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節
書迷正在閱讀:明明是炮灰綠茶卻過分團寵、鏡中花、綠茶要有綠茶的本事、白月光替身她越來越美、重生嫁給女主她爹、寵妾難當、奧特之暗的守護、萬界之反套路主角、【綜漫】無法逃離的小黑屋(鬼畜、囚禁)、三角最穩定
“我和俺叔一起住,就在這附近租的房子?!?/br> “哦,建國家里還有誰???”劉子光隨口問道。 “就只有我和俺叔,嬸子頭幾年就跟人跑了,把俺叔的房子也賣了?!泵现^說道,顯然對大人之間錯綜復雜的事情不太了解。 但劉子光已經明白,家家都有難念的經,在這個凋敗貧寒的棚戶區里,誰沒有一把辛酸淚呢。 打發毛孩回去了,劉子光也回到了家里,父母竟然還沒睡覺,電視也沒開,就坐在桌子旁等著兒子約會歸來,聽到自行車進院子的聲音,老兩口就坐不住了,等劉子光一進門,老媽就上去拉著滿臉期待的問道:“怎么樣?確立關系了么?” 劉子光一頭的汗:“媽啊,哪有那么快啊,你想抱孫子也不能那么急,我心里有數?!?/br> 老爸干咳一聲道:“小光啊,你的態度一定要端正,咱家窮,爸媽也沒本事,和人家小方家不能比,你現在好歹也算有個正式工作了,可得好好正干,態度正了,人家自然就能看得起咱,你說是不是這個道理?!?/br> 劉子光道:“爸,你放心好了,我既然干了這一行,就一定干好它,不給您丟臉?!?/br> 老媽還想拉著兒子問東問西,被老爸勸阻:“好了,別問了,孩子心里有數,明天還要上早班,早點休息吧?!?/br> …… 次日一早,劉子光來到保安辦公室的時候,已經有三個小伙子等在門口了,他們都是前幾天被白隊長辭退的合同工保安,昨天接到電話,今兒一大早就乘著汽車從郊縣趕來了。 兄弟重逢,啥也不說了,重新領了保安制服,再度上崗,小伙子們一個個精神抖擻,站在崗上就如同標槍一般,那股精氣神都和平時不一樣。 一直到九點半,白隊長才姍姍來遲,看到幾個眼中釘又來上班了,他自然是窩火難忍,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也不和別人打招呼了,一頭鉆進經理辦公室,和高總說事兒去了。 劉子光才不管他,考勤表上早早的幫他畫了一個遲到的符號,至于其他兄弟,則是一律的全勤,有權不用,過期作廢,劉子光才不是那種靠壓榨兄弟討好領導的人,都是最低級的打工者,一個月**百塊錢生活在城市里,不易。 至于那些下崗工人出身的中年保安,則盡可能的照顧他們,安排輕松點的崗位,早上遲到一會,下班早走一會,調班調休之類,只要打個招呼就行,這些人都是孩子正好上中學,老人年邁的階段,上有老下有小,生活極其的艱苦,能幫一把就幫一把。 劉子光這樣一來,大家伙反而一改往日消極怠工的狀態,不管是年輕的還是年老的,個個都是精神飽滿,按時上下班,發牢sao說怪話的也沒有了。 “劉哥仗義,咱不能給他丟人?!蹦贻p保安們這樣說。 “小劉這孩子不錯,厚道,仁義,隨他爸爸,孩子能干到部長不容易,咱們這些叔叔大爺,得多幫襯著點,不能盡拖后腿?!敝心甏笫鍌冞@樣說。 總之至誠花園的治安狀況隨著劉子光這位保安部長的到任,隨之好了許多,小偷小摸,撿破爛賣廢品的再也看不見了,成績斐然,就連高總看在眼里,也無話可說,這小子還真他媽有一套,想挑刺都挑不出。 …… 劉子光一直在隱忍,老四掃了他的場子,打傷他的兄弟,這個仇要是不報,枉為人!不過卻不是現在,暫時的隱忍能麻痹敵人,還能積蓄力量,收集情報,等到最后發動雷霆一擊。 至于楊峰、李志騰,還有那個不知道姓名的三哥,劉子光也沒打算放過,飯要一口口的吃,仇要一步步的報。 至于一些雞毛蒜皮的小角色,就可以先收拾一下。 …… 交通警察支隊違章處理中心大廳,孫偉正捧著電話氣急敗壞的聯系著。 “喂,我小偉,哪個大隊扣的?你找王指導員,什么,不行,是支隊一把親自下令扣的?我cao,怎么這么背!” 孫偉扣上電話,狠狠的在大廳柱子上錘了一拳,旁邊的桌子上是厚厚一摞罰單,總額高達兩萬元,扣分更是不計其數,十本駕照都不夠扣的,本來象孫偉這種道上朋友是不在乎這些小事的,扣分罰款算啥,直接弄個套牌拉倒。 可是這回實在倒霉透頂,交警支隊的一把手來視察的時候,恰好發現這輛馬六車的違章記錄,好家伙,足足拉了十幾幅電腦屏幕全是它,逆行,闖紅燈,超速,變道,違停,闖禁區,基本上能違章的全違了,除了沒出事故之外,支隊長當場大發雷霆,訓示要嚴辦,交警們立即出動,在大街上就把孫偉的車給扣了,拖回停車場押著,等處理完再說。 支隊長親自交代的事情,孫偉再找人也是沒轍,再不交錢的話,罰款還要加收滯納金,漲到一定程度,這輛車就要被拍賣掉,萬般無奈之下,孫偉只好咬著牙認了。 也別借駕照扣分扣分了,直接把一本駕照的12分扣完拉倒,罰單開出來,鐵青著臉來到附近銀行交錢,銀行的人看見他手里一摞罰單,也都為之側目,竊笑不止。 刷卡交了罰款,拿著單據去停車場取車,一路上孫偉這個憋屈啊,等他提到車的時候,卻發現這輛馬六已經不成樣子了,輪轂花了,車身刮擦嚴重,變成了大花臉,汽油也用光了,根本打不著火。 別看孫偉平時挺橫,可是交警支隊停車場這些大爺們比他還橫,一副愛理不理的架勢,你愿意開走就開走,不愿意開走就留下,不過每天二百塊的停車費是少不了的。 孫偉只好忍氣吞聲,交了停車費,花錢買了油桶,步行去附近加油站打了一桶汽油加到車里,這才將車啟動,緩緩開出了停車場。 本來心情就不爽,正巧今天又碰上堵車,好不容易車流長龍開始動了,偏巧前面一輛黑色的本田車就是磨磨蹭蹭不挪窩,孫偉心里一股邪火冒出來,推開車門就要上去踢那輛本田。 沒等他發飆呢,本田車兩個后門同時打開,兩個彪悍的青年竄出來,一左一右夾住孫偉,一跟堅硬冰冷的東西頂住了孫偉的腰眼,他下意識的一哆嗦,是槍! “偉哥,咱們找個地方去聊聊吧?!?/br> 怕什么來什么,這張面孔他再熟悉也不過了,正是他又怕又恨,怎么都弄不死,擺不平的劉子光。 xxxxxxxxxxx 有朋友建了個群,102900487橙紅一群,感興趣的可以參加 127 嚇得孫偉尿褲子 孫偉當場就傻了,以前總是他堵別人,砍別人,今天終于輪到自己了,人家動了槍,開了車,算清楚了自己的行動路線,一路跟蹤而來,這事兒,不能善了。 劉子光帶了三個伙計來堵孫偉,跟了他一路了,最后還是決定在大馬路上直接下手,越是車水馬龍的地方越是安全,路人們才不會注意這些雜事呢,果不其然,當劉子光笑瞇瞇的攬著孫偉的肩膀把他塞進馬六車后座的時候,那些心煩氣躁的司機根本連看都沒看他們一眼,只當他們是老朋友見面了呢。 兩個人一左一右夾住孫偉,坐進馬六后座,然后又過來一個人駕駛這輛車,此時前面綠燈亮了,車流慢慢啟動,馬六緊隨著馬超駕駛的本田雅閣向前開去。 “兄弟,有話好說,動刀動槍的多不好看?!睂O偉努力保持著鎮靜,將右手伸進懷里,想去掏煙,可是手立刻被劉子光制止,并且將手伸進孫偉西服上衣的口袋里,拿出他的手機,直接扣掉電池,抽出sim卡,隨手拋出車窗。 這下孫偉是真害怕了,對方玩真的了,上次劉子光到糖果酒吧來敲了他一萬塊錢之后,孫偉實在氣不過,通過道上朋友找了四個東北大漢,以八千塊錢的優惠價,要卸劉子光一條胳膊,結果事兒沒辦成,四個家伙反倒進了醫院,孫偉收到風之后,敏銳的意識到劉子光肯定會報復自己,于是關了酒吧,去外地躲了幾天風頭,直到聽說劉子光進去,才敢回來。 回來后第一件事,就是把自己的馬六轎車開回去,本以為劉子光起碼判個十年八年的,這事就算到此為止,哪知道沒過幾天這家伙就放出來了,而且剛出來就拿自己開刀。 孫偉欲哭無淚,驚惶失措,心里迅速判斷著事態方向,對方的行動很是專業老辣,讓他心里一點底氣都沒有,正巧前面有輛警車,警燈無聲的閃耀著,兩個全副武裝的警察靠在車邊說著話,孫偉心中一動,下意識的舔了舔嘴唇。 劉子光冷冷一笑,早就猜出孫偉的打算,遞了個眼色過去,坐在孫偉另一邊的兄弟掏出一柄大折刀,抖開后頂住了孫偉的腰眼,鋒利的三刃木劃破了西服和襯衣,戳在皮膚上,冰冷。 劉子光笑瞇瞇的拍著孫偉的肩膀,如同十幾年沒見的老朋友一樣在他耳邊輕輕說道:“偉哥,只要你敢哼一聲,這位兄弟就會把刀捅進你的腰眼,嗯,正好是腰子的位置?!?/br> 孫偉一個激靈,緊緊閉上了嘴,他心中明白,如果不喊,興許還有的談,真喊了,小命怕是立刻就要玩完。 汽車繼續向前開,慢慢的車流越來越少,本田車在前面引導著,向著偏僻的江邊開去,孫偉心中發寒,顫聲問道:“你們要帶我去哪?” “到地方你就知道了,別說話,老實坐著?!笨吹杰囕v已經出城,劉子光便撕下善良的面具,一巴掌抽在孫偉的臉上。 汽車沿著江邊的土路開了半個小時,終于抵達一處荒涼的江灘,江邊的蘆葦非常茂盛,一陣風吹過,蘆葦叢如同波浪一般起伏,非汛期的淮江,水位很低,露出大片的江灘,連一個腳印都沒有,只有一艘廢棄的小漁船歪在灘上,更顯得寂寥無比。 汽車直接開上江灘,馬超一個漂亮的甩尾將車停下,馬六也緊跟著停下,車門打開,孫偉被一腳踹了出來,在地上翻了幾圈,灰頭土臉,劉子光緊跟著下車,叼上一支煙,用手擋著呼嘯的江風點上香煙,指著孫偉喝道:“給我叉起來!” 兩個穿著迷彩服帶著白手套的小伙子上去將孫偉的兩條胳膊按住,將他擺成一個噴氣式的姿勢,向前推著走,一直走到江邊,往孫偉的膝蓋窩踢了一腳,人當場一個狗啃屎栽倒在地,又被拽了起來。 面前就是滾滾江水,風聲呼嘯,蘆葦叢在江風中發出沙沙的聲響,孫偉跪在江邊,不時的回頭大喊:“你想干什么?有話好說嘛!” 劉子光和馬超抽著煙,談笑中,根本不理孫偉,等煙抽完了,才踩滅煙頭,從褲腰帶上抽出一柄黑沉沉的鐵家伙走了過來,孫偉認得,那是手槍。 孫偉嚎啕大哭,凄厲的聲音隨著江風飄遠:“救命??!殺人??!”他努力想跑,可是兩腿如同篩糠一般,就算放他跑,也跑不動半步。 “嘩啦”一聲,劉子光推子彈上膛,將槍口頂到了孫偉的后腦勺上,冰冷的槍口卻如同烙鐵一樣燙的孫偉哇哇的怪叫,聲音都變調了:“哥哥,你是我親哥哥,求求你饒了我吧,饒了我吧?!?/br> 劉子光冷笑道:“你個狗日的,居然找人砍我,我還能饒了你?還有,你怎么把車開回去了?我同意了嗎?” 說著,一槍柄砸在孫偉腦袋上,孫偉哭著回頭:“我再也不敢了,以后我就是您孫子,親孫子,這還不行么?!?/br> “別怕,一會就好?!眲⒆庸夂芾潇o的說道,孫偉萬念俱灰,知道這次真的是碰上硬茬了,千不該,萬不該聽那個強子的話,非要強出頭幫人打架,終于誤了自己的卿卿小命,在道上混就是這個命,別管混的再牛逼,早晚都是這個結局。 冰冷的槍口依然頂在后腦勺,孫偉緊閉著眼睛,啥都不想了,就等著死了,只聽到“啪”的一聲,孫偉身子劇烈的顫抖了一下,屎尿齊流,人直接癱倒在地上,神志卻還清醒,睜開眼睛,依然能看見灰色的江水在滔滔而去。 “我死了么?”這是孫偉的第一個念頭。 可是身后的一句話卻驚醒了他。 “媽的,居然啞火了?!?/br> 孫偉想哭都哭不出來,眼睜睜的看著劉子光把發令槍改成的手槍打開,取出一枚啞火的子彈。 鬼門關前走了一遭,孫偉的精神幾乎崩潰了,但是劉子光并不準備放過他,而是對馬超喊道:“把你的家伙借我用用?!?/br> 馬超從懷里掏出一把左輪手槍拋過來,劉子光利索的接過,再次將孫偉踹倒,抵著他的后腦勺開槍。 孫偉已經傻了,連喊都喊不出來了,褲襠里滿是屎尿,臉上全是淚水和鼻涕,死亡并不可怕,可怕的是總在鬼門關打轉,這種感覺是任何一個常人都無法承受的,他的精神已經到了崩潰的邊緣。 第一槍沒響是子彈啞火,這種巧合不會再有第二次,孫偉知道是躲不過去了,緊皺著眉頭等著自己的死亡,“啪嗒”一聲,槍聲響起,孫偉一個踉蹌,栽倒在江灘上。 劉子光吹吹槍口,瀟灑的一揮手:“閃!” 弟兄們鉆進汽車,揚長而去,偌大的江灘上只剩下孫偉一個人。 半小時后,江風終于將孫偉吹醒,摸摸后腦勺,被火焰燒焦了一大塊,頭發都禿了,原來……原來只是在嚇唬自己啊。 終于回過味來的孫偉并沒有暴怒,而是深深的恐懼,這次只是人家給自己的一個教訓而已,如果真想殺人,那也不是啥難事。 摸摸身上,錢包不在了,一個子兒都沒有,褲襠里臭哄哄的,臉上的淚水和鼻涕被風干了,緊繃繃的難受,頭發也燒焦了一大塊,身上滿是污泥,簡直狼狽到了極點。 但是,活著的感覺真好。 …… 回到辦公室,***已經坐在這里很久了,看見劉子光進來,***站起來道:“兄弟,有事給你說?!?/br> “嗯,說?!眲⒆庸夂喍痰拇鸬?,給***上了一支煙,自己也叼了一支,從腰間抽出一柄銀光閃閃的左輪槍,打著火點燃香煙。 “老四那邊,暫時不好動,他有個哥有些背景,動了他,難免吃官司?!?/br> 聽了***的話,劉子光不由得想起一個人,眉頭一揚道:“是不是老三?” “對,這人以前在治安大隊當小領導,后來受了處分,下到市局三產里做事,很有人脈,如果要動老四,必須先動他?!?/br> 劉子光恍然大悟,到底是蛇鼠一窩,老三老四,還有那個楊峰,都是一路貨色啊,不過***說的對,想報仇的話,必須先鏟除老四的保護傘,也就是他的哥哥老三。 “謝了,該怎么辦,我心里已經有數了?!眲⒆庸獾?。 128 沉甸甸的大黑星 夜色如水,彎月如鉤。 濱江大道,是江北市的一處名勝,江景旖旎,樹影婆娑,夜色中的淮江倒映著兩岸的霓虹和天邊的彎月,五光十色,波濤粼粼,間或有一兩艘豪華游船緩緩駛過,一兩聲低沉悠長的汽笛聲,更加映襯出淮江的美麗。 沿江是一條寬闊的大道,是上屆市政府傾力推出的改善市容十大工程之一,雙向十車道,壯觀漂亮,和淮江相得益彰,靠南岸一側,是鱗次節比的大酒店,高級會所,洗浴中心,酒吧等,燈紅酒綠,紙醉金迷,是江北市有名的銷金窟。 劉子光在樹影下騎著自行車,沿著濱江大道一路騎行,邊走邊哼著歌,看起來就像是個上夜班的工人,騎了十來分鐘,終于來到了目的地,大路邊一座金碧輝煌的建筑物在夜色中閃耀著炫目的霓虹,豪華霸氣,門頭極大,四個穿著高開叉旗袍的女服務員站在門口迎賓,大門之上,是四個金光閃閃的大字,正和這座建筑的風格暗合:金碧輝煌! 劉子光啥樣人,當日在預審科挨揍的時候,楊峰和那幾個敗類的對話他可一句沒漏,金碧輝煌,不見不散,能猜得出這些人經常到這里來消費,這座綜合性會所在江北市也是小有名氣的,只不過檔次太高,一般人不敢來消費罷了。 金碧輝煌的門口有個很大的停車場,招呼客人泊車的保安都穿著黑色的西裝,里面也是純黑的襯衣,干練利索,耳朵上還掛著對講機的耳麥,動作嫻熟而干脆,指揮著一輛輛豪華車倒進倒出,門口一個同樣黑西裝打扮的漢子,剃了個禿瓢,眼中精光四射,不時注意著四下里的情況。 他已經看見了劉子光,但是絲毫沒有加以懷疑,因為這個人實在是太平常了,就如同每天夜晚路過濱江大道的那些一輩子都不可能進金碧輝煌消費的老百姓一樣,騎著自行車從門前經過,再正常不過了。 在他眼里,劉子光就是夜色背景中的一個活動景物罷了,他需要留意的是那些熟悉牌號的汽車和某些或者歡迎或者不歡迎的客人們。 馬路上,那個騎著自行車的夜班工人很自然的翩腿下車,蹲下來擺弄著腳蹬子和車鏈條,似乎是車子出了故障,領班只是隨意的瞟了一眼,根本沒往心里去,他并不知道,在劉子光蹲著的那個位置旁邊,隔離帶灌木叢中早就隱藏了一個人。 穿著迷彩服的毛孩已經趴在這里三個小時了,獵人出身的他有著極佳的耐心和高超的掩蔽技術,那件87式四色叢林迷彩服已經被改裝成類似狙擊手專用的吉利服,即便貼近觀察都不會發現這里趴著個人。 一輛輛轎車呼嘯而過,轟鳴掩蓋了劉子光和毛孩的對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