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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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這樣,那我們就遵從衛總的遺愿,喪事從簡,但是必須的程序還是要走的,到時候廠里出輛車,把衛總生前用過的一些物品和衣服,送到市殯儀館吧?!?/br> 這回衛子芊不再反對了。 …… 與此同時,玄武集團江北分公司大樓下,已經成為花的海洋,一張陳汝寧年輕時候的巨幅黑白照片佇立在大堂中,上面拉著一條黑色橫幅,上面四個蒼勁有力的大字:音容宛在!據說是省內著名書法家的墨寶。 遺像四周,全被鮮花所覆蓋,玄武集團遍布全國各地的分支機構負責人全部匯聚到了江北市,為陳總獻上了挽聯,省市一些領導也親自或者派人送來了花圈挽聯進行吊唁。 玄武集團下屬所有單位的員工,在陳總治喪期間全部穿黑色套裝,戴黑紗配白花,禁止一切文娛活動,如有發現,一律嚴肅處理,大廈內反復放著哀樂,氣氛凝重而悲傷。 陳汝寧的治喪委員會由穆連恒擔綱,聶萬龍、尹志堅,還有其他一些副總名列其中,大家各顯其能,爭相把陳總的葬禮做到最好。 …… 第二天,衛子芊早早起床,洗漱完畢,換上一件黑色的衣服,緩步來到客廳里,桌子上還擺著昨晚招待親朋友好的茶杯,母親的十二寸黑白相片嵌在鏡框里,正對著自己微笑。 “媽,今天送您走?!毙l子芊鼻子一酸,拿起手帕擦拭著鏡框,眼淚啪啪的掉在上面。 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把遺像抱在懷中,拿了提包,打開房門,卻看到陸天明正坐在門口。 “怎么不敲門進來?”衛子芊奇道。 陸天明站起來說:“來的早了些,怕影響你休息?!?/br> 衛子芊默默地點點頭,抱著遺像在前面走著,陸天明在后面跟著,兩人來到樓下,又看到劉子光和李紈。 “子芊,我們來送衛阿姨?!崩罴w說。 衛子芊感激的看了李紈一眼,繼續向前走,此時天才剛蒙蒙亮,四周一邊寂靜,四個人的腳步聲在空曠的家屬區顯得如此清晰。 來到廠區,四個人呆住了,黑壓壓一片全是人,無數工人早早等候在這里,要送衛總最后一程,積雪融化的時候,天氣格外寒冷,家屬區的水龍頭都凍結了,車間上空飄揚的紅旗也凍得挺硬,凜冽的寒風吹過,衛子芊卻覺得心頭一暖。 廠領導們也全部到場,工會主席按照家屬的要求,盡量從簡辦理,只準備一輛藍色躍進卡車,工人們幫忙將花圈抬到車廂里,又在車頭上掛了一朵白花,就算完成,簡單到不能再簡單了。 衛子芊抱著遺像上了劉子光的車,李紈在旁陪同,陸天明也是開車來的,正好載上紅旗廠的幾位領導,汽車緩緩開動,工人們都泣不成聲,跟在后面走著,忽然白娜氣喘吁吁的跑過來,眼瞅著車上沒自己的位置了,她眼珠一轉,爬上了卡車的駕駛室。 兩輛轎車,一輛卡車,組成了送葬車隊,緩緩走在城郊公路上,此時還是清晨時分,路上的車輛非常稀少。 一輛轎車從后面呼嘯而來,超越車隊之后卻突然減速,等車隊過來之后,跟在了卡車后面。 進城賣菜的農用車加入了進來。 出租車加入了進來。 送貨的卡車加入了進來。 早班的公交車加入了進來。 無數車輛在看到藍色躍進卡車門上標著的紅旗鋼鐵廠字樣和車廂里的花圈后,自動加入到了送葬的車隊中來,默默的開啟了雙閃,形成一條長長的車龍。 126 排場 玄武集團江北分公司門前,氣氛凝重肅然,整條道路都被封閉,路邊停滿高檔黑色轎車,一眼望不到頭,到處都是身穿黑西裝胸配白花的工作人員,手持對講機指揮調度著車輛,幾臺攝影機架在有利位置上,身穿馬甲的攝影師和拿著話筒的記者小聲嘀咕著。 陳汝寧的生前友好基本上都趕來了,這些人大都是生意場上的精英人物,連帶著江北市五星級賓館這幾天都爆滿,現在這些人都在樓上,他們的司機保鏢們也都換上了黑色的正裝,靠在汽車旁抽煙聊天。 一輛黑色賓利車緩緩駛來,車頭上架著陳汝寧的巨幅遺像,周圍用黑紗襯托,格外莊嚴肅穆,后面緊跟著一輛加長奔馳,工作人員拿起對講機說:“車已經到了?!?/br> 公司大門打開,一群衣冠楚楚的人簇擁著麥抗美陳玄武母子從里面出來,早已等候在門口的記者們立刻一擁而上,話筒像樹林一般伸過去,還沒等靠近,早被工作人員攔住,陳玄武身穿黑色修身小西裝,攙扶著母親走下階梯,看到這么多不識相的記者,頓時大怒,剛要上前呵斥,被穆連恒攔住,上前輕聲細語的和記者們解釋了幾句,記者們這才配合的收起了長槍短炮。 司機打開了奔馳s600的車門,麥抗美定了定神,彎腰坐進車內,黑色御本木珍珠渾圓的珠體在她保養的極好的頸部肌膚上散發著暗啞的黑光,陳玄武也跟著坐了進去,穆連恒幫他們關上車門,走到前面賓利車旁坐了進去,其余眾親朋友好也紛紛上車,車隊緩緩開動,兩排工作人員跟在車隊旁邊一溜小跑,上了幾輛悍馬車,搶先開了出去。 等這個全部由黑色高檔轎車組成的送葬車隊離開玄武集團江北分公司大樓后,各媒體的記者們也收起器械,上了汽車尾隨而去。 今天是星期六,大街上的車流不算很多,丁字路口,一輛悍馬車沖上去急剎車停下,徑直橫在路口堵住了所有車輛,幾個私家車主憤怒的降下車窗質問,悍馬車上跳下幾個膀大腰圓的壯漢,橫眉冷目旁若無人,私家車主們頓時偃旗息鼓,縮回去不敢吱聲了。 然后大家就看到一條浩浩蕩蕩的車龍,全部由黑色高檔豪華轎車組成,寶馬7系列奔馳s級之下的都不好意思參加,打頭的車更牛逼,是一輛賓利轎車,省城車牌,四個8極其晃眼,一張巨幅照片上是玄武集團董事會主席陳汝寧英氣逼人的遺容,后面緊跟的汽車里放著哀樂,所有車輛打著雙閃,一輛接著一輛,緩緩從路口經過,似乎永無盡頭。 “mlgbd,死了也要折騰人?!眹^群眾們低聲罵道。 …… 衛淑敏的送葬車隊已經進入了市中心,一些車輛離開了,但是更多的車輛卻加入進來,形成一條壯觀的長龍,在行車道上緩緩行進著,一些起來晨練的老人也加入到送葬的行列中來,他們站在路邊,摘下帽子默默注視著車隊,以自己的方式為衛淑敏送行。 白娜坐在卡車駕駛室里,不顧嚴寒天氣,打開了車窗,端著單反相機咔咔按著快門,記錄下這一幕幕感人至深的畫面,整條馬路上,全是自發送葬的人群,私家車、出租車、摩托車、自行車,衛淑敏的事跡似乎已經深入到了千家萬戶,深入到每個江北人的心中,大家在這個特殊的時刻,不約而同的向衛總表達著自己的敬意。 忽然,前面的十字路口實行了交通管制,長時間的紅燈攔阻了自東向西的所有車輛,眼瞅著南北方向的車流漸漸稀少了,但紅燈依然亮著,兩輛警用摩托疾馳而來,在路口兩側停下,伸手做了個禁止通行的手勢。 劉子光正要下車詢問,忽然遠處傳來哀樂聲,一輛警車在前面開道,后面跟著的是架著陳汝寧遺像的賓利轎車,再往后是一長串黑色轎車,也打著雙閃緩緩而來。 玄武集團的送葬車隊在眾目睽睽之下慢慢開過了十字路口,似乎永無止境般魚貫而來,隨行的攝影師從汽車天窗里探出身子,噼里啪啦閃動著快門。 劉子光怒不可遏,但又不想在這個日子鬧事,于是猛按喇叭,立刻就有人響應起來,鳴笛聲響成一片,最后竟然發展到整條道路上所有的汽車都在長時間的鳴笛,聲音響徹云霄,震耳欲聾,交警想管都沒法管,只好無奈的搖搖頭,假裝沒聽見。 后面一輛車里,紅旗廠的工會主席看到陳家送葬車隊的氣勢后,搖頭苦笑道:“玄武集團真是連死都要死的比別人氣派?!?/br> 陸天明聽到這話,忽然覺得心如刀割一般。 奔馳車的隔音效果雖然很好,但還是聽到了外面的喧鬧聲,麥抗美問兒子:“小武,他們在干什么?” “可能是穆連恒安排的吧,512的時候不也鳴笛致哀的么?!标愋洳聹y道。 “小穆很能干,以后你要多用他?!丙溈姑勒f。 “那當然?!?/br> …… 出了鬧市區,道路就變得寬闊起來,玄武集團的送葬車隊略微加快了行進速度,忽然從斜刺里開出一隊軍綠色涂裝的輪式裝甲車來,硬生生攔住了去路。 賓利車被迫停下,負責安保護衛的悍馬車立刻從后面開了上來,幾個平頭青年跳下車來,猛踢裝甲車巨大的輪胎,喝問道:“你們哪個部隊的!” 沒人搭理他們,裝甲車皮糙rou厚,別說是踢兩腳了,就是用自動步槍掃射都打不透裝甲鋼板,平頭青年們無計可施,只好打電話報警,警方得知有軍隊裝甲車擋路,立刻表示這事兒他們不管,平頭青年們雖然一貫囂張,但江北畢竟不是他們的主場,對方又是背景更加強硬的軍人,所以他們也只好硬生生咽下這口氣。 幾分鐘后,另一支送葬車隊出現了,如同浩蕩長龍一般從玄武集團眾人面前經過,一分鐘,兩分鐘,五分鐘,十分鐘,玄武的司機們都忍不住下車觀看起來,足足十五分鐘后,這支由各式各樣社會車輛組成的龐大無比的送葬車隊終于走完,總計不下千輛汽車,全都打著雙閃勻速通過,這份氣派,讓見多識廣的司機們都驚嘆不已。 直到不再有打著雙閃的車隊經過,裝甲車才發動起來揚長而去,早已等的焦躁的麥抗美讓人打聽那是誰家的車隊,問了一圈卻沒人知道答案。 “這幫江北佬?!丙溈姑篮藓薜恼f了一句。 送葬車隊終于來到了江北殯儀館,火葬場和公墓連在一起,都是民政局下屬的肥的流油的高效益單位,殯儀館依山而建,氣勢恢弘,全部采用金黃色琉璃瓦的仿古式建筑。 陳汝寧的遺體停放在一號廳內,悼念儀式按時開始,專門請來的司儀在哀樂聲中抑揚頓挫的念著陳總的生平光輝歷史,然后是親朋友好講話,最先上臺的是陳汝寧的生意伙伴,江東商場上的某位重量級人物,當他拿出稿子聲淚俱下的念起時,穆連恒有些煩躁的抬起手腕看了看。 按照預先定好的計劃,市里幾個重要領導應該到場了,可是到現在為止,連一個像樣的領導都沒來,只有幾個副處級的小蝦米到場,完全襯托不出陳總的身份地位來。 穆連恒悄悄朝尹志堅使了個眼色,然后兩人一前一后走出了大廳。 “怎么搞的,市里領導一個都沒到?”穆連恒毫不客氣的問道。 尹志堅微微有些不悅,穆連恒只是高級助理的身份,而自己是副總級別,陳汝寧生前,這個穆助理還尊卑分明,不敢造次,現在老東家尸骨未寒,太子爺還未正式登位,穆連恒就儼然以從龍功臣自居,不把這些上司放在眼里了。 但涵養極好的尹總并未和他一般見識,他眉毛一揚道:“我和尹部長打過招呼的,別人不敢說,她一定會來?!?/br> 話音剛落,山腳下就駛來數輛奧迪a6,并未駛入停車場,而是直接開到殯儀館附近,從車上下來的正是江北市市長胡躍進,以及分管工業的孫副市長等人。 “他怎么來了?”穆連恒正感到奇怪,就見胡市長等人在殯儀館工作人員的陪同下走進了遠處的二號廳,看都沒看這邊一眼。 “好像是紅旗廠的衛淑敏在舉行追悼儀式?!蹦逻B恒遠遠看了一眼,若有所思的說道。 尹志堅意識到事情似乎有些不對勁,趕緊拿起手機撥打了小姑媽尹衛紅的號碼。 “志堅啊,省里突然有急事,不能參加陳總的追悼會了,幫我向陳總的家人問好,就這樣啊,還在開會,先掛了?!?/br> 那邊穆連恒也在給秦書記打電話,書記的手機關機,秘書的電話是通的,得到的答案是一樣的,秦書記正在省城開一個很重要很緊急的會議,所以不能參加陳總的追悼會了。 穆連恒心中有數,既然秦書記來不了,那其他人更不會來了,他快步回到大廳,和主持人耳語了幾句,把領導講話的安排給刪除了,直接進入了遺體告別程序。 陳汝寧身穿西裝的遺體躺在水晶棺材中,面部經過精心化妝,栩栩如生,大家依次走過遺體,三鞠躬后和家屬握手,陳家是官商,拿得出手的社會關系都在官場上,但追悼會是在江北舉行,省城很多官員來不了,所以能上臺面的親朋友好也就是幾十個人而已。 陳玄武和穆連恒兩人攙扶著麥抗美,接受著親朋友好們的吊唁,看到那些人伏在水晶棺材上垂淚悲慟,穆連恒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鄙夷。 走一圈用不了多久,半小時后儀式就結束了,麥抗美在眾人的攙扶下走出大廳,一扭頭正巧看到遠處二號廳外人山人海,隊伍一直排到山下,保守估計幾千人總是有的。 麥抗美正在為領導沒參加丈夫葬禮而不悅,看到這個情景更加不高興了,問道:“那是誰家在辦喪事?” 127 案子移交 麥抗美看似不經意的一問,其實已經是不悅的體現,穆連恒明知道那是衛淑敏的追悼會,但卻裝著不知道的樣子,一邊故意派人前去打聽,一邊攙扶著麥抗美前往貴賓接待室休息。 過了一會兒,穆連恒收到回信,匆匆來報:“是紅旗鋼鐵廠自殺的那個女副總的追悼會,剛才在路上堵我們車隊的也是他們?!?/br> 麥抗美奇道:“不是說有軍方背景的人么?” 穆連恒解釋說:“應該是晨光廠的裝甲車,他們以前是兵工廠,就生產這個,陳總和我去考察重組項目的時候在他們廠區見過?!?/br> 麥抗美怒道:“江北市難道沒有王法了,任由他們這樣胡來!” 穆連恒苦笑道:“沒辦法,胡市長都去參加衛淑敏的追悼會了,阿姨您別動怒,這里面肯定是有原因的?!?/br> 麥抗美雖然不是個精明的女人,但出身干部家庭,耳目濡染多年好歹也明白一些道理,再想到丈夫的追悼會上沒有任何重量級的領導干部出席,她悲從心來,哭道:“老陳你走的太早了,丟下我們孤兒寡母讓人家欺負啊,你要是還在,他們誰敢這么放肆啊?!?/br> 陳玄武在旁邊聽得怒從心頭起,招呼來幾個手下低語了幾句,干練的平頭青年們應聲而去,穆連恒看見了也只當沒看見,只顧勸解麥抗美:“阿姨您節哀,陳總不在了,我們只有您了,你可要保重身體啊?!?/br> 玄武集團的保鏢們這幾天可受了不少氣,先是老總莫名其妙死在游泳池里,然后又是車隊在半路上被人堵了十幾分鐘,這口惡氣正沒處撒呢,太子爺一聲令下,立刻抖擻精神前去找茬鬧事。 幾個人走到二號廳附近,嘴里哼唱著“今天是個好日子”,順手將花圈推倒,嘴里罵道:“誰家擺的花圈,這么礙事?!?/br> 前來吊唁的群眾立刻對他們這種無理取鬧不尊重死者的行為給予了強烈的指責,保鏢們不但不承認錯誤,反而變本加厲,推搡起群眾來,殯儀館的保安趕來勸架也無濟于事。 這幾個家伙的囂張行為犯了眾怒,很快便被憤怒的人群所淹沒,別看一個個膀大腰圓的,此刻也全無還手之力,被打得頭破血流,衣服扯爛鞋子也丟了,直到警察聞訊趕來才把他們解救出來,不過這幾個人已經只有進氣沒有出氣了。 風頭完全被人搶了不說,連人也被打了,麥抗美聽到消息后氣的直發抖,一言不發起身就走,陳玄武和穆連恒緊隨其后,坐進了奔馳車后,司機卻怎么也發動不起來了。 數百萬的奔馳s600,居然會發動不起來,陳玄武的臉當時就耷拉下來,怒罵司機道:“你會不會開車!” 司機一頭霧水,打開引擎蓋下車檢查,一切正常,再繞著車巡視了一周,才發現原來是排氣管被人堵上了,找東西投了半天終于扒拉出兩個爛蘋果來,再次發動,終于打著火了。 經此一鬧,麥抗美的心情更差了,直接對兒子說:“不去江北了,帶著你爸爸的遺體,咱們回老家去?!?/br> 這本來也是計劃內的安排,在江北殯儀館舉行完追悼會后,玄武集團租了一輛靈車,將陳汝寧的遺體送到南方老家,先在寺廟里停放一段時間,等陵墓修建好再按照老家風俗正式下葬,那才是重頭戲。 陳玄武立刻安排穆連恒照辦,一番手續后,車隊再次上路,直接經高速先回省城,由于是春運期間,高速路上汽車擁堵,兩個小時才走了三分之一的路程,麥抗美身體不適,車隊駛入服務區休息,忽然來了一輛省城牌照的汽車,車上下來四個人,走到靈車旁出示了省公安廳刑偵總隊的證件,要求檢查尸體。 工作人員急忙前去請示,本以為夫人會大發雷霆,那知道麥抗美只是擺擺手說:“要查就讓他們查好了,你們盡量配合?!?/br> …… 一上午胡蓉都在市委宿舍查案,她詳細詢問了當班的保安人員,又檢查了李治安住宅內的情況,由于案發當天下了大雪,很多痕跡隨著積雪融化而不見了,想找出什么蛛絲馬跡來真的很困難,胡蓉查了很久也沒有收獲,只得悻悻而歸。 回到大隊,胡蓉敏銳的發現門口多了幾輛省城牌照的汽車,號碼段應該屬安全廳下屬的公務車輛,進門一看,隊里果然多了幾張陌生的面孔,一個身穿便服的女子正坐在自己的桌前,翻閱著陳汝寧案件的卷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