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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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將三個昏倒在地的特工拖了出去,仔細的關上了觀察室的門,父母對自家兒子這套行徑也是見慣不怪了,只是搖頭嘆息,并沒太大擔心。 出了急診科的大門,醫院里依舊人來人往,人群中佇立著幾個熟悉的身影,垂手而立,封住了劉子光所有的去路。 “老趙,上官,關野,大家聚到一起,不容易啊?!眲⒆庸庹f道。 沒有人答話,大家就這樣站著,互相凝視著,良久,趙輝才道:“劉子光,我奉命逮捕你,請你配合,不要做無謂的抵抗,這對我們都有好處?!?/br> 劉子光說:“奉的是誰的命令,罪名又是什么?” “有關部門下的命令,你涉嫌謀殺、綁架、拒捕以及私藏武器等罪名,罪證確鑿,這是你自己簽字的逮捕令,你大概沒忘記吧?!鄙瞎僦斄脸鲆粡埓蹲C,上面赫然有劉子光的簽名,還是上次抓捕他的時候簽的。 劉子光笑了:“有關部門連動腦筋羅織罪名的工夫都省了,一招鮮吃遍天啊,好啊?!笨纯此闹?,停車場上只有兩輛警用摩托,看來大部隊還沒來到。 “你可以抵抗,可以拒捕,我們未必能困的住你,但是你要想明白,不管你逃到天涯海角,你的家,你的親人,你的愛人,你的朋友,你的兄弟,你的事業,全都在這里,除非你能把他們全都帶走,帶到我們永遠找不到你的地方,隱姓埋名過一輩子,但是,你能么?” 趙輝說這番話的時候,很緩慢,很嚴肅,很苦澀。 劉子光想了片刻,說:“好吧,我服輸,但有一個條件?!?/br> “你說?!壁w輝道。 “給我家人最好的醫療條件,不要難為他們?!?/br> 趙輝沒有說話,這次逮捕行動是譚主任擔任現場總指揮,多部門協同作戰,自己,上官謹,還有關野都是特地找來的和劉子光關系很近的人,不得不說譚志海這一手很毒,逼他們做出最殘忍的選擇,而不管如何選擇,結果都是令人心痛的。 耳機里傳來譚志海冷酷的聲音:“答應他所有條件?!?/br> “我答應你?!壁w輝說。 劉子光伸出雙手:“上銬子吧?!?/br> 他們并沒有給劉子光戴手銬,甚至也沒有用特種車輛押送犯人,幾分鐘后,大部隊抵達,劉子光在趙輝和關野一左一右的夾持下鉆進了一輛奔馳,方霏站在窗口,憂心忡忡的看著他們遠去,用手機將現場情景錄了下來。 1273 兩女協力 這是一輛北京產的奔馳e300,雍容大氣,cao控良好,司機是個年輕小伙子,雖然身著便裝,但是那股氣勢看起來就是軍人,副駕駛位子上坐著一個三十歲的男子,眼神凌厲,霸氣內斂,應該是個身手很不錯的特工。 趙輝和關野夾著劉子光坐在后座,雖然奔馳的空間寬敞,但坐三個成年男子依舊有些緊張,三人緊挨在一起,趙輝的外套沒扣,就這樣敞開著,露出腋下的手槍柄,甚至連搭扣都掰開了,似乎在向劉子光招手。 但劉子光不為所動,面色平靜的坐在車里,氣氛有些尷尬,從后視鏡里可以看到司機緊張的表情,副駕駛上的特工沒系安全帶,手一直擱在要際,雖然紋絲不動,但可以感到他的全身肌rou都在繃緊,隨時準備暴發。 只有關野坐在旁邊目不斜視,自始至終沒說過一句話。 奔馳在三輛同款汽車的護送下打著雙閃駛入了江北市軍分區大院,這里已經戒嚴,大門口站了戴鋼盔的糾察,院子里一個人都沒有,進去之后大鐵門就緊緊關上了, 車門打開,劉子光下了車,副駕駛上的特工也下來,趁劉子光和趙輝說話的時候,悄悄摸出一個電擊器,按動開關頂在劉子光腰眼上,一陣電流通過,劉子光癱倒在地,他又迅速掏出一個針筒,用嘴咬去針頭上的保護套就要往劉子光脖子上扎,針筒是那種最小號的,里面是紫色的液體。 “你干什么!”一聲怒吼,關野的拳頭已經落在那名特工的臉上,挨了如此沉重的一擊,特工竟然只是歪了一下頭。 一陣扳動保險的聲音,十幾把手槍幾乎在同時瞄準了關野,關野絲毫也不畏懼,對他們怒目而視。 “別擔心,只是讓他保持松弛狀態的針劑?!碧毓だ^續拿起了針筒,扎進了劉子光的脖頸,將藥液緩緩推入。 關野的牙關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雙拳緊握,但在槍口威逼下卻無可奈何,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們將劉子光放上擔架抬走。 “走吧,我們的任務完成了?!壁w輝輕輕拉一下關野的袖子。 “別碰我!”關野怒吼一聲,大踏步的走了。 …… 市立醫院,接到報案的派出所警察王星來到急診科,方霏向他敘說了劉子光被一幫人帶走的情形,并且把手機里的視頻放給他看,王星一看頭都大了,不敢擅作主張,打電話給刑警二大隊的胡中隊,胡蓉聽說案子涉及劉子光,不到十分鐘就趕到了現場,看了視頻后也大為震驚。 “這個劉子光真是個惹禍精!”胡蓉心中暗罵,這次抓捕行動并沒有通知江北警方,身為刑警的她竟然一點風聲都不知道,不過她有的是辦法,幾個電話打出去,就大致了解了情況。 早上交警支隊接到市局指揮中心的命令,緊急疏導交通,并且將兩輛摩托車借給了有關部門使用,據說這些神秘人士開的就是軍牌的奔馳車,大概在半小時前,這些車輛駛入了江北軍分區的大院。 心中有了底,胡蓉好言勸解劉子光的父母,她是警察,又是劉子光的至交好友,瞎扯了一番之后,大家將信將疑,起碼沒那么擔心了。 “胡警官,有劉子光的消息立刻通知我啊,謝謝你了?!狈仅押厮统鲩T的時候這樣說。 “我會的?!焙卮鸬?,突然心里泛起疑惑,這丫頭不是總喊大叔的么,怎么忽然直接喊名字了,莫非恢復記憶了,這可不是好事啊。 驅車回到刑警隊,胡蓉先找到大隊長韓光,向他匯報這個情況。 “在我們轄區抓人,連通知都不通知,這不大像話啊,韓大,要反映一下才行?!焙剡@樣說。 韓光瞪了她一眼,劈頭蓋臉就是一頓訓斥:“有關部門抓人,用的著專門通知你一個小小的刑警么,上面早就協調好了,難道要讓市局局長親自知會你?都當中隊長了還這么幼稚,你手頭上案子都辦完了是吧,要不要我給你加幾個案子,到貴州去解救被拐兒童,還有一樁無頭殺人案,你要是閑的難受,這些案子都交給你!” 胡蓉從沒見過韓光發這么大的脾氣,多年搭檔,她知道韓光心里也有火,自然毫不頂嘴,緊咬著嘴唇一言不發,等韓光發完了脾氣,也自覺有點過分,點上一支煙抽了一口,說:“小胡,劉子光這回是真完了,有可能的話,求胡市長安排一下,你們最后見一面吧?!?/br> 胡蓉的心立刻涼了半截,失魂落魄出了辦公室,走出刑警隊的院子,竟然覺得無處可去,忽然聽到有人在叫自己“胡警官?!?/br> 抬頭一看,居然是上官處長,那個討厭的女人。 胡蓉警惕的瞪著她,隨時準備以語言回擊,上官處長似乎感受到了她的敵意,笑笑說:“我來是想了解一下陳汝寧案的情況,到底誰才是兇手?!?/br> “你們不是已經判定劉子光是兇手么?”胡蓉不無譏諷的說道。 上官謹搖搖頭:“那是政治需要,你應該明白,現在我說的是真正的兇手,據我所知你一直在調查這個案子,能不能把信息和我共享一下?” 胡蓉嘴角浮起一絲譏諷的笑,干刑警的有這么好糊弄么,這位上官處長巴巴的打聽真兇,無非就是殺人滅口,把罪名妥妥的加在劉子光身上而已,難道自己猜不出來。 “不好意思,你們說什么就是什么,至于別人信不信我不知道,反正我信,你們說什么我都信,失陪?!焙乩淅涞恼f完,轉身就走。 胡蓉跳上自己的大切諾基,深深呼出一口氣,忽然另一側的車門被拉開,上官謹竟然坐上了副駕駛的位子。 “你干什么!”胡蓉怒道。 “給你看樣東西?!鄙瞎僦斦f著,竟然撩開了衣服,纖腰上觸目驚心一個傷疤,胡蓉倒吸一口涼氣,很明顯那是子彈穿過的傷痕。 “二月十四日,我們在香港深水涉荔枝角道遇到伏擊,五個殺手用自動武器向我們開火,那場遭遇戰死了六個人,傷了三個,我腰部中槍,是劉子光幫我取出的子彈?!?/br> 說著,上官謹又從脖子上取下一串項鏈,鏈子上懸著一枚子彈頭,子彈頭呈蘑菇狀,明顯是射擊過的。 胡蓉心中一震,雖然對方說的輕描淡寫,但身為刑警的她完全可以想象當時的激烈場面,而上官謹還保留著這枚子彈頭,亦說明當時情況之嚴峻,傷勢之嚴重。 上官謹收起了項鏈,淡淡一笑:“或許你會奇怪,劉子光不是綁架了我么,又怎么會救我,這里面有很多涉及機密的事情,恕我不能直言,但我可以告訴你的是,劉子光和我,都是為國家在戰斗,在犧牲,雖然他現在身陷囹圄,依然是我的戰友,我有義務,有責任為他昭雪?!?/br> 胡蓉雖然臉上依舊保持著嚴肅的表情,但是心里已經被說服了,不過嘴上還在強硬:“陳汝寧案是你接手的,你應該比我更清楚?!?/br> 上官謹搖搖頭:“我一點也不清楚,我又不是刑警,具體工作都是省廳的人在做,我掌握的情報不會比你多,你的擔心我很理解,不過你要知道,假如我真的想害劉子光的話,有的是光明正大的辦法,通過省廳市局,通過組織,甚至通過你父親向你施壓,但是我沒有那么做,足以證明,我現在只代表我自己?!?/br> 胡蓉終于點了點頭,刑警的直覺讓她感到,眼前這個女人確實是盟友。 “這個案子我查了很久,幾乎是滴水不漏,完全查不到兇手是誰?!焙氐?。 上官謹眉頭一展:“滴水不漏就是馬腳,只有內部人經過長期籌劃,才能做到滴水不漏,這個案子絕不是劉子光做的,我很了解他的作風,粗暴簡單,絕不會去想什么后果?!?/br> 胡蓉苦笑一聲,又多了一個自以為了解劉子光的女人啊。她侃侃而談道:“可以這么說,所以我把重點放在了玄武集團內部人員,雖然沒有找到兇手,但卻發現了很多有價值的線索,比如玄武集團的資金鏈早已斷裂,還有陳汝寧向各大銀行領導行賄的事實,玄武集團外表看起來風光無限,其實內里早就千瘡百孔了?!?/br> “這么說,是和陳汝寧有經濟利害關系的人下的手?”上官謹的腦子很快。 “我查了集團股東,他們之間的矛盾似乎還未惡化到要買兇殺人的地步,陳玄武和父親的關系也算和睦,麥抗美和丈夫之間,也沒有大的沖突?!?/br> “有沒有從陳汝寧周圍的工作人員方面入手?” “陳汝寧平素最崇拜杜月笙,對身邊的人很照顧,保鏢、廚師、司機、清潔工都受過他的恩,他對助理穆連恒更是視若己出,大力培養……” “等等,你說穆連恒”上官處長打斷了胡蓉的話,沉思一會道:“我記得這個人,他的眼神總讓我想到一種冷血動物,蛇?!?/br> 1274 虎落平陽亦是虎 劉子光被抬上擔架的時候,神智是清楚的,電擊器他頂在他腰眼上的時候,他完全可以劈手奪過,電翻那個家伙,但是他沒有那樣做,以匹夫之勇對抗國家機器是不明智的做法,在種種顧慮下,他唯有束手被擒。 脖子上那一針,他更沒當回事,哪怕是眼鏡王蛇的毒液也無所謂,更何況只是失能劑而已。 擔架抬進了一間屋子,兩個穿西裝領子上佩戴小型證章的干練男子把劉子光從擔架上扶下來,放在一張椅子上,拍拍他的面頰,剛才那個給他打針的男子拉了張椅子坐在對面,注視著劉子光的眼睛,伸出一只手指晃了晃。 “這是幾?” “cao你媽?!眲⒆庸庋凵窕秀?,心智倒還清醒。 男子和煦的笑笑,說:“自我介紹一下,我叫徐紀元,工作單位保密,現在你的案子由我負責,抽煙么?” 說著拿出一包香煙來,慢條斯理的打開,抽出一支遞到劉子光面前,劉子光伸手去拿,卻拿了個空。 徐紀元笑了:“剛才給你注射的是實驗室專門為你調配的抑制腎上腺素分泌,麻痹神經官能系統的藥物,很管用,是吧,就是一頭蠻牛,我都能讓他變成聽話的小羊羔,哦,剛才給你使用的劑量可能大了點,現在你看東西有些幻影,那是正常的?!?/br> 他自顧自的叼上煙抽了一口,說:“你是不是覺得胳膊很酸,抬不起來,頭暈惡心犯困,那都是正常反應,你也不要生氣,這樣做是為你好?!?/br> 劉子光哼了一聲,不說話。 “好了,我們現在就算認識了,你該休息了?!毙旒o元一擺手,兩個手下上前將劉子光拖走,拉到軍分區的公共浴池,脫掉了他身上所有的衣服,用高壓水龍頭狂噴了十分鐘,劉子光用來掩飾身份的頭套被沖掉了,蜷縮在浴池的角落里一動不動。 沖完之后,工作人員拿來一套純棉囚服給劉子光套上,又搞了一副十八斤重的死囚鐵鐐戴在他的腳脖子上,這種腳鐐是純鋼打造,用鉚釘鉚死,大錘砸上,根本沒有鑰匙,開鐐的時候只能用鋼鋸,起碼半小時才能打開。 手腕再戴上一副手銬,還有一個無線電追蹤器,如果試圖取下就會報警,做好這些準備工作,劉子光終于被押了出來。 軍分區辦公室里,徐紀元和市局局長韓寺清面對面坐著,雙方簽了一份移交文件,簽完之后兩人親切握手。 “感謝軍方,幫我們抓住這個罪大惡極的通緝犯?!表n局長熱情洋溢的說道。 “軍警一家親,這個人本來就是我們軍隊系統中的害群之馬,在領導的周密部署和直接領導下,我們特勤小組將其逮捕并且移交當地警方,這是我們應該做的?!毙旒o元說話滴水不漏。 “該犯在看守所羈押期間,還要依靠軍方的同志大力支援啊?!表n局長說。 “責無旁貸?!毙旒o元用力搖了搖韓局長的手。 劉子光被押了出來,腳上是一雙廉價的塑料人字拖,身上是豎條紋的囚服,走起路來緩慢無比,鐵鐐在地上拖動著,為了防磨,他的腳踝位置還貼了一圈膠布,看起來很是頹唐。 警方動用了一輛裝甲車來接這位要犯,前后是五輛黑色的悍馬,車門上用白油漆刷著特警和swat的字樣,手持自動步槍的特警帶著墨鏡虎視眈眈。 劉子光被兩個戰士架上了警車,徐紀元也上了一輛奔馳,車隊開出軍分區大院,道路已經實行了交通管制,戴白頭盔的糾察和交警一起維持交通,荷槍實彈的士兵和武警肅立路邊,所有社會車輛都乖乖的等在路上,連鳴笛都不敢。 車隊所經之處,全部路**通管制,尤其淮江大橋,更是兩頭都有警車封路,直接阻斷交通,天上一架直升機轟隆隆飛過,江北警方今天全險出動,連交警支隊的白襯衣們都上路執勤了,動靜堪比省委書記視察。 通過淮江大橋的時候,裝甲車內的幾個特警異常緊張,上次劉子光在帶著手銬腳鐐的情況下都能放倒四個戰友逃走,誰也不敢保證他這次不再來一回。 慶幸的是,劉子光如同霜打的茄子般蜷縮在車廂里,一動不動,特警們不敢掉以輕心,手指搭在扳機上,他們已經得到命令,如果罪犯試圖逃走的話,可以開槍擊斃。 終于有驚無險的抵達了江北市桃林看守所,今天的看守所氣氛不同往常,執勤武警全部上崗,鋼盔、刺刀、大狼狗,如臨大敵 辦好交接手續后,劉子光被移交給看守所警察,見他走路艱難,警察叫了兩個犯人來扶著他,走進了幾年前曾經住過的暴力犯倉。 辦公室里,徐紀元問韓局長:“譚主任交辦的事情,都安排好了吧?” 韓局長說:“前幾天就執行完畢了?!?/br> …… 暴力犯倉,新來的獄霸林峰正在教訓一個不開眼的家伙,林峰是什么人,林國斌的兒子,頂點的少東,江北黑道數得著的人物,幾天前因為一樁街頭斗毆被關了進來,奇怪的是林國斌托了分局的熟人打點后,往日很容易辦的事情卻突然變得很難,林峰和頂點的幾個打手全都投入看守所羈押,等待審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