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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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了還拿東西,下不為例啊?!焙S進很大方的收下了這些禮物。 從胡副市長家里出來,劉子光注意到周文滿面春風,便問他:“有什么收獲?” “收獲大了,我和胡市長談的雖然不多,但是很深入,在某些問題上,我們的看法相當一致?!?/br> “那就好,沒白來,胡躍進沒傳授你兩招為官之道?” “傳授談不上,點撥了兩句,讓我有茅塞頓開之感?!?/br> “怎么說?” “潛規則辦事,明規則整人?!?/br> 劉子光把這一句話默念了幾遍,感慨道:“簡簡單單十個字,包涵多少政治智慧啊?!?/br> 837 斗法 “是啊,太有哲理了,潛規則是什么,潛規則是多少年來千錘百煉出來的,并且一直在不斷完善和變化的行為約束,它比法律制度要完美的多,因為你幾乎沒有空子可鉆,它讓每個人都不得不遵從,任何不遵守潛規則的人,唯一的下場就是出局……”周文也發著感慨。 “哦,那些副的不把你放在眼里,就是因為潛規則啊?!眲⒆庸鈫?。 “沒錯,因為是我,或者說是我的越級提拔先破壞了南泰官場的潛規則,唐縣長下臺之后,該誰上,不該誰上,每個人心里都有一筆賬,結果最終是我上位,他們的矛頭自然對準我了,利用一切明規則來對付我,架空我,而我一點辦法都沒有?!?/br> “所以你來找胡躍進求助,合著你們這些當官的,成天就研究這個了,怪不得四化一直沒實現呢。要是你們這幫人把精力用在正道上,南泰縣十頂貧困帽子都摘掉了?!眲⒆庸饪癜蠢?,催促著前面的汽車,前面似乎有車禍,車流堵成了長龍。 “也不能這樣說,現實就是這樣,一味清高的話,連自己都保不住,更何談實現抱負理想,為人民大眾造福呢,官場黑暗骯臟,你又不是第一天才知道,算了,不說了,我約了人,先走了?!?/br> 劉子光問:“怎么,不回家吃飯了?這么快就有新情況了?!?/br> 周文笑罵:“你小子,想哪里去了,我現在這個局面,哪有心思想那個,是工作上的事情,縣里不方便見面,就約到市里來了?!?/br> “行,那你先走吧,有空再聯系?!?/br> 周文下車步行而去,走過堵車路段打了輛出租車,來到一家偏僻的飯店,有個便裝青年男子正在包間里等他,一見周文出現,青年連忙站起來招呼道:“周縣長,您來了?” “小孫,你坐?!敝芪陌哑ぐ畔?,脫掉外套搭在椅子背上,很隨意的說:“不好意思來晚了,剛才在胡市長那坐了坐?!?/br> 被稱作小孫的人,正是上次和周文一起平息群體事件的公安局小干部孫繼海,那次事件之后,他便被打入了另冊,法制科有個副科長的位子,本來該他上的,結果卻是資歷還不如他的人上位了。 周文雖然當了縣長,但沒權力過問公安局的人事任免,孫繼海實際上是被自己連累了,這一點他很清楚,所以借著回家探親的機會,約小孫來談談,了解一下公安機關的情況。 孫繼海何嘗又不明白周文的用意,陰差陽錯他就成了周文的人,那就索性錯下去吧,跟著縣長混還有出頭的希望,不跟著縣長混,那才是永無出頭之日呢。 兩瓶啤酒,四個小菜,兩人談了很久,周文在南泰縣沒有信得過用得上的人,孫繼海算是第一個班底,從和他的談話中周文得知,南泰官場并沒有自己想象的那樣可怕,各機關機構臃腫,冗員眾多,人多了又沒有事情做,大把精力都用來內斗,正職和副職斗,局長和書記斗,副職們之間更是斗的不可開交,就連辦事員臨時工之間,也會為爭搶一個轉正名額而用盡一切辦法。 其實這些周文也有耳聞,只是沒有南泰土生土長的孫繼海知道的這么詳細罷了,聽這一個個匪夷所思的小故事,周文的心情豁然開朗,對手絕非鐵板一塊,而是各懷鬼胎的一團散沙,只要分而治之,各個擊破,就能瓦解那個所謂的反周同盟。 “小孫,有件事你幫我辦一下?!敝芪慕涍^深思熟慮,終于說道。 “您說?!?/br> …… 一直和小孫聊到飯店打烊,周文才打車回家,劉曉靜和孩子已經睡下,周文躡手躡腳的進屋,洗了澡換了睡衣走進臥室,床頭燈亮著,劉曉靜貼著面膜,像個女鬼一樣躺在床上。 “回來了?” “嗯?!?/br> “喝酒了?” “嗯?!?/br> “和誰???” “同事?!?/br> “男的女的?” “你煩不煩啊,這么多問題?!?/br> 劉曉靜忽然坐了起來,悠然道:“是不是和那個什么郝燕一起吃飯的?” 周文呆了:“什么郝燕?我不認識?!?/br> “還裝,就是你的新秘書?!?/br> 周文恍然大悟,他當了縣長之后,組織上給分配了一個秘書,但是是男的,這個叫郝燕的應該是辦公室安排的打字員,小姑娘今年二十出頭,長的挺漂亮的,人也活潑,嘰嘰喳喳的人見人愛,打字員昨天才分配的工作,今天劉曉靜就知道了,這很說明問題。 “曉靜,你爸是怎么教育你的,你忘了?那是敵人在挑撥離間咱們的夫妻關系,妄圖給我制造桃色緋聞,你不要被他們蒙蔽了啊?!?/br> 劉曉靜得意的說:“我才不會上當呢,就是考驗考驗你,這事兒是我們單位李大姐告訴我的,她大表姐的同學的弟弟在南泰縣政府工作?!?/br> 周文沒有追問什么,問也是白問,他只是覺得自己這個老婆怎么這么白癡,同時也對岳父敬仰有加,老人家不愧是多年的老黨員,未卜先知。 “好了,和你開玩笑呢,爸的話我記著呢,還板著臉干嘛,睡覺?!眲造o把面膜撕下來在身上擦了擦,鉆進了被窩。 周文也上了床,仰面朝天躺著,兩只眼睛睜著就是睡不著。 “老公,寶寶睡著了……”劉曉靜把一條光溜溜的大腿搭到了周文身上摩挲著。 雖說小別勝新婚,但周文真的一點興致都沒有。 見周文沒有反應,劉曉靜氣的背轉身去,肩膀一抖一抖的。 “怎么了?又生氣了?!敝芪陌膺^妻子的肩膀柔聲問道。 “你當縣長了,嫌棄我這個黃臉婆了?!?/br> “哪有啊,我今天是真累了?!?/br> …… 第二天中午,周文又來到機關食堂就餐,發現菜肴大變,原本是一葷兩素一湯,現在變成了兩葷三素,有湯有稀飯,饅頭米飯包子隨便選,而且rou是貨真價實的大排,或者雞翅、魚塊,青菜里也有rou絲,湯里料很足,一勺子打下去,半碗都是稠的,米飯也是上好的東北大米,另外還有飲料和水果,雖然算不上琳瑯滿目,但是比起以往來那簡直就是天上地下。 周文當然知道這是為什么,上周自己在食堂吃了一次午飯之后,辦公室黃主任就有些不對勁,食堂承包人是他的關系,地球人都知道,周縣長辦不了那些執掌大權的副縣長們,還辦不了他一個辦公室主任么,于是,本周第一天,食堂的飯菜就發生了質的飛躍。 斷人財路,等于殺人父母,周文好歹在官場上混了不少年,這點道理還是明白的,他不動聲色,就是給黃主任機會,老黃果然是個善于察言觀色的人精,猜出周文可能要辦自己這個小角色來立威,所以立刻下大力氣整改了食堂,反正只是賺多賺少的問題而已,如果被拿下了,那就真的一毛錢都沒了。 周縣長顯然對黃主任的表現很滿意,特地把他叫到辦公室表揚了一下,說希望食堂繼續保持現在的水平,黃主任諾諾稱是,兩人心照不宣。 “還有,那個郝燕,調回文印室吧?!敝芪牡恼f,沒有說明理由。 黃主任這個老油條自然也不會傻到去問理由,他不動聲色的答應了,退出了周文的辦公室后,繞了一圈就鉆進了朱副縣長的辦公室。 “朱縣長,剛才周文讓我把郝燕調回去?!秉S主任畢恭畢敬報告道。 “他聞到什么味兒了?”朱縣長從煙盒里抽出一支黃鶴樓1916拋過去。 “那倒沒有,可能是老婆過問了吧?!?/br> “哼,他還真是滑不留手啊,抓不住一絲把柄,我就不信了,這年頭還有清心寡欲的男人,越是這樣一本正經的,越是悶sao到骨子里?!敝旄笨h長冷哼一聲。 “這個人很有城府,很重視作風問題,我看在這方面做文章,怕是效果不大?!秉S主任把煙放在鼻子下面聞著,皺著眉頭說道。 “多注意一下吧,要多管齊下才有把握?!敝旄笨h長說。 “行,我會留意的,那我先回去了?!秉S主任說完便溜了出去。 …… 傍晚時分,周文正召集幾個局長開會,忽然接到一個電話,他看了號碼猶豫了一下,還是說聲抱歉,來到走廊接了電話。 “喂,怎么這時間打電話,不是告訴過你上班時間不要打電話嗎?!?/br> “什么,想我了?好好好,我也想你,就這樣吧?!?/br> “什么,猜猜你在哪里?猜不著?!?/br> “不會吧,驚喜也不是這樣給的,好好好,我下班就去,嗯,么么!” 周文掛了電話,臉上洋溢起不自覺的幸福微笑,會議室門口,交通局茍局長悄悄將耳朵縮了回去。 會議草草結束,周文回自己辦公室換了身衣服,沒有帶司機,自己一個人出了縣政府,先去花店買了一束紅玫瑰,然后打了輛車直奔縣城中心大道而去。 路邊一輛不起眼的桑塔納2000跟在了出租車后面,茍局長拿起電話說:“老朱,他過去了,好的,我明白,保證完成任務?!?/br> 周文來到位于中心大道上的金帆大酒店,這里是南泰縣最豪華的賓館了,大堂里早有一個風姿綽約的少婦等在那里,見到周文捧著玫瑰花進來,一臉嬌羞的接過了花,和周文攜手進了電梯。 茍局長在車里看的清清楚楚,那小娘們身材不錯,穿的也時髦,麂皮絨的靴子,短裙**小風衣,是比縣城的土丫頭有味道多了。 茍局長的司機去前臺打聽了一番,回來報告說:“登記姓名沒問出來,只問到了房間號,那是個大床房,今天周一特價?!?/br> “干的好?!逼埦珠L又拿起了手機打了一通電話。 電話那邊,朱副縣長放下話筒,自信的笑了。 …… 《小兵傳奇》作者玄雨在17k發新書了,《合租奇緣》,歡迎閱讀,想當年咱也追看過小兵傳奇的,一晃都多少年過去了,就像歌里唱的,青春如同奔流的江河,一去不復返,就為這個,也得懷念一下撒 838 擺烏龍 金帆大酒店1819號房內,劉曉靜喜滋滋的把紅玫瑰插在花瓶里,然后坐在床邊晃動著兩條腿,看著自己的縣長老公說:“算你有良心,記得今天是什么日子?!?/br> 周文說:“我哪能忘呢,今天是咱倆確定關系八周年紀念日?!?/br> “哼,虧你還記得,八年前的幾天,我就在學校門口的小旅館里被你給騙了?!?/br> 想到當年的青蔥歲月,周文也忍不住唏噓起來,年少輕狂的自己,已經是八面威風的縣長了,而昔日溫柔美麗的曉靜,魚尾紋也慢慢爬上了眼角。 “曉靜,這些年來,辛苦你了?!敝芪膭忧榈恼f道,雙手放到了劉曉靜肩膀上。 “你飛黃騰達了,別忘了我們娘倆就行?!眲造o把頭埋到老公懷里,忽然又抬頭道:“臭死了,一身汗味,老婆不在身邊,你連衣服都懶得換啊,快去洗個澡?!?/br> “好好好,我先洗澡?!敝芪钠黄造o的臉蛋,進了洗手間,夫妻兩人好久沒有這么浪漫過了,劉曉靜覺得臉有些燙,心里挺高興,躺到床上開始看電視。 外面走廊里,兩個男子探頭探腦的從電梯里出來,躡手躡腳走到1819門口,茍局長的司機趴在門上聽了一會,小聲說:“好像在放電視?!?/br> “吃飯的點看什么電視,怕是兩人已經干起來了吧?!绷硪粋€胖子低聲回道,他穿著名牌西裝,領帶懸在毛背心外面,一看就是暴發戶形象。 “沒那么急吧?”司機說。 “干柴烈火,哪能不急,趕緊踹門吧,等會人家干完了出去吃飯就來不及了?!迸肿硬荒蜔┑恼f。 “行,我請示一下?!彼緳C走到一邊打了個電話,然后沖電梯那邊一擺手,四五個穿保安制服的人就過來了,來到1819門口,拿出房卡在門鎖上晃了一下,推門就進,可是里面有防盜鎖掛住,一時間打不開,保安們當機立斷,退后兩步猛踹門板。 “干什么的!”屋里傳來女聲驚呼,保安們七嘴八舌的回道:“聯防隊查房!”腳下力度更大,把不銹鋼的防盜掛鉤都踹斷了,一群人破門而入,卻發現屋里只有一個女人,而且衣服穿得很整齊,正一面怒色的瞪著他們。 “還有一個人呢?哪去了?” “在洗手間,把他拉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