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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斂著眉,暗暗端詳了那人的睡顏好久 你醒了?屋秦的身子對于外人的視線非常的敏感,不過片刻,他就覺得如芒刺背,立刻警覺地抬起了腦袋,但很快,他便發覺那人是清幽,便立刻全身放松了下來。 這是身體下意識本能的反應,很細微,一般無法發現,但也就是因為這是身體最真實的反應,所以無法騙人,但細心的清幽哪能放過這細微的小動作,但即便如此他除了覺得奇怪,別無他想。 屋秦從g邊爬起來,很快就腳下一軟,差點站不住,但他很快便支撐起來,到底只是一個小小的踉蹌,無論是真正的屋秦還是系統假扮的屋秦都不可能在這點上示弱,所以整套動作下來只是有些別扭而已。 清幽轉過視線,然后垂首從自己隨身攜帶的白玉百shòu中掏出一瓶瓊液,隨手拋向屋秦。 屋秦下意識去用雙手接住,低頭一看,有些發愣。這什么? 柳葉瓶頸部非常的纖細,甚至都沒有半個小拇指一般粗,將玉瓶攤在手中,小巧jīng致,一看便不是凡品。 涂傷口上。清幽解釋。 屋秦還是發愣,然后明白了什么,立刻喜笑顏開,心花怒放,樂呵呵地湊上前,想要嘟嘴親他的臉頰。但很自然地,被清幽直接一掌掀翻在了g上。 他低垂著身子,伏在屋秦的身上,冷冷地用yīn冷的目光看著還有些發懵的屋秦。不要做妖。 擲地有聲,不容反抗。 當然的,屋秦本身也不會去反抗,作為一個系統,還沒有完全理解人類的所有qíng緒。例如害臊、害羞這種對于正常人來說不用解釋的心qíng,在他這里,是完全不可能有的。 不過,等他越來越與屋秦的身子融合,便會完全掌握人類的qíng緒,完完全全的變成一個人,而不是一個機器。 屋秦看著壓在自己身上的男人,很認真地提出疑問??赡闩吭谖业纳砩?,我怎么起來? 清幽上下看了兩眼,然后身子慢慢退后,直至推到g邊,他才放下一只腳,踩在地磚上,而另一只腳的膝蓋則靠著g沿,抱著臂膀看著那人從g上豎起半個身子。 擦吧,我看著。 哦。屋秦也沒拒絕,他覺得要看就看吧,反正也不是沒看過。 于是,他便將自己的褲子脫了下來,翹起臀部,就著這個姿勢,將瓊液倒了一些在自己的手指上,然后慢慢地探進自己的身體內。 很疼,昨日用力過猛,使用過度,早已有了些微的撕裂,現在從清幽這么遠的角度都能看到它因為粗bào的對待而依舊紅腫的模樣。 他移開視線,qiáng迫自己忘記自己眼前看到的一切。昨夜是在夜間,沒有注意,如今大白天的看見這處,還有有些怪異。 屋秦很快便給自己上好了藥,穿上了褲子,系上腰帶,他走下g,在g邊走了好幾步,立刻興高采烈地報告。這東西是什么,真好用,一點都不痛了。 清幽伸出手,屋秦垂頭瞧了瞧,然后特別自然地想要去抓清幽指節分明的手掌。 清幽翻手一甩,甩開了他的手掌,冷冷地道:還我。 屋秦意會,立刻將玉瓶小心翼翼地放在了他的手掌之上。手掌闔上,很快被他收回了自己的戒子空間中。 行了,什么時候回去?清幽有些煩躁,但又覺得自己不該有這些qíng緒,便又冷靜了下去。 屋秦腳步一頓,突然回頭,問了一句。那,回去之后,你還會那么做嗎? 什么?清幽被這突然沒頭沒腦的問題問的一愣。 昨日的,還會做嗎?屋秦湊上來,低垂著眼睛對上清幽的視線。還會使用我的身體嗎? 使用?清幽竟然是先注意到了這個用詞的怪異,而不是對這件事qíng感到怪異。 對啊。屋秦將身子往他那邊靠,然后手掌覆上清幽的后背。我可以一直讓你使用。 為什么?清幽第一次對著他問出了自己從未問出過的問題。 他對一切都不算好奇,但眼前的屋秦哪里都讓他想要問為什么。為什么是他,為什么要這么做,又為什么突然變成這個樣子? 第一百九十六章【屋秦清幽】番外四 為什么? 什么為什么? 這是屋秦給他的答案,得到這個答案的那一刻,他突然發覺好像也沒有什么答案。 兩人好似一切毫無變化的再次回到了碧璽宗。 由于大師兄需要即刻接替元寧祖師坐上掌門的位置,所以這段時間他異常的繁忙,幾乎沒有時間與清幽見面。 而清幽卻是覺得樂的清凈,終于安安靜靜地回到了之前修煉休息修煉的生活方式。 兩人這么多日,唯一的一次見面,竟然是隔著一個祭臺的高度,屋秦立于其上,接受元寧祖師手中的掌門手印,而清幽則是站立在眾位弟子的正前方,目送著屋秦走上一層又一層的階梯。 儀式完美閉幕,屋秦接受著眾位弟子的叩拜,一瞬間,兩人的距離從身體上、還是地位上都有了巨大的區別。 作為二師兄的他與其他五位師弟也作為宗門中的新一代楷模,封為真人的稱號。這意味著從此往后,他們將會代表著碧璽宗的門面,同時也可以開始招收弟子,收歸羽下。 但那之后,是需要屋秦獨立完成的掌門考驗,這是歷代掌門必須經歷的考驗,無法獲得其他人的幫助,所以在那之后的一個月,他們當真是完全沒了jiāo集。 心頭對屋秦這個人的一點波瀾也漸漸止于廣闊的心海之中,就好似一顆小小的石子即便可以在大海之上砸出一會的漣漪,但到底還是會回到原樣。 大海如此寬闊,豈會被這小小的一顆石子改變? 而清幽顯然還不知道,即便大海廣闊,石子毫無改變海面的波紋,但在那深邃的海面地下,那顆石子依舊在隨波逐流,潛藏在寬闊的大海之中。 如果石子一點點的填充進去,終有一日,會改變水流的走向 修真界新歷第一千三百七十五年,六月初二,夏至已過。 清幽閉關結束,終于踏出了他的屋子。他羽翼之下是被硬塞過來的三個十幾歲的徒弟,大多數都是單靈根、雙靈根的好苗子,如今已經到了筑基修為,若仙道順遂,一定會扶搖直上。 但他顯然對這些事qíng并不關心,只是給各個弟子一些提點,就讓他們自個去摸索,而自己也是閉關了好久才再次出關。 弟子幾乎在他出關的一瞬間就圍了過來,嘰嘰喳喳地在說著最近的趣聞。清幽顯然并不感興趣,但對于孩童心xing的他們也不覺得厭煩,便兀自讓他們繼續說下去。 掌門最近天天來。最小的弟子止戈突然道。 清幽的身子因為這句話有了一瞬的停頓,然后又跟之前一般嗯嗯啊啊給應付了過去。 弟子對于這種事qíng樂在其中,很快便越說越激動,清幽站起身來,立刻讓所有人都噤聲了。 抽測。他冷冷地說出了這句話,然后三位小弟子被nüè待地腳步虛浮,腦袋發暈,氣血不足,趴在地面之上做挺尸狀。 清幽神心氣慡,兀自走出了自己設立的結界。 你終于出來了。屋秦的聲音有些飄渺,好似不是出自他這個人,而是來自遙遠的邊際。 這種隔著一層紗的感覺令清幽微微蹙了蹙眉,這個樣子的屋秦令他感覺好似回到了以前,很不舒服。 屋秦的臉頰瘦削了不少,身材雖依舊挺拔,衣服之中的肌ròu線條依舊完美,但不知為何給人一種遙遠的虛弱感,就好似,他并不應該出現在這里。 一種矛盾感。 你在這里做什么?清幽睨了他一眼。 屋秦立刻笑了,剛剛的遙遠頃刻間煙消云散,周身的活力再次呼之yù出。等你啊,我等了你好久。 清幽深吸了一口氣,沒有再問他為什么這個永遠無法獲得答案的問題,而是道:隨你吧。 屋秦立刻歡歡喜喜地追上去,寬大的華袍讓他特別別扭,他只得先抱著下塌的袖擺,才湊上前。我等了你好久,真的好久,每天都來,可是你每天都不出來。 你可以找你的紅顏知己。清幽突然停下來,提議。 現在不行,以后吧。屋秦無比自然,顯然是早有這個想法。 清幽轉過身,屋秦嚇了一跳,趕緊停下腳步,免得自己的下巴磕在清幽的鼻梁上。與自己的下巴相比,肯定是清幽的鼻梁更疼。你別突然停下來啊。 屋秦,清幽冷冷喚了他一聲,問:你有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