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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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子光站在住院部大樓的陽臺上,遙望著這幫學生,淡淡的笑了,掐滅煙蒂,回到病房,貝小帥正艱難的撕扯著身上的繃帶,抱怨道:“哥,你要教育學生也別拿我當反面教材啊,人家可是重傷號?!?/br> 劉子光說:“還說,整個子弟中學的風氣都是被你帶壞的,現在給你個將功贖罪的機會還唧唧歪歪的,你躺著別動,回頭還有一撥初二的學生要來參觀呢?!?/br> 貝小帥欲哭無淚:“天啊……” …… 高土坡忠義堂老大,劉子光手下頭馬,子弟中學男生們的心中偶像貝小帥被一個名不見經傳的職高生用軍刺釘在電腦桌上,命懸一線差點掛掉的消息在學校里傳的沸沸揚揚,各種版本的傳聞繪聲繪色,對于江湖,這幫十五六歲的少年又有了新的認識,再加上輔導員劉老師的嚴厲教導,他們狂野叛逆的心漸漸的消停下來了。 以前,學生曠課,遲到,不遵守校紀的情況是家常便飯,毆打同學,辱罵老師也不稀罕,至于抽煙、早戀,一出校門就摟摟抱抱的事情也是司空見慣,現在則大為改觀,首先沒有人敢在學校里抽煙了,劉子光那一招實在是太狠了,那幾個被他處罰的學生,現在別說抽煙了,就是聞到煙味都會嘔吐,誰還敢以身試法啊。 以前學生敢不鳥老師,那是仗著有江湖大哥撐腰,現在不一樣了,江湖大哥都是老師的小弟,這玩意上哪說理去,學生們無所遁形,唯有好好上學讀書。 劉子光雖然只是輔導員兼代課老師,但是管的極寬,整天在學校里溜達,看到違紀的事情就當場糾正,不給人留絲毫面子,有這樣一尊大神鎮著,子弟中學的風氣以意想不到的速度得以糾正,王校長、譚主任和各位老師看在眼里,喜在心頭。 其實機械職高當初也是和晨光機械廠合辦的學校,開了幾個實用的專業,什么機械制造、機電、電工電子什么的,后來廠子不行了,學校也就改了專業,換成財會、計算機、物流管理、經濟管理等時髦的專業,還開了中專大專連讀的科目,總之是以營利為目的,怎么來錢怎么搞,但是人們還是按照老名字稱其為機械職高。 看到子弟中學的風氣迅速得以扭轉,苦于校園風氣不正的機械職高校長向子弟中學老王校長發出了求援信,王校長不好做主,征求劉子光的意見。 劉子光也不是老好人,子弟中學是他的母校,幫助學弟學妹們走上正道是他的義務和責任,但是機械職高和他有毛關系,他當即一口回絕,沒空。 不過后來又一想,收服機械職高這一塊一直是貝小帥的夢想,自己這個做大哥的為何不借著這個機會送受傷的小弟一個禮物呢。 劉子光立刻給王校長打電話,說可以考慮一下,但不能白干,王校長說,機械職高效益不錯,比子弟中學這種九年義務制學校的油水大多了,給你開了兩三千的月薪不成問題,只要偶爾去指導一下就行,隨即又苦口婆心的勸了劉子光幾句,大意是為了青少年的將來,辛苦一下也是值得的。 劉子光順水推舟就答應了下來,回頭到醫院和貝小帥一說,小貝激動地差點從床上蹦起來: “太好了,這可是我多年的夙愿啊,光哥你幫我完成了!” 227 邂逅女主播 王文君的案子審判的時候,劉子光已經擔任了機械職高的團支部書記一職,并且被特聘為德育老師,每堂代課費是一百塊錢,算起來已經是大學副教授的水準了。 機械職高的校長是個很精明的人,劉子光啥身份,他比誰都清楚,請這么一號人過來就是鎮住學生,讓他們不要在學校里亂來,也能嚇阻外面那些社會流氓,這里可是劉老大罩著的地盤,你們想亂來可得掂量掂量。 這位校長的算盤打得不錯,劉子光就這點小弱點,給他個團委書記的聘書,就把他樂呵的不知道東南西北了,沒事就騎著自行車到機械職高晃悠一圈,打打籃球,撐幾個雙杠啥的,平易近人,和學生打成一片,校園風氣自然而然的好了起來。 這可苦了馬勝利,但又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人家可是校方請來的團委書記,和你有個毛的關系,想找茬都找不出來啊,所幸劉子光也不插手其他的,除了學校這一塊壟斷之外,一切還是讓勝利哥管著。 王文君的案子不算什么重大疑難案件,很快就移交給檢方公訴了,鑒于貝小帥沒有生命危險,而且不提出民事賠償,醫院又出具了一份輕傷報告,公安機關也說了一些好話,再者說罪犯還是個十八歲的孩子,本著治病救人的原則,檢方也沒有下狠手。 江岸區人民法院刑事庭大廳內,正在審理王文君故意傷人案,王文君是學生,家庭貧困,所以法院指派了司法援助中心的律師為他辯護,審判過程沒有什么懸念可言,旁聽席上坐著的,除了王文君的家人之外,還有機械職高的老師同學,鑒于這個案子對青少年的影響力很大,晨光廠子弟中學的學生們也被組織前來旁聽。 劉子光作為機械職高的團委書記兼子弟中學的校外輔導員進行旁聽,他坐在最后一排不起眼的角落里,注視著被法警押上來的王文君。 此時的桀驁少年眼中已經沒了當初的那種戾氣,頭皮刮得鐵青,身上穿著橙黃色的馬甲,上面五個小字“桃林看守所”。 王文君的父母就坐在旁聽席的第一排,眼巴巴的看著兒子帶著手銬被押上來,臉龐比以前更瘦削了,眼窩深陷,精神不振,老兩口忍不住抽泣起來,但又不敢在莊嚴的法庭上哭泣,只好強忍住情緒,王文君看見蒼老的父母坐在那里,也是心中一陣悲涼。 自己因為一時糊涂,鋌而走險走上犯罪道路,手持管制刀具將別人捅成重傷,這可是重罪,聽看守所里那些幾進宮的老家伙們說了,起碼三年徒刑,多了還可能上五年。 五年青春啊,出來后就二十三歲了,最寶貴的歲月都將在監獄里渡過,王文君懊悔的心情難以言表,心中盡是悔恨和絕望。 庭審過程很枯燥,無非是冗長的宣讀,劉子光閑得無聊,走出法庭去外面抽煙,正好迎面看見胡蓉,女警官今天穿了一件卡其色的工裝褲,黑色的t恤,墨鏡短發,顯得干練異常,遠處停車場上一輛大切諾基靜靜的停著,那是胡警官的座駕。 王文君的案子,是胡蓉當上刑警之后經手的第一個案件,只用了一夜時間就 告破了,神探之花的美譽已經開始傳播,當然胡蓉并不在意那些虛榮,她關心的是失足少年的前途,所以當劉子光打電話來給王文君求情的時候,她很爽快的就答應了。 刑庭外的走廊里,兩人再度相遇,竟然如同陌路人一般擦肩而過,忽然,劉子光停下腳步說了一聲:“謝了?!?/br> 胡蓉也站住,頭也不回的說:“我不是幫你,我是幫那個孩子,你記住,千萬不要以身試法,否則我一定會親手逮捕你?!?/br> 劉子光揶揄的說:“好了好了,你看看你,以前在派出所的時候還親民點,現在當了刑警就學會裝逼了,整天扳著一張臉好像人家欠你兩千塊錢似的,沒意思?!?/br> 胡蓉氣的猛然回頭:“你!” 劉子光聳聳肩膀,揚長而去。 一個小時后,王文君故意傷人案進行宣判,法官酌情處理,判處王文君有期徒刑一年六個月,判決一出,眾人都緩了一口氣,這個結果比預想的要輕多了。 宣判之后,犯人可以短時間和家屬見面告別,在法警的監視下,王文君和父母抱頭痛哭,哭了一會兒,父親告訴他,不要掛念家里,已經有好心人幫他們老兩口搞了一個小區內的廢品收購站,等于是專項經營沒有競爭,絕對穩賺不賠,以后的日子是不用愁了。 王文君很驚訝,問父親是哪個好心人幫忙的。 父親說:“就是那天到河岔子來找你的那個老師啊?!?/br> 王文君恍然大悟,原來伸出援手的竟然是貝小帥的大哥劉老大啊,自己差點捅死人家的兄弟,別人還以德報怨,幫助自己的父母,這讓年輕的王文君很難接受,怎么也想不通。 短暫的會面之后,王文君帶著手銬押上囚車,送往省第四監獄服刑,等待他的將是一年半的改造生活,從此人生記錄上將留下污點,不過換一個角度來想,對他來說這也是一種磨練和鍛煉,當他拿起軍刺的那一刻,就注定了這個結局,既然想混黑道,蹲監獄就是最好的資歷,等一年半后出來,就是大哥了,這樣一想似乎也不賴。 到了監獄之后,同監舍的犯人并沒有欺負他,而是問他是不是跟著十六鋪孟老大混的,王文君很納悶,這個孟老大就是看守所里欺負自己的牢頭,自打自己關過小號以后,也就變得和顏悅色了,但是不管怎么算,自己也不能算孟老大的人啊。 同監舍的犯人看他不明白,便說:“你不認識孟老大也沒什么,反正有人給打過招呼了,這一年半沒人敢欺負你,放心好了?!?/br> 王文君卻更加納悶了,難道是勝利哥打的招呼,不對啊,勝利哥哪有這么仗義,就算他仗義,也沒這個實力啊,招呼都打到監獄里了,這是真正江湖大哥才有的能量啊。 …… 案子終于結了,貝小帥也在康復之中,劉子光也了了一件心事,他從晨光廠花廢鐵價格買來的紅旗大轎車和長江750邊三輪依然在修復當中,玄子說了,劉哥你要是等車用,先開我的富康吧。 玄子身為汽修廠的老板兼走私車批發商,過手的好車不知道多少,但就是喜歡老三樣,尤其是1.6排量16氣門的白色兩廂富康,說這玩意比賽車都好開,在行家手里,公路上見誰滅誰。 劉子光沒那個興趣,說我還是先騎自行車吧,綠色環保速度又快,等我的長江750修好了再換。 話雖這樣說,劉子光也確實打算弄一輛汽車了,現在拉沙子的生意很火,簡直是日進斗金,買輛好點的汽車不成問題,所以他平時也就挺關注電視里的汽車欄目。 這天早上,劉子光正在家里吃早飯,電視機里演著《交通與法》節目,抬頭一看,主持節目的竟然不是江雪晴了,而是一個長著一雙桃花眼的女主持人。 看來自己那天幫了江雪晴的倒忙啊,那個色狼主任公報私仇,竟然真的讓江雪晴下崗了,真他媽的不是玩意啊,劉子光心中暗道。 “咦?怎么上次的節目沒接著演?”老媽拿著遙控器按了一圈,又回到jbtv來,奇怪的說:“前天早上那個新聞怎么沒了,就是江主播主持的那個跑車撞死清潔工的?!?/br> 劉子光問:“是不是《交通與法》欄目???” 老媽說:“對啊,就是這個,大前天凌晨,我們環衛處的老張正在清運垃圾,結果被一輛逆行闖紅燈的轎車給撞飛了,人飛出去五十多米,都散了,可憐老張上有老下有小,孩子才上高中,這一家人怎么活啊,前天交通與法把那個開車的給曝光了,我還等著看下文呢,怎么就沒有了呢?!?/br> 劉子光說:“主持人都換了,節目可能不做了吧?!?/br> 老媽嘀咕著,念叨著同事老張家里的慘狀,上一邊收拾東西去了,劉子光卻擰起了眉毛,喜歡飆車的那些小子,不就是在1912迷暈衛子芊的那幫闊少么,沒想到他們竟然干下這種傷天害理的事情。 騎著自行車去上班,一路上都在想這件事情,劉子光越想越生氣,但卻無能為力,只好等下班的時候給老媽五千塊錢,讓她去老張家安慰一下聊表寸心,也算盡點同事之情。 到了至誠花園門口,卻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站在寒風之中,樸素的牛仔褲,藕色風衣,素面朝天,不施粉黛,瘦弱的身軀在風中瑟瑟發抖,劉子光一眼就認出來了,是江雪晴,昔日江北電視臺的頭號花旦,今天竟然落魄成這個樣子。 劉子光下車推過去,哪知道江雪晴竟然迎面走來,開門見山的說:“劉子光,我需要你的幫助?!?/br> 劉子光說:“你們電視臺的事情我管不上啊?!?/br> 江雪晴咬咬嘴唇,說:“不是電視臺的事情,是……看守所的事情,聽說那里面管事的犯人叫孟知秋,是你的小兄弟……我可以給你錢……” 劉子光上下打量著江雪晴,譏諷的說:“你有多少錢?” 看到劉子光的目光在自己身上打轉,江雪晴將心一橫,又說:“只要你答應幫我照顧我爸爸,你要什么我都答應,哪怕是……我?!?/br> 228 情債rou償 劉子光看看江雪晴,前平后板,要啥沒啥,除了一張蘿莉臉之外基本沒有什么傲人的資本,就這樣還敢自薦枕席,也不嫌寒磣。 但是話又說回來,這女孩為了父親能做出這樣的犧牲,也算是個孝女了,劉子光最敬重孝順的人,所以他一擺下巴說:“到我辦公室說話?!?/br> 說實話,劉子光不喜歡江雪晴,因為她那種與生俱來的,唯恐天下不亂的記者特質,以及貪官家庭都讓劉子光覺得不舒服,而且兩人除了上次的采訪之外根本沒什么交集,江雪晴就這么跑來向基本等同于陌生人的自己求援,只能說能一個問題,她走投無路了。 事實確實如此,自從父親江大明被雙規以后,江家的那些親戚朋友就避之不及,唯恐惹上麻煩,江雪晴表面上嘻嘻哈哈,大大咧咧的,其實骨子里是個很要強的女孩,不到萬不得已,她不愿意求人。 但是,今天她還是坐到了劉子光的面前,那種江北第一女主播的矜持與高貴氣質早就煙消云散了,辦公室里沒有別人,劉子光坐在桌子后面,連一杯水都沒給她倒,只是冷冰冰的說:“你說吧,想讓我做什么?” 江雪晴就站在那里,咬了咬嘴唇說:“我爸爸現在被關在看守所,他以前得罪的人放話說要在里面廢了他,我很擔心……能找的人我都找過了,他們都不愿意幫我,只有你……” 劉子光打斷她說:“為什么是我?” “不知道”江雪晴搖了搖頭,“或許是因為那天你幫我打了主任吧,我覺得你是這個世界上為數不多的還能堅持正義的人?!?/br> 劉子光輕輕的笑了:“這個世界上沒有純粹的正義,要我說的話,你爸爸貪污幾千萬,拿著納稅人的錢在澳門賭的昏天黑地,就算他在看守所里被人打殘,打死,也不為過,他貪污的時候,可曾想過正義?” “可是!”江雪晴急切的反駁“那是私刑啊,我爸爸是腐敗了,但有法院制裁他,不能讓那些犯人下手啊,我爸爸貪污的錢已經追回四千萬了,我也把房子和汽車賣了,努力還他欠下的公款,我已經竭盡全力了,他雖然貪污腐壞,在外面還有二奶……但是……他畢竟是我的爸爸啊?!?/br> 江雪晴淚流滿面,聲音哽咽了。 劉子光無聲的嘆了一口氣,說:“好吧,我可以給孟知秋打個招呼,讓他照應著點你爸爸,可是我不能白做這些事啊?!?/br> 江雪晴擦了一下眼淚,冷靜的說:“我的房產汽車以及所有的存款都沒了,現在唯一值錢的是我的身子,如果你需要,就拿去吧?!?/br> 劉子光盯著江雪晴看了一會兒,點點頭說:“好?!?/br> “那就這樣吧,你需要的時候,打我電話?!苯┣缌粝乱粡埫?,轉身就要走。 “等等?!?/br> 江雪晴站住,轉身譏誚的看著劉子光:“怎么,改主意了,想在這里就上我?告訴你,我沒那么傻,我要等到爸爸平安才能給你?!?/br> 劉子光說:“我想打聽一件事而已,前幾天撞死環衛工人的節目怎么沒下文了?!?/br> 江雪晴明白誤會劉子光了,她訕笑一下說:“沒什么,那個肇事司機是個闊少,家里很有勢力,給臺里施加了壓力,節目停了,我也下崗了,就這么簡單?!?/br> “肇事司機,是不是前段時間在外環路上造成數十輛車連環車禍的那群人之一?”劉子光問。 “你怎么知道?”江雪晴詫異的瞪大了眼睛,“沒錯,他們都是一個俱樂部的,上次車禍之后全都換了馬力更大,價錢更貴的新車,這才釀成了慘禍?!?/br> “那么,你一定清楚案子是怎么處理的吧?” “我下崗了,不清楚后續狀況,大概是私下處理的吧,聽說交警認定環衛工人也有責任,肇事一方給六萬賠償,就這樣,如果那家人會鬧的話可能多點,但是偏偏他們家都是老實人,唉?!?/br> 談到自己的節目,江雪晴的談性似乎上來了,但忽然想到今天自己來的目的,神色又黯淡下來,自己比那家人也強不到哪里去啊。 “好的,我知道了,謝謝你?!眲⒆庸庹f著,起身幫江雪晴推開了門。 江雪晴低聲說了句謝謝,便匆匆離開了。 等她走后,劉子光開始安排,讓人給孟知秋帶話,照顧一個叫江大明的貪污犯,總之別讓人動他就是。 江灘一戰后,這個東北大漢對劉子光心悅誠服,甘愿為其鞍前馬后,東北漢子就是豪爽,素來敬重強者,一旦認定你是兄弟,就鐵了心對你好,他這次犯事進去,是因為打群架捅死了人,劉子光花錢幫他請了律師,想盡辦法保命,律師一邊想辦法尋找新的證人,一邊不斷使用一些小伎倆,使得案件拖住,所以孟知秋便一直呆在看守所里。 孟老大是狠人,一進去就自然而然成了牢頭,讓他關照一個人還不是小菜一碟,只要不是官方想整江大明,一般犯人是別想動他了。 第二天,江雪晴就接到了父親的電話,這讓她非常的震驚,要知道看守所里可不少能隨便打電話的,電話里父親說已經有人罩著自己了,不但沒人打他,還有煙抽,睡上鋪,伙食也不會被人搶了。 江雪晴的眼淚一下子就出來了,聲音有些哽咽:“爸爸,你在里面一定要好好的啊,女兒會幫你的?!?/br> “雪晴,好孩子別哭,自從雙規那天起,爸爸就想通了,這一切都是報應,現在爸爸活的挺好的,雖然飯菜沒有油水,但是高血壓高血脂膽固醇都下來了,爸爸比以前瘦了二十多斤了,乖,囡囡不哭啊?!?/br> 江雪晴已經泣不成聲,她掛了電話,鎮定了一會兒,又撥了一個號碼,說:“是劉子光么,謝謝你,該我履行諾言了,晚上八點半,夏日酒店大堂見?!?/br> 夏日酒店是江北市一家小有名氣的賓館,位于淮江邊上,造型如同一只鼓起風帆的航船,所有的房間都是朝著江水的全景落地玻璃,連衛生間都是透明玻璃的,所有的臥具都是日本進口的水床,天花板上更是模擬星空的景色,浪漫至極,可謂江北住宿業界一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