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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巡邏艇在后面一邊開槍一邊猛追,眼瞅著漸漸拉開了距離,歐麗薇卻忽然關閉了發動機。 “引擎壞了么?”劉子光趕忙問道。 “換乘!”歐麗薇指了指遠處,一架水上飛機的輪廓在雨霧中不甚清晰。 所有人立即棄船,歐麗薇和上官謹先跳入水中,兩人的游泳技術都很強,張佰強身上套著救生衣,在趙輝和褚向東的幫助下奮力游動,劉子光拿起油桶到處亂潑,完了拿出打火機引燃干燥的布條往艙里一丟,迅速爬出來躍入海中。 此時大家已經爬上了浮筒,在飛行員的協助下進入機艙,飛機螺旋槳也開始旋轉,印尼海軍的巡邏艇越來越近,子彈嗖嗖的飛過,劉子光奮力向前游去,飛機已經緩緩開動。 “快點!快點!”大家扒在機艙門口焦急的喊道,劉子光使勁全力猛劃幾下,終于抓到了浮筒,飛機在海面上迅速滑行,升上了天空,回望海面,帆船已經變成一團火焰。 1249 返京 機艙里,大家身上捂著毯子,喝著熱咖啡,一個個驚魂未定,歐麗薇走進駕駛艙,對自己的安全主管說:“謝謝你?!比缓笞狭烁瘪{駛的位子,系上了安全帶。 飛行員正是對歐麗薇情有獨鐘的安全主管,他接到歐麗薇打來的求助電話后就獨自一人駕著水上飛機超低空來到印尼海域接應,或許對于一般人來說這是個挑戰,但是對于新加坡特種部隊軍官出身的他來說,只是一個實戰演習而已。 水上飛機超低空飛行,可以避開印尼軍的雷達,完全不用擔心安全問題,飛機單調的轟鳴聲令人昏昏欲睡,負傷的張佰強已經沉睡,緊張了一夜的上官謹也打起了瞌睡,褚向東抱著槍一言不發。 趙輝不知道從哪里翻到一盒萬寶路,點著兩支,遞了一支給劉子光。 劉子光默默地接過來抽著。 “你是不是在怪我,不讓你殺了馬峰峰?!壁w輝說道。 劉子光不說話。 “如果馬峰峰死了,那才是真正災難的開始,不但馬家人會傾盡全力對付我們,最高層也會震怒,畢竟這已經超出游戲規則,你懂么?” “可是你想過沒有,即便我不殺他,他也會被別人殺死,索普會殺他,印尼人會殺他,難道他的死就一定會算到你頭上?”劉子光反問道。 趙輝苦笑一聲:“難道不是么?” “沒有拿到馬峰峰和鄒文重賣國的證據,你抗命不歸,我背著殺人犯的罪名,我們怎么收場?你想過沒有?!眲⒆庸鈫?。 趙輝深深抽了一口煙,搖搖頭:“大不了流亡海外?!?/br> 劉子光忽然嘿嘿笑了起來,從懷里掏出一個防水包,打開,里面是一塊硬盤。 “馬峰峰和索普談話的時候,別墅屋檐下有一個攝像頭正對著他們,值得一提的是,那是松下公司的一款高清監控鏡頭,我把監控主機的硬盤拿來了,也就是說,我們掌握了他們的談話內容,這可是鐵一般的證據?!?/br> 趙輝愣了愣,忽然笑道:“我懂了,雖然沒有聲音,但是可以從口型讀出他們的對話,這確實是最有力的證據,你這家伙,關鍵時刻膽大心細,比我強啊?!?/br> …… 別墅廢墟上,大雨傾盆而下,打在道奇軍卡的帆布雨棚上,無線電臺的天線高高伸向天空,通訊兵聲嘶力竭的呼叫著巡邏艇。 電波受到雷電干擾,時斷時續,蘇利蘭將軍坐在車廂里,嘴里的大雪茄一明一滅,副官和士兵們都不敢說話,生怕惹怒了將軍。 忽然通訊兵摘下耳機說:“他們逃了?!?/br> “什么,你再說一遍!”將軍勃然大怒。 “船被打沉了,但是……但是雷達顯示有一架水上飛機從海面起飛?!蓖ㄓ嵄Y結巴巴的說道。 “這是恐怖襲擊!絕對不能讓他們逃脫!”蘇利蘭將軍怒吼了一通,鎮定一下情緒,對秘書說:“打電話給空軍司令?!?/br> 雨依然在下,四十分鐘后,雅加達附近的某空軍基地,兩架戰備值班的俄制蘇30戰機冒雨起飛,由于天氣過于惡劣,飛行員不能適應復雜氣象下的全天候作戰,一架戰機不幸墜海,另一架緊急返航。 …… 此時,水上飛機已經避開所有雷達偵測超低空飛回位于馬來西亞民都魯的水上機場,歐氏財團的產業遍布整個東南亞,在民都魯擁有一個大型碼頭,飛機降落后,歐麗薇吩咐她的安全主管:“把飛行記錄抹掉,忘記剛才發生的事情,再給他們安排一條快船返回新加坡?!?/br> 安全主管點點頭,轉身離去。 歐麗薇來到劉子光面前:“那件事,你確定?” 劉子光點點頭:“確定?!?/br> 兩人心照不宣,都沒有提及歐錦龍的名字,歐麗薇伸出一只手:“能和大家風雨同舟,我很榮幸,我知道你們還有重任,就不留你們了?!?/br> 大家一一和歐麗薇握手,這次行動雙方各取所需,劉子光拿到了想要的東西,歐麗薇除掉了心腹大患,可謂皆大歡喜。 “如果有個機會,我是說如果,給你一個全新的身份留下來幫我,你會考慮么?”歐麗薇盯著劉子光的眼睛問道,似乎對他的回答并不抱太大希望。 “會的?!背龊跛腥说囊饬?,劉子光竟然一口答應。 幸福來的太過突然,歐麗薇竟然有些不知所措,剛要說話便被劉子光止住。 “老趙,你想要的東西已經拿到了,我就不送你了?!眲⒆庸庥昧挖w輝握了握手,又走到上官謹面前,笑了笑說:“其實你早就醒了,是吧?” “催眠是有時效的,不過不得不說你的催眠很成功,至少騙了我四十八小時?!鄙瞎僦斦f。 “不管怎么說,謝謝你和我一起挖出事情的真相,上官處長,綁架了你這么久,也該放虎歸山了?!眲⒆庸夂蜕瞎僦斘帐值?。 “這是我份內的工作,中辦調查部的主要職責就是調查黨內瀆職、貪腐行為,所以你不用謝我?!鄙瞎僦斠馕渡铋L的笑了笑,又補充道:“其實王茜才是我的真名?!?/br> 此時已經天光大亮,碼頭繁忙起來,安全主管聯絡了一條返回新加坡港的貨輪,起航在即,劉子光送趙輝和上官謹來到輪船舷梯旁,兩個穿白制服的馬來西亞海關人員站在哪里,根本不提檢查護照的事情,擺擺手就讓他倆上去了。 上官謹走到舷梯中央,忽然停下腳步低頭望著劉子光說:“希望下次還能吃到你做的牛排?!?/br> 劉子光微笑著揮揮手,轉身離去,點著一支煙,走在寬闊的碼頭上,身后朝霞萬里,汽笛長鳴。 …… 蘇利蘭將軍大概是世界上最倒霉的人了,別墅被炸成白地,數名保鏢被殺,整整一個海軍陸戰連被炸的失去建制,現在又連累了一架昂貴的蘇霍伊戰機栽進海里,這都是飛來橫禍,無妄之災啊,但是上面的人可不會認為這些事情和蘇利蘭無關,政敵只會借機狠狠的打擊自己。 還有更頭疼的事情,新加坡歐氏財團的繼承人之一歐錦龍在自己別墅里被炸死,而歐錦龍正遺產繼承訴訟正在如火如荼的進行,這個節骨眼上死了人,蘇利蘭難免有嫌疑。 心煩意亂之下,蘇利蘭下令將幾個中國人扣留,等待本國情報機關審訊,這樣以來麻煩更大了,總統蘇西諾的秘書打電話來,直接要求放人,將軍這才知道那幾個中國人的來頭之大,趕緊賠禮道歉,派人把他們送往雅加達。 劫后余生的馬峰峰抵達雅加達之后,首先給國內的譚主任打了個電話,報告了遇刺的經過,又給自家老頭子打了電話,哭訴了自己差點死掉的事情,這回馬峰峰是真怕了,連自己的私人飛機都不敢坐了,委托大使館工作人員買了最近回國的機票之后就乖乖躲在賓館里不出門了。 北京,中辦調查部辦公室內,譚主任點燃一支煙,思索了好一會兒,趙輝終于按耐不住鋌而走險了,看來自己這一步走的還算正確,但同時他也意識到,葉家百足之蟲死而不僵,困獸猶斗的威力也是很恐怖的,眼下的關鍵是消除一切隱患,將所有對自己不利的因素扼殺在萌芽狀態,他拿起電話交代道:“不用的文件可以銷毀了?!?/br> 京郊的一家賓館里,黑衣男子放下電話,招呼兩個手下一同來到隔壁的房間,金旭東放下報紙問道:“可以放我走了么?” “這就放你走?!蹦凶右慌?,兩個手下撲上去將金旭東按在地板上,往他嘴里塞了條毛巾,男子拿出針筒抽了一管空氣,裝上針頭,半跪下對準金旭東的大血管,慢慢將針頭扎了進去…… …… 新加坡機場,趙輝和上官謹出現在候機大廳中,遠處的座椅上,胡清凇正手拿一份聯合早報消磨著時間,抬頭看見兩人向自己走來,他趕緊放下報紙迎了上去。 忽然一個穿西裝的男子從旁邊走過來,向趙輝和上官謹出示了證件說道:“入境處的,請兩位跟我來一下?!?/br> 趙輝環顧四周,似乎有不少同樣打扮的干練男子虎視眈眈,他苦笑一聲,和上官謹一起跟著那男子走向辦公室,胡清凇意識到了什么,嘆口氣落寞的離開了。 機場安檢辦公室,偽裝成入境處官員的新加坡軍事情報局特工沒收了趙輝和上官謹的護照,一言不發的靜靜等了十分鐘,門開了,五個身材魁梧的男子走了進來,雙方握手簡單寒暄,特工將兩人移交,然后一路陪同他們從貴賓通道直達機場停機坪,那里停著一架來自中國大陸的金鹿航空噴氣式小型包機。 兩人上了飛機,上官謹被安排在前排坐下,趙輝被帶到飛機后部,兩個漢子一左一右夾著他坐下,其中一人拿出手銬示意趙輝戴上。 “不用這樣吧?”趙輝滿面笑容的問道。 “請你配合一下?!蹦侨松驳拇鸬?。 趙輝聳聳肩,順從的戴上了手銬,又問道:“哥們是哪個系統的?二部還是十局的?” 漢子不搭理他,徑自坐下開始閉目養神。 艙門關閉,飛機慢慢滑向跑道,目的地是中國北京。 1250 昭雪 旅途一路平安,包機在首都機場降落,緩緩滑入停機坪后,四輛掛軍a牌照的大型suv圍了上去,車上跳下十余名黑衣男子,一水的板寸頭,空氣耳麥,筆挺的西裝褲管在風中瑟瑟抖動,看氣質就知道他們都是軍人出身。 艙門打開,一個特工先下了飛機,然后戴手銬的趙輝出現在艙門口,看了一眼北京灰蒙蒙的天,長長伸了個懶腰:“啊,我又回來了?!?/br> 身后特工推了他一把,示意他趕緊下去,趙輝聳聳肩膀,走下舷梯,隨后上官謹也下了飛機,正要上車,忽然一列車隊打著雙閃鳴著警燈從遠處疾馳而來。 來的是總參警衛局的車,這一點從他們的京v牌照上就能看出,車輛停穩后,下來一隊頭戴鋼盔腰扎武裝帶的士兵,帶隊的一個上校,他拿出一紙文件出示給黑衣男子們看,上面赫然有參謀總長的簽字。 黑衣男子們是池部長派來的人,軍a的車牌只是總參下屬二級部的號段,在等級上就差了人家半個頭,論軍銜壓不過人家的上校,論軍令的權威性,他們奉的只是池部長的口諭,人家拿得可是總長的手令,論動武的話,更是想都不要想,在首都機場火并,誰都擔不起這個責任。 上校收起文件,干脆利落的一揮手,警衛局的士兵們上前有禮貌但是堅決的將趙輝接管過來,摘下手銬丟給池部長的人,然后給趙輝戴上了一副新的手銬,押上車揚長而去。 黑衣男子們給池部長打電話通報了情況之后也離開了,空蕩蕩的停機坪上只剩下上官謹和押送她回來的那些特工。 …… 池部長接到手下的報告后,急忙打電話給譚主任,譚志海泰然自若的回答他道:“老池,葉家的這種反應更證明他們沒招了,總參把案子接過去也翻不了天,你忘了上次關野那個案子了么,凡事都有個限度,趙輝這幾年鬧騰的也著實有點不像話,這回就算不判刑也要脫軍裝,你放心好了,這回老馬家也是急眼了,三代單傳的兒子差點回不來,你說他們能善罷甘休?” 譚志海這樣一說,池部長一顆心才放到肚子里。 他是放心了,但譚志海的一顆心卻提到了半空中,趙輝是什么人,正兒八經的紅色后代,論根基不比馬峰峰差,葉老雖然不在了,但門生舊部遍天下,絕不會坐視晚輩出事,趙輝膽敢回國就說明他手里有牌,到底是什么牌,恐怕只有一個人清楚。 譚主任按了通話器問道:“小王怎么還沒到?” 秘書答道:“剛收到的消息,小王被中紀委的人接走了,說是有事情協助調查?!?/br> “知道了?!弊T主任坐了一會兒,拿出手帕擦了擦額上的冷汗,從抽屜里拿出通訊錄開始給相熟的領導一個個去電話,仿佛收到什么風聲似的,所有人都不接譚志海的電話了,要么就是讓秘書或者家屬敷衍幾句,說是正忙沒空見面。 譚志海終于意識到了事態的嚴重性,葉家人動作很快,怕是已經捅到天上去了,他站起來在寬敞的辦公室里來回踱著步子,時不時長吁短嘆幾聲,忽然桌上的電話響了,他趕忙撲過去抓起話筒,急切的說道:“你好!哪位找我?” 聽筒里傳來秘書的聲音:“譚主任,華夏礦業的鄒總要見您?!?/br> “請他進來?!?/br> 三分鐘后,鄒文重走進了辦公室,譚志海已經恢復了往日氣定神閑的架勢,端坐在辦公桌后面筆走龍蛇的批閱著文件,微微抬頭道:“文重啊,你先坐,稍等一下?!?/br> 鄒文重擠出一個笑容,在沙發上坐下了。 譚主任又批了幾個文件,讓秘書進來拿走,這才走辦公桌后面繞出來,朗聲大笑著和鄒文重握手:“文重啊,這次南方之行聽說不太順利啊?!?/br> “何止是不順利啊,都快把命送了?!编u文重苦笑道。 “具體情況我已經初步了解了,你放心,一切都在控制之中?!弊T志海說道。 鄒文重看看四周,低聲問道:“這里說話安全么?” “安全?!弊T志海臉上的笑容慢慢僵硬起來。 “我連手機都沒帶,就怕被監控,是這樣的,我剛回來,集團班子里的老李,就是中紀委派駐我們華夏礦業的紀檢委員,突然接到電話去中紀委匯報工作,緊接著審計署的工作組就派駐到了集團,簡直讓我措手不及啊?!?/br> “別急,文重,越是這樣越不能亂了陣腳,你剛上任沒多久,他們查不出什么的?!弊T志海寬慰道。 “我知道,集團這邊的賬目自然沒什么問題,我怕他們查到四金公司?!?/br> 譚志海沉默了,金銀銅鐵礦業公司是自己一手cao作而成的產物,說的難聽點,四金就是趴在華夏礦業這只巨大的恐龍身上吸血的螞蟥,每年光是轉包合同就能獲利上上千萬,當然這點小錢連酒桌上的開銷都不夠,譚志??粗械氖侵T如伍德鐵礦這種超大項目,運作的好的話,那可是幾十上百億的利潤,還是美元! 四金公司的股東組成很復雜,其中不乏有力人士,一些位高權重的人不方便自己出面,就打發七大姑八大姨在四金公司掛個名上班,每月連報到都不用,就有幾萬塊的月薪,年底還有雙薪加獎金,這還不算啥,更驚人的是股東分紅,動輒以百萬為單位,這樣一家公司如果被審計署查賬的話,那可是要連累一大幫人的。 “這樣,你先回去,這邊我會處理?!弊T志??紤]了一會,打發鄒文重回去,拿起皮包出門上車,對司機說:“去中南海?!?/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