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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白澤不是愛管閑事的類型,跟室友也沒建立什么深厚的感qíng,按理說他頂多是同qíng一下他們,不應該會有大的qíng緒波動。 可他此刻就是覺得十分不慡。因為這事只差一點就連累到他。 正像崔明說的,如果不是楚劣塵給他車子,他就不會去飆車,不去飆車,沒準就會跟他們玩牌,玩得high了,酒喝得多了,或許會喪失自控能力,他也無法百分百保證不賭博不吸米分。 換句話說,如果他昨晚回了寢室,剛才被帶走的那些人里可能會有他,可能他也會被勒令退學,永遠也別想從事醫學工作。 當然,這都是假設。 只是這點可能成真的假設弄得他渾身不舒服,無論如何也無法釋懷。 白澤輾轉反側了好一會,終于還是抵不過睡魔的侵襲,沉沉的睡了過去。 傍晚時,白澤漸漸轉醒,他看了看右側的g鋪,崔明還在睡,睡相相當難看。 有人推開房門走了進來,白澤撥開被子看向門口,是老田回來了。 老田?白澤低聲叫他。 老田抖了一下,順著聲音尋到白澤的眼睛,又連忙避開,走到g邊整理自己的東西,你還在睡覺呢。 嗯,昨晚沒睡。對了,你們的事兒處理完了? 啊 怎么說? 其實沒我什么事,我當時在睡覺。 我怎么記得你當時在地上站著? 我剛從g上下來,準備去尿尿。他們都能給我作證。而且尿檢我也過了,yīnxing的。 哦白澤又問:那其他人呢? 他們可能有點麻煩。 會被開除嗎? 嗯。開除是肯定的?,F在正嚴打,他們這是頂風作案。而且警察也知道了,學校想瞞著都不行。 警察怎么知道的? 不造。老田拿起飯缸,那啥,你先睡吧,我有點餓了,去食堂打飯了哈。 去吧。 老田離開房間,白澤盯著房門看了一會,接著翻了個身,繼續睡覺。 一周后,除了老田,涉嫌賭博和吸米分的幾個學生不但全都被開除了,還被依法刑事拘留。 被送往拘留所的當天,白澤和崔明到派出所給小狗送行,小狗隔著車窗,哭得鼻涕一把淚一把,死命抓著白澤的手,讓他幫忙照顧他老娘。 也就拘留個一年半載的,哭什么哭。崔明恨鐵不成鋼的說:你娘有你哥哥jiejie嫂子姐夫照顧呢,白澤憑啥幫你照顧啊。 小狗哭得更兇了,哇啊啊,我對不起我娘??! 崔明繼續數落他,現在說對不起有什么用,當初咋想的?huáng賭毒是國家明令禁止的東西,你竟然還帶到學校里來傳播,不讓你蹲個三五年算便宜你了。 我也沒想賭錢啊,是他們非得玩的!那個什么米分,我也沒吸啊,是他們吸的。 所以你qíng節不嚴重嘛,不怕的,呆幾天說服教育一下就好了。崔明寬慰道:我會找人關照你的,你就安心去吧。 崔明說了一大堆,小狗仍然不放心的樣子,他一直抓著白澤的手,似乎指望白澤能說些什么安慰他。 白澤被對方期待的眼神弄得十分尷尬,只好說:在里邊好好改造,爭取寬大處理。不要耽誤學習,以后出來還能繼續學醫的,放心吧。 真的嗎? 嗯,要是沒有醫院要你,等我當上主任醫師,你來給我當助手。 真的?小狗幾乎要破涕為笑。 前提是你得有資格勝任。 小狗用力點頭,我一定好好學習天天向上。 車子開遠,小狗一直趴在車窗上,殷切的望著白澤,似乎將自己未來的全部幸福都壓在了白澤身上。 白澤可不想承受這樣的壓力,趕緊扭過頭去。 嘖嘖,我就說你變溫柔了,你不信。崔明道。 溫柔毛啊,我那是騙他的。白澤心說我都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了,還顧得上別人?別鬧了。 善意的謊言。崔明認定他是好人。 呵呵 白澤沒搭理崔明,轉身準備回去,卻看到不遠處停了一輛扎眼的法拉利恩佐。 他本以為那是方硯潼的車,可一看車牌號,不對,差了一個字母。 如此巧合的相似讓白澤不由得多看了幾眼那車,卻發現車上坐著一個臉色yīn沉的男人,對方正死死的盯著他,似乎隨時準備撲上來咬他一樣,目光狠戾,蓄勢待發。 劇qíng君立即跳出來提示他,這就是本文的正牌攻,鐘權。 雖然不止一次在夢里聽到他倆啪啪啪,但見面還是第一次。 白澤表示,他知道了。 他沒興趣跟中二病晚期的男人對視,跟崔明一起上了車。 兩人回到寢室后,發現老田也在。 崔明心里不太舒服,問道:小狗走了你也不說送送去? 我下午有課,剛回來。躺g上看書的老田敷衍道。 什么課? 選修呀。 老田口吻輕松,讓人很是反感。 見崔明和白澤盯著他看,他自己也意識到自己的態度有問題,連忙道:我去食堂打飯 他從g上下來,開始穿鞋子。 白澤坐在g邊,密切注意著老田的動作,看到老田收拾他中午打包的幾個塑料盒子,白澤突然道:你午飯夠豐盛的。 老田笑了笑,這還豐盛???就是牛ròu土豆,還有條魚罷了。 你以前不只吃饅頭和咸菜嗎? 老田怔了一下,隨后皺眉,你管我吃什么呢? 白澤聳聳肩,嗯,我是管不著,但有人在我身邊不gān好事,威脅到我的安危,我當然要管一管。 老田哼了一聲,不造你說什么。 白澤放松的倚靠在g頭,揚了揚下巴,你過來一下。 gān嘛? 過來。白澤笑了笑,有好事兒。 ☆、第19章 白澤氣勢總是壓人一等,老田心里不服,可臉上已經露出了一絲怯意。 你聾???白澤叫你呢,趕緊滾過來!崔明在一旁吼道。 老田猶豫了一下,緩緩走了過去。 等老田走近,白澤突然揪住對方的衣領,將他拉到自己面前,問道:這屋的人都參與賭博被退學了,為什么只有你逍遙自在? 因、因為我沒參與啊。 屁話。白澤冷哼,當我跟你們一樣傻嗎?想算計我,還嫩點。 算、算計你?老田臉色煞白,結巴道:沒有啊。 白澤拍了拍對方的臉,快說是誰指示你的,否則我廢了你。 沒人指使我啊,你在說什么啊,我聽不懂哇。 白澤懶得再跟他廢話,將他摔到g上,抬腳照著老田的臉狠狠的踹了過去,老田抱著頭,哇哇大叫,幾乎立即丟盔卸甲,哇啊啊,不要打我??!我也是被bī的??! 白澤收回長腿,笑了笑:這樣才乖,來,告訴我,是誰指使你害我的。 我、我也不認識他,他不是咱們學校的學生。 是個學生? 嗯應該是吧,感覺很年輕,二十三四的樣子。 白澤眼睛轉了一圈,腦子里立即浮現出法拉利里那張jīng蟲上腦,手yín過度的臉孔,難道是鐘權? 可鐘權屬于主線,對方跟蘇受的互動劇qíng君應該會有提示的。 為嘛沒有? 白澤頓時有些來氣,媽的,這倆賤人啪啪啪的時候劇qíng君提示的很歡樂,怎么到關鍵劇qíng就不提示了呢? 雖然沒有證據證明是鐘權要害他,但白澤幾乎可以百分百肯定就是鐘權gān的。畢竟這個世界他只有兩個敵人。 這樣鐘權出現在派出所門口,用中二眼神瞪著他就合理了。 老子招你惹你了?明明一直躲著你們,低調得連自己親媽都不認識了,怎么還能讓你們不辭辛勞的害我呢? 害我還不夠,連跟我一起玩耍的伙伴都要株連,你不是真把自己當皇帝老子了吧?小屁孩。 白澤垂眼看著他,那我不在你為什么還要把其他同學牽連進來? 老田答道:他說這些人都得罪過他,就算沒有你計劃也不變呢。 他們怎么得罪他了? 我不造??!我真的什么都不造,只是拿錢辦事而已。老田一臉窩囊的說:我開始也是反對的,可他說我要是不聽話,就揍得我半身不遂,最后畢業證也拿不到。我是真的沒辦法啊,畢業證對我很重要,你們也知道我家里窮,跟你們這些有錢人不一樣噠。 他有錢?他穿來之前的那個白澤是靠蘇壽接濟,是靠出賣色相生活的,窮困程度絕對跟老田不相上下。但就算如此,那個白澤也沒做過出賣同學的事不是嗎?這么看,白澤這個反派絕對比鐘權和老田人品好太多了。 你有苦衷,我也不怪你。白澤踢開老田,斜倚在g上,懶洋洋的看著他,但你連自己寢室的兄弟都坑,我實在不敢跟你這種人住在一起,你跟導員申請換寢室吧,以后別再出現在我面前,否則我見你一次打你一次。 老田用力點頭。 還有,今天的事不要讓那個男生知道,如果他再找你,你要立即向我匯報。要是讓我知道你瞞著我gān壞事,我立即把你受人指使坑害其他同學的事跡報告給校長。 好好!一定??墒悄悴皇遣蛔屛以俪霈F在你面前嗎?我怎么告訴你啊。 匯報工作除外。其他時間你給我滾遠點。 老田點頭如搗蒜,嗯嗯嗯!造了! 明晚之后,希望我的寢室再也沒你這號人。 一定一定! 滾吧。 得到指令,老田跌跌撞撞的跑出了房間。 這場戲崔明看的津津有味,卻又有些莫名其妙,問道:你知道是誰要害你嗎? 知道。 誰? 鐘權。 不認識。 你不需要知道他是誰,你只要記住,這哥們是我最大的敵人就行了。 你到底怎么得罪他了,至于讓他下手這么狠。 他以為我搶了他老婆。 臥槽,你搶了他老婆?誰???我怎么不知道? 你聽不懂人話嗎?我說他以為,不是事實。白澤瞪了崔明一眼,他老婆是蘇壽。 噗蘇壽不是男人嗎? 在我看來蘇壽就是個長了huáng瓜的女人。而且鐘權也喜歡這么叫他,蘇壽似乎也很滿意這個稱呼,成天對鐘權老公長老公短的,惡 我一直以為蘇壽喜歡的是你,怎么又跟別人好上了? 誰知道呢,娘pào心,海底針,管他呢,他愛喜歡誰喜歡誰,只要不喜歡我就好。 可他都不喜歡你了,鐘權為什么還要搞你呢? 誰知道呢,小攻心,海底針,管他呢,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他那點小把戲,太嫩。 崔明皺了皺眉,要不咱倆想辦法教訓一下這對狗男男? die,他們總有一天會把自己給作死的,根本用不著咱們出手。白澤起身按下電腦的開機鍵,我呢,就開開心心的坐等他們自取滅亡。 可是小人難防啊,這次的事鬧這么大,下次說不定會做出什么過分的事呢。 白澤想了想,覺得崔明說的有道理,這倆賤人不gān掉他這個前期小boss應該是無法升級走向人生巔峰的。所以,他還是防著點他們為好。 放心,我有辦法對付他們。白澤道。 你確定? 嗯。 那我就放心了。崔明也開了電腦,不管怎么樣,我反正一直站在你這邊,有任何需要幫忙的,兄弟一定義不容辭。 白澤笑了笑,有你這句話就行了。 崔明啟動了英雄聯盟客戶端,明天就第四場比賽了,咱倆今晚好好熱熱身。 正有此意。 英雄聯盟大學生挑戰賽的小組賽,他們已經連贏三場,穩居小組第一,再贏一場就可以晉級四qiáng。 由于是小規模賽事,場次安排的比較緊湊,數量也少,基本到下周三就能全部比完,正好用剩下的一周時間備考。 崔明是比較聰明的學生,成績一直很好,所以他對自己有信心,及格是完全沒問題的。他也向來對自己要求不高,畢竟他的志向是做一名法醫。下個學期他就準備轉系,他已經想好了,家里不同意他就求楚劣塵幫忙,如果楚劣塵也不好使,那他就以死相bī。 而對白澤來說,這次考試只是為了拿獎金罷了。 他也不用備考,唯一需要做的就是考試前保證身心健康,避免生病就成了。 兩人打了兩局排位賽,都有點餓,正準備出去買點吃的,白澤的電話突然響了。 白澤看見電人的姓名,連忙問崔明,楚教授的車修好沒? 應該快了吧崔明不贊同的說:就算沒修好,你也不用總躲著他吧?你這周都掛了人幾次電話了?連我都看不下去了。我勸你還是接了吧,沒準他找你不是車子的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