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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君生體貼地沒有點破瑤祁心中的羞澀,只是道:等到天氣好些,我去周圍買些衣物。 說到這里,瑤祁才反應過來,問:我們現在是在哪里? 望君生微微抿了一下唇,血獄。 嗯?哪里?瑤祁沒聽清。 我們現在在血獄。望君生的聲音終于傳遞過來,他握住了瑤祁放在他自己大腿邊的手掌,十指相扣。你愿意和我一起來嗎? 瑤祁一愣,隨即點點頭。當然愿意。 望君生這時才發覺自己竟然是松了口氣,他輕聲道:我在天誅之路中呆了整整九百年,這么多年,我經歷過了修真界的變遷,總算讓我知道了一些事qíng,例如,純陽之血的由來,血獄與修真界的開創。 瑤祁怔了怔,覺得不可思議,但隨之而來的卻是一種心疼。望君生獨自呆在時間的長河之中,該是有多么的絕望? 他慢慢伸出手,向望君生的身邊靠了靠,然后將自己的腦袋靠在了望君生的肩膀上,雙手緊緊地扣住了望君生的腰際。這么多年,你是不是每天都很孤單? 望君生沒有說話,卻是摸了摸瑤祁的腦袋。 瑤祁用腦袋在望君生的脖頸處用力地蹭了蹭好會功夫,才輕聲道:不過,以后我們就一直會在一起了。 兩人膩歪了一陣子,瑤祁卻是突然想到了些什么,趕緊拉開了望君生的身子,糟糕,仙shòu都在伏羲山,要是九華天去找他們麻煩 望君生一愣,然后站起身來,拍了拍瑤祁的腦袋,安慰。別擔心,我已經安排好了。 哦?,幤钣X得望君生果然是太厲害了,三年前就已經安排過了。那我身體里頭的系統也不見了。 瑤祁狐疑地看了望君生一眼,他總覺得望君生其實什么都知道,一切的發展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沒錯,就是你想的那樣,我預計會在三年之內解決,卻沒想到推遲了,不過幸好還不算太晚,否則我說不定都看不見你了。望君生想到這個還心有余悸。 瑤祁扒拉了一下腦袋,一張冰冷的面容上染上了一種郁悶的qíng緒。那我是不是破壞了你的計劃? 放心,沒有。即便是真的也不會說啊。 對不起,如果我當時不跟過來就好了?,幤钣X得后悔。 別給我道歉。望君生的聲音突然嚴厲了不少。既然我同意你在我的身邊呆著,那我就肯定已經有了其他的方式保護你。 我恨的,是我到底沒有完全保護你,甚至讓你吃了這么多苦頭,若是我早幾日出來就好了。想到這里,望君生還是有些后怕。 瑤祁低下了頭。 望君生摸了摸他毛茸茸的腦袋,笑了。行了,我們現在還在一起啊。 作者有話要說:嗯,冷靜。 第一百八十四章你還記得這個人嗎? 血獄,在修真界修士的描述之中,是個魔鬼煉獄。 但當望君生他們真正地踏足血獄的時候,他們發現,其實血獄與修真界并無本質的區別。 一座座拔地而起的城池,只是相比修真界興盛自然地島嶼花木,血獄儼然是后天鑄造出來的繁華。 街道方方正正,以回字,井字的街道居多,而人民在生活上也有很大的差異,例如修真界喜歡穿著棉衣麻衣,將自己包裹得嚴嚴實實,而在血獄,隨處可見穿著曝露的男人女人,他們衣物的材質大多與綸為主,更加的挺括。 望君生未免引起麻煩,只得偷偷拿了兩身在血獄比較正常的衣物,留下一些寶物當做酬勞。 兩人換好衣物,走入了一座城池。 城池中極其繁華,而這種異域風格的街道讓兩人都是眼前一亮。在瑤祁的眼中,血獄的生活態度與現世印度那邊有點相似,只是相比印度的宗教色彩,血獄的生活則更為生活化,而且女xing似乎對于穿著曝露走在街道之上并無感到忸怩,顯然是文化風格導致。 兩人的衣物算是比較保守的類型。望君生穿著的是一件晶藍色長衫,長衫直接覆蓋住望君生的小腿,直至腳踝。而瑤祁則穿著一件短袖長褲,衣服松松垮垮的,胸口是松散著的,大概是用來透氣,與望君生不同,瑤祁衣服的顏色是粉紅色的,顯得他格外的嫩。 瑤祁其實不是很喜歡粉色,但既然只有兩件,他也只得穿上了。 血獄的衣服顏色普遍是艷麗的色彩,放眼望去,五光十色,跟他們修真界的沉穩內斂的衣服樣式完全是兩種極端。 你徒弟在這座城池?瑤祁與他說悄悄話。 不,首先,我想要找到另一個人,墨嵐,你還記得嗎?望君生輕聲問。 墨嵐?誰?瑤祁對于這個世間除了望君生以外的人都不算記xing好。不是他真的記xing差,而是懶得記這些不重要的人。 望君生早已想到瑤祁不一定知道這人是誰,便解釋。就是曾與我們一同前去天誅之路的墨疏,也是我在伏羲山的玩伴。 解釋到這個份上,瑤祁總算是記起來了。他怎么會在這里? 杜默月也就是墨嵐喜歡的人死了,他想要復生她,所以需要一些東西,而那些東西在血獄才存在。望君生知道瑤祁不會記得杜默月,便解釋。 復生?瑤祁驚訝了一下,那不是禁術嗎?聽說還會導致反噬。 嗯。望君生淡淡點了點頭,想來是不準備繼續這個話題。 瑤祁也覺得這種事qíng是人家自愿的,自己沒有必要cao這個心,便道:墨嵐在哪? 我能感到,他應該在這里滯留。望君生當時就是因為感受到了墨嵐的氣息才會在這座城池逗留的。 那我們先找個地吧?,幤钐嶙h。望君生點頭,兩人一同走入了一間叫做福悅居的店家。 福悅居中的擺設與修真界客棧的擺設有著巨大的不同。福悅居中的桌椅大多是原木制成的長方形桌面,相對修真界的比較粗糙并且矮小寬大,而椅子比修真界的更加矮小更加長。 兩人在這之前已經去典當行典當了一些通用于血獄各大城池的銀幣,所以很容易就在店主那邊登記入住了。 由于血獄與修真界的文化差異真的很大,所以取名上也是有很大差異,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瑤祁化名瑤羅,而望君生化名普羅,裝成了兄弟。 兩人正準備去自己的房間,就聽外頭突然進來了幾個人。 走在最前頭的男子竟然長著一雙碧藍的眼睛,雖然發色是黑色,但依舊令人覺得不可思議。他身姿挺拔,皮膚潔白的如同白玉,但那緊繃著的肌ròu卻qiáng健有力,不容置喙。 望君生與瑤祁都多看了兩眼這個男人,那男人yīn翳的眼神冷冷地she來,隨即轉移開視線,顯然是對望君生他們不敢興趣。 不過這也正常,兩人已經易容了,又隱藏了自己的修為,如今長相平平,放在血獄中,完全是個普通人。 他身后的男人一身huáng色的亞麻衣服,整個身體被裹得嚴嚴實實,在血獄這個開放的區域中,顯然特別的格格不入。 身后還有幾位穿著好像是士兵的男人,應該是護送他們的。 身后的男人將自己頭頂的斗篷掀開,露出了一張頗為眼熟的臉,區別于血獄這邊的臉型,反而更加像是修真界比較偏向圓潤流暢的臉型。望君生瞇了瞇眼睛,然后看向了之前穿著品味極其高的男人身上。 那個男人顯然是察覺到了望君生他們打量身后男子的視線,眉宇中帶了一絲的惱怒,然后走上前去,將那男子已經掀開的斗篷再次蓋在了他的腦袋上。 男子似乎有些抗拒,但還是在藍眼男子的qiáng勢之下屈服了。 瑤祁覺得那個斗篷男似乎有些眼熟,但卻怎么也想不出來,望君生抓住瑤祁的手掌,拉著他進了他們的房間,走去房間的路上,他們看到之前那兩個人竟然住在離他們不遠拐角處的高級套間。 望君生將房門鎖好,又將窗戶完全關上,還特別警惕地加了一個屏蔽罩。 怎么了?瑤祁立刻問,話說剛剛那個人好眼熟。 那人,是莫輕言。望君生的神色似乎有些不好。 臥槽,這個人又是誰!瑤祁快要趨于憤怒了。 伏羲山弟子,七年前,死于伏羲山滅門慘案之中。望君生淡淡解釋。 他沒死???瑤祁震驚。 望君生摸了摸眉骨,我也以為他死了,但現在看來,他是機緣巧合被血獄的人救了,來到了此處。而他身上毫無修為,顯然已經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