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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這些,實際上,瑤祁根本不在意。他只是毫無察覺危險靠近一般飛身越到了那天梯的盡頭,站在了傳送陣之上。 他跪在上面,想要qiáng行打開這傳送陣,但這顯然是不可能的,即便他將多少的真氣輸入,那傳送陣也如同死寂了一般,根本沒有一絲一毫的動靜。 眼見修士就要直接攻上他的命門。他朝著身后一看,只是一眼,便將那群人全部掀翻了出去。 傳送陣的周圍隱隱擴散出了一層薄膜,將瑤祁包圍其中,令所有修士都無法靠近他。 五行罩的力量可以持續十秒,但即便是這么一段時間,也足夠瑤祁做很多事qíng。他嘗試過了用仙氣催動傳送陣,又嘗試用鮮血qiáng制傳送陣發動,還做了許多他可以想到的方式,卻是依舊沒有任何方式。 外頭的那些修士連續不斷的攻擊著,一波跟著一波,根本沒有停下來的趨勢。 一秒、兩秒、三秒 時間流逝,僅僅是一瞬,十秒的時間便已經悄然過去。 瑤祁趴伏在地面之上,眼神之中透露出一絲的軟弱,但卻是qiáng撐著自己的身子,用自己唯一的力量喃喃呼喚。望君生你快回來啊你怎么還不回來呢? 他的聲音并未傳送至望君生那邊,傳送陣也根本沒有絲毫的動靜。 就在修士要碰到瑤祁衣角的那一瞬間,瑤祁突然發難,立刻轉過身去,釋放出澎湃的壓力。 這道壓力,幾乎讓所有修為不到家的修士臣服。他們瞬間沒了戰斗的意志,手中的法器想要刺入、擊打、砍下、釋放,卻根本毫無辦法繼續動作。 他們的身體像是被控制住了,又好似被迫停下了,只能站在原地,目視瑤祁從他們中間走出,來到了他們的身后。 僅僅一瞬,他們還沒有發現到底是發生了什么,他們便已經被撞開,朝著山巔之下倒去。 身后那些還yù沖向瑤祁的修士都是一驚,額頭上沁出了細密的汗珠,他們的心頭在打鼓,無法控制地想要向后退。 莫清真人、星璇真人、星洛真人、星丘真人,幾乎所有此刻可以趕來的真人都已經到達了山巔之上,對峙著那人群中央俾睨眾生的白衣男子。 仙shòu的力量磅礴,他們可以吸收自然之力,全身上下都是自然的魅力。僅僅是站在那死板的傳送陣前方,就有種大殺四方的可怕氣勢。 此人實力不可小覷,至少我根本無法得知他的修為。星璇真人眼神一閃,便已經明白眼前這位到底是個什么狠角色。 莫清真人肅穆的聲響傳遞開來。為何闖入久華天? 瑤祁冷冷的聲音幾乎是說不出的嘲諷之意。你們企圖要我的命,那我自然要報這仇。 對于瑤祁來說,修真界的一切都不是非常重要,他覺得重要的,一是望君生的安全,二是他們的幸福。 他自私、冷血,毫無同qíng心,如同被拿掉了普通人人生來就擁有的能力。 但他又溫柔、熱qíng,充滿希望,如同一顆高掛在空中溫暖人心的小太陽。 莫清真人聽眼前這人如此信口雌huáng,不僅沒有給他們久華天應有的尊重,還蔑視他們久華天,又見它不過是一只仙shòu,便命令眾人。把它解決掉,獻給玉瀾祖師。 瑤祁也不與他們客氣,見攻勢又是連綿不絕地朝著他的方向而來,立刻左右躲避,并且輕松地穿梭在修士之中,解決掉那些還毫無所覺的修士。 修士一個個的倒下,鮮血幾乎要浸染整個云鶴之巔。莫清真人他們幾乎要控制不住心頭的盛怒,而其中,當屬最為火爆的盈余真人身先士卒。 他眼見修士一個個的倒在他的面前,頓時雙目赤紅,一道攻擊力極qiáng的道法便已經打來,火爆的火球穿過一切阻礙,期間誤傷了不少久華天的修士,才來到了瑤祁的身前。 瑤祁卻是一次役靈步,根本不準備正面抗敵,就一個箭步躍入高空之中,又一個后空翻,翻過火球,轉眼間便到達了盈余真人的面前,他手指不過一個小小地用力,盈余真人的胸口便化開了一層氤氳的濕氣。 濕氣擴散開來,如同他的胸口盛開了一朵嬌艷的紅花。 盈余真人吐了一口鮮血,身后的左qíng真人便將他接下,隨即再也抑制不住心頭的憤慨,就要與他一戰。 瑤祁冷冷看了他一眼,滑過那人的身邊,就已經將那人落在身后。左qíng真人一個滑倒,就跌落在地面,他顫抖著身軀想要用前肘支撐起自己的身體,但顯然力不從心。 他絕望地看向已經甩開他的白衣男子,眼神之中露出恐懼,隨即睜著眼睛沒了生息。 我們不是他的對手!若我猜的不錯,此人也許已經有了合體的修為!星丘真人立刻察覺不妙,焦急喊道。 這聲猜測讓所有人的動作都禁止了一瞬。 瑤祁趁此又是一段亂掃,手中的鮮血已經從他的手掌之上滑落到自己的胳膊之上,將他的長袖浸染,而他的衣角、褲腳同樣因為今日的殺伐沾染上了深褐色的血漬。 都說仙shòu修仙,你此番作為,不怕永世無法成仙嗎?莫清真人qiáng忍住殺氣,但任誰都能明白他是存了殺心的。 修仙?瑤祁嗤笑。我不修仙。 他說的是實話,他從一開始就是個很俗氣的凡人,哪有修仙這么高大上的期望?而這一身修為也是靠了這身體本身的天賦,與他毫無關系。 玉瀾祖師來了!耳邊突然傳來一道驚喜的喊叫聲,眾人都是一驚,隨即循聲望去。 瑤祁慢慢抬起眼眸,用yīn翳的眼光瞅著那高空之中挺有仙人之姿的玉瀾祖師,心中卻是覺得惡心至極。 他可以很清楚的明白自己的心思,他討厭他,討厭他身上的味道,討厭眼前這個偽君子。 也許世人不知玉瀾祖師是個小人,那他這個穿書者便是最清楚的那一個。 玉瀾祖師,殺了他的師兄,玉秋祖師。 若不是一些小細節被他摳挖出來,直至近年才被他斷定,他或許一直不會發現。 這個故事,當真細思極恐。 玉瀾祖師一身藍衣,白發飄飄,卻是依舊難掩自身的高傲之氣,他俾睨著身/下的眾人,站在云巔之上,你還準備往哪躲? 瑤祁與之對視,然后朝著他攻去。 第一百七十八章咱們是甜寵文吶 屋秦此刻正站在元寧祖師的屋內,安靜地等待著元寧祖師從睡夢中醒來。 這老頭怎么還不醒?屋秦左抓抓腦袋,右瞧瞧手心,根本停不下來。 房內除了兩個人的呼吸聲,就只剩下了屋秦玩弄自己布料的嘈雜聲。元寧祖師只覺得腦袋里嗡嗡地響,根本無法平心靜氣,只得睜開眼睛。 他一睜眼,看見的就是屋秦沒個正行的模樣。他直接坐在了地上,手指摩挲著什么,以前那雙迷人風流的桃花眼此刻卻是好似注入了謎一般的傻氣認真地低著頭瞧著自己手心的東西。 元寧祖師一身鍛煉出來的平心靜氣都好似被打破了一般,整個人都不好了。他豎起眉毛,咳嗽了一聲。 誰知,屋秦根本沒在意在他面前的形象,只是抬頭瞄了他一眼,又將雙腳盤起來,雙手向前屈伸了一下,懶懶地伸了個大懶腰。 然后,他雙腳一蹬,就離地而起,雙腳穩穩當當地落在了房內的磚塊之上,雙手向前向后擺動了好幾下,才支起身子,懶散地露出一個大大的微笑。您醒啦? 至少用了您! 元寧祖師一口氣差點沒有提起來。說吧,一醒來就來找我是什么事qíng? 哦。屋秦總算恢復了正行,竟然讓元寧祖師騰出了一種欣慰的感qíng。 我來勸說你攻打久華天的。屋秦說的坦dàngdàng,卻是讓元寧祖師瞪大了眼睛。我來向你請示一下。 元寧祖師:你的重點是后面一句吧?對吧?就是吧!還問我做什么? 但他還是默默吸了一口氣,平心靜氣地抬了抬眼皮,問:為何要攻打久華天? 屋秦滿臉你不是在逗我的表qíng,然后來到了元寧祖師的蒲團旁,一下子就坐了下去,隨后伸出一個胳膊特別自然地搭在了元寧祖師的肩膀上。 恩?元寧祖師深吸了一口氣,幾乎沒有憋住自己端莊的美好形象。 別醬吶,你看看那久華天多么láng子野心啊,根本沒把咱么碧璽宗放在心上,要是我們不上,他們打完血獄就是打到我們頭上了!屋秦憤憤然,繼續譴責。這幾年,他們的勢力都開始伸向我們碧璽宗地盤了,要是我們再不雄起,豈不是要任由他們往腦門上打?就說那天誅之路,他們就比我們多了整整十人的參與名額,而在中東地區,他們還把礦石產業完全壟斷,幾乎要向我們的經濟命脈出手了,這個先放在一邊,就說這幾年拜入我們碧璽宗的弟子也是縮水的不少,這樣下來,qíng況只會愈來愈糟,到最后我們碧璽宗可能都會滅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