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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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副縣長明白,這一切都是因為玄武集團的原因,人家背后那是有硬靠山的,別說周文和胡市長了,就連省里的大員也要賣玄武集團幾分面子,這回雖然征地死了人,還小小鬧了一出群體事件,驚動了市里領導,但是人家上面罩得住,最后只不過處理了幾個不相干的臨時工,賠了幾萬塊錢而已,毛都沒傷一根。 而自己也跟著沾光,打狗還要看主人呢,他朱堅強可是為了玄武集團,為了縣里才熱了一身sao的,上面要是不護著他,以后就沒人干活了。 不過剩下的活兒可不是那么好干的,玄武集團可不是省油的燈,這場官司有的打,朱副縣長現在的位置就如同架在火上烤一樣難熬,此刻他終于明白,原來自己沒被處理的原因其實沒那么簡單…… 周文倒是瀟灑無比,利用一個周末就解決了縣里的事情,連黨校的課程都沒耽誤,星期天晚上他就乘車返回首都了,時間緊促,他連家都沒來得及回,在火車站貴賓候車室和白娜依依惜別。 “可惜我們一南一北,不然可以去送送你了?!敝芪男χf。 白娜嘴角微微翹起:“沒關系,以后我們還會經常見面的?!?/br> 南下的火車開始檢票了,白娜和周文握握手:“再見了,周大縣長?!笨觳阶呦驒z票口,周文站在后面揮手告別,直到那個充滿活力的身影消失,才把手放到鼻子下面嗅了一下,真香啊。 周文所乘的這班車是江北市首發,直達首都的特快列車,市政府辦公室聯系的軟臥票,,列車員殷勤的將他送進包間里,說了句:“這個包廂不再安排別人了,周縣長您好好休息,有事招呼我啊?!?/br> “謝謝啊?!敝芪淖讼聛?,望著車外扛著蛇皮袋奔走的民工們,心情有些落寞,此刻他滿腦子都是白娜,下次見面不知道要等到何年何月啊。 列車開了,周文的心思還沒收回來,窗外閃過萬家燈火,他的腦海中浮現出這兩天來和白娜之間的點點滴滴,心中甜蜜無比。 忽然包廂門敲響了,低沉的聲音:“送開水?!?/br> 周文打開門,外面黑漆漆的,只有夜燈發出黯淡的光,過道里站著一個婷婷玉立的身影,不是白娜還能是誰? 周文一時間呆住了,白娜兩手背在身后,歪著頭調皮的看著他:“怎么,不歡迎?” “你不是回省城了么?”周文磕磕巴巴的問道。 “我忽然想起,今年還有幾天假期呢,而且我也很久沒去北京看二伯父了,所以……” “哦,這樣啊,快進來?!敝芪幕腥淮笪?,趕緊把白娜讓進包廂,還鬼鬼祟祟的在過道里左右看了看,這才回身關上門,順手插上插銷,又覺得有點做賊心虛,趕緊又把插銷打開。 白娜笑吟吟的看著他,問道:“大縣長,你很緊張?” “我不緊張?!敝芪臐M頭細密的汗水在燈光下閃著晶光,列車有節奏的晃動著,外面是暗夜中的原野,包廂里彌漫著一種說不出的曖昧氣息。 兩人沉默了一會兒,白娜忽然就撲上來了,抱著周文不說話,周文的手舉起又放下,似乎在天人交戰,不知道過了多久,還是攬住了白娜的纖腰。 一陣暴風驟雨的狂吻后,周文氣喘吁吁的說:“白娜,我是有家的人?!?/br> “我不管,我就是喜歡你,從你站在大堤上的那一刻就開始了?!卑啄鹊男〗闫馍蟻砹?,不依不饒的緊緊摟著周文,如同抱著自家的大號絨布狗熊。 周文的心靈在掙扎,他多么想拋下一切和白娜遠走高飛啊,但是他做不到,他是丈夫,是父親,是一縣之長,如果沒有這一切,自己的生命還有什么意義。 白娜是個熱情奔放、敢愛敢恨的女孩子,這一點從她做新聞的風格就能看出來,但如果自己什么也不是,白娜還會愛自己么? 還有,白娜出身顯宦,她的家庭一定會反對她和自己這個已婚男人在一起,而且這種桃色新聞對于一個年輕干部是有致命殺傷力的,自己才剛當上縣處級干部,以后的路還長著呢,老丈人曾經對自己講過,當官要注意嘴巴、尾巴、**,管住嘴不能亂說,得了勢不能翹尾巴,更不能出作風問題,現在正是自己的事業上升期,萬一因為和白娜的事情斷了仕途之路,以后再想東山再起就難了。 還有劉曉靜,如果自己提出離婚,真不知掉她會鬧成什么樣子…… 這些想法就在電光火石的一瞬間,白娜哪里曉得周文腦子里想了這么多,還以為周文是個重情重義的奇男子呢,她退后一步,仰頭望著周文,淚眼婆娑:“我愛你,我不會給你添麻煩的?!?/br> 周文心里酸酸的,不知道說什么好,過了半晌才道:“不早了,休息吧,我去外面抽根煙?!?/br> 空調車廂是不許抽煙的,周文在兩截車廂的接縫處抽了幾支煙,終于平靜下心緒,決定無論如何不能惹上這個麻煩,回到包廂,白娜已經躺在上鋪睡著了,臉上還掛著淚痕,冷氣很足,周文怕她凍著,拉開被子蓋在白娜身上,這才回到自己的鋪上。 轉身的一剎那,他分明聽到一聲嘆息。 1130 喬治.伍德 夜晚就這樣在輾轉反側中渡過,周文始終未越雷池半步,凌晨時分,列車抵達北京南站,兩人默默無語的下了車,隨著人流走出車站,已經是星期一了,周文必須趕到位于頤和園附近的中央黨校去上課,而白娜也要去親戚家了。 周文在自動售票機上買了兩張磁卡,其中一張遞給了白娜,由于路線不同,兩人就要分道揚鑣,在這一刻,時間仿佛凝滯,兩人相對無言,周圍人來人往,都是素不相識的面孔。 “再見?!卑啄群芷D難的說出這兩個字,頭也不回的走了,周文一直望著她的背影消失,在上了地鐵,一路之上腦子里亂極了,到了黨校心神也定不下來,課堂上走了好幾次神,還被老師點名批評了一回。 中午在食堂吃飯的時候,幾個關系比較好的同學問周文怎么回事,關于白娜的事情當然是不能說的,周文便把縣里發生的事情敘述了一下,同學都是官場上滾打多年的人精了,大家湊在一起綜合分析了這件事,得出一個初步結論,征地的事情,千萬不能再插手了。 “玄武集團的背景很深,他的后臺,應該和你們鄭書記是唱對臺的,偏偏你又是鄭書記的愛將,所以……”一位來自南方省份的市長學員一針見血的發表了自己的觀點,周文連連點頭:“受教了?!?/br> 其實這層關系他也想到了,只是沒往更深層次去想,同學的話給他敲了警鐘,以后還真要多關注一下這方面的事情,不是光干出成績就能獲得領導欣賞的,萬一不小心站錯隊可就完了。 但是白娜的事情依然是如鯁在喉,不吐不快,周文基本上沒有什么朋友,早年大學同學早就各奔東西,成家立業,這幾年工作單位更換的比較頻繁,也沒交下幾個朋友,小時候那些死黨,現在聯系的也沒幾個,畢竟自己是縣處級干部了,大家層次不同,共同話題越來越少,唯有一個劉子光,好像和一些權貴子弟打得比較火熱,和自己也經常見面,人也可靠,不如下個星期六找他一吐為快。 …… 就在周文考慮找老同學一訴衷腸之際,劉子光正忙著組建新的公司,這個過程比較復雜,首先要取回自己對紅石控股的控制權,然后在西薩達摩亞成立一家礦業公司,再由紅石對其控股,總之是一套完整而復雜的商務手續,這次和上回委托代理公司注冊紅石控股不同,所有的程序都是記錄在案并且公示,注冊地當局也給予了高度重視,基本上是不會再出現上次那種事情了。 按照約定,伍德礦山里有劉子光51%的股份,其余49%歸西薩達摩亞政府和王室,然后劉子光又掌握了紅石控股里大部分的股份,其余部分由事先已經投入大量資本的胡清凇名下的一家公司,以及另外一家代表有關部門的公司瓜分。 這家神秘的公司據說隸屬于首都國資委,剛成立沒多久,名字叫金銀銅鐵礦業進出口股份有限公司,又稱四金公司,趙輝和胡清凇都動用關系查過,確實和馬峰峰沒有半點關系。 期間他還抽空去了一趟歐洲,在里斯本郊外的一棟房子里,見到了正在養老的喬治.伍德先生,也就是莊園的舊主,伍德先生的生活顯然并不如意,一棟破房子,一輛老爺車就是他的全部家當,再也沒有塞滿地窖的美酒,沒有嫵媚的混血女郎,陪著他的只有那個從非洲帶來的小孩。 伍德先生的精神不是很好,瘦的厲害,據領路的鄰居說,不久前他曾經遭遇過一次綁架,但奇怪的是,伍德先生的經濟狀況并不怎么好,里斯本的治安狀況也沒那么糟,后來伍德先生安然脫險,但是對警察只字不提。 看到老朋友登門,伍德先生并沒有從搖椅上站起來,而是指著旁邊的藤椅說:“坐吧,我知道總有一天你會來找我的?!?/br> 劉子光坐下坐下,并不說話,他知道老人有話要說。 “不久前,有人來找我,希望我能做出一個聲明,說當初那份合同是在受到威脅的情況下簽署的,他們給我兩條路選,一條是拿上支票去過快活日子,另一條路是吃一顆九毫米的手槍子彈?!?/br> 劉子光微笑著說:“后來呢?” “我告訴他們一句話,fuck you,就這樣?!蔽榈孪壬笮ζ饋?,劉子光也跟著笑,他注意到,伍德先生已經病入膏肓了。 “你知道,喬治.伍德是一個真正的紳士,他們那套玩意是無法讓我屈服的,幾個兔崽子見討不到便宜,只好灰溜溜的滾蛋了?!闭f起這件事,伍德依然眉飛色舞,掙扎著站起來拿了一瓶威士忌對劉子光說:“您不來點?” “謝謝?!?/br> 一杯酒下肚,伍德先生的臉色呈現一種病態的紅暈,聲音也低沉了一些:“他們沒殺我,并不是因為仁慈,而是因為我已經沒有幾天好活了?!?/br> 看到劉子光一臉錯愕,伍德先生又解釋了一句:“肝癌晚期,這是上帝的懲罰,因為我浪費的好酒太多了?!?/br> 劉子光拿出一張旅游支票放在桌上,上面是一百萬歐元的數額,但伍德連看都不看,他說:“醫生說我最多還有幾個星期,錢對我已經沒用,如果可以的話,請幫我把這個孩子帶走,我照顧不了他了?!?/br> 黑人小孩是莊園管家的孩子,大屠殺時被伍德領養帶到歐洲,現在也不過三歲而已。 雖然伍德堅決拒收這筆錢,劉子光還是悄悄向當地慈善機構捐了一筆錢,用來安排伍德的后事,小孩他也委托律師辦理了收養手續,帶回非洲撫養。 實際上他和伍德先生簽訂的這份合同確實有紕漏之處,那就是沒有經過注冊署的認可,當然真打起官司來也可以解釋說當時國家陷入混亂,注冊署陷入停頓,但畢竟給別人留了可乘之機,伍德先生雖然是殖民者的后代,剝削了西薩達摩亞人民大半輩子,但在這件事上,還是可歌可泣值得紀念的。 …… 一架龐巴迪公務機在圣胡安機場降落了,此時的圣胡安國際機場和往日不可同日而語,千瘡百孔的跑道已經被修復一新,嶄新的航站樓拔地而起,鮮艷的西薩達摩亞國旗在空中獵獵飄揚,停機坪上停著兩架白色涂裝的國產新舟600螺旋槳支線客機,還有數架初教六、k8教練機以及若干直升機。 公務機緩緩停穩,舷梯放下,航站樓方向迅速開來五輛黑色雪佛蘭巨無霸,車上跳下一群戴著黑超墨鏡的漢子,淺灰色短袖t恤,防彈背心,迷彩褲,叢林靴,戰術手套,身上懸掛著國造的m4卡賓槍,腿部槍套里插得也是國造的92手槍,還有幾個人是淺色西裝打扮,風吹起他們的衣襟,露出腋下的黑色尼龍槍套來。 西薩達摩亞并不太平,支持庫巴將軍的文度族反政府武裝還在靠近鄰國的叢林里堅持戰斗,時不時sao擾城市,伏擊軍隊,所以誰也不敢掉以輕心。 劉子光一襲熱帶打扮從飛機上下來,懷里還抱著個黑人小娃娃,保鏢們迅速圍過來,警惕的注意著四周,將大老板接到車上,然后一輛警車閃爍著警燈頭前開道,五輛款式、牌照完全一樣的巨無霸緊跟其后,持槍護衛們迅速跳上最后一輛車,剩下幾個人則背起狙擊槍快速奔向不遠處螺旋槳已經在轉動的直九,直升機拔地而起,在車隊上空盤旋,狙擊手們雙腿懸在外面,手中的svd狙擊步槍抱在懷中,時不時的用瞄準鏡觀察一下可疑地點。 車隊在塵土飛揚的土路上呼嘯而過,這條機場通向城市的公路早已不堪使用,不遠處正在鋪設一條現代化的高速公路,各種機械轟鳴著,熬柏油的味道撲面而來,放眼望去,基本上都是黃黑的面孔,公路的承建方是中國的一家公司,管理人員和技術人員都是中國人,但是干活的工人卻是薪酬更廉價的印巴人。 路上到處可見塔吊和用圍墻圈起來的工地,每個路口都有政府軍的檢查站,晨光機械廠出產的裝甲車橫在路邊,頭戴紅色貝雷帽的陸軍士兵看到劉子光的車隊,紛紛揮手致意。 西薩達摩亞正在進入一個建設期,整個國家就是一個大型的工地,凋敝了幾十年,所有的基礎設備都要更新換代,可謂百廢待興,劉子光并不急著去市區,而是先讓司機在碼頭上轉一圈。 圣胡安港口是建設的重中之重,建設周期很長,工地面積極大,現在正在進行基樁工程,到處熱火朝天,彩旗飄揚,到處可見戴著安全帽的中國籍工人,從港口使用的岸吊、龍門吊、起重機到快艇、疏浚船、拖輪再到控制中心使用的程控機、電腦終端,甚至建設碼頭用的水泥鋼筋,無一不是從中國運來。 港口建設單位的項目經理聽說大老板來了,趕緊出來迎接,一行人來到高處,兩個技術員將宏偉藍圖展開,項目經理站在旁邊解說,劉子光一手叉腰,一手指點江山,東方恪很適時的將一件風衣披在老大肩頭,記者啪啪按著快門,忠實記錄下這激動人心的一幕。 …… 通知 四月十六日星期六,北京西單圖書大廈一樓東廳,十點,橙紅年代首發式,現場簽售,前50名有獎品,歡迎各位駕臨 1131 教父 視察過程中,烈日當頭,酷熱難耐,中資企業管理人員們都穿著淺色短袖襯衫和薄料西褲皮涼鞋,身后跟著一個撐著遮陽傘的當地黑人,神情謙恭,如同殖民地時代的黑奴。 工地上也雇傭了大量當地勞動力,但他們從事的都是最低級的體力勞動,稍微帶點技術性的工種都是中國人或者巴基斯坦、孟加拉人,劉子光看在眼里,心中不悅,問項目經理:“劉經理,為什么不多雇傭一些當地工人?” 項目經理叫劉宇航,和劉子光五百年前是一家,港口工程總造價幾十個億,能擔當起這個任務的自然也不是一般人,他解釋道:“不是我們不愿雇傭當地人,實在是當地工人不堪用,同樣的工作,中國工人一個小時能完成,南亞工人一個半小時能完成,本地黑人要用三到四個小時,還做的毛毛躁躁的?!?/br> 旁邊一個技術員也插嘴道:“本地工人干活不咋地,法律意識倒是蠻強的,這邊正在進行水泥灌注,那邊到下班時間了,他們就能丟下工作轉臉就走,而且工資要日結,拿錢就走,第二天就有可能不來?!?/br> 又有人補充道:“他們拿了錢就去喝酒,從來不存錢,把錢花完了就來上班,領了工資再去買酒喝,都這樣?!?/br> 劉子光哭笑不得,這些情況基本屬實,西薩達摩亞是個落后貧瘠的小國,殖民者和當權者從來不和國民素質教育放在重要位置,就算是圣胡安城內那些受過教育的官僚們,辦事效率都慢的好像烏龜爬,更何況是這些沒有時間概念的文盲黑人。 “要大力開展素質教育啊,辦一些中文學習班,教他們語言,教他們技術,開車、電焊、cao作機器,培養出一批素質優良的工人來嘛?!眲⒆庸庹f。 大家紛紛點頭,做深以為然狀。 出工地大門的時候,大門口站著兩個扛ak47的黑人士兵,左胸前綴了一枚紅星,劉子光知道這是紅星保安公司的外籍員工,工地上經常出現小偷小摸的行為,指望那六十個中國籍員工無論如何是照顧不過來的,只好大量雇傭當地人,說起來這些人也算是自己的手下了。 黑人保安持槍敬禮,車隊鳴笛回禮,向市區駛去,穿過大街來到王宮大門口,昔日被導彈炸毀的王宮已經修繕完畢,廣場上噴泉淙淙,綠樹繁花,身著整潔制服的黑人警察在巡邏執勤,前國王博比陛下的全身銅像屹立在王宮前,兩名皇家衛隊士兵分列左右站崗執勤,車隊緩緩駛過銅像,鳴笛致敬,然后停在王宮門前。 劉子光下車,在王室工作人員的迎接下走進王宮,武裝護衛們則留在門外警戒,只有助理和貼身警衛可以跟隨入內,但是隨身武器也要解下。 剛走進宮殿,小阿瑟就撲了過來,好像兒子見到久別的父親那樣親切,實際上劉子光也擔任著國王的教父兼家庭教師的職責,實際上是相當于父親的角色,小阿瑟是孤兒,認祖歸宗沒多久“生父”就被炸身亡,住在偌大的王宮里,被無數傭人簇擁著,其實內心依然非常孤單的他,最開心的就是教父到來的那一刻。 “老師,看我為你準備了什么?!毙“⑸鴦⒆庸鈦淼酵ピ豪?,二十名身著紅色軍禮服的王家衛隊士兵站成一排,領頭軍官刷的一聲拔出佩刀舉在鼻尖,口令聲中,士兵們齊刷刷的舉槍致敬,他們使用的是老式的fal自動步槍,刺刀閃亮,威武雄壯,隊列之齊整,在非洲軍隊中足以傲視群雄。 看到這個小小的儀仗隊,劉子光笑了,撫摸著小阿瑟的腦袋瓜,贊許的說:“很有氣勢?!?/br> 得到老師的夸贊,小阿瑟露出兩排白牙得意的笑了,揮手解散了儀仗隊,抱怨道:“馬丁請來的家庭教師很討厭,不許我釣魚,不許我出去玩,每天要看無數的英文書,我很不喜歡他?!?/br> 為了對年輕的國王負責,內閣高價請來一些歐洲老師,教授他文學、歷史、藝術,葡萄牙語、英語、法語,詩歌散文鋼琴油畫課程排的滿滿的,小阿瑟正是貪玩的年紀,哪里受得了這個,不過在教育問題上他可沒有發言權,所以只能求助于教父。 劉子光道:“好辦,回頭我帶你去莊園打獵釣魚騎馬?!?/br> 小阿瑟一蹦三尺高,幾個白人教師遠遠聽見無不搖頭,他們都知道這個亞洲男人和國王的關系,甚至有傳言說,這個男人才是西薩達摩亞的掌權者,連首相都聽他的差遣。 劉子光很得意自己的身份,國王的首席家庭教師,那不就是太傅么,位列三公牛逼至極啊。 “我現在就想去釣魚,可以么?”小阿瑟說著,悄悄看了一眼板著臉的管家。 “當然可以?!眲⒆庸獯蟀髷?,絲毫也不在意王宮總管能殺人的眼神,帶著小阿瑟去王宮池塘釣魚去了。 當晚王宮設晚宴款待劉子光,正規的歐式定做的宴會桌,純銀蠟燭臺,法國紅酒,英國培訓過的侍者,雪白的餐巾,锃亮的餐具,還有精美的食物,貴族氣派十足,偌大的餐廳里,只有他們兩個人用餐,傭人卻站了好幾個,看著混身不自在的小國王,劉子光把盤子一推說:“我們吃點別的?!?/br> 五分鐘后,劉子光在御花園的池塘邊點起了篝火,把白天釣的魚串在架子上烤著吃,雖然烤的半生不熟,只撒了鹽和胡椒面,但是小阿瑟卻吃的異常開心,劉子光點燃一支煙,坐在旁邊嘿嘿的笑,就像父親看著兒子那樣開心。 …… 第二天,開始處理繁雜的公務,參加中國援建的醫院奠基典禮,注冊成立礦山股份公司,并且正式命名為伍德礦山,以紀念這位品德高尚的紳士,接下來又視察紅星公司駐西辦事處和至誠海外工程公司項目部,并且以工程公司經理的身份和西國當局簽署了圣胡安國際機場配套工程以及國民公寓的項目合同 機場、碼頭、鐵路、公路、電廠、自來水廠、醫院學校體育場等各種基礎設施都在招標和開工,西薩達摩亞充滿了來自世界各國的客人,有人就有消費,圣胡安大飯店每天房間爆滿,住的全是各國商務談判人員和前來調試安裝設備的工程師,西薩達摩亞的基建設施太差了,現在手里趁錢了,全部都要換最新的,等于把國家里里外外換一遍,這種浩大的工程,沒有十幾年下不來。 玄子的生意也開到了非洲,在圣胡安市中心搞了一家汽車修理中心,此前整個西薩達摩亞都沒有給汽車空調加氟利昂的維修站,就連換個螺絲這種小事都要去鄰國,玄子這家店可算是壟斷企業了,每天生意不斷,賺錢賺到手抽筋,幫他干活的是一幫沒有護照的少年,正是當初劉子光下令偷渡來的“江北龍堂”的不良少年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