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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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30 海上貨艙 貨柜車以雷霆萬鈞之勢沖進了倉儲區,單薄的鐵絲網圍墻根本擋不住巨大的貨車,車頭徑直撞上岸邊栓纜繩的水泥樁,車身歪倒沖了過來,集裝箱在水泥地面上摩擦著,發出刺耳的聲音和一連串火星。 卡車上的人驚慌失措,紛紛跳車逃命,集裝車貨車撞上頌鐮他們乘坐的卡車,巨大的沖力將卡車撞成了麻花,油箱里的汽油泄漏出來,被噼里啪啦的電火花點燃,又發生了劇烈的爆炸。 集裝箱里全是玩具,用紙盒子裝的玻璃球,花花綠綠的小玻璃琉球滿地亂滾,讓人無法立足,荒木和頌鐮兩方面都以為這是對方的埋伏,二話不說就開始對射起來。 一串彈雨打在貨柜車駕駛室里,可是哪還有司機的蹤影,熊熊烈火燃燒著,烘烤著眾人的皮膚,雙方隔著火焰射擊,準頭都差了許多。 荒木帶來的陸自特科機動隊員們使用的是mp5沖鋒槍,火力猛烈精確度好,最適合這種近距離作戰,而頌鐮一方的火力明顯就弱一些,老舊的m16a1和五花八門的步槍,根本壓制不住對方的精確射擊,不過好在他們人多槍多,又有榴彈發射器壓陣,重獎之下必有勇夫,他們依托著隨處可見的集裝箱,打得倒也有板有眼。 一個端著加蘭德步槍的家伙,也不露頭,只把步槍舉在頭頂砰砰的扣著扳機,胡亂朝對面打著,他以前在叢林里和政府軍打過游擊,倒也不怵這種場面,正打得起勁,忽然有人拍拍他的肩膀,還以為是同伴要子彈呢,回頭一看卻只見碩大的拳頭打過來。 劉子光撿起地上的加蘭德半自動步槍,又從槍手腰間搜了幾個漏夾,這支步槍已經有些年頭了,烤藍都掉光了,木質槍托也斑駁不堪,但好歹是一支發射全威力7.62mm子彈的步槍,射程和威力遠超那些mp5。 劉子光端槍在手,猛然露頭連發數槍,動作快的令人目不暇接,威力十足的子彈撕裂單薄的貨柜箱體,擊中躲在后面的陸自特科隊員,幾乎在一瞬間就打掉了對方三個人。 加蘭德發出一聲清脆的鳴響,打空了子彈的漏夾從槍膛里跳出來,劉子光趕緊趴在裝子彈,那邊彈雨瓢潑一般打過來,打得貨柜箱的鐵皮砰砰響,但是九毫米的子彈穿透力就是不行,隔著這么遠根本奈何不了劉子光。 裝彈完畢,劉子光匍匐前進,換了一個射擊陣位,再次舉槍猛射,加蘭德是一把好槍,在太平洋戰場上兩把加蘭德交替射擊就能壓制一個班的日軍,現在亦是寶刀不老,在劉子光的手中發揮了最大的余熱,把小鬼子的后代們打得屁滾尿流。 實際上劉子光相當于一個狙擊手,哪怕是訓練有素的步兵都無法有效地對抗狙擊手,更何況這些沒經過實戰考驗的機動隊員了,一時間頌鐮這邊氣勢大漲,各種武器一齊開火,壓的對方抬不起頭來,只有頌鐮趴在地上氣急敗壞的大叫,別打了!但是場面已經如此熱火朝天,誰也聽不進他的話了。 正當頌鐮雇來的槍手們乘勝追擊的時候,那支大發神威的加蘭德卻忽然停止了射擊,不知道是子彈打光了還是受傷了,憋屈了半天的機動隊員們武士道精神大發,從隱蔽處跳出來一通狂掃,本地槍手們猝不及防,當場被掃倒了好幾個人,剩下的人斗志全無,轉身就跑。 荒木直人松了一口氣,把一擺手,四名機動隊員交替掩護向前搜索前進,,他們行進的相當謹慎,既要防著那個很厲害的狙擊手,還要留意地上的玻璃球,一番搜索之后他們就發現那個用加蘭德的槍手已經死在貨柜后面了,他是被流彈擊中頭部而死。 “安全!”一個機動隊員喊道。 “安全!”另一邊負責搜索的隊員也喊道。 趴在地上瑟瑟發抖的頌鐮被人提了起來,荒木大踏步的走上去用力抽了他幾個嘴巴,罵道:“混蛋,你要為我部下的死負責!” 頌鐮的臉都抽成了豬頭,聲音也帶了哭腔,只是說請放了我兒子。 荒木冷哼一聲,沖身后打了個響指,示意抱著頌鐮兒子的手下過來,連打了兩個清脆的響指,依然沒有動靜,荒木靈敏的第六感告訴他,不妙! 槍聲響起,站在右邊的兩名隊員被當場打死,左邊警戒的兩人慌忙尋找掩體,但是對方的子彈更快,荒木眼睜睜看著自己的手下被不知道哪里飛出的子彈打倒在地,留在后面的幾名隊員不用說也已經不幸了,這時他才明白螳螂捕蟬黃雀在后的道理。 荒木一咬牙,忽然拔腿向碼頭沖去,一串子彈從他身后打來,在地上打起一溜煙塵,就在荒木縱身躍入大海的時候,一發子彈擊中了他的腰部,荒木如同秤砣般掉進了大海里。 頌鐮已經嚇傻了,站在原地不敢亂動,一陣熟悉的哭聲傳來,一個單手持槍的男子懷抱著頌鐮五歲的兒子從貨倉的陰影中走出來,正是昨天那個買家帶來的保鏢。 走到頌鐮跟前,劉子光把小孩往他手里一塞,走到棧橋上往下看去,只見海水中一片血跡,毫無荒木的蹤跡,他舉槍朝水里胡亂掃了一梭子,這才回來滿不在乎的對頌鐮說:“生意可以繼續了?!?/br> 頌鐮語無倫次的表達了感謝,然后忽然想起來什么似地,抱著孩子猛沖到倉庫里四下里亂翻,保險柜已經被塑料炸藥轟開,里面的金條全都不翼而飛了。 “我的金子!”頌鐮慘叫一聲坐在地上,小孩也哭得更響亮了,此時若隱若現的警笛聲從遠處傳來,劉子光出現在門口,點了一支煙悠閑地說:“金子我幫你保管先,等拿到貨再告訴你放在哪里了?!?/br> …… 爆炸聲和槍聲早就傳到陳金林耳朵里去,他急得活像熱鍋上的螞蟻,身上有傷又走不動,只能無奈的在原地等待,當槍聲沉寂后不久,廢貨倉門口傳來有節奏的敲擊聲,是劉子光預先約好的暗號。 陳金林不動聲色,藏在一堆雜物后面,悄悄打開了手槍的保險,大門打開了,萬丈陽光照進陰暗的貨倉,門口站著兩個人,正是劉子光和失蹤的頌鐮。 中斷的生意繼續進行,頌鐮帶著陳金林和劉子光來到附近的民用碼頭,上了一艘快艇,快艇尾部掛著八臺雅馬哈的馬達,開起來速度快的驚人,這就是傳說中走私販常用的大飛,頌鐮老板是做大買賣的,海上交通工具自然也馬虎不得。 菲律賓島嶼眾多,景色怡人,頌鐮用大功率對講機和船上聯絡之后,駕駛著快艇行駛了一個小時,終于抵達了目的地。頌鐮狡兔三窟,在海上也有自己的流動倉庫,這是一艘斑駁不堪的千噸貨輪,就停泊在那些星羅棋布的島嶼之間, 船上的保鏢看到有持槍的陌生人跟著老板,馬上瞄準了劉子光,頌鐮板起臉高聲喊了一句他們才悻悻的收起槍來,頌鐮又換上笑臉請陳金林和劉子光上船,說到底他畢竟只是一個小小的軍火商,得罪了日本方面已經夠他喝一壺的了,再得罪這邊,那日子就沒法過了,所以干掉這兩人然后跑路的想法僅僅只是在頌鐮腦子里一閃而過而已。 馬六甲一帶海盜猖獗,經常捕獲船只殺光船員,把船只改頭換面賣掉換錢,頌鐮的這艘流動倉庫就是從海盜手里弄來的,這艘船原來是巴拿馬船籍的散裝貨輪,現在已經被改成現代化的武器庫,頌鐮領著兩人參觀了自己的貨倉,一排排嶄新的m4卡賓槍放在貨架上,煞是整齊美觀,劉子光信手拿起一支來端詳,發現不是正宗美國貨,而是中國建設廠出品。 頌鐮呵呵一笑,若有所指的說道:“價格便宜量又足,我們一直用它?!?/br> 此外還有大批nato彈藥,手榴彈,60毫米輕型迫擊炮,rpg7火箭筒,甚至還有兩輛老式的英國制薩拉丁輪式裝甲車。 劉子光吹了聲口哨,贊道:“這里的武器足夠推翻一個小國家了?!?/br> 頌鐮的胖臉上顯出一絲得意,假意謙虛了兩句,帶著客人們來到船長室,親自打開保險柜,從里面拿出一塊儀表板來,可以從焊腳和元件上面標示的字母看出這是一件做工精湛用料極其嚴苛的軍工產品。 就在陳金林接過這塊儀表板的一瞬間,劉子光敏銳的發現他的手微微顫抖了一下。 陳金林翻來覆去的檢查了幾遍,問道:“我想知道這東西你到底是從哪里弄來的?” 頌鐮說:“是個美日混血的倒霉鬼賣給我的,說是軍艦上的值錢玩意兒,我也是豬油蒙了心,竟然花大價錢從他手里把這個麻煩接了過來,你們趕快把它拿走嗎,我再也不想見到這個東西了?!?/br> 劉子光瞅瞅陳金林,在他眼中發現了難以掩飾的興奮之情,于是他便插言道:“頌鐮老板做這種生意是第一次吧?” 這話提醒了陳金林,頌鐮只是個搞常規武器買賣的二道販子而已,遠沒有到從事高精尖武器系統情報交易的水平,這事兒有些蹊蹺。 731 昨夜貨輪上 五號倉儲區棧橋下,荒木直人扶著粗大的水泥墩子喘著粗氣,一顆子彈在他腰部穿了個洞,流了很多血,萬幸的是沒傷到內臟。憑借多年鍛煉打下的身體基礎,荒木硬是挺住了,他艱難的順著鐵梯爬上了岸,放眼望去,火勢熊熊,一片狼藉。 國內緊急調派的特科機動隊員們傷亡慘重,對方下手還是留了余地的,并非槍槍往要害招呼,一些隊員只是膝蓋骨被打碎而已,但這更顯露了對方的狠毒,不讓你利索的死去,而是讓你下半輩子和假肢、輪椅為伍。 消防隊已經到了,用水龍控制著火勢,但是警察依然是姍姍遲來,遇到這種事他們一貫如此,荒木踉踉蹌蹌的走著,海水混著鮮血從濕漉漉的褲管上滴下來,他從地上撿了一個彈匣坐下,用刀拔出彈頭,把火藥倒在自己腰部的傷口里,然后用打火機點燃,一股火苗從傷口兩端噴出,荒木疼的怪叫一聲,然后大汗淋漓,如同虛脫了一般。 片刻之后,他找了一部電話出來,撥通了海上保安廳本部的電話,報告了這里的情況并且請求緊急支援。 接到荒木的報告后,海上保安廳迅速反映給了內閣情報調查室,內調室緊急聯系海自和陸自以及警視廳駐外機構,得到的回答是在規定的時間內無法組織起下一撥打擊力量。 “這樣的話,只有協調駐日美軍方面,請他們聯系太平洋司令本部進行支援了?!眱日{室主任嚴肅的說。 …… 頌鐮的流動貨倉沒有名字,沒有船籍,就在菲律賓的島群中游蕩,船上有八名船員,五個保鏢,淡水和柴油都是充足的,此時這艘船正向著公海方向駛去,因為有情報說菲律賓水警部隊的快艇已經追過來的。 陳金林和劉子光被安排在舒適的船長室里,陳金林著了魔一般研究著手里的儀表板,劉子光則荷槍坐在一旁,一言不發。 忽然房門敲響,頌鐮滿臉堆笑著走了進來,問陳金林:“陳先生,還滿意么?那個貨款……你也知道,出了這種事我也要跑路的,手頭緊啊?!?/br> 陳金林說:“借電話用一下?!?/br> 頌鐮早就準備好了,立刻拿出一部衛星電話來。 陳金林接過來撥了個號碼,用密語說了幾句,還給頌鐮說:“30%貨款在半小時內到賬.?!?/br> “怎么才三成,不是說貨到付九成的么?”頌鐮變了臉色。 “可是我們人還在你船上呢,只有確保人和東西安全之后,我才能把全款打給你?!标惤鹆纸忉尩?。 “這樣啊?!表炵犗肓讼?,一咬牙說:“這樣吧,我就冒死把你們送上岸,再免費贈送防身武器和一些比索,美元,另外我還認識一個做假護照很不錯的朋友……” 劉子光打斷他說:“我們哪也不去,你開船把我們送到香港?!?/br> “香港太遠,我這艘船又破,開不到地方啊?!表炵牽迒手樥f,貨船馬達發出強勁而有節奏的聲音,證明頌鐮是在睜眼說瞎話。 “那我不管,你不想要你的金子了吧?!眲⒆庸?*裸的威脅道,他知道現在岸上不知道有多少人在追殺自己,目前只有和頌鐮綁在一起才是安全的。 “好吧,香港就香港?!表炵犘÷暪緡佒?,出去了。 心煩意亂的頌鐮在甲板上抽著雪茄,一個頭上纏著紅布條的保鏢湊了過來,滿臉殺氣的說:“老板,把那兩人做了吧,扔到海里誰也不知道?!?/br> 頌鐮說:“好啊,你去辦吧?!?/br> 紅布條扶一下腰間的手槍,轉身就走,被頌鐮叫住,劈臉扇了他四個大嘴巴:“笨蛋,我做事還用你教!他一個人能把我們整條船的人都殺光,還是閉著眼睛殺的!” 紅布條捂著臉辯道:“可是……” “沒有可是,趕緊滾?!表炵牪荒蜔┑膿]揮手。 “老板,電話?!庇忠粋€保鏢拿著衛星電話屁顛屁顛的跑了過來,頌鐮接過來說聲哈嘍,腰板不由之主的就挺直了,畢恭畢敬的說:“是,先生,是,我明白了,照辦?!?/br> …… 凌晨時分,陳金林早已進入了夢鄉,劉子光還在持槍警戒,馬達聲轟鳴著,舷窗外是滿天繁星,船上靜的讓人不安,劉子光輕輕打開門,過道里黑漆漆的,沒有人影。 劉子光慢慢的推彈上膛,側著身子在狹窄的過道里走著,柴油味充斥著船艙,到處一片黑暗,連駕駛艙都沒有亮燈。 來到駕駛艙外,劉子光有些傻眼,舵輪前空蕩蕩的沒有人影,貨船處于無人駕駛狀態。 不對,有情況!劉子光繼續搜尋,走到船尾的時候發現幾個黑影正順著纜繩往船下爬。 劉子光抬槍就打,卻罕見的沒打中目標,黑影們聽到槍聲,動作更快了,迅速消失在船舷下,然后就聽到大馬力引擎的聲音,等劉子光奔到船舷,就看見兩艘大飛尾部翻涌的白色浪花,頌鐮他們居然棄船跑了。 由于懼怕劉子光神乎其神的槍法,快艇里的人都趴的很低,把引擎開到最大馬力,很快就超出了手槍的有效射程,劉子光也只好悻悻的收起槍,轉念一想,心里一寒,快速奔回船艙,卻看到陳金林已經聽到聲音爬起來了。 “頌鐮跑了,整艘船只剩下咱們兩個人了?!眲⒆庸庹f。 陳金林打了個寒顫:“他不會是要炸船吧?” 劉子光也有這個擔心,現在船只行駛在公海上,又不是船來船往的正常航線,救生艇已經沒有了,連救生圈和救生衣都被頌鐮拿走了,距離最近的海岸都要上百海里,就算自己鋼筋鐵骨,但是還有陳金林這個傷員呢,跳水逃生只能是下下之策。 陳金林也不知道哪里來的力氣,一口氣沖到貨倉,果然看到一顆定時炸彈放在火藥桶上,電子式的計時儀正在倒計時,還有三分鐘就會爆炸。 “刀子!“陳金林喊了一聲,劉子光趕緊抽出匕首扔了過去,陳金林接刀在手,迅速分辨了一下,挑斷了紅色的電線,計時儀停止了倒計時,安全了。 陳金林長出了一口氣:“幸虧這只是最簡易的定時炸彈?!?/br> 話音剛落,一聲巨響從駕駛艙傳來,劉子光跳出去一看,舵輪和電臺都被炸毀了,看來炸彈不止一顆。 “陳工,跳水吧!”劉子光喊道,哪知道陳金林竟然向輪機艙摸去。 還沒走到輪機艙的門,又是一聲巨響,氣浪把陳金林拍在艙壁上,疼得他鼻涕眼淚橫流,但還是掙扎著爬了起來鉆進了滿是硝煙的輪機艙。 “艙底進水了,快過來幫忙?!标惤鹆趾暗?。 “跑吧,可能還有炸彈?!眲⒆庸庠谏厦婧暗?。 “不會有了,該炸的地方他們都炸了,事不過三,相信我?!标惤鹆忠贿厔×铱人灾贿吅暗?。 劉子光沒辦法只好也下去,幫著陳金林封堵破損的船底,幸虧堵漏板都是現成的,一番努力之后終于堵上了漏洞,但貨船的水線也下降了不少。 “不行,還在進水,要把船上的貨物都丟下去?!标惤鹆忠闳坏?。 “不是吧?”劉子光瞪大了眼睛。要知道整個貨倉里全是軍火,沉重無比的子彈炮彈槍械,還有兩輛裝甲車,那可都是鋼鐵啊,用人力全部抬上來扔到海里,就是大力士也得累吐血啊。 “陳工,沒有吊車之類的設備么?”劉子光喊道。 “傻瓜,那都是港口必備的東西,船上沒有?!?/br> “……” 就在劉子光累死累活將十幾箱子迫擊炮彈丟進大海之后,陳金林在下面又喊了:“不用丟了,原來是他們把艙底的閥門打開了,現在我已經把它關上了?!?/br> 劉子光一屁股坐在彈藥箱上,從褲兜里冒出皺皺巴巴半包煙,點了一支抽起來,滿身油污的陳金林也爬了上來,問劉子光討了一根煙,兩個出生入死的男人坐在貨倉里吞云吐霧起來,屁股下面的箱子里裝滿了c4炸藥。 “陳工,你怎么知道只有三枚炸彈?還那么確定?”劉子光問。 “我猜的,反正橫豎都是死,不如搏一把?!标惤鹆趾芩斓幕卮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