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頁
男人頓時倒了胃口,本來想要摘掉溫澤云墨鏡的沖動也沒了,這么一個臟兮兮的男人,鬼才想上他。 把他扔到一邊,男人又加入了其他人之中,開始了新一輪的jiāo歡,等到所有人玩累了,癱在沙發上休息的時候,才隱約聽見微弱而痛苦的呻吟聲:給我把嗎啡給我!我好難受!救救我給我嗎啡!嗎啡 沒了興奮劑的藥效,犯了毒癮的溫澤云簡直像是一具行尸走ròu,他蜷縮在沙發角落里瑟瑟發抖,臉上的墨鏡早就掉了,全身的骨頭像是被毒蟲撕咬一般難受,嘴里還亂七八糟的說著胡話。 qiáng哥,你看這人眼不眼熟?他像不像那個溫家小少爺? 叫qiáng哥的高大男人瞇著眼掃了一眼,接著冷笑,你他媽放什么狗屁,你當我第一天在道上混???這家伙一看就是毒癮犯了,溫家的小少爺會吸毒變成這熊樣?你媽的是cao人cao傻了吧? 就是啊,溫家小少爺那可是捧在天上的寶貝,矜貴著呢,怎么會像這賤貨跑到這里來跟咱搞什么派對,你看著他現在這德行,估計只要給他毒品,他連鞋底都愿意給你添,qiáng哥要不要咱來試試? 一個黝黑的男人盯著溫澤云被汗水浸透的鎖骨,惡劣的勾起了嘴角。 這群衣冠禽shòu玩膩了剛才那一套,一聽這話來了jīng神紛紛圍了上去,叫qiáng哥的男人也來了興趣,用手捏住溫澤云的下巴說,喂,是不是給你嗎啡你什么都肯gān??? 溫澤云早就被毒癮折磨的痛苦不堪,此時除了嗎啡這兩個字什么都聽不見了,他扯住qiáng哥的褲腿,痙攣著說,對給我!快把嗎啡給我!你要什么都可以,我有錢 一群男人譏笑了幾聲,對視一眼開始脫他的衣服,qiáng哥之前的胃口又被吊了起來,摸著溫澤云光滑的后背,從桌子上拿起一瓶潤滑劑潑在了他的身上,接著一手拿起一個腕子粗的按摩棒,另一手分開了溫澤云的臀fèng 幾個男人興奮的眼都紅了,眼睜睜的看著按摩棒cha進去了小半截,而就在這個時候房門突然從外邊被人狠狠的踢開了,大批的警察和記者涌了進來,閃光燈瞬間閃成一片,霎時間屋里的所有人都懵了。 報告隊長!有重大發現!這里1010房間真的有人聚眾yín亂! 剛到掃huáng打非隊不久的小警察,從來沒有見過這么大的陣仗,對著對講機興奮的大叫起來,而這聲音也從隊長的對講機里被放大了十幾倍,搞得整個酒吧的人都聽見了。 韓江揉了揉發痛的額角,看著亂作一團的酒吧說,這下好了,剛才沒走掉,現在還真被警察給查出事兒來了,看這陣仗估計明天要上頭條了,一會兒趁亂我們抓緊走。 嗯。云錦書點了點頭,臉上仍然沒有太多表qíng,可是放在桌子下面的手心卻已經開始冒汗了,心臟劇烈的搏擊著,好像再多說一句話就會從喉嚨里蹦出來。 韓江偏過頭看著云錦書,半響突然緊緊地握住了他的手,別害怕,一切有我,只要你不開口說話,那些記者也不能把你怎么樣。 他的手掌依舊寬厚有力,像是七年前兩人初見時那樣溫暖,以前云錦書總是在想,如果韓江能夠永遠握住他的手不放開,自己就會一直一直陪他走下去,哪怕面前的路黑暗的看不到方向。 可是此時此刻他只覺得全身冰涼,連奔走在血脈里的鮮血都像凍住一般,讓他只覺得握在手腕上的這只手是如此的刺眼。 韓江一路帶著他往門口走去,穿過層層的人群,眼看著大門就在前方,云錦書猛地頓住了腳步。 他的努力不能這樣白費了,機關算盡一切為的就是今晚這一刻,在真相徹底bào露之前他絕對不能讓韓江走出這個大門。 怎么了?韓江疑惑的回過頭來問道。 我突然想起手機落在了椅子上,得回去拿一下。 云錦書的表qíng幾乎被臉上的墨鏡覆蓋了,韓江看不清他眼里的神色,聽他這么說接著低笑了幾聲,得,那一起回去吧,反正就算溜走也不差這一會兒了,我怕咱倆分開之后,你被記者認出來會更麻煩。 云錦書抿著嘴嗯了一聲,被韓江牽著往回走,而這時候,大批的警察和狗仔隊從回廊里走出來,后面跟著一群赤身luǒ體的人,láng狽的披著一件衣服往外走,酒吧里的其他客人驚呆了,紛紛湊上去看熱鬧,韓江和云錦書被大部隊擠來擠去,迫不得已走到了舞池里面,正好能把回廊里的一切看得清清楚楚。 警察押著1010房間的男男女女走出來,他們個個神qíngláng狽,走在最后的那個人被兩個警察扶著,光luǒ的身軀已經被汗水和潤滑劑浸透了,整個人若癲若狂,散發著糜爛的氣息,不是溫澤云還能有誰。 韓江在看到溫澤云的那一刻,整個人都僵住了,他不敢置信的看著他,表qíng僵硬震驚的像是失去了魂魄,甚至連身體都不由自主的晃了晃。 怎么澤云他怎么會??? 云錦書偏過頭看了韓江一眼,臉上的表qíng非常的復雜,那人是溫澤云? 韓江整張臉慘白如紙,腦袋里混亂的霎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么,他雖然已經知道漸漸地疏遠了溫澤云,也清楚他在美國沾染上賭博的惡習,可是他的確不敢相信,眼前這個頹廢yín亂的男人就是跟他一起長大的那個青梅竹馬。 這樣的打擊無異于一顆重磅炸彈,炸得他的腦袋里瞬間一片空白,而就在他還沒有緩過勁兒來的時候,警隊隊長皺著眉頭看了蜷縮在一邊的溫澤云一眼問道,這人怎么看著這么眼熟?他KE藥了? 旁邊的警察有些不屑的點了點頭,隊長,難怪你也覺得眼熟,他不就是溫家那個小兒子么,之前跟董家大小姐訂婚的那個。 從我們破門而入的時候他就是這樣了,他似乎之前吸了毒然后來跟這群人開xing愛PARTY,結果中途毒癮犯了,我們進去的時候他正準備跟其他幾個男人群P呢,果然這世道變了,男女通吃成時尚了。 警察隊長一聽這話立刻皺起了眉頭,不過卻沒有太多的震驚,只是招呼一個警察給溫澤云披上了件衣服,算是對他的優待了。 周圍的記者像瘋了一般拼命拍著照片,這樣的大獨家讓他們激動地幾乎控制不住自己的手,現場混亂的簡直像是要把房頂掀開。 云錦書看著站在原地一動沒動的韓江,他的臉色蒼白的可怕,眼里布滿了紅血絲,就這樣眼睜睜的看著溫澤云被警察帶走,卻沒有做出任何反應。 云錦書以為韓江會失去理智的沖上去,甚至會不惜一切的調動自己所有勢力把今天在場的人通通封口,可是韓江卻沒有。 他只是靜靜地站在原地,高大挺拔的身影被昏暗的燈光襯得格外寂寥。 云錦書偏過頭來,低聲喚了他的名字,韓江。 韓江慢慢的轉過頭來,盯著跟警察跑出去的各路記者,伸出手握住了云錦書的手心,我們走。 韓江,那個人是溫澤云。 嗯韓江應了一聲,露出一抹苦笑,我看的很清楚,的確是他,想自欺欺人都不行。 他拉著云錦書的手一路走出了酒吧,這時候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溫澤云身上,根本就沒有人來關注他倆。 兩個人走在夜色中,彼此無話,衣擺被夜風chuī得嗦嗦作響,直到走到江邊才停下了腳步。 云錦書看著他,目光被墨鏡遮住看不清喜怒,剛才,既然認出來是溫澤云,為什不去救他? 韓江坐在石階上,望著波濤一片的江面,過了很久才開口,沒用的,我救他一次,他就會以為有人會救他第二次、第三次,所以每一次都那么有恃無恐。 他雙手撐在背后,面色除了剛才初見溫澤云的一剎那出現了裂fèng,此時可以說平靜如水。 我一直在想他為什么需要那么多錢,為什么會迷上賭博,直到今晚我才徹徹底底的把整件事qíng想清楚。 他從小就是個非常怕吃苦的人,哪怕一丁點疼痛和委屈都不能忍受,小的時候我還能當他不成熟,可他現在已經是二十七歲的男人了,如果什么事qíng還需要別人給他收拾爛攤子,那這不叫不成熟,叫愚蠢。 他吸毒估計就是忍受不了胳膊上的傷痛才沾上那玩意兒,為了買毒品想盡一切辦法又沾上了投機取巧的賭博,賠的一塌糊涂就開始找我借錢,呵如今訂了婚還能跟人亂搞,你說如果我再去幫他,我還是人嗎? 云錦書笑了笑,抄著口袋看著江面,你不幫他,他也許會身敗名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