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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貝小帥裝作很惶然的樣子拿過密碼箱,劈手砸在距離自己最近那人的臉上,金屬密碼箱的邊角相當堅硬,頓時血花四濺,那人的鼻梁骨當場就折斷了,鮮血噴涌而出,其余人剛要反應,卻發現不遠處有一群身材魁梧的大漢走了過來,都帶著棒球帽和墨鏡,身上穿著牛皮飛行夾克,手里掄著棒球棍,虎虎生風。 土匪們倒也機靈,見勢不妙拔腿就跑,服務區就這么大點地方,不比城市里有小巷口可鉆,跑也跑不出去,紛紛被抓住押了回來。 那輛馬自達想要加速離開,貝小帥急忙大喊一聲:“他們是一伙的!”可是此刻大家都遠離汽車,想去追也來不及了,說時遲那時快,依維柯一個迅猛的倒車,徑直把馬自達的車頭撞癟,車里跳出一個一米八的壯漢,揮舞甩棍將馬自達里跑出來的四個人盡數放倒,血流了一地,其狀甚慘。 那人正是一直悶不做聲的胡光,他解決了四人,奔過來對劉子光說道:“這些人是本地的,常年干這個買賣的,黑道白道關系都熟,等他們喊人來就走不了了?!?/br> 劉子光點點頭,招呼道:“趕緊辦妥走人!” 兄弟們揮舞棒球棍劈頭蓋臉一陣猛打,又把佳美四個輪胎全扎破了,這才揚長而去,過了好大一會,兩輛本地牌照汽車才珊珊遲來,把傷員抬走了。 經此一役,大伙兒對胡光的印象好了起來,紛紛拍著他的肩膀說:“伙計,下手夠黑的??!” 胡光靦腆的笑笑,沒說什么。 …… 繼續上路開了一會兒,貝小帥就說水箱開鍋了,大概是剛才撞擊的結果,依維柯的后尾燈也受損嚴重,在高速公路上行駛很不安全,加上天色漸漸晚了。劉子光只好下令在下一個出口出去修理車輛。 下了高速路,不遠處就是一個很有南方特色的小鎮,大路上打著橫幅“xx鎮歡迎您”,尋了家汽車修理廠,工人說依維柯好修,卡宴沒有配件,需要等一段時間,貝小帥就問需要等幾天,對方說明天就行,于是眾人把車撂下,步行來到不遠處的虎門旅館投宿。 開了幾間客房,然后下樓吃飯,在一樓大廳點菜的時候,外面來了一輛越野車,車上跳下五條大漢,和路上遇到的本地劫匪截然不同的是,這些人是真正的彪形大漢,眼神冷峻,頭發剃的很短,脖子上也沒有那種張揚的金鏈子,但是腰間卻鼓鼓囊囊的。 劉子光等人立刻戒備起來,默不作聲坐在桌子旁,手按在腰間的甩棍上,沒有甩棍的就握住了啤酒瓶子,虎視眈眈的望著門口。 那五個人昂首闊步走了進來,為首一人身材甚偉,年齡三十余歲,陰鷙的目光令人心寒,他掃了一眼大廳內的客人們,顯然發現了劉子光等人劍拔弩張的架勢,但卻不動聲色,他眼睛很毒,很快發現劉子光是這伙人中領頭的,兩道銳利的目光射過去,劉子光繼續談笑風生,稍微舉起酒杯向他致意。 “不是一伙的?!眲⒆庸廨p聲對貝小帥說。 “我看也不像,氣質明顯不同?!必愋浰闪艘豢跉庹f。 后面四個人陸續走進,有的提著長條形的大提包,有的背著漁具用的袋子,看得出這些行囊都很沉重,一行人穿過酒店大堂,都對劉子光等人側目而視,起初是警惕,然后變成輕視,最后直接不看了。 也難怪,劉子光帶出來的這伙兄弟,鬧哄哄的像一群大學生,一看就知道不是走險路的那種。 新來的客人開了三間客房,就在劉子光他們對面房間,五個人上了電梯,過了一會下來四個人,走進一樓餐廳點菜,可是這會兒正是用餐高峰期,桌子都滿了,劉子光示意手下人讓出一張桌子來,那伙人也不說聲謝謝就直接坐下了。 “媽的。一點教養都沒有?!必愋浱拗懒R道,話音剛落,那個領頭的男子就端著一杯啤酒走了過來。 “謝了,兄弟?!蹦侨说钠胀ㄔ捪喈敇藴?。 劉子光站了起來,舉起杯中酒說:“幸會,老兄是湖南人?” 那人不動聲色的笑道:“你怎么知道?” 劉子光說:“聽出來的,我祖上也是湖南人呢?!?/br> 貝小帥一邊撇了撇嘴,心說你們點了一桌子湖南菜,又是辣椒炒rou又是剁椒魚頭的,傻子都能看出你們的籍貫來。 那人伸手和劉子光握手,伸出右手的一瞬間,劉子光清晰的看到他腋下的黑色快拔槍套,手槍擊錘虎視眈眈的大張著,而且似乎左邊腋下也帶著家伙,還是個左右開弓的雙槍將呢。 “老弟貴姓???”那人試著劉子光手上的力量,笑著問道。 “姓張?!眲⒆庸怆S口答道。 “哎!我也姓張,張佰強,巧了,咱們五百年前還是一家呢?!?/br> “老鄉,來廣東做生意???” “是啊,我們幾個原來是國營企業的工人,下崗之后就合伙做起了生意,老弟你呢?” “我啊,畢業之后就沒進過正經單位,帶著一幫兄弟在外面混碗飯吃?!?/br> 兩人握手較著勁,臉上卻是皮笑rou不笑,張佰強手下三個人埋頭坐在圓桌旁吃飯,吃的滿頭大汗也不擦一下,雖然并不往這邊看,但是貝小帥憑著直覺感到他們的耳朵都在注意著這邊的動靜,而且他們的衣襟都是敞開著的,從背后看去,隱約有槍柄形狀。 “這年頭,國家到底是姓資還是姓社都說不清楚了,唉……”張佰強長嘆一聲,舉起了手中啤酒杯:“兄弟,喝酒?!?/br> “為這個沒名沒姓的年頭干一杯?!眲⒆庸庖才e起了啤酒杯。 555 虎門旅社 喝了這杯酒,張佰強回到了自己桌上,他的同伴低聲問道:“強哥,怎么樣?” 張佰強揉著微微發紅的手指,搖頭道:“不是雷子,放心吃飯?!?/br> 四人狼吞虎咽吃起飯來,再也不看劉子光他們,末了還打包了一份排骨米飯,奇怪的是,除了領頭的喝了一瓶啤酒之外,其余三人滴酒不沾。 這邊貝小帥也低聲問道:“光哥,咋樣?” 劉子光淡然道:“一伙江洋大盜?!?/br> “不會是沖著咱們來的吧?!必愋洸话驳难凵耦┝四沁呉谎?,心里惦記著放在樓上房間里的一百萬現金,現在只有兩個兄弟在屋里守著。 “應該不是,咱一路上沒露白,就算是,也沒啥大不了的,吃菜?!眲⒆庸馊魺o其事的態度給了眾人信心,便都放心大吃大喝起來。 酒足飯飽之后,滿桌子杯盤狼藉,大家卻不忙著上樓休息,而是拿出煙來抽著,一邊吃著飯店送的果盤,一邊低聲聊著天,忽然外面又來了一輛風塵仆仆的越野車,掛的是云南牌照,車上下來四個面容粗獷的漢子,一言不發進了酒店,找了個角落坐下,點了四份干炒牛河,四盤炒菜,四瓶啤酒,不聲不響的吃起來。 張佰強低聲道:“點子來了?!?/br> 他的同伴們漫不經心的打著飽嗝,剔著牙,悄悄把手伸到腰間扳開了手槍的保險。 “來了幾個販毒的,大家小心點,吃完就趕緊上樓去?!眲⒆庸忸┝艘谎蹓翘幍乃膫€面目黝黑的漢子,低聲說。 “你怎么知道?”貝小帥狐疑道。 “我能聞出他們的味道?!眲⒆庸饽﹃种械牟璞?,腦海中浮現出在緬甸那段日子,他的感覺一向靈敏,這四個人雖然貌不驚人,但是眼神中不經意投射出的寒芒,絕非等閑之輩。 貝小帥有些緊張了,畢竟不是在自己地盤上,身上又沒帶得力的家伙,萬一出點事就麻煩了,此時餐廳里的客人已經走的差不多了,只有三伙人各自坐在餐廳一角,表面上風平浪靜,暗地里卻暗流洶涌,那四個新來的毒販子也是飽經風雨見慣大場面的,餐廳里這兩幫人他們并不放在眼里,只是低頭吃飯。 忽然外面傳來一陣刺耳的剎車聲,三輛汽車橫在虎門旅館門口,一群本地人跳了下來,砰砰的關門聲和皮鞋重重踩在地上的聲音刺激著每個人的耳膜,但是沒有一個人抬頭,包括吧臺內的服務員,依然低頭用計算器算著帳目。 “哐當”一聲,大門被踢開,一伙本地黑幫出現在門口,手里都拿著家伙,明晃晃的大砍刀,黑漆漆的噴砂火藥槍,為首一人用蹩腳的普通話喊道:“門口的越野車是誰的?” 聽到這話,劉子光馬上意識到這伙人是沖著自己來的,沒想到服務區里被打的那幫人勢力還挺大,這么快就追來了,不過他們的情報顯然有些偏差,門口停了兩輛越野車,車主都不是善茬,這么一嗓子不是惹禍上身么。 吧臺后面算賬的服務員匆忙迎上去,用本地話說了幾句,卻被人粗暴的搡到一邊,領頭的粗壯漢子罵了幾聲撲街,帶著兩個手下端著噴砂槍走到了餐廳中,逐一審視這里的客人,其余眾人站在門口,繼續虎視眈眈。 粗壯漢子最先注意到的是坐在餐廳中央的張佰強等人,他徑直走過去問道:“喂,外面的車是不是你的?” 張佰強微微一笑,說:“不是,有問題么?”同時微微敞開衣襟,露出里面黑黝黝的手槍柄。 粗壯漢子立馬不吭聲了,轉向劉子光等人道:“靚仔,外面的越野車是不是你的?” 劉子光搖頭說:“不是?!迸赃厧讖堊雷由系耐閭兌祭溲鄣芍侨?,一言不發,漢子盯著他們看了幾眼,發覺這些人坐著都比自己高,胳膊上的肌rou一塊塊的,腰間似乎也有輕微隆起,感覺不太好惹,終于還是轉向了墻角處四個依然在大吃大喝的云南客,因為只有他們看起來最好欺負。 “喂,你們幾個撲街,問你話呢!”漢子剛說出這句話,齊刷刷三把手槍就頂到了他的頭上,拿著手槍的云南客看也不看他,繼續拿著筷子夾菜吃,滿腮都是飯菜,沒拿槍那人,掀開褂子,將一把微型沖鋒槍拍到了桌子上,并不說話。 “大佬,不好意思,認錯人了?!贝謮褲h子抱拳鞠躬,灰溜溜的走了。餐廳中又恢復了寧靜。 天色漸漸黯淡下來,外面烏云蓋頂,空氣里彌漫著緊張的氣氛,室內燥熱異常,終于一聲霹雷,暴雨如注,清涼的空氣涌進大廳,讓燥熱稍微得以緩解,兩幫人面前的酒杯和盤子都空了,但卻絲毫沒有離開的意思,而是慢悠悠的剔著牙,留意著對方的動靜,遵照劉子光的指示,吃完飯的手下們小心翼翼的上樓去了,劉子光卻繼續留在餐廳看熱鬧,貝小帥見他不走,也留了下來。 “一會兒打起來都趴下,別逞能?!薄⒆庸獾吐晫ω愋浾f。 “我有數,你押哪邊?”貝小帥擠眉弄眼道。 “我押姓張的?!眲⒆庸庹f。 “我押新來的,他們明顯更猛一些,槍也好?!必愋浾f。 “押多少?” “押五千,不,一萬?!?/br> 這邊低聲聊著,那邊氣氛更加緊張起來,兩邊劍拔弩張,虎視眈眈,服務員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外面依舊暴雨如注,滾雷一個接一個,傾盆大雨澆的外面白茫茫一片,什么也看不見。 餐廳內一片寧靜,但是這種寧靜卻令人窒息,一場惡斗已不可避免,打起來子彈不長眼睛,尤其是在如此狹窄的環境下,難免殃及池魚,但劉子光卻自信滿滿,穩坐泰山等著看好戲上演。 終于有一方沉不住氣了,毒販子一方忽然站起,拔槍相向,三把锃亮的美制軍用手槍和一把蝎式微型沖鋒槍瞄準了張佰強等人,而對方根本來不及反應,連槍都拔出來,唯有束手待斃而已。 電光火石之間,形勢急轉直下,上空槍聲大作,四個毒販子瞬間在彈雨中顫抖,身子如同打擺子一般,血花四濺,圓桌上的盤子碗筷和吃剩下的河粉也四處飛揚,綠色涂漆7.62mm子彈殼如同瀑布般從上面傾瀉下來,落在大理石地面上叮當作響。 槍聲戛然而止,張佰強才沖樓上喊了一聲:“阿東,沒事了?!?/br> 二樓欄桿旁一條健碩漢子收起手中的56式沖鋒槍,槍口猶自冒著青煙,他掏出一個新彈匣,在卡筍上一撥,把空彈匣撥掉,順勢裝上新彈匣,動作流暢瀟灑。 正在此時,躺在血泊中的一個毒販子忽然躍起,手中赫然是一枚拉掉保險環的手榴彈,就在手榴彈即將炸響,誰也沒有時間之際,劉子光出手了,手中白芒一閃,餐刀如同閃電般釘在那人抓著手榴彈的腕子上,那人手臂無力的垂了下去,手榴彈滾落在地,正好被壓在身下,轟然炸響,幸虧是一枚進攻型手榴彈,只是將那人腹部炸的血rou模糊,旁人并未受到波及。 餐廳墻上濺滿了血跡,地上都是guntang的子彈殼,張佰強等人上前從尸體堆中撿起了他們的槍和行李,樓上的阿東也走了下來,意味深長的看了劉子光他們一眼,對張佰強低聲說了句什么,張佰強淡然一笑,沖這邊說聲:“謝了”,然后帶著四個兄弟打開大門,走進茫茫雨霧之中,一陣汽車發動的聲音傳來,然后是引擎的轟鳴,兩輛車一前一后走了。 “拿來,一萬塊?!眲⒆庸鉀_貝小帥伸出了手。 貝小帥的臉色早就煞白了,槍聲響起他就趴到桌子底下去了,這會兒憤怒的吼道:“不算,是你幫忙的?!?/br> 在江北的時候貝小帥也算一條天不怕地不怕的好漢,到了人家的地面上才知道,山外青山樓外樓,強中自有強中手啊,要不是劉子光鎮的住場面,恐怕自己也會被這幫悍匪當場滅口吧。 他卻沒有注意到,劉子光一直藏在桌子底下的左手中握著一把子彈上膛處于待機狀態的思捷切金全自動手槍。 “收拾東西走人,這家店住不得了?!眲⒆庸馇那陌褬屖掌?,招呼貝小帥上樓叫上兄弟們冒雨走去汽修廠,也不修車了,直接驅車離開。 大雨漸漸小了,隔著茫茫雨霧能看到前面有閃爍的警燈,警察們在公路上設了關卡進行檢查,穿著制式雨衣的武警頭戴鋼盔,平端著處于待機狀態的沖鋒槍,警察們也穿上了防彈背心,警械齊全,如臨大敵。 他們不查大貨車和客車,專門檢查小型汽車,看到警察臨檢,胡光的臉色愈加的蒼白起來,劉子光低聲道:“自然點,沒事。 警察檢查了貝小帥駕駛的卡宴,揮揮手讓他過去了,然后又登上依維柯,大檐帽下鷹隼一般的目光掃視著車廂內的眾人,他身后兩支79微沖黑洞洞的槍口更是令人膽寒。 警官讓所有人出示身份證件,讓司機出示駕駛證和行駛證,并且拿出警務通輸入身份證號碼進行核對,他的黑色雨衣不停往下滴著水,胡光額上的冷汗也下來了,警官忽然盯著胡光說:“你臉怎么白了?” “他胃疼?!眲⒆庸庹f。 “沒問你,身份證拿出來!”警官冷冷瞅了劉子光一眼,緊盯著胡光厲聲喝道。 胡光緩慢地拿出身份證遞過去,警官用警務通掃了一遍,把身份證遞回去說:“胃疼就吃點藥?!闭f罷下車離去,揮了揮手示意依維柯可以離開了。 眾人都松了一口氣,胡光擦了一把冷汗問道:“大哥,你怎么知道沒事?!?/br> 劉子光說:“我公安局有朋友,早就上內網查過你的資料,并不是網上追逃的通緝犯?!?/br> 胡光眨眨眼睛:“難道說被我捅了兩刀的那個人沒死?” 556 西薩達莫亞王子 雨水打在依維柯的車窗上啪啪作響,黑色的柏油公路上堆積著一長串的汽車,穿反光背心的交警吶喊著,疏導著交通,胡光坐在車里,思緒回到了一年前。 那時候他剛從老家返回廣州打工,因為在廠里處了個潮州妹子,家里又給安排了一門親事,飽受感情糾葛的他在地鐵站排隊買票之時,遇到一個黑人插隊,語言不通加上本來心情就不好,雙方大打出手,胡光用折刀捅了黑人兩刀后落荒而逃,連工廠也沒去,直接流落他鄉,輾轉到了江北市,這才認識了劉子光。 搞了一年多,原來那個人沒死啊,胡光百感交集,如釋重負,這下終于可以放心回家探望父母了,可以不用再提心吊膽,隱姓埋名遠走他鄉了。 想著想著,一向機警的他竟然沉沉睡去,窗外沙沙的雨聲和雨刮單調的聲音讓大伙兒也打起哈欠,陸續入睡。 等他們醒來之時,雨還在下,天色已經微明,遠處有一座高速路收費站,上面大大兩個紅色的雕塑字體:廣州。 廣州到了。高樓大廈立交橋,自然不能和江北市同日而語,貝小帥職高畢業后曾經到廣州混過幾個月時間,相對比較熟悉,在他的引領下,先開到一家汽修廠把卡宴放下維修,然后大家乘著依維柯來到一條街道,恰逢清晨,特色行業都沒開張,放眼望去,全是粉紅色的門頭燈箱,休閑按摩的標牌比比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