜悅,從江北一中校門口那次公主般的隆重儀式開始,劉叔叔的影子就在少女芳心最深處扎下了根。 溫雪表面看起來純真柔弱,其實骨子里也繼承著某些母親的特質,那就是毅力和堅忍,進入北清大學后,不乏年輕有為的男孩子的追求,其中更包括朱毓風和韓冰這樣的天之驕子,溫雪雖然天真,但也不是傻瓜,她什么都懂,但是她也明白,此生自己的心里再也盛不下任何男子。 如果今生不能嫁給他,那就孤老一生吧。 可是這一切都成了鏡中月水中花,叔叔被判死刑,即使能二審改判,也逃不過死緩和無期。 眼淚慢慢從少女眼眶中涌了出來,一滴滴灑落,天邊一陣雷聲,下雨了。 雨來得很快,瞬間天就黑下來,大雨傾盆而下,所有的行人都躲進了建筑內避雨,雨點在地點上激起一個個小漩渦,避之不及的學生轉瞬就淋成了落湯雞。 “看,那是誰?”廊下避雨的學生指著遠處說道。、 只見一個女孩機械的邁著步子,在大雨中慢慢走著,雨水淋濕了她的頭發和衣服,整個人完全濕透了卻絲毫沒有避雨的意思,依然這樣走著。 所有人都驚呆了,雨中的女孩是如此的婉約,正如一株傲雨的白蓮,她的眼神和步伐是如此的讓人心碎,讓人無端的生出一種想呵護的感覺。 突然,女孩無力的倒下了,就像風雨摧折的花朵一樣,就那樣慢慢的,慢慢的倒下了。 不約而同的,幾十個男生從廊下沖了出去。 溫雪被送進了醫務室,校醫診斷后表示,病人情況不明,如果僅僅是淋了雨的話不會如此嚴重,至今昏迷不醒。 韓冰和許久不見的朱毓風都冒著大雨趕來了,看著沉睡的溫雪,兩人沉默無言。 “學校醫務室條件有限,千萬不能耽誤了病情,轉大醫院吧,我開車?!敝熵癸L說。 韓冰點點頭,陸謹和束手無策的校醫一起動手,把溫雪抬了起來,朱毓風把車倒入走廊,大家把溫雪抬進了后座,陸謹和校醫陪著,韓冰上了副駕駛的位子。 “去北京協和,我認識那里的腦科專家?!表n冰說。 朱毓風點點頭,猛踩油門,fj酷路澤在暴雨中疾馳如飛。 1284 捐獻財產 當溫雪蘇醒的時候,已經躺在協和醫院的急診觀察室里了,韓冰動用了他所有的社會關系,請來了最好的醫生給溫雪做檢查,萬幸的是,病人只是因為傷心過度導致的昏迷,并未器質性的病變。 醒來的溫雪抓著那張已經被雨水打濕的報紙,依然一言不發,任誰勸也沒有用,就這樣傻呆呆的瞪著天花板。 韓冰從陸謹處得知了溫雪突然情緒失控的原因,心頭一緊,默默走到了陽臺,雨仍在下,地面上已經積水成河,到處是拋錨的汽車。 “抽煙么?”朱毓風遞過來一支香煙,韓冰遲疑了一下,接過了煙,朱毓風幫他點燃,抽了一口,不禁咳嗽起來。 昔日的情敵并肩站在陽臺上面對著瓢潑大雨,半晌,韓冰才說:“今天多虧你了?!?/br> “應該的?!敝熵癸L說,今天他的fj酷路澤確實派上了用場,越野車趟水的本領發揮的淋漓盡致,如果是普通的轎車怕是早就在半路拋錨了。 “溫雪是好女孩,好好對她,如果你有下次,我絕不會輕饒你?!敝熵癸L說道,臉上的表情很嚴肅。 韓冰苦笑,看來朱毓風弄錯了情況?!安皇且驗槲?,是另外一個人?!?/br> “哦?”朱毓風驚訝的看了過來。 “一個被她稱作大叔的人……昨天被判了死刑?!表n冰苦澀的說道。 朱毓風臉上苦大仇深的表情被同病相憐所代替,他拍了拍韓冰的肩膀,意味深長的說:“兄弟啊?!?/br> 韓冰苦笑,想反駁又無從開口,只得默認了這個稱謂。 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韓冰回頭一看,竟然是母親薛丹萍來了,趕緊迎上去問道:“媽,你怎么知道我在這里?” “小雪怎么樣了?”薛丹萍急問道,雖然現在她已經不是華夏礦業的總裁了,但依然是社會名流,學校里有的是她的眼線,任何事情都瞞不過去的。 韓冰當然知道母親為什么這么著急,但朱毓風和陸謹就沒這么清楚了,納悶的看著韓冰的母親去探望溫雪。 薛丹萍并沒有走進觀察室,只是隔著玻璃看了一會兒,親生女兒躺在病床上,傷的是母親的心啊。 “到底怎么回事?”薛丹萍問道。 韓冰拿出手機遞過去,網頁上是劉子光被判死刑的報道,薛丹萍一看就懂了,長嘆一聲搖了搖頭。 “媽,你一定有辦法的,這種案子一定可以上訴改判死緩的?!表n冰道。 “mama沒有這種能力,這個人得罪了很高層的官員,所以才會有這個下場,你開導開導小雪吧,不要讓她抱什么希望,不出預料的話,十天內終審結果就會出來,一定是駁回上訴,維持原判?!?/br> 韓冰無語,默默看著病房中的小雪,他真的不知道該怎么勸說自己的jiejie了。 …… 江北市,胡蓉剛駕車從機場回來,她是去送李紈和衛子芊回北京的,江北市的律師都不敢接這個案子,只有找北京的律師才有希望,看守所她們也去過了,即使胡蓉亮出自己的警察身份也不管用,劉子光現在是死囚犯,不許會見任何人。 在機場高速上,胡蓉就接到電話讓她立即返回,回到刑警隊之后,等待她的是市局的李政委,向她宣讀了停職令,理由是在三個月前的一樁案件中胡蓉毆打了犯人。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胡蓉爽快的交出了配槍和證件,昂然而去。 回到家里,屋里一片漆黑,胡蓉打開電燈,發現父親坐在沙發上,蒼老的容顏格外憔悴,自從秦書記去了省委黨校學習班后,江北市一攤子事情全擱在了胡市長肩膀上,他經常撐著病體徹夜辦公,醫生已經幾次下了住院通知書了。 “爸,你怎么還不休息?”胡蓉說。 “蓉蓉,你來?!焙S進指了指沙發。 胡蓉坐下了。 “蓉蓉,你不要再插手劉子光的案子了,那個案子早已定性了?!?/br> “可是劉子光根本不是真兇,他是被冤枉的?!焙睾暗?。 “爸爸是老刑警了,當然知道真兇是誰,可是這個案子已經超越了本身的范疇,你根本幫不上什么的,只會害了自己?!?/br> 胡蓉冷靜下來,問道:“爸,他們給你施加壓力了對吧?!?/br> “孩子,很多事情你還不懂?!?/br> “我是不懂,我只知道劉子光沒殺陳汝寧,我只知道他沒有觸犯法律,我只知道他穆連恒才是真兇,為什么是所有人都知道這是冤案,還要一意孤行,難道法律就是當權者的玩具么,他們想怎么胡來就怎么胡來,這個世界還有公理存在么!” 胡蓉說完,徑直走進房間,砰的一聲關上了門。 胡躍進長嘆一聲,拖著蹣跚的步伐回屋去了。 …… 北京,首都國際機場,李紈和衛子芊下了飛機后,驚訝的發現來接機的竟然是父親和兒子,李天雄開著一輛奧迪a6,讓女兒坐在副駕駛位子上,衛子芊和小誠坐在后座,李紈知道,父親是有話和自己說。 回去的路上,李天雄說:“紈紈,如果你不是我的女兒,這次就回不來了?!?/br> 李紈說:“難道說,高速路上的截擊是你們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