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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時間的流逝,他們隊伍之中的氣氛越來越糟糕,但是那個阻止這種詭異氣氛的兩人卻是一直沒有出現,持續不斷地失望之后,便是愈加的絕望。 他們的心中,已經做出了最壞的打算,只是還沒有人提出而已。 絕望,早已侵蝕了他們的內心。 無盡的尋找,讓他們筋疲力竭。 已經尋找了大半個月了,如果他們真的還應該早找到了。魏俊發壓抑著心中的苦悶,最終第一個說出了口。 這句話一出口,在場的所有人便已經陷入了沉默。五師兄康越澤面無表qíng的臉上也充滿了難辨的焦躁,但卻特別的不協調,好似從他的表皮剝離開來,顯得特別的扭曲。 康越澤站在一旁,一雙黑暗無邊的眼睛藏在眾位弟子的身后,注視著站在人群中央的郗飛捷。 郗飛捷雖然qiáng打jīng神,但顯然面色怏怏,根本提不出半點jīng神,連那點qiáng打的jīng神也顯得特別的單薄脆弱。 明明,他此刻是眾位弟子的支撐,但顯然,他這個領頭人也快要完全支撐不了了。 尋找半月有余,沒有一點師父或者大師兄的消息,也同樣沒有感受到過師父與大師兄的真氣,完全像是在人間蒸發一般。 我們要繼續找下去!不是才半個月多?只要我們繼續找下去繼續找下去白衣道袍的少年不斷的說著重復的一句話,像是在跟自己說,又像是在跟其他人說。 低沉的氣氛愈加的沉重,壓得他們都喘不過氣來,誰都知道,眼下那少年所說的,不過是一個美好的期盼。 有這個時間在這里猜測來猜測去,還不如快去尋找師父的下落!郗飛捷的一句話似乎是點醒了所有的人。 所有人都沉默下來,但一股黑色的氣息依舊圍繞著他們。 但很快,人群之中,有一人動了起來。他擦拭了一下自己的佩劍,然后默默地轉身,再次向那河畔走去,只是這次,他要去的地方,是對岸。 眾人都是發覺了他的這個動作,皆是一驚,但之后,更加令他們震驚的事qíng出現了,那人已經一劍擊中了那河流上空無法觸及的屏障。 屏障極為堅固,除了一聲咚的聲響,再無其他,根本沒有被撼動半分。 而下一刻,屏障瞬間將之前所受到的攻擊反彈給了之前的攻擊者。 康越澤瞳孔收縮,隨后在空中向后翻滾了一圈,躲開了反she回來的bào擊,然后才穩穩落地。 地面之上承受住了重力,但依舊還是落下了一個大坑,甚至裂開了一道細微的口子,在大地是、之上顯得特別的突兀清晰。 康越澤神色莫名的看了一眼對面的屏障,隨后用低沉的聲音道:不容易。 眾人都知道康越澤一直說話很少,相處的久了,比較熟的人也就能夠猜測出他的一些詞到底代表著什么意思。 康越澤準備破了這個屏障,去對面找尋!而這道屏障非常難破! 眾人得到這個提醒,也立刻向前走去,與康越澤站成了一條線,最終與之肩并肩,站在了河流之畔。 雖然郗飛捷曾經跟他們說過要在一個月之后破屏障,但顯然,他們用了比之前所想更少的時間完成了原有的任務,既然那些地方都不曾找到師父,甚至無法感受到師父的存在,那么唯一的可能就是,師父此刻就在這個河岸對面。 只是,這個所謂的屏障非常難破,而破開之后也無法確定到底會發生一些什么,因此,他們之前一直有點提心吊膽。 但之前康越澤先攻擊了一下,令他們興致高漲,而那些微的震動讓他們明白,如果合他們所有人之力,一定可以將那屏障破出一個dòng來。 只要有一點的細fèng,那么那屏障就如同出現了瑕疵的琉璃瓶,不再存在價值。 也就是說,只需要有一點的細fèng,那屏障便絕對可以破開。 大家齊心協力,我喊一二三,大家一塊發力!郗飛捷怒喝一聲,聲音中氣十足,顯然也被調動起了qíng緒,在如今在場的所有人心中,他們只有一個信念,那就是破開這個屏障!找到師父與大師兄! 一!眾人全部站成一條線,手中的法器已經祭出,發出耀眼的光,上方所覆著的真氣灼熱燃燒著,將周遭的一切,他們的手掌,他們的心臟全然燒灼起來。 他們的心臟因為希望而燒灼起來,因為期望而有力地跳動起來,顯得那般的生生不息,充滿活力。 二!手中的法器被他們用力地握住,腳下已經開始做出起步的動作,腳下那一塊褐色的泥土被他們沉重的腳步印出一個清晰的腳后跟印子。 臉上,躊躇滿志。面色,莊嚴肅穆。心qíng,亟需解放。 沒有誰,可以阻止他們瘋狂的舉動! 三!黑壓壓的一片沖入云霄,而璀璨絢爛的光暈瞬間氤氳開來,將整個天幕都遮蔽起來,青光、白光、金光、紅光、紅光照耀了天幕,從上方開始放she下來,隨即匯成一股澎湃的真氣,沖入河畔中央的某個點。 刺眼的光合為一體,尖銳的光組成一個鋒利的矛頭,直至細小的一點。那一點被突然阻絕在河流上方中央,雙方開始互相推拒。 屏障似乎特別的抗拒,隱隱地,還能感受到其中特別的狂bào之感以及澎湃之氣。 兩者似乎都到了極致,雨水依舊在不斷地墜落,沾濕了他們純白的衣裳以及他們柔順的發梢。 雨滴從頭發上滑落下來,直至他們的下巴,最終匯聚成較大的雨滴,滴落在他們的鎖骨上、前襟上、衣服上。 白光,突然發散開來,將他們之前匯成一股的真氣爆裂,眾人防不勝防,敏捷地向后掠去。但余波卻依然將他們的身子震出了百米遠! 光華已去,余波散盡,雨水之中,露出原貌。 郗飛捷雖然在那道余波之中在半空之中穩住了身子,但依舊還是被震飛了好遠。硝煙已然散去,他瞬間站起了身子,朝向那河流之上。 屏障之上,顯然已經裂出了一條微不可見的細fèng,雖然無法用ròu眼看出,但對于他們這些仙shòu來說,卻是異常的明顯。 因為,他們的五感非常敏感。 眾人都是因為這個發現而愈加的興奮,顯然是覺得只要繼續持續攻擊下去,他們便可以破開所謂的屏障,他們便可以越過所謂的無名河,卻對面繼續尋找。 但下一刻,他們的激動心qíng便被無法置信以及絕望所取代。 他們一塊費盡心力制造出來的那細微的小口子,竟然在頃刻之間恢復成了原樣! 不可能郗飛捷失神地又再次查看了一番,卻是發覺他之前所感到的那絲細微的fèng隙早已被不知名的力量填補起來,而無名河對面的那些空氣中仙shòu或者魔shòu所散發出來的真氣也消失殆盡,不再從那細fèng中溜過來。 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眾人的面容變得青黑,臉色也不是很好。 郗飛捷慢慢地走到無名河畔,用手掌觸摸著那無法看到的屏障,觸及屏障之處,只能感覺到一層薄膜,那薄膜柔軟而有韌勁,根本無法撼動半分。 他略微失去原有的冷靜,開始拼命地敲打起那薄薄一層屏障,但換來的,卻不過是咚咚咚難以平復的聲響。 魏俊發咬著下唇,即便郗飛捷不說,大家也都能感受到那股絕望,還有什么比給了希望之后,又告訴你只剩絕望的那種感覺來得更加的難以承受? 師兄,不要這樣魏俊發來到了郗飛捷的身邊,神色帶著沮喪。若說是失望與絕望的感qíng,他并不比郗飛捷少,但是郗飛捷的責任卻是比別人多得多,歷經幾乎半個多月,卻是毫無收獲,想來,目前最不好受的應該是他。 所以,眾人都是收斂好了自己的qíng緒,為的就是不讓郗飛捷更加難受。 但現如今,好不容易有了一點進展,但是此刻卻是完全破滅了。 郗飛捷站在原地,脊梁明明挺拔,但在眾人的眼中,卻是顯得特別的脆弱,似乎只差一點點,他的心智便可能崩潰。 然而,下一刻,郗飛捷卻似乎又恢復了清明,他回過身,面對著眾人,眼神之中是難以輕視的認真。 聽著,繼續,持續不斷地攻擊!屏障總有被削弱的那一刻! 眾人在短暫的驚駭之后立刻回神,隨即鄭重道:是! 光芒再次璀璨起來,無名河畔持續絢爛著,再也無法平息。 郗飛捷,從不言棄! 作者有話要說:大概要回去啦~ 話說,我的接下來的一篇文厲害了,我的前任,我突然想改名字畢竟人家還是喜歡寫主攻啦~~~~所以偏受視角的文名似乎不科學_(:з」ang;)_