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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劣塵愣了一下,醫務室的梁風是我同學,他的醫術不比醫院的醫生差。 白澤趴在楚劣塵耳邊小聲說:楚教授,梁老師是那個我覺得很有壓力,所以 是哪個? 同xing戀。 啊 楚劣塵沉默了一會,似乎明白了他的意思,并沒多問,轉而朝停車場走去。 白澤望著楚劣塵白膩膩的耳朵和脖頸,沒起jī皮疙瘩,也沒變紅,應該是對他剛才靠近說話沒什么反應。 但這不能說明什么,男人的敏感區本來就跟女人不一樣,他自己耳朵也不敏感。 不過,這男人皮膚雖然白的嚇人,膚質卻很好,好的讓人反感。因為蘇壽皮膚也很好,據說像剝了殼的jī蛋般晶瑩細膩,看不到丁點兒毛孔。 白澤一想到作者對蘇壽皮膚的形容,就各種難受,連帶著看楚劣塵的皮膚也有點不舒服了。 他嫌棄的看著楚劣塵脖頸上淡淡的藍色血管,不禁腦補出楚劣塵閉眼躺在g上的畫面,一定很像尸體,還是隨時都可能詐尸的那種。 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他甚至感覺身下的男人體溫都越來越涼了。 楚劣塵話不多,白澤也不是沒話找話的類型,向停車場走的路上,兩人基本無話。 白澤老遠就看到停車場中鶴立jī群的蘭博基尼。 楚劣塵背著他直奔那位美麗神秘的姑娘走去。白澤看著它,就像看到了初戀qíng人般,心臟狂跳。 他愛車,尤其愛跑車,在陸地上追求速度的極限一直是他最喜歡的宣泄壓力和過剩jīng力的方式之一。曾經他把最喜歡的幾輛超級跑車都收集齊了,擺滿了他的車庫,其中就有這款hura。 不同的是,他那款是純天藍lp6104spyder。而這款卻是最保守的銀灰色lp6104。 超級跑車的色彩就是要艷麗才符合它的xing格,深灰色太bào殄天物了,白澤心里正想著是誰這么沒眼光,楚劣塵就走到副駕駛的位置將他放了下來。 楚劣塵打開蘭博基尼特有的閘刀車門,扶白澤上車。 白澤坐在車里,驚訝的問:這是您的車? 嗯。 楚教授,您夠豪的??! 楚劣塵笑了笑,我那點工資哪買得起,這車是親戚送的。 果然像崔明說的那樣,楚劣塵的家庭背景不一般,親戚都這么豪,居然送這么貴重的禮物。 有眼光!要送就該送車,送煙送酒什么的弱爆了! 楚劣塵坐上了駕駛位。白澤見四周無人,前方有很大的空場,心中一陣激動。他最喜歡起步就加速沖出去,然后到拐彎處再來個漂移,qiáng風掀起路邊美女的短裙,惹來一陣尖叫,那種感覺不能更贊了。 白澤抓住車窗上邊的把手,緊緊的盯著前方,準備迎接超速的刺激感受。接著楚劣塵掛檔,踩油門,然后車子緩緩的緩緩的緩緩的開了出去。 白澤眨巴眨巴眼睛,心里說不出的別扭。 馬上就高cháo了,又硬生生憋回去,擱誰能好受? 不過理智的想想,這里到底是學校,對方又是教授,為人師表太招搖不好。上路再看看。 楚劣塵把車開出了校門,上了馬路,轉了兩個彎準備進入隧道。此時正是最熱的下午兩點鐘,馬路人少車少,隧道這邊更是一個車都看不到,簡直天時地利人和,此時不加速更待何時? 眼瞅著就要進入隧道,白澤再次沸騰起來。 可是,過了好一會,白澤都沒有等來加速的快感,車子如之前一樣緩慢行進著。 白澤狐疑的瞄了一眼表盤,50邁 靠!就是開奧拓也沒你這么慢的??!更何況你開的是跑車??!跑車!隧道這里又沒限速攝像,你開這么蝸牛是想怎樣? 白澤皮笑ròu不笑的問:楚教授開車一向這么慢嗎? 哦,不是,我怕開太快你會不舒服。 我像那么虛弱的人嗎? 不像不像。楚劣塵連忙道,你腳不是腫了嗎?速度太高會造成身體壓力,加重疼痛。 你倒挺細心 白澤笑道:沒事,這點傷算不了什么。您開快點,我喜歡超速的感覺。 楚劣塵望著白澤躍躍yù試的小臉,猶豫了一下道:好吧。 說完,他快速換擋,狠踩油門,車子閃電般的沖了出去。 隧道有兩個轉彎,楚劣塵沒有減速,而是直接漂移過去,白澤頓時腎上腺素激增,興奮得叫了出來。 車速太快,路程太短,沒等白澤慡夠,車子已經停在了醫院門口。 白澤呼出一口氣,覺得意猶未盡,笑道:楚教授,真看不出來,您車技不錯??! 楚劣塵沒有急速后的激動,也沒有被夸獎的喜悅,仍然如之前一樣溫和淡定的笑著,壓力大的時候就會找個人少車少的地方飆車,開始我也不敢開很快,但自從體會過加速的快感,就停不下來了。很上癮。 對!就是這種感覺!其實喜歡極限運動的人也不是天生膽大,而是鼓起勇氣嘗試過一次后,發現也沒想象中的那么難,反倒獲得了更多的東西,比如愉悅感、成就感,最重要的是釋放壓力,再遇到任何困難都會以積極的態度面對,態度擺正了,一切都不是問題了。 嗯,你總結的很好。楚劣塵靜靜的望著白澤,下午的陽光穿透絕美少年的瞳仁,角膜密密麻麻的紋理清晰可見,他的眼神清澈見底,卻異常魅惑。讓人有種想傾身向前,gān柴烈火的沖動。 楚劣塵的視線游離在對方迷人的雙眼和米分嫩的雙唇之間,眼波抖動,深qíng款款。此qíng此景換了誰都能明白那代表著什么,然而正直男白澤卻以為那是知音難遇,感慨良多。 因為,他自己也為遇到像楚劣塵這樣車技高超的男人興奮不已。他繼續興致勃勃的問道:您喜歡極限運動嗎?比如攀巖、滑雪、沖làng之類的。 沒試過,所以談不上喜歡與否。你很喜歡嗎? 喜歡,但已經很久沒出去玩了,很想念那種征服大自然的快感。 聽你這么一說我也突然很想見識一下,不過我沒接觸過,你能教我嗎? 好??!不過馬上考試了,我恐怕沒什么時間。 那就考完試一起? 成,沒問題。 就這么說定了? 嗯。 ☆、第13章 白澤是醫大的學生,憑學生證掛號優先,所以沒費什么時間就見到了主任醫師。 這位主任醫師又是認識楚劣塵的。 楚劣塵蔫兒不出溜的,認識的人倒不少。這是贊揚,不是吐槽。 男人說復雜也復雜,說簡單也簡單。喜歡和討厭一個人可能只因屁大點兒事兒。 對方飆車飆得他心歡喜,成功將之前蘇受給他造成的一萬點bào擊掉的血補了回來?,F在看楚劣塵那張大白臉也不覺得膈應了,反倒有些同qíng起他來,他肯定是太忙了,無暇做戶外運動,抽空得勸他多出去曬曬太陽,男人太白真的不好看。 白澤拍了片子,大夫說沒傷到骨頭,給他打了止痛針,敷上藥,又開了一些膏藥和口服藥,建議他一周內不要做劇烈運動,越少走動越好。 希望暑假能好,不然怎么出去玩?上車后,白澤一臉喪氣的說。 肯定能好的,你這傷不嚴重,只要平時注意休息,按時擦藥,半個月應該就沒事了。楚劣塵連忙給他寬心。 白澤咧嘴大笑,您別當真,我只是發發牢sao,其實一點也不在乎。 楚劣塵也笑了,那就好。 您幫我掛號、取藥、拿化驗單,跑前跑后,我實在過意不去,不如待會我請您吃飯吧,算是對您的答謝。 不用客氣,這些都是我愿意做的,你千萬別放在心上。 無功不受祿,平白無故受了您這么多恩惠,不為您做點什么我會寢食難安的。除非您想讓我晚上睡不著覺,否則這頓飯您說什么也得賞臉。不過事先聲明,我就是個窮學生,請不起太貴的,您別嫌寒酸。 白澤這話說的前后都給堵上了,讓楚劣塵根本沒法拒絕。其實他本來也不想拒絕,他只是不想讓白澤破費,他來請這頓而已??杉热话诐蓤猿?,那就讓他請好了。 左右不都是一起吃飯的事兒嗎?正合他的心意。 楚劣塵笑了笑,好,你說去哪吃? 我知道附近有個粵菜館挺好吃,經濟實惠,環境也不錯,您能吃粵菜嗎? 能吃。楚劣塵發動車子,你指路吧。 兩人來到飯館,選了一處靠窗的位置坐了下來。 粵菜館的裝飾偏小資,每個位子都是沙發雅座,還有懸掛有紗簾,既有qíng調,又有一定保護隱私的作用,很適合qíng侶約會。 上次跟崔明一起來的時候白澤就嘲笑崔明選的吃飯地點太娘氣,但好在這家做的飯不錯,讓他印象深刻,所以此刻他也就不太在意兩個大老爺們坐在紗簾后的畫面有多不和諧了,管他呢,吃飯要緊。 白澤接過菜單遞給楚劣塵,您看看喜歡吃什么。 楚劣塵把菜單又推了回去,你點吧,我不挑食。 白澤又給他推回去,您gān嘛這么客氣?這家餐廳的東西都不貴,您隨便點,不用給我省錢。 楚劣塵遲疑了一下,隨后拿起菜單,點了一葷一素。白澤看了看菜價,一個25,一個12。是這家最便宜的兩道菜。 什么意思?想給他省錢? 太瞧不起他了吧,多的他請不起,兩三百一頓他還是沒問題的。不過對方的行為卻讓他好感度倍增,楚劣塵對男人都能這樣彬彬有禮,細心周到,更何況是對女孩了?誰能嫁給他,以后有福了。 而他作為男人,能有一個像楚劣塵這樣的朋友,也是極好的。 白澤沒不識好歹的戳破對方的好意,而是又加了兩道菜,點了兩杯熱銷的果汁。 服務員上菜之前,兩人閑聊了起來。 話題主要是關于跑車的。多數時間是白澤在說,楚劣塵在聽。說者無心,聽者有意。一個在說車子,一個卻在研究男人。 都說醫生是流氓,那法醫就是流氓中的流氓。他們不但能透過衣服看到對方的皮膚、肌ròu、骨骼,還能從一些細節分析出對方的xing格、習慣、喜好、最近做過什么事。楚劣塵是法醫中最出類拔萃的,同時他也是犯罪心理學專家,更加是個男人,一個xing取向不正常的男人。 一個正常男人在看著一名心儀女xing時的心態是如何的,那他此刻看著白澤的心態也是一樣的。 只是他看得更深更遠,更細致罷了。 白澤是非常有魅力的男生,不提身材和聲音,只是顧盼間流露出的靈氣與媚態就足以讓他見一次就一輩子也忘不了。更何況完完整整的一個人站在他面前? 怎么可能戴上帽子和口罩他就認不出來呢? 那天白澤剛走出電梯他就注意到對方了,英俊挺拔的小帥哥每往前走一步,他的心臟就會漏跳一拍。在這之前他因晚宴上的驚鴻一面而徹夜難眠,正在糾結如何找機會接近對方,卻沒想到他自己送上門來了。 他也沒想到自己竟然會玩心大起,失控到不顧同學們的視線跟他斗起嘴來。白澤絕不會知道,他當時心中是多么的喜悅和激動。 服務員將果汁放在桌上,楚劣塵順勢提起杯子,輕抿了一口,糙莓酸酸甜甜的味道就像眼前這個男孩一樣,讓人很想一親芳澤。楚劣塵的視線焦灼在白澤的臉上、身上,舍不得眨一下眼睛。想到白澤那句:怕我吃了你? 楚劣塵忍不住舔了舔嘴角,其實這句話應該是他反問白澤的。不過結果就是白澤被嚇跑,他再也追不回來了。 他可不會做那種傻事。 飯菜上齊,跑車的話題也接近尾聲,楚劣塵隨意問道:對了,你之前說梁風是那個你是怎么知道的?是不是他對你做了什么? 那倒沒有。他腦抽了才會把自己被包養的事到處亂說。白澤一臉純潔的說:我不小心看到他跟別的男生親熱,又聽到一些不好的傳聞,覺得膈應,所以不想讓他給我檢查。 哦楚劣塵原本松了一口氣,但聽到白澤后邊的話整顆心又提了起來。他第一眼見白澤的時候,對方從頭到腳散發出的yīn柔氣息,讓他誤以為對方是個gay,可后來幾次接觸,他推翻了自己最初的判斷,白澤是個不折不扣的直男。 直男碰不得,這是同志世界鐵的定律,可他就是忍不住親近對方。他已經三十多歲了,這還是他第一次把持不住自己,幼稚的想要試著掰彎對方。 他知道這是個不可能的任務,但他不想放棄,如此尤物,這輩子不可能再遇到第二個。所以,但凡有一絲機會他也會爭取。 不過首先,他必須要確認一件事。 楚劣塵試探xing的問道:你很討厭同xing戀? 也談不上討厭吧,別人的xing取向我有什么權利gān涉?只要同xing戀別來喜歡我,我還是能接受的。 咳咳,你這個想法很好,很好。楚劣塵下意識的把手伸進褲兜,摸出了香煙和火機,想借煙糙來緩解一下尷尬不安的心qíng。 怎么有人吸煙? ???白澤的話把楚劣塵嚇了一跳,猛地停下了動作,他還沒吸呢 白澤四下看了看,發現他們身后那桌有個男人在吸煙,楚劣塵見狀連忙解釋道:這里是吸煙區,怎么?你不喜歡煙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